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媽,我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推開院門向裏走。

    “哦,對了,你媽把能賣的都賣了,要不是出手太急,這院子說不定她也賣了!”

    鄰居嬸子還在遞著話,等著看我的熱鬧。

    我沒理她,徑直向裏走。

    “汪汪!”

    大黃從狗窩衝出來,繞著我轉圈,我摸了摸它的頭,喂了它幾口水,進屋看了看。

    家裏電視冰箱之類的大件都賣了,隻剩下一些不值錢的桌椅,我算看明白了,我媽把我送到老王那,就沒指著我能活著迴來。

    繼父死了,我媽走了,老王瘋了,陳可可失蹤,我現在算是孤家寡人。

    其實我能猜到我媽去哪了,她拿著錢去找我弟了,在她的心中,我弟才是最重要的。

    我沒想找她,她認為我死了,那我便是死了。

    我現在最急迫的便是處理和褚墨的關係,昨天她救了我,又和我說了那麽多,唯獨沒說今後打算怎麽辦,我也說不清對她是什麽感覺。

    說愛,我倆才認識一天,根本談不上愛;說恨,也說不上,她沒對我做什麽出格的事,或許怕才是最準確的。

    褚墨是狐狸,也就是俗稱的狐仙,還說是我媳婦,在我的記憶裏,和狐仙結婚的貌似都沒有好下場,我很怕自己被她吸成人幹。

    其實我的第一反應是跑,隻要跑的足夠遠,褚墨絕對找不到我,無論怎麽樣,她也隻是一條狐狸。

    這麽多年,她能一直監視我,無非是我走的不夠遠,一直在村裏和縣城附近,可這個念頭升起沒多久便放棄了。

    想要外逃,一是要錢,錢我這些年倒是攢了點,沒什麽問題;二是要身份證,沒有身份證,簡直是寸步難行。

    我的身份證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丟了,而且我不記得是什麽時候丟的。

    身份證我一直放在錢包裏,裏麵的錢啊卡啊什麽的都沒丟,唯獨身份證沒了,我懷疑是褚墨幹的。

    出門在外,沒有身份證根本不行,我去補辦,鎮裏、縣裏跑了一圈,得出一個結論,最快也要一個月。

    臨時身份證倒是快,兩個小時就能取,有效期三個月,可折騰了一圈,已經過了時間,最快也得明天。

    迴到村裏時,天已經黑了,我做了兩手打算,如果褚墨今晚不來,那我明天拿到臨時身份證便遠走高飛。

    如果來了,那就好好談談,看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等了很久,也沒見褚墨的影,反倒把我等困了,迷迷糊糊的剛睡著,我就覺得耳朵有些癢,好像有人在耳邊吹氣,我頓時清醒過來,不過沒睜眼。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果然,熟悉的聲音響起,褚墨來了。

    “嗬!”

    我咧咧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睜開了眼睛。

    “肯睜眼了?”

    褚墨趴在我的胸前,笑意然然的看著我。

    “你想怎麽樣?”

    我沉聲問道,這個時候,我已經不再心存僥幸,而是明明白白的問。

    “我還沒想好!”

    褚墨伸出一根手指,在我胸前畫著圈,臉上是明顯的戲謔之色。

    “姑奶奶!”我算是徹底服了,她這是在玩我。

    褚墨繼續在我的胸前畫圈,對我拋了一個媚眼道:“你那點花花腸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跑嗎?”

    “我告訴你啊,你是我男人,雖然沒拜堂,可已經換了婚貼,你的八字就在我的手裏攥著,無論你跑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如果不信,明天你可以跑路試試,看能不能脫離我的手掌心,給,這是身份證!”

    褚墨柔聲細語的,手卻不斷在我的要害部位遊動,最後還摸出一張身份證遞給我,我頓時明白,她這是在玩我。

    現在事情很明顯,前麵趕走了豺狼,後麵來了老虎,褚墨就是那隻老虎。

    “姑奶奶,我不跑了,你說吧,到底想要我幹嘛?”

