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蛆能吃嗎？
當然能吃，但惡不惡心，隻有自己知道，看灰家三兄弟的樣子，已經吃了不少。
沒看見也就罷了，看見了，我忍不住叫了一聲：“灰大爺！”
“啊？”
灰大一邊側頭，一邊用樹枝做成的筷子把那條蛆蟲送入了嘴裏，還吧唧了一下嘴。
我胃裏的酸水向上反，有些看不下去了。
“堂主！”
看到我，灰大叫了一聲，可眼中一點神也沒有，就好似沒看到我一樣。
灰老二和灰老三也是如此，呆愣愣的看著我，筷子上的蛆蟲還在蠕動。
我沒做聲，隨著小廝來到了廳堂內。
小廝將一把椅子輕輕挪開，空出一個位置，躬身伸手，殷勤的吐出一個字：“請！”
坐在主位的那位笑眯眯的看著我，什麽也沒說，眼睛也眯了成了一條縫，根本無從判斷他在想什麽！
我沒客氣，對他笑了笑後做了下來。
“老爺！”
小廝走過去，恭敬的叫了一聲。
那位擺擺手，小廝躬身後退，退了兩步後，躬身肅立。
坐下後，我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沒有一樣正常的。
草根爛樹葉，蛆蟲甲殼蟲，還有一些看不出是什麽玩意的爛東西，總之沒有一樣是正常的。
酒也一樣，酒杯是木頭雕刻的，裏麵是散發著一股騷臭味的黃綠色酒液，如果沒猜錯，這東西應該是尿。
灰家那三兄弟應該是被迷了魂，身為仙家，被人迷了魂，除了嚎了一嗓子，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現在有些疑惑，帶它們仨到底幹啥來了？
我搖搖頭，緩緩吐出一口氣，麵對這位主人，問道：“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找你來，是有事相求！”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同時舉起杯，敬了我一下，一飲而盡。
“有事相求？”我笑了，求人辦事擺這麽一桌？
“請！”
他衝我比了比酒杯，示意杯底沒留下一滴酒液。
這意思很明顯，讓我也喝。
酒我是不會喝的，我有些想不明白，在這故弄玄虛有意思嗎？
如果周賢明和小胖妞還在，我或許還有心情和他虛與委蛇一般，現在，我是一點心情也沒有。
我把酒杯往前一推，直接道：“有事說事，別弄那些沒用的！”
“既然謝堂主沒心情，那我便有話直說！”他沒在意，依舊是笑眯眯的，輕輕的敲了兩下桌子後，說道：“鄙人謝偉賢，謝家莊莊主，於民國二十一年搬遷至此！”
說到這，他臉上的笑容變為了悲愴，拳頭握緊，語氣一變，道：“可沒想到，我們謝家上下三十八口，皆為一女人所害！”
“那女人我們稱之為無麵女，她沒有臉，我們不知道她從何而來，也不知道她想要為何而來，唯一知道的是，她殺了我們謝家上下三十八口，並將我們禁錮在此百年之久！”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悲憤，人也跟著站起來，對我躬身道：“請您看在都姓謝的份上，助我們脫此桎梏，離開此地！”
我靜靜的看著他，民國二十一年，換算一下就是一九三二年，是九一八的第二年，他說率領全家進入地下森林避難，倒是有那麽一絲可能。
不過這事牽扯到無麵女，恐怕就沒那麽簡單了！
別的暫且不論，隻說一點，按照這位謝老財主的說法，他們是被無麵女害死後禁錮在這裏的。
如果是這樣，他們頂多算是怨魂，憑什麽把灰家三兄弟的魂給迷了？
梳理清楚這些，我明白了一點，這老貨沒說實話，便似笑非笑的問道：“我憑什麽幫你？”
謝老財眼睛一亮，知道我沒把話說死，向前探探身體，說道：“您幫我們脫離此地，我們幫您離開！”
我和他對視了半響，笑了笑道：“先說說無麵女吧？”
“無麵女沒什麽可說的！”謝老財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她沒什麽可說的，我們就沒什麽可談的！”我淡淡的說道。
他咬咬牙，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子，眼中閃爍著各種複雜的神色。
我這會到放鬆了，不管怎麽樣，走一步看一步吧！
灰家三兄弟這會不吃了，它們哥仨的神色雖然還有些呆滯，但是比我剛來時好多了，起碼不再吃桌子上那些惡心的食物。
“好！”
