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標準的軟飯男，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麽，當然是把媳婦伺候好。
我從炕上爬起來，洗漱梳理，把自己整理的人模狗樣的，就連大黃，我也打理了一下。
上午十點，我點上三炷香，三道煙氣盤旋而起，漸漸在空中化成兩張臉，同時開口道：“灰家小六，黃家小七，前來拜門！”
灰小六明顯和上次來時不一樣，那張老臉笑的褶子堆疊在了一起，配上那個尖嘴，便是標準的菊花形。
黃小七臉上也堆著笑，可我能看出來，她笑的很勉強，也根本沒看褚墨，或者說不敢看。
褚墨很聰明，沒在這個時候裝逼逼迫黃小七，而是安靜的蜷縮在我懷裏，一聲不吭，出風頭的事情全部交給我和柳天秀。
“柳家柳天秀！”
柳天秀臉上罕見的出現的一抹凝重之色，對兩人拱拱手。
灰小六見狀笑的更歡了，拍著胸脯道：“柳奶奶，有什麽吩咐，您直接說，我們灰家絕無二話！”
我目瞪口呆，節操呢？
別的不敢說，灰小六的歲數可是比柳天秀要大的，他竟然管柳天秀叫奶奶，他也能拉的下臉！
還有一個人比我更加驚訝，那便是黃小七，她聽到灰小六的話，那張臉明顯僵住，顯然是沒想到灰小六的下限是如此低。
她稍稍猶豫一下，那張臉馬上燦爛如花，說道：“柳奶奶，我黃小七屬下也任您驅使！”
說完，她咬咬牙，又道：“我有一個不成器的孩兒，雖然不擅長打鬥，可切脈看病，尋風探穴還是很擅長的！”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將目光投向我，說道：“謝道長的道堂如今缺少人手，可讓我那不爭氣的孩兒入職道堂！”
我本不想答應，覺得現在這樣很好的，褚墨這時捅了我一下，柳天秀也側頭看了我一眼，我發現她的目光中除了一貫的冰冷，還有一絲鼓勵，她也想讓我答應。
“好，我的道堂正好缺少人手！”
到了這個地步，我根本不可能拒絕，也明白過來，這是兩個媳婦讓黃家承我一個人情。
“我也有一個不成器的孩兒，當個探馬還是綽綽有餘的！”灰小六馬上反應過來，跟著說道。
“好啊！”
我一拍巴掌，非常做作的叫了一聲好，心理卻在暗歎，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其實不要臉這個大招放在誰的身上都是一樣的。
“以後還要謝道長多多照顧！”
灰小六和黃小七明知道我在裝，還跟著配合，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我跟著笑，今天算是開了眼，同時也明白，能讓灰小六和黃小七做到這個地步，一定是柳家能給予他們更大的好處。
寒暄過後，柳天秀很快發布命令，她伸出兩根手指，冷聲道：“豆芽屯，五缸人彘，我要知道人彘裏麵是什麽，又是誰布置的這些！”
“得令！”
灰小六搞怪一樣的拜了拜，起身後說道：“柳奶奶你就放心好了，哪怕我灰家死光了，我也會查清楚！”
黃小七拱拱手，雖然沒說話，可眼中的那抹堅定誰都看得見。
“去吧！”
柳天秀揮揮手，灰小六和黃小七對視一眼，煙氣噗的一聲消散，兩人跟著消失不見。
“怎麽樣，爽不爽？”褚墨馬上出聲發問。
“爽！”
我痛快的吐出一個字，之前這些仙家看我僅僅比看仇家好一點，上次求灰小六辦事，前前後後花了幾萬塊，人家還不滿意。
現在倒好，灰小六竟然喊出了灰家死光了也要查清楚這樣的話，我真是無話可說，也意識到，柳家的威勢，或者說是柳天秀所代表的意義。
還有一點我也很意外，灰小六竟然叫我謝道長，我可不是什麽道士，所謂的出道仙，也隻是褚墨說說而已。
如果灰家和黃家的人派來我的道堂，我怎麽安置，我可是連道堂的影都沒看到。