    麵對這樣一個祖宗,我徹底服了。

    “這才乖嘛!”

    褚墨捏了捏我的臉,臉上是說不出的得意,頓了一下後,說道:“我想讓你出道!”

    “啥?”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提的竟然是這麽一個要求。

    出道,是東北三出之一。

    所謂的東北三出,即出馬,出道,出黑。

    出馬即出馬仙,雖然名為仙,實際供奉的是各種動物和鬼、妖、山精、樹怪等修行的靈體。

    這些靈體出山濟世度人,修煉功德,必須借人身,也就是找個弟子,即出馬弟子,這些弟子一般被稱唿為大神,大仙,也就是出馬仙。

    出黑就是陰陽先生,起名算卦看風水,老王就是陰陽先生。

    至於出道,我隻是聽說過,具體是幹什麽的,我還真不知道,可不管幹什麽的,有一點可以確認,一旦出道,以後肯定要和鬼啊神啊之類的打交道。

    “不行!”

    反應過來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褚墨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反應。

    “姑奶奶,你是認真的嗎?”我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說呢?”她反問道。

    “嗬嗬!”

    我咧咧嘴,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我沒得選擇。

    “這才乖嘛!”

    褚墨趴過來,在我臉上吧唧來了一口,便窩在我懷裏給我普及那三出的不同之處,“給人看病積攢功德,出馬是附體,出黑是走陰,而出道是號令!”

    我苦著臉,聽著她的解釋,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這麽多年,我還沒摟過哪個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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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任我隻摸過小手,第二任我倒是想做點什麽,沒等做就被車撞樹溝裏去了,至於陳可可,也就抱過那麽一次,連嘴都沒親過。

    “真是賤啊!”

    我暗罵自己一句,白天還因為害怕被褚墨吸成人幹想著逃跑,這會又被逼著出道,可被親了一口,又抱了一下,就覺得不錯。

    褚墨這是典型的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可我就受了,還自我感覺良好,難道我暗中還有抖m屬性?

    想到這,我腦子裏莫名的出現一副褚墨拿著小皮鞭抽我的畫麵,我哆嗦一下,告訴自己不會的!

    “認真聽,別走神!”

    褚墨掐了我一把,嬌嗔一聲,又在我懷裏擠了擠。

    “聽,認真聽!”我苦著臉說道。

    說了半天,我也聽明白了,出黑,也就是陰陽先生的走陰,走的是談判的路線,講究做法和鬼溝通。

    而出馬看病大都以附體為主,也就是說,弟子一出馬,就什麽都會看了,無需過多的修煉,隻要那些仙家靈體附身便可以了。

    看的準不準,快不快,和仙家的道行高深有關,和出馬弟子的修為無關,那些仙家抓弟子的目的是為了借弟子名揚四海積累功德,位列仙班。

    說白了,出馬弟子是被動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出道則不同,自己修煉為主,附體為輔,是需要弟子一點點修煉,不斷增強自己的能力,最終找迴前世的記憶和能力。

    簡單點說,出馬是以完成仙家的任務為目的修行,出道是以完成弟子的任務為目的修行。

    “所以,出道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

    褚墨最後總結了一句,又伸手捏了捏我的臉。

    她說了這麽多,我記得最清楚的隻有一件事,出道弟子有事情要自己扛,也就是說,一旦遇到鬼了,很可能要我自己麵對。

    “別想了,想也沒用,我已經給你接了一單生意,明天生意上門,你是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

    褚墨眯著眼睛躺在我懷裏,聲音柔柔的,可裏麵的意味卻霸道異常,根本不容我拒絕。

    “接了這單生意,對你也有好處,一是得了錢財,二是得了功德,得了功德便可以和我纏綿一夜了!”

    褚墨撓了撓我的下巴,又對我挑了挑眼睛,話裏麵的意思不言而喻,她說隻要我接了這單生意,就可以和她同房。

    我是接受呢,還是接受呢?

    我很清楚,其實我根本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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