謝老財猛地捶了一下桌子，整張臉猙獰著，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他這種表態是作秀，還是真的下了決心，我判斷不出來，也不想判斷，我現在隻想多知道一些有關於那位無麵女的消息。
“那個無麵女是誰我不知道，她是在我們遷到這裏的第三個月出現的，自打她出現，每天我們都要死一個人，三十八口人，不多不少，足足死了三十八天！”謝老財迴憶著過往，眼中是一抹無法掩飾的恐懼。
“就沒有因為恐懼而自殺的？”我問道。
恐懼是會傳染的，每天死一個，而且不知道誰會是下一個，帶來的結果隻有一個，當心中的那根弦因為恐懼而繃斷，恐怕會有人因此而自殺。
“有！”
謝老財點點頭，說道：“但那沒用，即便是自殺了，她也會把人救活，然後再殺一遍！”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過程，一旦自殺，就要經曆兩次那個過程，誰也無法逃避！”
謝老財喃喃著，那張臉再次變得猙獰，“你知道嗎，到了最後，存活下來的人，他們的最大希望便是早一天死去，等待是最煎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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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他說的沒錯，等待是最煎熬的。
這句話，他應該沒撒謊，他們謝家上下三十多口，死的確實很慘烈。
“殺死我們後，我們發現，我們被困在了這裏，我們投不了胎，隻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做鬼，永遠沒有盡頭，也看不到希望！”
謝老財的聲音中充斥著絕望，而我，是他現在的希望。
我有些鬆動，謝老財所說的，應該有一部分是真的。
我指了指灰家三兄弟說道：“先讓它們仨恢複正常再說！”
“這不是我弄的！”
謝老財臉色一苦，說道：“它們仨被無麵女勾來時已經這樣了！”
“你怎麽知道我叫謝寅的？”
我忽然反應過來，既然灰家三兄弟不是他勾來的，他又是怎麽知道我的。
他一愣，說道：“是無麵女告訴我們的！”
話音剛落，守字劍橫掃而出，劃過了他的身體，一道裂痕在他的身上出現，又緩緩的擴大，他的身體斷成兩截，整個人噗的一聲，化成了飛灰。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是那個小廝，他抬起頭，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
“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吧？”我指了指桌子，又指了指外麵那些肅立的下人。
“沒錯！”他點點頭，追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它們哥仨不對！”
我伸手向旁邊一指，守字劍直接拍了過去，三兄弟噗的一聲，就好似漏氣的娃娃，癟了。
我和灰家三兄弟一直有淡淡的聯係，剛來時，我還沒發現，可剛才看的那一眼，讓我發現了一絲不對。
這哥仨再怎麽不堪，那也是灰家仙，距離渡天劫，就差那麽臨門一腳了。
如果打從我進來開始，它們仨就一直保持著呆滯的樣子，我可能還發現不了，可它們仨一直在轉好，在我看它們的時候，它們眼中沒有掙紮之色，甚至還不如我剛進來。
這明顯不正常。
還有一點便是，這個小廝有點演的有點過了，今天是什麽情況，是謝老財請我滅了無麵女。
這麽重要的消息，謝老財怎麽可能放一個小廝在身邊？
我把分析出來的東西一一說出，小廝咂咂嘴，說道：“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說完，他直起腰，身上的氣勢一變，笑著問道：“你知道嗎，謝家滿門是我滅的！”
“為什麽？”我問道。
“為什麽？你竟然問我為什麽？”他瞪著眼睛，擼起袖子讓我看，說道：“你看！”
他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堆疊在一起的鞭痕。
“他打你？”我問道。
“僅僅是打嗎？”
他嫣然一笑，寬衣解帶，露出了布滿了各種疤痕的胸膛，還有一片青紫色的屁股。
