“叔叔帶人來和你玩捉迷藏。”
我凝視了那雙眼睛片刻,咧嘴笑了笑,架著黃凱走向大門。
推開門的一瞬間,小彤彤出現了,他歪著頭站在燈頭下,那雙漆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黃凱。
“兩個人玩不好玩,叔叔給人帶了一個人,捉迷藏,人越多越好玩的。”我彎腰低頭,臉上盡量掛滿笑容,哄騙著麵前這位已經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孩子。
小彤彤沒說話,而是努力睜大眼睛,看著我身邊的黃凱,漸漸的,那雙漆黑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那模樣,就好似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
我有些莫名其妙,可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我還是很清楚的。
我把黃凱放在地上,柔聲問道:“你認識這個叔叔,是嗎?”
小彤彤沒有迴答,略有些踉蹌的向我跑了過來。
我把黃凱放在地上,向後退了一步。
小彤彤跑過來,一把抓住了黃凱,蒼白的小手不住的搖晃著,脆生叫道:“叔叔,叔叔,我等你好久了,你和媽媽怎麽還沒來找我?”
“啊!”
可能是那雙小手太涼,也可能是過了勁,黃凱呻吟一聲,睜開了眼睛,見到那張小臉,他嚎叫了一聲,便想跑。
“叔叔,我媽媽呢,你倆為啥不來找我啊?”
那雙小手死死的抓著他,讓他動彈不得,那張蒼白的小臉又向前湊了湊,沒有眼白的漆黑眼睛湊了上去,和黃凱對視著。
黃凱閉上了眼睛,驚慌的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
小彤彤騰出一隻蒼白的小手,纖細的手指撚住一隻眼皮,向上提起,露出了一顆充滿了血絲,萬分驚恐的眼珠。
“求你了,放過我,放過我吧!”
黃凱嚇尿了,一股難聞的氣味從他的褲襠內傳出,地麵浸濕了一塊。
“我知道了,媽媽一定是藏了起來,輪到她找了,對不對?”小彤彤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欣喜之色,小手一拍,自顧自的說道。
黃凱趁著這個機會,連滾帶爬的起來,想要逃跑。
門砰的一聲關上,小彤彤側著頭,脆生生的道:“叔叔,沒找到媽媽,誰也不能走。”
看到這,我已經明白了大半,怪不得開門時,黃凱的手抖成那個樣子,他不隻是害怕,更是心虛。
之前離開,小彤彤口中喊的叔叔,不是在叫我,而是叫他。
這樣一看,這孩子的死,絕對和黃凱有關係。
“找的到,絕對能找、找的到。”
黃凱哆嗦著掏出手機,顫抖著撥出一個號碼。
一陣嘟嘟聲中,電話被接通了,一個氣急敗壞的女聲傳了出來:“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不要聯係我,不要聯係我。”
“媽媽!”
聽到這個聲音,小彤彤的眼睛一亮,清脆的叫了一聲。
那個女人瞬間安靜下來,隨即便是一陣難言的沉默。
“誰、誰在那邊?”
半響,一個顫抖的女聲響起。
“媽媽!”
小彤彤又叫了一聲,兩行淚水自他的眼中滴落。
嘟的一聲中,電話被掛斷。
“啊!”
電話掛斷的一瞬間,小彤彤的眼中的淚水變成了血淚,整張小臉變得猙獰起來,一股好聞的煙氣也在這時彌漫開來,我眼前的景色一變。
房間沒這麽空曠,一樓靠左處有一個灶台,右邊還有一排櫃子,中間擺著一個飯桌。
門在這時被敲響。
敲門聲很有節奏感,三長兩短。
很快,一個女人從二樓走了下來,她臉蛋不是很漂亮,但是身材很好,小麥色的皮膚,透著一股活力。
門把打開,一個男人鑽了進來,把女人摟入懷裏,嘴湊了上去,好像狗一樣,在女人身上嗅著。
“死樣,彤彤還在!”
女人伸手點了點男人,心虛的迴頭望了一眼。
一眼之下,她的臉色一變,樓梯口處,一個小男孩蹲在那裏,一眨不眨的看著女人。
女人將男人推開,對樓梯口的小彤彤招招手,說道:“彤彤,媽媽還有叔叔帶你玩遊戲好不好?”
