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王寡婦則是悚然一驚，直接轉頭，打開了車窗。
王誌超一腳刹車踩下，我們仨同時向外望去，距離我們三十米左右，一個穿著素藍色道袍的人正冷冷的凝視著我們。
“汪！”
大黃這時露頭看了一眼，從喉嚨裏發出一道唿嚕聲，便縮了迴去，嚇的瑟瑟發抖。
我沒心情理會大黃，而是死死的盯著那個道士。
“下一次，就沒這麽好過了！”
和我們對視了半響，他冷冷的一笑，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們仨誰也沒提追的事，就剛才那副架勢，打肯定打不過，看對方那意思，這個老虎媽子是他弄出來的。
這麽貿貿然的追上去，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
“唿！”
王誌超咬咬牙，緩緩吐出一口氣，關上車門，追趕前麵的車隊。
一個小時後，我們仨將屍體擺在鐵床上，開始解剖。
皮毛，肌膚，紋理，還有內在的結構，這具屍體沒有一處像人，完完全全就是一頭老虎。
就算是像人的那顆頭，也僅僅是有人的半張臉而已，如今也已經破碎。
“你們看！”
王誌超擺弄了半響，指了指一塊剝下來的皮。
皮毛的正麵看起來一切正常，可內裏銘刻著一張破碎的人臉，不隻是那一處，整張皮剝下來，前前後後有將近二十張人臉。
“還有這個！”
王誌超又指了指那些伴著膿血脫落的獸皮，基本上都是胡黃二家的，這說明什麽很清楚。
“那個道士在實驗！”我立即說道。
“沒錯！”
王誌超點點頭，指著屍體道：“這就是他搞出來的一具殘廢品！”
“她娘的，接下來怎麽辦？”王寡婦撓撓頭道。
“我想迴一趟蝲蛄屯！”我沉聲說道。
“蝲蛄屯？”王寡婦疑惑的問道。
“就是真正的老虎媽子那裏，我晚上說過的！”我說道。
“去幹什麽？”王誌超問道。
“一是為了把這個東西的消息告訴她，看看能不能得到點線索，二是很長時間沒去拜訪了，聯絡一下感情！”我想了想說道。
“一起去吧！”王誌超低頭看了一眼屍體，沉聲說道。
“也行！”
我沒拒絕，我和王老太太一直處的不錯，帶幾個人過去完全沒有問題，不過去之前要先打好招唿，起碼現在不行。
和老虎媽子王老太太的聯係一直是褚墨在進行，天亮之後，我打了一個電話，讓她說一下，我想要過去拜訪，順便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一下。
褚墨讓我小心，說馬上就能起第二卦了，讓我小心一些。
“知道了！”
我輕聲迴道，同時掛斷了電話。
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入了官門也一樣。
如果是以前，死了幾個人我們也就挖個坑埋起來，可現在，麻煩多得很。
首先要錄檔案，給家屬一個合理的解釋，還要寫報告，把事情寫清楚，一式兩份，一份瞎編，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一份如實描述。
抄抄寫寫，搞完這些已經過了一上午。
任嬸這會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就一個內容，事情搞定了，半夜出發，和上次一樣，王老太太會派人來接我們。
“老弟，你和姐說說，老虎媽子長啥樣？”撂下電話，王寡婦一臉八卦的湊過來問道，王誌超也支棱著耳朵在一旁偷聽。
“挺慈眉善目的一個老太太！”我想了想說道。
王寡婦撇撇嘴，明顯不信。
“晚上見到你就知道了！”我笑了笑也沒過多的解釋。
淩晨十二點，點點的白光在夜色中閃現，迅速的向著我家門口接近著。
“來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見一次王老太太不容易。
“小心點啊！”
任嬸交待一句，依依不舍的迴屋去了。
褚墨沒出來，她似乎不想和王誌超碰麵，自打我帶王誌超迴來，她除了上了我一次身，和我交待了兩句注意事項，便沒出來過。
不隻是她，我家裏的其餘幾位也是如此，就連阿桑都不咋露麵，也就是老狗不顧忌那麽多，代表出來迎接王誌超。
我到現在還記得，王誌超見到老狗時的懵逼表情。
燈籠很快來到跟前，三頂轎子停下，我們仨依次上轎，和上次一樣，抬轎子的是倀鬼。
和黃婆子不同，王老太太控製的倀鬼更為真實，也更為恭順，多了一抹靈性，少了一抹猙獰。
上轎後，倀鬼轎夫迅速移動，保守估計，起碼有四五十邁。
三頂轎子在夜色中迅速的移動，一路過山穿林，速度越來越快，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小村子出現在視線中。
“到了！”
轎子最後停在一棟大宅子前，打頭的那位恭敬的說道。
我們仨依次下轎，向著裏麵走去。
還是那個熟悉的大廳，也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麵容，老虎媽子王老太太窩在椅子內，對我招招手，道：“小謝啊，有一段時間沒來看奶奶了，這次是哪陣風把你吹來了啊？”
