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起床後，李珣更沉默了，我們簡單吃了一口，便出門查探外麵的情況。
出乎我們的預料，村裏煙囪冒煙的人家很多，我們隨便挑了一家走了進去。
“呦，來客人了！”
這戶人家一共倆人，是一對老夫妻，我們進院時老頭正提著半袋子煤往屋裏走，見到我們，笑著說道。
“大爺好！”
王寡婦熱情的打了一聲招唿，說想要討碗熱水喝。
“來，進屋！”老頭還挺熱情，拉開門便讓我們先進。
我多看了老頭兩眼，老頭的皮膚皺巴巴的，嘴上雖然帶著笑，可每笑一下，便扯動著皮膚向上翹，特別是那雙眼睛，和死魚一樣，透著一股僵硬感。
我心裏升起一股明悟，這老頭已經死了。
屋裏麵，老太太盤腿在炕上坐著，和老頭一樣，瞪著一雙死魚眼，臉上的笑容很僵硬。
“這樣不累嗎？”
簡單掃了兩眼後，李珣直接問道。
“什麽？”
老頭沒聽懂，疑惑的看著我們。
“我說，你昨天已經死了，現在還像活人一樣，不累嗎？”李珣重複了一遍。
“死了？”
老頭喃喃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的皮膚很粗糲，可能是剛剛提煤袋子，上麵布滿了一個個褶皺。
“怎麽有褶呢？”他喃喃了一句，想要把褶皺撫平，卻越弄越大，整個胳膊都跟著皺了起來。
“怎麽了，這是怎麽了？”
老頭慌了，用的勁越來越大，撕破了胳膊上的皮膚，露出了下麵的白骨，和一些白色的填充物。
“棉花？”
老頭癡癡呆呆的，抬頭看了一眼老太太，又看了看我們，說道：“我死了！”
說完，他癱在地上，沒了聲息。
老太太愣了一下，伸手抻了抻自己的臉皮，她的整張臉隨之變形，好像橡皮筋一樣被拉了起來。
那雙死魚眼看到了臉皮的變化，嘴張了張，說道：“原來我死了！”
說完，她也跟著癱倒，沒了聲息。
“真是厲害，如果不是我們，他們估計還以為自己活著！”徐老蔫咂咂嘴，把老頭從地上撈起，放在炕上。
解開老頭的衣服，他的皮膚透著一股青紫色，皮膚下麵填充的是棉花，他們現在就如同人偶一樣。
和第一次來時見到的一樣，他們的血肉不見了，隻剩下骨架。
那會我認為是黃衣法王的刀工好，把他們的血肉完美的剔除掉，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麽迴事。
黃衣法王隻有一個人，可村民有數百，在加上後麵進入村裏的仙家和各路人馬，得有五百多人。
他一個人，即便是刀工再好，也忙不過來，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了，那便是屍蟞。
是屍蟞鑽入了這些人的體內，將他們的血肉完全吃光，才有了一個個骨架。
昨天晚上，豆豆的目標是那三截佛金身的小腿骨，對付屍蟞，隻是順手為之，並沒有清楚幹淨。
當時我還奇怪，這麽冷的天，那些屍蟞靠什麽生存，現在全都明白了，有現成的人肉大餐在，它們完全可以生存下去。
“看！”
徐老蔫給老頭翻了一個身，又有了一個發現。
老頭背上，肩膀上，還有腰側有一個個小圓環，這是幹什麽的我很清楚，隻要在上麵穿過一根根絲線，老頭馬上就會變成一個人偶。
老頭是這樣，老太太也是如此，她背後同樣有這樣的圓環。
“娘的，挺狠啊，幾百個人偶，他到底想要幹什麽？”王寡婦捏著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我瞟了一眼李珣，故意說道：“不管他想幹什麽，最後仙家都得出手！”
“走吧！”
李珣沒搭話，徑直向外走。
我們仨對視一眼，都看出來了，李珣有問題！
出門後，我們又找了兩家煙囪冒煙的，和第一家的老頭老太太一樣，人已經死了，身體裏麵填充著棉花，背後有圓環。
剛從第三家走出，迎麵便碰見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歲，比我高出近一個頭的身高，身體也比我要寬上一圈，保守估計，得有二百斤。
女人挺瘦的，臉色蠟黃，頭發也是如此，又幹又焦，透著一股不健康的勁。
“就是他們！”
見到我們，女人伸手一指，帶著一股刻薄。
“昨天晚上，我香堂內那幾位老仙是死在你們手上的？”男人陰著臉打量著我們，頗有要動手的意味。
“是討口封的那幾位嗎？”我想了想問道。
“不錯！”男人點點頭，語氣更加陰沉。
“他幹的！”
我向後退了一步，把李珣露在前麵。
王寡婦和徐老蔫也是如此，同時伸手指向李珣。
李珣咬咬牙，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是我幹的沒錯，不過這裏麵有內情！”
“好啊，我倒要聽聽，這裏麵有什麽內情？”男人抱著肩膀，冷冷的盯著李珣。
“這人好像是石三強！”徐老蔫小聲嘀咕一句。
“就是他！”王寡婦迴了一句。
我瞟了兩人一眼，小聲問道：“石三強是誰？”