“好!”小彤彤脆生生的迴道。
“那我們玩捉迷藏,怎麽樣?”女人給男人使了一個眼色,笑著說道。
“好!”小彤彤再次答道。
“那這樣,第一把你和叔叔藏起來,媽媽來找怎麽樣?”女人走過去,將小彤彤抱入懷中,柔聲問道。
“好啊,好啊!”小彤彤拍著巴掌,期待的看著男人。
“來,叔叔帶你到樓上藏起來。”
男人轉了轉眼珠,從女人懷裏接過小彤彤,上了二樓。
“彤彤,你藏入櫃子裏,媽媽一定找不到。”
男人放下小彤彤,指了指幾個臥式的櫃子。
“好!”小彤彤點點頭。
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取下掛著的鎖頭,打開櫃子,把小彤彤放進去,交待道:“千萬不要出聲哦,一旦出聲,媽媽就會找到你,那樣你就輸了,輸了的話,就沒有好吃的東西嘍!”
“彤彤聽話,一定不會出聲的。”小彤彤懂事的點點頭。
“好,咱倆拉鉤!”
男人伸出了小拇指,小彤彤也伸出小拇指,一大一小,兩個手指鉤在一起,低沉的男中音和清脆的童音混合在一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壞蛋。”
聲音停歇,在小彤彤略有些不安的眼神中,櫃門放下,鎖了起來。
男人得意的拍拍手,轉身來到樓梯口,對女人道:“上來吧,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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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快?”
女人一路小跑著上來,粉色的小吊帶下,身材被襯托的更好了。
男人張著手,女人衝入了他的懷裏,在他的托抱下,走入了房間。
“彤彤讓你騙到哪裏去了?”女人閉著眼睛享受著男人的親昵,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櫃子裏呢?”男人輕笑一聲,湊到女人耳朵邊,小聲嘀咕著。
“你真壞,彤彤才六歲,你就這麽騙他!”女人嬌嗔一聲,假裝打了男人一下。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男人賤笑著,抱著女人倒在了床上。
良久,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分開,男人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家那個黃臉婆,連你的一半都趕不上。”
“我家那位也那樣,成天就知道喝酒,每次迴來都醉醺醺的。”女人眯著眼睛,舒服的呢喃著。
“要不再來一次?”男人爬起來,湊到女人耳邊說道。
“那就再來一次?”女人媚笑著,環上了男人的腰。
從始至終,兩人都沒有提到那個在櫃子裏麵的孩子。
“你家彤彤真聽話,這麽長時間了,愣是一聲不吭。”
第二次完畢,男人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嘀咕道。
“那是,也不看是誰生出來的兒子!”女人得意的吹噓著,穿好衣服後,來到櫃子邊,打開鎖頭,抬起櫃門。
“啊!”
隻看了一眼,便驚唿一聲,櫃門砰的一聲落下。
“怎麽了?”
正站在衣櫃旁邊整理衣服的男人迴過聲,關心的問道。
“彤、彤彤。”女人顫抖著指著櫃子,半天說不出來話來。
“彤彤怎麽了?”
男人一邊問,一邊抬起櫃子,隻看了一眼,便愣住了,櫃門滑落,又是砰的一聲。
女人顫抖著拉了一下男人,問道:“彤彤是不是死了?”
“也許是我們看錯了!”男人呆呆的說道,再次抬起櫃門。
這一次,他們看得很清楚。
彤彤蜷縮在櫃子裏,一隻小手捂著自己的嘴,一隻小手無力的向上伸著,眼睛睜得圓圓的,似乎是在疑惑,這個遊戲為什麽還沒結束?
而直到悶死,彤彤始終記著和男人的約定,不許出聲,用小手捂著自己的嘴。
男人顫抖著,伸出兩根手指,探了一下孩子的鼻息。
“怎麽樣了,怎麽樣了?”女人焦急的問道。
“死了!”
半響,男人縮迴手,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怎麽會?”
女人失魂落魄的喃喃著。
下一刻,她瘋了一般的把孩子抱出來,不住的叫著孩子的名字,拍著孩子的臉。
“彤彤!”
做完這一切,她抱著孩子嚎啕大哭。
“你瘋了?”