我把疑惑說出，褚墨輕笑一聲，說道：“這事簡單，你沒道堂，但是你有香堂啊！”
“保家仙！”
我秒懂，也不得不佩服褚墨，簡直是一步三算，她好像考慮到了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我現在有些懷疑，張茉的事情是不是也在她的算計之中，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覺得有些冷，不敢繼續向下想。
褚墨好似感覺到了什麽，在我懷裏拱了拱，說道：“你隻要知道，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便夠了！”
說完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褚墨在我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說這句話的時候，柳天秀就在一旁聽著，她隻是深深看了一眼褚墨，並沒有說什麽！
等待是最煎熬的，從上午到下午，灰家和黃家一直沒傳來消息。
我覺得有些不對，想要燒香請神問一下，柳天秀也覺得應該問一下，時間太長了，都覺得有些不對。
“哥！”
趙亮卻風風火火的帶著小薇來了。
“來了？”
我探究著看向小薇，她和趙亮在這個時候來，是不是想要說什麽？
“哥，小薇想和你們說點事！”
趙亮捅了捅小薇，小薇的臉色很差，有著一抹不正常的蒼白，她抬起頭，想了想說道：“我曾經是人彘！”
這話一出，我差點沒把舌頭吞下去，小薇在說什麽，她是人彘，怎麽會是完好無損的？
“我是人彘的後補！”
見我們有些意外，小薇補了一句，緩緩說起了她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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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在民國，八字全陰，剛生下來便克死了娘，被她爹扔在了亂葬崗，隻是被人救了，僥幸沒死。
“救我的人沒安好心，從小到大，我是按照鼎爐培養的！”小薇深深吸了一口氣，明顯想到了不堪的往事。
趙亮摟了摟她，輕聲道：“別怕，老公在呢！”
小薇抽了抽鼻子，點點頭繼續說了起來。
鼎爐是什麽我很清楚，以人特別是以女人做鼎爐，意思便是女人都是男人們采陰補陽的物件，說白了就是供男人淫樂享用的東西。
我沒想到，小薇生前竟然這麽慘！
“後來我死了！”
小薇緩緩吐出一口氣，雖然沒說是怎麽死的，但我們都很清楚，她是被活活折騰死的。
小薇說她八字全陰，又被當做鼎爐煉死，怨氣極大，死後陰氣幾乎凝成了實質，因為這個，她的怨魂被打入身體，用來當做人彘的替補。
她們同一批死的一共有八人，前後有五人被做成了人彘，馬上要輪到她們三人時，她所在的組織被人滅掉了，她也葬身於土下，直到再次被挖出來。
“人彘裏麵是魂蠱！”
說到最後，小薇抬起頭，一臉恐懼的說道。
以人為蟲繭，以血肉陰魂為食，破繭而出的那一刻，魂蠱大成。
“你是說，人彘裏麵封存的是那個什麽魂蠱？”我驚疑不定的問道。
“沒錯！”
小薇非常肯定的點頭。
“如果在魂蠱沒成熟的時候破開人彘會發生什麽？”我問道。
“殺光周圍的一切東西！”小薇緩緩的答道。
“糟了！”
我們仨幾乎是同時吐出了兩個字，灰家和黃家有難了！
柳天秀上午給出的命令是查清人彘裏麵的東西，這對於灰家來說就是一個死局。
如果魂蠱沒成熟，私自打開，它們是個死；如果成熟，它們還是個死，怪不得這麽長時間了，灰家一點信也沒有。
“點香！”
柳天秀也有些慌，冰冷的臉上難掩一絲焦急。