“一個出道的！”王寡婦嘀咕一句，瞟了一眼那個壯漢石三強後又說道：“你有些方麵還真不如任姐，石三強是誰你都不知道？”
“石三強也是咱們縣出去的，不過一直混市裏，和咱們的圈子不同，而且這位專供兇宅，無論多麽兇的房子，他住上幾晚，毛事都沒有！”
徐老蔫跟著解釋了一句，有些疑惑道：“他怎麽來了這裏？”
徐老蔫的意思很明顯，這個石三強和我們的境界不同，人家混市裏的，平時接觸的都是一些大老板，隨便接一單都是十萬上下，跑來這裏有些不正常。
我重新打量了一下這位石三強，不說別的，單單靠體形，這位石三強便可以秒殺我們了。
讓我驚訝的一點是，這位好似不知道冷，上身隻穿了一件襯衣和皮夾克，將壯碩的身材體現的淋漓盡致。
除了穿著上有特點，他帶著的法器同樣有特點，他手裏提著一把古劍，劍長一米二左右，看樣子就不像是個凡品。
“昨天你堂內的那幾位老仙來我這裏討口封！”
李珣對這位石三強明顯很忌憚，緩緩的解釋起來。
“等會，我堂口內的那幾位老仙找你來討口封，你沒開玩笑吧？”石三強的玩味的看著李珣，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劍鞘。
“沒開玩笑！”
李珣咬了咬牙，說道：“那幾位老仙當時的狀態不太好，已經被人控製了，無論我說什麽，它們都會死！”
“我的老仙會死？”石三強嘴角的笑意帶著一抹冷意，向前走了一步。
“我沒撒謊，也沒必要撒謊！”李珣沒動，而是盯著石三強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樣嗎？”
石三強嘴上掛著的笑越來越冷，拍打劍鞘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他身邊站著的那位女人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眼神不斷在我和李珣身上迴轉。
我忽然升起一絲明悟，昨天如果是我說了什麽不對的話，今天需要麵對石三強的就是我。
我現在忽然有些感激昨天李珣突然變成女人來了那麽一下子，如果我沒料錯，男版李珣是想要害我的，而女伴李珣，明顯是在幫我。
我仔細想了想，從昨天到現在，每一次女伴李珣出現，我都能化險為夷，即便是不能化險為夷，起碼不用遭遇什麽危險。
而每次男版李珣出現，都會遇到各種狀況，要說這中間沒有任何聯係，我自己都不信。
我盯著李珣的後背默默想著，他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麽？
出乎我們的預料，村裏煙囪冒煙的人家很多，我們隨便挑了一家走了進去。
“呦，來客人了！”
這戶人家一共倆人，是一對老夫妻，我們進院時老頭正提著半袋子煤往屋裏走，見到我們，笑著說道。
“大爺好！”
王寡婦熱情的打了一聲招唿，說想要討碗熱水喝。
“來，進屋！”老頭還挺熱情，拉開門便讓我們先進。
我多看了老頭兩眼，老頭的皮膚皺巴巴的，嘴上雖然帶著笑，可每笑一下，便扯動著皮膚向上翹，特別是那雙眼睛，和死魚一樣，透著一股僵硬感。
我心裏升起一股明悟，這老頭已經死了。
屋裏麵，老太太盤腿在炕上坐著，和老頭一樣，瞪著一雙死魚眼，臉上的笑容很僵硬。
“這樣不累嗎？”
簡單掃了兩眼後，李珣直接問道。
“什麽？”
老頭沒聽懂，疑惑的看著我們。
“我說，你昨天已經死了，現在還像活人一樣，不累嗎？”李珣重複了一遍。
“死了？”
老頭喃喃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的皮膚很粗糲，可能是剛剛提煤袋子，上麵布滿了一個個褶皺。
“怎麽有褶呢？”他喃喃了一句，想要把褶皺撫平，卻越弄越大，整個胳膊都跟著皺了起來。
“怎麽了，這是怎麽了？”
老頭慌了，用的勁越來越大，撕破了胳膊上的皮膚，露出了下麵的白骨，和一些白色的填充物。
“棉花？”
老頭癡癡呆呆的，抬頭看了一眼老太太，又看了看我們，說道：“我死了！”
說完，他癱在地上，沒了聲息。
老太太愣了一下，伸手抻了抻自己的臉皮，她的整張臉隨之變形，好像橡皮筋一樣被拉了起來。
那雙死魚眼看到了臉皮的變化，嘴張了張，說道：“原來我死了！”
說完，她也跟著癱倒，沒了聲息。
“真是厲害，如果不是我們，他們估計還以為自己活著！”徐老蔫咂咂嘴，把老頭從地上撈起，放在炕上。
解開老頭的衣服，他的皮膚透著一股青紫色，皮膚下麵填充的是棉花，他們現在就如同人偶一樣。
和第一次來時見到的一樣，他們的血肉不見了，隻剩下骨架。
那會我認為是黃衣法王的刀工好，把他們的血肉完美的剔除掉，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麽迴事。
黃衣法王隻有一個人，可村民有數百，在加上後麵進入村裏的仙家和各路人馬，得有五百多人。