男人一把捂住女人的嘴,壓低嗓子說道:“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嗚嗚!”
女人嗚咽兩聲,示意男人鬆開手,男人緩緩的鬆開手,女人焦急的說道:“怎麽辦,黃三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
“我想想,我想想。”
男人在地上轉了兩圈,偷偷向外望了望,咬了咬牙道:“我們把孩子埋了,謊稱孩子丟了。”
“埋哪啊?”
女人幾乎沒猶豫,脫口而出。
“埋家裏!”男人透過窗簾向外望了望。
“什麽?”女人驚唿一聲。
“埋你家裏!”男人重複一遍。
“不行,埋家裏,以後我怎麽住啊?”女人反駁道。
“沒事,過兩天我給黃三設個局,讓她把這個房子抵給我,你趁著這個機會和他離婚。”男人咬牙道。
“行嗎?”女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那你和我說說其他的辦法?”男人低吼著說道。
“那就這樣吧!”女人猶豫半天,答應下來。
“現在就弄!”男人紅著眼睛說道。
“我可憐的彤彤!”
女人看了一眼孩子,擠出兩滴眼淚,手上卻沒閑著,拉過床單,將孩子蓋了起來。
男人似乎很有經驗,包好屍體後,找來一塊塑料,將孩子重新包裹了一下,又用膠布纏好。
弄好屍體後,他來到樓下,看了半響,將燈下麵的一塊紅磚翹起,然後是第二塊。
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孩子被放了下去,一塊一塊紅磚重新鋪好,隨著最後一塊紅磚落下,女人捂著嘴,小聲哭泣著。
“對,就這麽哭,一會我走了以後,你就去村裏叫人,說孩子不見了,知道嗎?”男人小聲交待著。
“知、知道了!”女人抽泣著迴答。
“小心點,別漏了口風。”男人有些不放心,又交待一句。
“嗯!”女人抽泣著點頭。
“唿!”
男人長出一口氣,一步三迴頭的看著女人,最終消失在女人的視線中。
女人呆呆的看著腳下的紅磚,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良久才爆發出一道喊聲:“彤彤,彤彤你去哪了?”
隨著這道喊聲,女人衝出了家門。
這個女人,是小彤彤的媽媽,而那個男人,是黃凱。
我凝視了那雙眼睛片刻,咧嘴笑了笑,架著黃凱走向大門。
推開門的一瞬間,小彤彤出現了,他歪著頭站在燈頭下,那雙漆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黃凱。
“兩個人玩不好玩,叔叔給人帶了一個人,捉迷藏,人越多越好玩的。”我彎腰低頭,臉上盡量掛滿笑容,哄騙著麵前這位已經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孩子。
小彤彤沒說話,而是努力睜大眼睛,看著我身邊的黃凱,漸漸的,那雙漆黑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那模樣,就好似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
我有些莫名其妙,可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我還是很清楚的。
我把黃凱放在地上,柔聲問道:“你認識這個叔叔,是嗎?”
小彤彤沒有迴答,略有些踉蹌的向我跑了過來。
我把黃凱放在地上,向後退了一步。
小彤彤跑過來,一把抓住了黃凱,蒼白的小手不住的搖晃著,脆生叫道:“叔叔,叔叔,我等你好久了,你和媽媽怎麽還沒來找我?”
“啊!”
可能是那雙小手太涼,也可能是過了勁,黃凱呻吟一聲,睜開了眼睛,見到那張小臉,他嚎叫了一聲,便想跑。
“叔叔,我媽媽呢,你倆為啥不來找我啊?”
那雙小手死死的抓著他,讓他動彈不得,那張蒼白的小臉又向前湊了湊,沒有眼白的漆黑眼睛湊了上去,和黃凱對視著。
黃凱閉上了眼睛,驚慌的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
小彤彤騰出一隻蒼白的小手,纖細的手指撚住一隻眼皮,向上提起,露出了一顆充滿了血絲,萬分驚恐的眼珠。
“求你了,放過我,放過我吧!”