別的不說，他這一笑，讓我毛骨悚然，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從本質上來說，這位小廝長得還不錯，屬於眉清目秀的那種，如果化妝打扮一下，我相信，他不比一些女裝大佬差什麽！
看著這些傷痕，還有那張清秀的臉，我已經明白了一些，這位很可能是謝老財的**。
過去有錢人家養**不是什麽奇聞，很多有錢人都有奇怪的愛好。
“我為了他受了那麽多苦，還陪著他來到了這麽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竟然想要把我當祭品！”
小廝冷笑一聲，說道：“他傷的不是我的命，是我的心！”
說到這，他變得激動起來，一下一下捶打著自己滿是傷痕的胸膛。
“心死了，人也就死了！”
下一刻，他平靜下來，來到桌子前拖出一把椅子施施然坐下，絲毫不擔心我給他一劍。
“所以你殺了謝家滿門？”我問道。
“沒有！”
他搖搖頭，說道：“我那會是祭品，更何況，我當了他十多年的**，被他調教了十多年，即便心中有恨，也不敢動手！”
聽到這，我更加疑惑了，既然你不敢動手，又是怎麽沒的謝家滿門？
“我說過，我是一個祭品，祭品當然要有祭品的覺悟，就在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時，無麵女出現了，她告訴我，如果我想報仇，她會幫我！”
小廝笑了，狹長的眼眸中閃爍衝出一道瘋狂的光芒，“姓謝的沒騙你，他們謝家滿門確實是死了三十八天，第一天死的便是我這個祭品！”
“從第二天開始，每天我都要殺一個謝家人，而最後死的，就是我那個曾經的主人，謝偉賢！”
說到最後，小廝一字一頓的吐出那個名字，暢快的笑起來。
笑聲停歇，他的臉色一冷，陰聲道：“當年我做了謝偉賢十年奴隸，如今，他們謝家滿門做了我一百年的奴隸！”
“說吧，我堂口下的那三個灰家仙，還有我那兩位朋友，是不是在那個無麵女的手裏？”
我歎了一口氣，話說到這，一切都已經明曉，這位就是一個瘋子，從頭到尾，他都在耍我。
那位謝老財說的都是真的，唯有一點他沒說，那便是，弄死他謝家滿門的就是他曾經的小廝。
當然能吃，但惡不惡心，隻有自己知道，看灰家三兄弟的樣子，已經吃了不少。
沒看見也就罷了，看見了，我忍不住叫了一聲：“灰大爺！”
“啊？”
灰大一邊側頭，一邊用樹枝做成的筷子把那條蛆蟲送入了嘴裏，還吧唧了一下嘴。
我胃裏的酸水向上反，有些看不下去了。
“堂主！”
看到我，灰大叫了一聲，可眼中一點神也沒有，就好似沒看到我一樣。
灰老二和灰老三也是如此，呆愣愣的看著我，筷子上的蛆蟲還在蠕動。
我沒做聲，隨著小廝來到了廳堂內。
小廝將一把椅子輕輕挪開，空出一個位置，躬身伸手，殷勤的吐出一個字：“請！”
坐在主位的那位笑眯眯的看著我，什麽也沒說，眼睛也眯了成了一條縫，根本無從判斷他在想什麽！
我沒客氣，對他笑了笑後做了下來。
“老爺！”
小廝走過去，恭敬的叫了一聲。
那位擺擺手，小廝躬身後退，退了兩步後，躬身肅立。
坐下後，我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沒有一樣正常的。
草根爛樹葉，蛆蟲甲殼蟲，還有一些看不出是什麽玩意的爛東西，總之沒有一樣是正常的。
酒也一樣，酒杯是木頭雕刻的，裏麵是散發著一股騷臭味的黃綠色酒液，如果沒猜錯，這東西應該是尿。
灰家那三兄弟應該是被迷了魂，身為仙家，被人迷了魂，除了嚎了一嗓子，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現在有些疑惑，帶它們仨到底幹啥來了？
我搖搖頭，緩緩吐出一口氣，麵對這位主人，問道：“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找你來，是有事相求！”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同時舉起杯，敬了我一下，一飲而盡。
“有事相求？”我笑了，求人辦事擺這麽一桌？
“請！”
他衝我比了比酒杯，示意杯底沒留下一滴酒液。
這意思很明顯，讓我也喝。
酒我是不會喝的，我有些想不明白，在這故弄玄虛有意思嗎？
如果周賢明和小胖妞還在，我或許還有心情和他虛與委蛇一般，現在，我是一點心情也沒有。
我把酒杯往前一推，直接道：“有事說事，別弄那些沒用的！”