他一個人，即便是刀工再好，也忙不過來，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了，那便是屍蟞。
是屍蟞鑽入了這些人的體內，將他們的血肉完全吃光，才有了一個個骨架。
昨天晚上，豆豆的目標是那三截佛金身的小腿骨，對付屍蟞，隻是順手為之，並沒有清楚幹淨。
當時我還奇怪，這麽冷的天，那些屍蟞靠什麽生存，現在全都明白了，有現成的人肉大餐在，它們完全可以生存下去。
“看！”
徐老蔫給老頭翻了一個身，又有了一個發現。
老頭背上，肩膀上，還有腰側有一個個小圓環，這是幹什麽的我很清楚，隻要在上麵穿過一根根絲線，老頭馬上就會變成一個人偶。
老頭是這樣，老太太也是如此，她背後同樣有這樣的圓環。
“娘的，挺狠啊，幾百個人偶，他到底想要幹什麽？”王寡婦捏著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我瞟了一眼李珣，故意說道：“不管他想幹什麽，最後仙家都得出手！”
“走吧！”
李珣沒搭話，徑直向外走。
我們仨對視一眼，都看出來了，李珣有問題！
出門後，我們又找了兩家煙囪冒煙的，和第一家的老頭老太太一樣，人已經死了，身體裏麵填充著棉花，背後有圓環。
剛從第三家走出，迎麵便碰見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歲，比我高出近一個頭的身高，身體也比我要寬上一圈，保守估計，得有二百斤。
女人挺瘦的，臉色蠟黃，頭發也是如此，又幹又焦，透著一股不健康的勁。
“就是他們！”
見到我們，女人伸手一指，帶著一股刻薄。
“昨天晚上，我香堂內那幾位老仙是死在你們手上的？”男人陰著臉打量著我們，頗有要動手的意味。
“是討口封的那幾位嗎？”我想了想問道。
“不錯！”男人點點頭，語氣更加陰沉。
“他幹的！”
我向後退了一步，把李珣露在前麵。
王寡婦和徐老蔫也是如此，同時伸手指向李珣。
李珣咬咬牙，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是我幹的沒錯，不過這裏麵有內情！”
“好啊，我倒要聽聽，這裏麵有什麽內情？”男人抱著肩膀，冷冷的盯著李珣。
“這人好像是石三強！”徐老蔫小聲嘀咕一句。
“就是他！”王寡婦迴了一句。
我瞟了兩人一眼，小聲問道：“石三強是誰？”
“一個出道的！”王寡婦嘀咕一句，瞟了一眼那個壯漢石三強後又說道：“你有些方麵還真不如任姐，石三強是誰你都不知道？”
“石三強也是咱們縣出去的，不過一直混市裏，和咱們的圈子不同，而且這位專供兇宅，無論多麽兇的房子，他住上幾晚，毛事都沒有！”
徐老蔫跟著解釋了一句，有些疑惑道：“他怎麽來了這裏？”
徐老蔫的意思很明顯，這個石三強和我們的境界不同，人家混市裏的，平時接觸的都是一些大老板，隨便接一單都是十萬上下，跑來這裏有些不正常。
我重新打量了一下這位石三強，不說別的，單單靠體形，這位石三強便可以秒殺我們了。
讓我驚訝的一點是，這位好似不知道冷，上身隻穿了一件襯衣和皮夾克，將壯碩的身材體現的淋漓盡致。
除了穿著上有特點，他帶著的法器同樣有特點，他手裏提著一把古劍，劍長一米二左右，看樣子就不像是個凡品。
“昨天你堂內的那幾位老仙來我這裏討口封！”
李珣對這位石三強明顯很忌憚，緩緩的解釋起來。
“等會，我堂口內的那幾位老仙找你來討口封，你沒開玩笑吧？”石三強的玩味的看著李珣，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劍鞘。
“沒開玩笑！”
李珣咬了咬牙，說道：“那幾位老仙當時的狀態不太好，已經被人控製了，無論我說什麽，它們都會死！”
“我的老仙會死？”石三強嘴角的笑意帶著一抹冷意，向前走了一步。
“我沒撒謊，也沒必要撒謊！”李珣沒動，而是盯著石三強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樣嗎？”
石三強嘴上掛著的笑越來越冷，拍打劍鞘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他身邊站著的那位女人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眼神不斷在我和李珣身上迴轉。
我忽然升起一絲明悟，昨天如果是我說了什麽不對的話，今天需要麵對石三強的就是我。
我現在忽然有些感激昨天李珣突然變成女人來了那麽一下子，如果我沒料錯，男版李珣是想要害我的，而女伴李珣，明顯是在幫我。
我仔細想了想，從昨天到現在，每一次女伴李珣出現，我都能化險為夷，即便是不能化險為夷，起碼不用遭遇什麽危險。
而每次男版李珣出現，都會遇到各種狀況，要說這中間沒有任何聯係，我自己都不信。
我盯著李珣的後背默默想著，他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