黃凱嚇尿了,一股難聞的氣味從他的褲襠內傳出,地麵浸濕了一塊。
“我知道了,媽媽一定是藏了起來,輪到她找了,對不對?”小彤彤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欣喜之色,小手一拍,自顧自的說道。
黃凱趁著這個機會,連滾帶爬的起來,想要逃跑。
門砰的一聲關上,小彤彤側著頭,脆生生的道:“叔叔,沒找到媽媽,誰也不能走。”
看到這,我已經明白了大半,怪不得開門時,黃凱的手抖成那個樣子,他不隻是害怕,更是心虛。
之前離開,小彤彤口中喊的叔叔,不是在叫我,而是叫他。
這樣一看,這孩子的死,絕對和黃凱有關係。
“找的到,絕對能找、找的到。”
黃凱哆嗦著掏出手機,顫抖著撥出一個號碼。
一陣嘟嘟聲中,電話被接通了,一個氣急敗壞的女聲傳了出來:“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不要聯係我,不要聯係我。”
“媽媽!”
聽到這個聲音,小彤彤的眼睛一亮,清脆的叫了一聲。
那個女人瞬間安靜下來,隨即便是一陣難言的沉默。
“誰、誰在那邊?”
半響,一個顫抖的女聲響起。
“媽媽!”
小彤彤又叫了一聲,兩行淚水自他的眼中滴落。
嘟的一聲中,電話被掛斷。
“啊!”
電話掛斷的一瞬間,小彤彤的眼中的淚水變成了血淚,整張小臉變得猙獰起來,一股好聞的煙氣也在這時彌漫開來,我眼前的景色一變。
房間沒這麽空曠,一樓靠左處有一個灶台,右邊還有一排櫃子,中間擺著一個飯桌。
門在這時被敲響。
敲門聲很有節奏感,三長兩短。
很快,一個女人從二樓走了下來,她臉蛋不是很漂亮,但是身材很好,小麥色的皮膚,透著一股活力。
門把打開,一個男人鑽了進來,把女人摟入懷裏,嘴湊了上去,好像狗一樣,在女人身上嗅著。
“死樣,彤彤還在!”
女人伸手點了點男人,心虛的迴頭望了一眼。
一眼之下,她的臉色一變,樓梯口處,一個小男孩蹲在那裏,一眨不眨的看著女人。
女人將男人推開,對樓梯口的小彤彤招招手,說道:“彤彤,媽媽還有叔叔帶你玩遊戲好不好?”
“好!”小彤彤脆生生的迴道。
“那我們玩捉迷藏,怎麽樣?”女人給男人使了一個眼色,笑著說道。
“好!”小彤彤再次答道。
“那這樣,第一把你和叔叔藏起來,媽媽來找怎麽樣?”女人走過去,將小彤彤抱入懷中,柔聲問道。
“好啊,好啊!”小彤彤拍著巴掌,期待的看著男人。
“來,叔叔帶你到樓上藏起來。”
男人轉了轉眼珠,從女人懷裏接過小彤彤,上了二樓。
“彤彤,你藏入櫃子裏,媽媽一定找不到。”
男人放下小彤彤,指了指幾個臥式的櫃子。
“好!”小彤彤點點頭。
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取下掛著的鎖頭,打開櫃子,把小彤彤放進去,交待道:“千萬不要出聲哦,一旦出聲,媽媽就會找到你,那樣你就輸了,輸了的話,就沒有好吃的東西嘍!”
“彤彤聽話,一定不會出聲的。”小彤彤懂事的點點頭。
“好,咱倆拉鉤!”
男人伸出了小拇指,小彤彤也伸出小拇指,一大一小,兩個手指鉤在一起,低沉的男中音和清脆的童音混合在一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壞蛋。”
聲音停歇,在小彤彤略有些不安的眼神中,櫃門放下,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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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路小跑著上來,粉色的小吊帶下,身材被襯托的更好了。
男人張著手,女人衝入了他的懷裏,在他的托抱下,走入了房間。
“彤彤讓你騙到哪裏去了?”女人閉著眼睛享受著男人的親昵,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櫃子裏呢?”男人輕笑一聲,湊到女人耳朵邊,小聲嘀咕著。
“你真壞,彤彤才六歲,你就這麽騙他!”女人嬌嗔一聲,假裝打了男人一下。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男人賤笑著,抱著女人倒在了床上。
良久,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分開,男人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家那個黃臉婆,連你的一半都趕不上。”
“我家那位也那樣,成天就知道喝酒,每次迴來都醉醺醺的。”女人眯著眼睛,舒服的呢喃著。
“要不再來一次?”男人爬起來,湊到女人耳邊說道。
“那就再來一次?”女人媚笑著,環上了男人的腰。
從始至終,兩人都沒有提到那個在櫃子裏麵的孩子。
“你家彤彤真聽話,這麽長時間了,愣是一聲不吭。”
第二次完畢,男人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嘀咕道。
“那是,也不看是誰生出來的兒子!”女人得意的吹噓著,穿好衣服後,來到櫃子邊,打開鎖頭,抬起櫃門。
“啊!”
