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見鳳女的情況穩定下來,安心了不少。


    沐卿雪折騰了好幾天,已經覺得有些累了。


    天色也暗下來,青龍看見天空的落霞,還感歎了一句:“很久沒在獸穀看見過落霞了……”


    那西邊的落霞紅得發紫,甚是好看,青龍不由得看呆了。


    沐卿雪也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她現在本來就有點嗜睡,鬆懈下來後,她就有些困了。


    北淩赤留意到了她的神色,便是走到了她身邊,說道:“累了?”


    沐卿雪點點頭,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北淩赤見她模樣,不由得一笑,他就說:“那就先去歇息。”


    “這裏是綠洲……”沐卿雪喃喃說道。


    “倒是有個地方能歇息。”北淩赤說道,“我來到獸穀發現的。”


    他拉著沐卿雪前去,沐卿雪困得腦袋有點發昏,隻好任由著北淩赤拉著自己前去了。


    這綠洲雖然不大,但也不小,北淩赤本來腳步很快的,但是沐卿雪不知道為何居然跟不上,他還以為沐卿雪是傷到了元氣,便也放慢了腳步,說道:“你是不是累了?我抱你可好?”


    沐卿雪揉了揉眼睛,“就等你這一句話了……”


    北淩赤噗嗤一笑,有些無奈:“是我疏忽了,你應該早些跟我說。”


    他已經把沐卿雪抱了起來,沐卿雪似乎是困極了,頭埋在北淩赤的胸膛上,輕聲說道:“恩……下一次一定會……”


    北淩赤腳步穩穩地,在樹叢中穿梭。


    “雪兒,你以前三天三夜都不覺得困,現在剛剛入夜你就熬不住了,你今日是不是傷了元氣?”北淩赤問道,語氣中隱約有些擔心。


    “因為我……”沐卿雪本來想要迴答,可腦袋卻像是漿糊一樣,說到了一半,就也停了下來,直接睡了過去。


    北淩赤有點無奈,不過見她睡了過去,他看了一眼她那靜謐的睡顏,心裏覺得滿足,胸口不禁微微發熱,他現在抱著的,是他的一切……


    北淩赤再走了一會兒,穿過那叢林,眼前就有一棵參天大樹。


    那大樹的樹幹很大,要幾個人才能環抱過來。


    而在那大樹中部,居然有一間小木屋,四周還盤橫著綠藤,倒是寫意。


    北淩赤腳尖一躍,便也抱著沐卿雪飛了上去,他的舉動輕如羽毛,完全沒有驚動到沐卿雪。


    木門打開,裏頭物件兒雖少,卻不顯得簡陋。


    那竹床上,早已鋪著被褥,正是北淩赤常用的流雲錦。


    北淩赤將她放下,小心翼翼的,再給沐卿雪脫了鞋子,才給她蓋好被子。


    沐卿雪躺到了床,似乎覺得舒服了,還翻個身,把被子給踢開了。


    北淩赤又是將被子蓋好,可瞧著沐卿雪那粉紅粉紅的臉蛋兒,他唿吸一滯,盯著沐卿雪看了好一會兒,他也脫了鞋子,抱著沐卿雪與她同眠。


    天色漸暗,這小木屋裏頭也昏暗了起來。


    沐卿雪感覺到北淩赤的氣息,還嚶嚀了一聲:“阿赤……”


    “我在呢。”北淩赤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裏。


    雖然兩人隻分開了一個多月,可他卻覺得這似乎過了一年一般。


    她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尖,一切都是那麽熟悉,無論如何,他都要乘風破浪,快點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他可離不開她。


    不過沐卿雪這一睡,到了第二天還沒有醒來。


    北淩赤不禁覺得奇怪,沐卿雪往常都不會睡那麽多,而且她還太熟睡了,他喊了好幾聲,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北淩赤拉過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脈搏。


    他的神色忽然一變,這脈象……他從來沒見過!


    北淩赤有點慌亂,又是靜心探了探,還是如此,這究竟是什麽脈象!難道沐卿雪是得了什麽絕症不成?所以才會一直沉睡?


    北淩赤有點焦急,下意識就想到了靜萱。


    過了一夜,靜萱肯定是與四神獸在一起,他便是將天雷獸召喚了出來,讓天雷獸前去將靜萱叫過來。


    他焦急等了好一會兒,在小木屋中一直來迴走著。


    可沐卿雪還是睡得香沉,沒有蘇醒的跡象。


    等靜萱來了,她還打著哈欠,在小木屋底下就喊了一聲:“北淩赤!你太過分了!有屋子也不叫上我!我昨晚冷了一夜!”


    北淩赤可管不上這些,走出來對靜萱說道:“雪兒從昨晚睡到了現在,一直沒醒,而且她的脈象還有點奇怪。”


    靜萱正了正臉色,沒有與北淩赤打趣了。


    她隨即就飛躍上去,說道:“我也不是煉丹師,你找我來並沒有用,我隻能探探額頭,看她有沒有發熱而已。”


    北淩赤一噎 ,他當真是高看了靜萱!


    可靜萱還裝模作樣的去給沐卿雪把脈,她看著沐卿雪的臉色,問道:“她的臉色不錯,還有什麽奇怪的?”


    北淩赤說:“我以前隨著母妃把過脈,知道正常人的脈象應當如何,雪兒的脈象稍微有點奇怪。”


    他看著沐卿雪一直沒醒過來,已經是心急如焚,他已經在責怪自己,為什麽當初不好好學煉丹,那他現在倒也不會是束手無策了。


    靜萱卻不以為然,說:“可卿雪好像是睡得沉了吧?她臉色也不差,哪裏是病倒的樣子。”


    北淩赤看了看,的確如此,可他就是不安心!


    靜萱沉吟了一下,提議道:“你若是放心不下,應該去找上古馭獸族的人,他們肯定有煉丹師。”


    北淩赤麵色一僵,似乎不大想去。


    靜萱看了看他的臉色,就說:“不如我去?”


    北淩赤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你去吧,希望他們不要得寸進尺。”


    靜萱說:“他們也沒想到你竟然能與四神獸對抗呢,還以為你一個祭品不夠,四神獸惱怒了,不肯賜予獸血,這還不是因為四神獸現在根本奈何不了你。”


    北淩赤非常淡然,慢聲說道:“想要我成為祭品,那不大可能,你趕緊去吧。”


    靜萱也不多說,隻好去了。


    北淩赤垂下眼眸,眼底的情愫非常沉靜。


    他和母妃一樣,是不會輕易就範的。


    他母妃是任家的血脈,當初還給他起了一個小名叫任珩,所以他易容的時候,才會用這個名字。而任家血脈,雖然受詛咒和契約的限製隻能一脈相傳,可偏偏武力天賦向來很高,無論是他母妃,還是他,都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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