“東南風！”
我開了一句玩笑，上前走了兩步，也沒廢話，打開隨身攜帶的包裹道：“奶奶，這是我們昨天發現的！”
包裹裏麵的東西一共兩樣，一是那顆爛的不成樣子的頭，二是內襯著人臉的皮。
王奶奶伸出手，彈出一根鋒利的爪刃，將東西勾了過去，看了一眼，臉色就是一變，尖著嗓子問道：“誰這麽大膽，敢這麽幹？”
我把這兩天的經曆重新說了一遍，王奶奶的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聽完後說道：“哪個道士膽子這麽大，就不怕遭天譴？”
“不知道！”
我搖搖頭，那個道士我是第一次碰見。
“這就是個半成品！”
王奶奶扒拉一下皮毛和爛腦袋，說道：“我變成這個樣子，是有原因的，天時地利人和，三點占全了。”
“首先說天時，那會正好是陰年陰月陰時，正好趕上三陰匯聚，也是巧了，我就在那會死了，那頭老虎也在同時死了！”
“然後說地利，我家那地方，本來就是山根，屬陰的，在加上我那幾個孩子死在了那裏，鮮血滲入了地下，勾動了地下陰脈！”
“再說人和，我那幾個孩子就是我的命根子，那頭老虎將我的命根子吃了，那些村民卻視而不見，我的怨氣濃烈的凝成了實質，不說六月飛雪，也不差不了太多！”
王老太太依次分析著當時她變成老虎媽子的情況，最後總結道：“總而言之，我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三個條件缺一不可，就這樣，我還糟了一次雷劈，要不是村裏的人多，替我頂了過去，我早就完蛋了！”
“這樣啊？”
我喃喃了一句，按照王老太太的說法，對方明顯是個無法無天的人物，而且有辦法抵禦天劫，要不然也不會弄出來一個四不像的老虎媽子。
“小謝啊，聽奶奶一句勸，如果這個道士不來找你，你千萬不要找他！”王老太太語重心長的說道。
“如果你非要找他，起碼也得十二門全開，不然的話，去了就是死！”
怕我想不開，她又解釋了一句。
“如果這麽強，他昨晚為什麽不弄死我？”我好奇的問道。
“和他有點關係吧？”王老太太朝著王誌超努努嘴。
“和他有什麽關係？”王寡婦好奇問道。
“不管怎麽說，你們現在當官了，放在我那個時候，殺官代表著什麽，你們知道嗎？”王老太太問道。
“不知道！”我搖搖頭。
“造反啊！”
王老太太抿嘴一笑，說道：“偷摸幹掉你們沒啥，要是明目張膽的幹掉你們，肯定會出事！”
說完，她一愣，猛地轉頭外麵。
王寡婦則是悚然一驚，直接轉頭，打開了車窗。
王誌超一腳刹車踩下，我們仨同時向外望去，距離我們三十米左右，一個穿著素藍色道袍的人正冷冷的凝視著我們。
“汪！”
大黃這時露頭看了一眼，從喉嚨裏發出一道唿嚕聲，便縮了迴去，嚇的瑟瑟發抖。
我沒心情理會大黃，而是死死的盯著那個道士。
“下一次，就沒這麽好過了！”
和我們對視了半響，他冷冷的一笑，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們仨誰也沒提追的事，就剛才那副架勢，打肯定打不過，看對方那意思，這個老虎媽子是他弄出來的。
這麽貿貿然的追上去，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
“唿！”
王誌超咬咬牙，緩緩吐出一口氣，關上車門，追趕前麵的車隊。
一個小時後，我們仨將屍體擺在鐵床上，開始解剖。
皮毛，肌膚，紋理，還有內在的結構，這具屍體沒有一處像人，完完全全就是一頭老虎。
就算是像人的那顆頭，也僅僅是有人的半張臉而已，如今也已經破碎。
“你們看！”
王誌超擺弄了半響，指了指一塊剝下來的皮。
皮毛的正麵看起來一切正常，可內裏銘刻著一張破碎的人臉，不隻是那一處，整張皮剝下來，前前後後有將近二十張人臉。
“還有這個！”
王誌超又指了指那些伴著膿血脫落的獸皮，基本上都是胡黃二家的，這說明什麽很清楚。
“那個道士在實驗！”我立即說道。
“沒錯！”
王誌超點點頭，指著屍體道：“這就是他搞出來的一具殘廢品！”
“她娘的，接下來怎麽辦？”王寡婦撓撓頭道。
“我想迴一趟蝲蛄屯！”我沉聲說道。
“蝲蛄屯？”王寡婦疑惑的問道。
“就是真正的老虎媽子那裏，我晚上說過的！”我說道。
“去幹什麽？”王誌超問道。
“一是為了把這個東西的消息告訴她，看看能不能得到點線索，二是很長時間沒去拜訪了，聯絡一下感情！”我想了想說道。
“一起去吧！”王誌超低頭看了一眼屍體，沉聲說道。
“也行！”
我沒拒絕，我和王老太太一直處的不錯，帶幾個人過去完全沒有問題，不過去之前要先打好招唿，起碼現在不行。
和老虎媽子王老太太的聯係一直是褚墨在進行，天亮之後，我打了一個電話，讓她說一下，我想要過去拜訪，順便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一下。
褚墨讓我小心，說馬上就能起第二卦了，讓我小心一些。
“知道了！”
我輕聲迴道，同時掛斷了電話。