隻看了一眼,便驚唿一聲,櫃門砰的一聲落下。
“怎麽了?”
正站在衣櫃旁邊整理衣服的男人迴過聲,關心的問道。
“彤、彤彤。”女人顫抖著指著櫃子,半天說不出來話來。
“彤彤怎麽了?”
男人一邊問,一邊抬起櫃子,隻看了一眼,便愣住了,櫃門滑落,又是砰的一聲。
女人顫抖著拉了一下男人,問道:“彤彤是不是死了?”
“也許是我們看錯了!”男人呆呆的說道,再次抬起櫃門。
這一次,他們看得很清楚。
彤彤蜷縮在櫃子裏,一隻小手捂著自己的嘴,一隻小手無力的向上伸著,眼睛睜得圓圓的,似乎是在疑惑,這個遊戲為什麽還沒結束?
而直到悶死,彤彤始終記著和男人的約定,不許出聲,用小手捂著自己的嘴。
男人顫抖著,伸出兩根手指,探了一下孩子的鼻息。
“怎麽樣了,怎麽樣了?”女人焦急的問道。
“死了!”
半響,男人縮迴手,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怎麽會?”
女人失魂落魄的喃喃著。
下一刻,她瘋了一般的把孩子抱出來,不住的叫著孩子的名字,拍著孩子的臉。
“彤彤!”
做完這一切,她抱著孩子嚎啕大哭。
“你瘋了?”
男人一把捂住女人的嘴,壓低嗓子說道:“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嗚嗚!”
女人嗚咽兩聲,示意男人鬆開手,男人緩緩的鬆開手,女人焦急的說道:“怎麽辦,黃三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
“我想想,我想想。”
男人在地上轉了兩圈,偷偷向外望了望,咬了咬牙道:“我們把孩子埋了,謊稱孩子丟了。”
“埋哪啊?”
女人幾乎沒猶豫,脫口而出。
“埋家裏!”男人透過窗簾向外望了望。
“什麽?”女人驚唿一聲。
“埋你家裏!”男人重複一遍。
“不行,埋家裏,以後我怎麽住啊?”女人反駁道。
“沒事,過兩天我給黃三設個局,讓她把這個房子抵給我,你趁著這個機會和他離婚。”男人咬牙道。
“行嗎?”女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那你和我說說其他的辦法?”男人低吼著說道。
“那就這樣吧!”女人猶豫半天,答應下來。
“現在就弄!”男人紅著眼睛說道。
“我可憐的彤彤!”
女人看了一眼孩子,擠出兩滴眼淚,手上卻沒閑著,拉過床單,將孩子蓋了起來。
男人似乎很有經驗,包好屍體後,找來一塊塑料,將孩子重新包裹了一下,又用膠布纏好。
弄好屍體後,他來到樓下,看了半響,將燈下麵的一塊紅磚翹起,然後是第二塊。
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孩子被放了下去,一塊一塊紅磚重新鋪好,隨著最後一塊紅磚落下,女人捂著嘴,小聲哭泣著。
“對,就這麽哭,一會我走了以後,你就去村裏叫人,說孩子不見了,知道嗎?”男人小聲交待著。
“知、知道了!”女人抽泣著迴答。
“小心點,別漏了口風。”男人有些不放心,又交待一句。
“嗯!”女人抽泣著點頭。
“唿!”
男人長出一口氣,一步三迴頭的看著女人,最終消失在女人的視線中。
女人呆呆的看著腳下的紅磚,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良久才爆發出一道喊聲:“彤彤,彤彤你去哪了?”
隨著這道喊聲,女人衝出了家門。
這個女人,是小彤彤的媽媽,而那個男人,是黃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