“既然謝堂主沒心情，那我便有話直說！”他沒在意，依舊是笑眯眯的，輕輕的敲了兩下桌子後，說道：“鄙人謝偉賢，謝家莊莊主，於民國二十一年搬遷至此！”
說到這，他臉上的笑容變為了悲愴，拳頭握緊，語氣一變，道：“可沒想到，我們謝家上下三十八口，皆為一女人所害！”
“那女人我們稱之為無麵女，她沒有臉，我們不知道她從何而來，也不知道她想要為何而來，唯一知道的是，她殺了我們謝家上下三十八口，並將我們禁錮在此百年之久！”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悲憤，人也跟著站起來，對我躬身道：“請您看在都姓謝的份上，助我們脫此桎梏，離開此地！”
我靜靜的看著他，民國二十一年，換算一下就是一九三二年，是九一八的第二年，他說率領全家進入地下森林避難，倒是有那麽一絲可能。
不過這事牽扯到無麵女，恐怕就沒那麽簡單了！
別的暫且不論，隻說一點，按照這位謝老財主的說法，他們是被無麵女害死後禁錮在這裏的。
如果是這樣，他們頂多算是怨魂，憑什麽把灰家三兄弟的魂給迷了？
梳理清楚這些，我明白了一點，這老貨沒說實話，便似笑非笑的問道：“我憑什麽幫你？”
謝老財眼睛一亮，知道我沒把話說死，向前探探身體，說道：“您幫我們脫離此地，我們幫您離開！”
我和他對視了半響，笑了笑道：“先說說無麵女吧？”
“無麵女沒什麽可說的！”謝老財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她沒什麽可說的，我們就沒什麽可談的！”我淡淡的說道。
他咬咬牙，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子，眼中閃爍著各種複雜的神色。
我這會到放鬆了，不管怎麽樣，走一步看一步吧！
灰家三兄弟這會不吃了，它們哥仨的神色雖然還有些呆滯，但是比我剛來時好多了，起碼不再吃桌子上那些惡心的食物。
“好！”
謝老財猛地捶了一下桌子，整張臉猙獰著，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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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無麵女是誰我不知道，她是在我們遷到這裏的第三個月出現的，自打她出現，每天我們都要死一個人，三十八口人，不多不少，足足死了三十八天！”謝老財迴憶著過往，眼中是一抹無法掩飾的恐懼。
“就沒有因為恐懼而自殺的？”我問道。
恐懼是會傳染的，每天死一個，而且不知道誰會是下一個，帶來的結果隻有一個，當心中的那根弦因為恐懼而繃斷，恐怕會有人因此而自殺。
“有！”
謝老財點點頭，說道：“但那沒用，即便是自殺了，她也會把人救活，然後再殺一遍！”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過程，一旦自殺，就要經曆兩次那個過程，誰也無法逃避！”
謝老財喃喃著，那張臉再次變得猙獰，“你知道嗎，到了最後，存活下來的人，他們的最大希望便是早一天死去，等待是最煎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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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他應該沒撒謊，他們謝家上下三十多口，死的確實很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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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鬆動，謝老財所說的，應該有一部分是真的。
我指了指灰家三兄弟說道：“先讓它們仨恢複正常再說！”
“這不是我弄的！”
謝老財臉色一苦，說道：“它們仨被無麵女勾來時已經這樣了！”
“你怎麽知道我叫謝寅的？”
我忽然反應過來，既然灰家三兄弟不是他勾來的，他又是怎麽知道我的。
他一愣，說道：“是無麵女告訴我們的！”