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入了官門也一樣。
如果是以前，死了幾個人我們也就挖個坑埋起來，可現在，麻煩多得很。
首先要錄檔案，給家屬一個合理的解釋，還要寫報告，把事情寫清楚，一式兩份，一份瞎編，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一份如實描述。
抄抄寫寫，搞完這些已經過了一上午。
任嬸這會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就一個內容，事情搞定了，半夜出發，和上次一樣，王老太太會派人來接我們。
“老弟，你和姐說說，老虎媽子長啥樣？”撂下電話，王寡婦一臉八卦的湊過來問道，王誌超也支棱著耳朵在一旁偷聽。
“挺慈眉善目的一個老太太！”我想了想說道。
王寡婦撇撇嘴，明顯不信。
“晚上見到你就知道了！”我笑了笑也沒過多的解釋。
淩晨十二點，點點的白光在夜色中閃現，迅速的向著我家門口接近著。
“來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見一次王老太太不容易。
“小心點啊！”
任嬸交待一句，依依不舍的迴屋去了。
褚墨沒出來，她似乎不想和王誌超碰麵，自打我帶王誌超迴來，她除了上了我一次身，和我交待了兩句注意事項，便沒出來過。
不隻是她，我家裏的其餘幾位也是如此，就連阿桑都不咋露麵，也就是老狗不顧忌那麽多，代表出來迎接王誌超。
我到現在還記得，王誌超見到老狗時的懵逼表情。
燈籠很快來到跟前，三頂轎子停下，我們仨依次上轎，和上次一樣，抬轎子的是倀鬼。
和黃婆子不同，王老太太控製的倀鬼更為真實，也更為恭順，多了一抹靈性，少了一抹猙獰。
上轎後，倀鬼轎夫迅速移動，保守估計，起碼有四五十邁。
三頂轎子在夜色中迅速的移動，一路過山穿林，速度越來越快，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小村子出現在視線中。
“到了！”
轎子最後停在一棟大宅子前，打頭的那位恭敬的說道。
我們仨依次下轎，向著裏麵走去。
還是那個熟悉的大廳，也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麵容，老虎媽子王老太太窩在椅子內，對我招招手，道：“小謝啊，有一段時間沒來看奶奶了，這次是哪陣風把你吹來了啊？”
“東南風！”
我開了一句玩笑，上前走了兩步，也沒廢話，打開隨身攜帶的包裹道：“奶奶，這是我們昨天發現的！”
包裹裏麵的東西一共兩樣，一是那顆爛的不成樣子的頭，二是內襯著人臉的皮。
王奶奶伸出手，彈出一根鋒利的爪刃，將東西勾了過去，看了一眼，臉色就是一變，尖著嗓子問道：“誰這麽大膽，敢這麽幹？”
我把這兩天的經曆重新說了一遍，王奶奶的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聽完後說道：“哪個道士膽子這麽大，就不怕遭天譴？”
“不知道！”
我搖搖頭，那個道士我是第一次碰見。
“這就是個半成品！”
王奶奶扒拉一下皮毛和爛腦袋，說道：“我變成這個樣子，是有原因的，天時地利人和，三點占全了。”
“首先說天時，那會正好是陰年陰月陰時，正好趕上三陰匯聚，也是巧了，我就在那會死了，那頭老虎也在同時死了！”
“然後說地利，我家那地方，本來就是山根，屬陰的，在加上我那幾個孩子死在了那裏，鮮血滲入了地下，勾動了地下陰脈！”
“再說人和，我那幾個孩子就是我的命根子，那頭老虎將我的命根子吃了，那些村民卻視而不見，我的怨氣濃烈的凝成了實質，不說六月飛雪，也不差不了太多！”
王老太太依次分析著當時她變成老虎媽子的情況，最後總結道：“總而言之，我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三個條件缺一不可，就這樣，我還糟了一次雷劈，要不是村裏的人多，替我頂了過去，我早就完蛋了！”
“這樣啊？”
我喃喃了一句，按照王老太太的說法，對方明顯是個無法無天的人物，而且有辦法抵禦天劫，要不然也不會弄出來一個四不像的老虎媽子。
“小謝啊，聽奶奶一句勸，如果這個道士不來找你，你千萬不要找他！”王老太太語重心長的說道。
“如果你非要找他，起碼也得十二門全開，不然的話，去了就是死！”
怕我想不開，她又解釋了一句。
“如果這麽強，他昨晚為什麽不弄死我？”我好奇的問道。
“和他有點關係吧？”王老太太朝著王誌超努努嘴。
“和他有什麽關係？”王寡婦好奇問道。
“不管怎麽說，你們現在當官了，放在我那個時候，殺官代表著什麽，你們知道嗎？”王老太太問道。
“不知道！”我搖搖頭。
“造反啊！”
王老太太抿嘴一笑，說道：“偷摸幹掉你們沒啥，要是明目張膽的幹掉你們，肯定會出事！”
說完，她一愣，猛地轉頭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