我點點頭，馬上抽出三炷香點燃，插在香爐上，煙氣緩緩的升起，凝聚成的卻是一張不成形的人臉。
“汪！”
與此同時，外麵響起了大黃淒厲的叫聲。
我從炕上爬起來，洗漱梳理，把自己整理的人模狗樣的，就連大黃，我也打理了一下。
上午十點，我點上三炷香，三道煙氣盤旋而起，漸漸在空中化成兩張臉，同時開口道：“灰家小六，黃家小七，前來拜門！”
灰小六明顯和上次來時不一樣，那張老臉笑的褶子堆疊在了一起，配上那個尖嘴，便是標準的菊花形。
黃小七臉上也堆著笑，可我能看出來，她笑的很勉強，也根本沒看褚墨，或者說不敢看。
褚墨很聰明，沒在這個時候裝逼逼迫黃小七，而是安靜的蜷縮在我懷裏，一聲不吭，出風頭的事情全部交給我和柳天秀。
“柳家柳天秀！”
柳天秀臉上罕見的出現的一抹凝重之色，對兩人拱拱手。
灰小六見狀笑的更歡了，拍著胸脯道：“柳奶奶，有什麽吩咐，您直接說，我們灰家絕無二話！”
我目瞪口呆，節操呢？
別的不敢說，灰小六的歲數可是比柳天秀要大的，他竟然管柳天秀叫奶奶，他也能拉的下臉！
還有一個人比我更加驚訝，那便是黃小七，她聽到灰小六的話，那張臉明顯僵住，顯然是沒想到灰小六的下限是如此低。
她稍稍猶豫一下，那張臉馬上燦爛如花，說道：“柳奶奶，我黃小七屬下也任您驅使！”
說完，她咬咬牙，又道：“我有一個不成器的孩兒，雖然不擅長打鬥，可切脈看病，尋風探穴還是很擅長的！”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將目光投向我，說道：“謝道長的道堂如今缺少人手，可讓我那不爭氣的孩兒入職道堂！”
我本不想答應，覺得現在這樣很好的，褚墨這時捅了我一下，柳天秀也側頭看了我一眼，我發現她的目光中除了一貫的冰冷，還有一絲鼓勵，她也想讓我答應。
“好，我的道堂正好缺少人手！”
到了這個地步，我根本不可能拒絕，也明白過來，這是兩個媳婦讓黃家承我一個人情。
“我也有一個不成器的孩兒，當個探馬還是綽綽有餘的！”灰小六馬上反應過來，跟著說道。
“好啊！”
我一拍巴掌，非常做作的叫了一聲好，心理卻在暗歎，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其實不要臉這個大招放在誰的身上都是一樣的。
“以後還要謝道長多多照顧！”
灰小六和黃小七明知道我在裝，還跟著配合，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我跟著笑，今天算是開了眼，同時也明白，能讓灰小六和黃小七做到這個地步，一定是柳家能給予他們更大的好處。
寒暄過後，柳天秀很快發布命令，她伸出兩根手指，冷聲道：“豆芽屯，五缸人彘，我要知道人彘裏麵是什麽，又是誰布置的這些！”
“得令！”
灰小六搞怪一樣的拜了拜，起身後說道：“柳奶奶你就放心好了，哪怕我灰家死光了，我也會查清楚！”
黃小七拱拱手，雖然沒說話，可眼中的那抹堅定誰都看得見。
“去吧！”
柳天秀揮揮手，灰小六和黃小七對視一眼，煙氣噗的一聲消散，兩人跟著消失不見。
“怎麽樣，爽不爽？”褚墨馬上出聲發問。
“爽！”
我痛快的吐出一個字，之前這些仙家看我僅僅比看仇家好一點，上次求灰小六辦事，前前後後花了幾萬塊，人家還不滿意。
現在倒好，灰小六竟然喊出了灰家死光了也要查清楚這樣的話，我真是無話可說，也意識到，柳家的威勢，或者說是柳天秀所代表的意義。
還有一點我也很意外，灰小六竟然叫我謝道長，我可不是什麽道士，所謂的出道仙，也隻是褚墨說說而已。
如果灰家和黃家的人派來我的道堂，我怎麽安置，我可是連道堂的影都沒看到。
我把疑惑說出，褚墨輕笑一聲，說道：“這事簡單，你沒道堂，但是你有香堂啊！”
“保家仙！”