話音剛落，守字劍橫掃而出，劃過了他的身體，一道裂痕在他的身上出現，又緩緩的擴大，他的身體斷成兩截，整個人噗的一聲，化成了飛灰。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是那個小廝，他抬起頭，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
“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吧？”我指了指桌子，又指了指外麵那些肅立的下人。
“沒錯！”他點點頭，追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它們哥仨不對！”
我伸手向旁邊一指，守字劍直接拍了過去，三兄弟噗的一聲，就好似漏氣的娃娃，癟了。
我和灰家三兄弟一直有淡淡的聯係，剛來時，我還沒發現，可剛才看的那一眼，讓我發現了一絲不對。
這哥仨再怎麽不堪，那也是灰家仙，距離渡天劫，就差那麽臨門一腳了。
如果打從我進來開始，它們仨就一直保持著呆滯的樣子，我可能還發現不了，可它們仨一直在轉好，在我看它們的時候，它們眼中沒有掙紮之色，甚至還不如我剛進來。
這明顯不正常。
還有一點便是，這個小廝有點演的有點過了，今天是什麽情況，是謝老財請我滅了無麵女。
這麽重要的消息，謝老財怎麽可能放一個小廝在身邊？
我把分析出來的東西一一說出，小廝咂咂嘴，說道：“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說完，他直起腰，身上的氣勢一變，笑著問道：“你知道嗎，謝家滿門是我滅的！”
“為什麽？”我問道。
“為什麽？你竟然問我為什麽？”他瞪著眼睛，擼起袖子讓我看，說道：“你看！”
他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堆疊在一起的鞭痕。
“他打你？”我問道。
“僅僅是打嗎？”
他嫣然一笑，寬衣解帶，露出了布滿了各種疤痕的胸膛，還有一片青紫色的屁股。
別的不說，他這一笑，讓我毛骨悚然，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從本質上來說，這位小廝長得還不錯，屬於眉清目秀的那種，如果化妝打扮一下，我相信，他不比一些女裝大佬差什麽！
看著這些傷痕，還有那張清秀的臉，我已經明白了一些，這位很可能是謝老財的**。
過去有錢人家養**不是什麽奇聞，很多有錢人都有奇怪的愛好。
“我為了他受了那麽多苦，還陪著他來到了這麽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竟然想要把我當祭品！”
小廝冷笑一聲，說道：“他傷的不是我的命，是我的心！”
說到這，他變得激動起來，一下一下捶打著自己滿是傷痕的胸膛。
“心死了，人也就死了！”
下一刻，他平靜下來，來到桌子前拖出一把椅子施施然坐下，絲毫不擔心我給他一劍。
“所以你殺了謝家滿門？”我問道。
“沒有！”
他搖搖頭，說道：“我那會是祭品，更何況，我當了他十多年的**，被他調教了十多年，即便心中有恨，也不敢動手！”
聽到這，我更加疑惑了，既然你不敢動手，又是怎麽沒的謝家滿門？
“我說過，我是一個祭品，祭品當然要有祭品的覺悟，就在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時，無麵女出現了，她告訴我，如果我想報仇，她會幫我！”
小廝笑了，狹長的眼眸中閃爍衝出一道瘋狂的光芒，“姓謝的沒騙你，他們謝家滿門確實是死了三十八天，第一天死的便是我這個祭品！”
“從第二天開始，每天我都要殺一個謝家人，而最後死的，就是我那個曾經的主人，謝偉賢！”
說到最後，小廝一字一頓的吐出那個名字，暢快的笑起來。
笑聲停歇，他的臉色一冷，陰聲道：“當年我做了謝偉賢十年奴隸，如今，他們謝家滿門做了我一百年的奴隸！”
“說吧，我堂口下的那三個灰家仙，還有我那兩位朋友，是不是在那個無麵女的手裏？”
我歎了一口氣，話說到這，一切都已經明曉，這位就是一個瘋子，從頭到尾，他都在耍我。
那位謝老財說的都是真的，唯有一點他沒說，那便是，弄死他謝家滿門的就是他曾經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