我秒懂，也不得不佩服褚墨，簡直是一步三算，她好像考慮到了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我現在有些懷疑，張茉的事情是不是也在她的算計之中，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覺得有些冷，不敢繼續向下想。
褚墨好似感覺到了什麽，在我懷裏拱了拱，說道：“你隻要知道，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便夠了！”
說完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褚墨在我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說這句話的時候，柳天秀就在一旁聽著，她隻是深深看了一眼褚墨，並沒有說什麽！
等待是最煎熬的，從上午到下午，灰家和黃家一直沒傳來消息。
我覺得有些不對，想要燒香請神問一下，柳天秀也覺得應該問一下，時間太長了，都覺得有些不對。
“哥！”
趙亮卻風風火火的帶著小薇來了。
“來了？”
我探究著看向小薇，她和趙亮在這個時候來，是不是想要說什麽？
“哥，小薇想和你們說點事！”
趙亮捅了捅小薇，小薇的臉色很差，有著一抹不正常的蒼白，她抬起頭，想了想說道：“我曾經是人彘！”
這話一出，我差點沒把舌頭吞下去，小薇在說什麽，她是人彘，怎麽會是完好無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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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在民國，八字全陰，剛生下來便克死了娘，被她爹扔在了亂葬崗，隻是被人救了，僥幸沒死。
“救我的人沒安好心，從小到大，我是按照鼎爐培養的！”小薇深深吸了一口氣，明顯想到了不堪的往事。
趙亮摟了摟她，輕聲道：“別怕，老公在呢！”
小薇抽了抽鼻子，點點頭繼續說了起來。
鼎爐是什麽我很清楚，以人特別是以女人做鼎爐，意思便是女人都是男人們采陰補陽的物件，說白了就是供男人淫樂享用的東西。
我沒想到，小薇生前竟然這麽慘！
“後來我死了！”
小薇緩緩吐出一口氣，雖然沒說是怎麽死的，但我們都很清楚，她是被活活折騰死的。
小薇說她八字全陰，又被當做鼎爐煉死，怨氣極大，死後陰氣幾乎凝成了實質，因為這個，她的怨魂被打入身體，用來當做人彘的替補。
她們同一批死的一共有八人，前後有五人被做成了人彘，馬上要輪到她們三人時，她所在的組織被人滅掉了，她也葬身於土下，直到再次被挖出來。
“人彘裏麵是魂蠱！”
說到最後，小薇抬起頭，一臉恐懼的說道。
以人為蟲繭，以血肉陰魂為食，破繭而出的那一刻，魂蠱大成。
“你是說，人彘裏麵封存的是那個什麽魂蠱？”我驚疑不定的問道。
“沒錯！”
小薇非常肯定的點頭。
“如果在魂蠱沒成熟的時候破開人彘會發生什麽？”我問道。
“殺光周圍的一切東西！”小薇緩緩的答道。
“糟了！”
我們仨幾乎是同時吐出了兩個字，灰家和黃家有難了！
柳天秀上午給出的命令是查清人彘裏麵的東西，這對於灰家來說就是一個死局。
如果魂蠱沒成熟，私自打開，它們是個死；如果成熟，它們還是個死，怪不得這麽長時間了，灰家一點信也沒有。
“點香！”
柳天秀也有些慌，冰冷的臉上難掩一絲焦急。
我點點頭，馬上抽出三炷香點燃，插在香爐上，煙氣緩緩的升起，凝聚成的卻是一張不成形的人臉。
“汪！”
與此同時，外麵響起了大黃淒厲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