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撇撇嘴,卻不樂意了,說道:“這有什麽要緊的,我們從小還穿同一條褲子呢!”


    靜萱立即就瞪了蘇三一眼:“閉嘴!明明就是你那會兒搶了我的褲子!”


    “對啊,你說咱們關係都這麽好了,還要介意什麽,你師父不會生氣的。”蘇三打趣道。


    寧欣蘭呆呆的看著兩人說話,原來是認識的。


    不過此時北淩赤就耐不住了,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你們……夠了,理理我可好?”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居然把北淩赤忽略了,實屬不該啊!


    然而蘇三就不要臉的說了一句:“不理你才好!你小時候也有潔癖!不肯跟我們穿同一條褲子!”


    北淩赤差點氣得吐血,這個蘇三還真是想要氣死他不成!


    靜萱拍了拍蘇三的頭,道:“這事兒你還想要說多少次!?滾一邊去!”


    蘇三見靜萱坐在床榻邊上,就吐了吐舌頭,不再說了。既然靜萱都來了,且看看靜萱有沒有法子。


    寧欣蘭此時大喊一聲:“你要幹什麽?!能救赤王爺的人是我!”


    若是這機會被靜萱搶了去,那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靜萱此時才看著寧欣蘭,想了想,問道:“這就是你母妃給你準備的藥引子呀?”


    北淩赤哪有力氣迴答,他醒過來已經不容易了,等他有了力氣,一定要扒了蘇三的皮。


    蘇三站在一邊,點點頭,說道:“是的,阿赤不知為何忽然病發,命懸一線,我隻好……”


    他有點愧疚的看了看北淩赤,他實在是不想看著北淩赤死去。


    靜萱此時摸著北淩赤的脈搏,手掌又是凝聚武力,在他的胸口上探查。


    她一心二用,又說:“阿赤,有這麽好的藥引子,你居然不用?若是我,才懶得受這苦呢。”


    北淩赤閉著眼睛,身體覺得舒坦一些了,也有了說話的力氣,他慢聲說道:“我此生,心不負她,身亦不負她。”


    “那你就是逼我?若是連我也沒有辦法那怎麽辦?”靜萱說。


    北淩赤頓了頓,才說:“萱萱,我求你了,我第一次這麽想活下去,你有什麽法子盡管說,無論是多大的苦,我都能承受得住。” 靜萱歎了一聲,道:“我當初還以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呢,原來你也會有喜歡人的時候。難怪師父說我們沒緣,不過這也好,若今日我是她,我心中也必定難受。你心中所想,必定會堅定不移,可你不會知


    道,她心中的煎熬,你想要對她忠貞,可她隻想要讓你活。”


    北淩赤嘴角微微勾了勾,淡淡的,“不,我知道你必定會有辦法,不然你不會前來。”


    靜萱的手一收,挑眉:“你倒是了解我。”


    “自然……雖然我與你不穿同一條褲子,但也理解你的脾性。”北淩赤說。


    靜萱掐了北淩赤一把,有點惱怒:“你也取笑我!不許再說以前的事情!丟人!”


    她說罷,便是伸出手,又是憑空寫了一個符篆,手指一挑,那符篆就落入了北淩赤的體內!


    蘇三看見這一幕,也是驚住了,說道:“萱萱,你可還真行,靜丹師太的看家本領,你居然學會了。”


    這靜丹師太一脈傳承下來的符篆功法,隻有修道之人才學得會,心有雜念之人,一點皮毛都學不會。


    符篆落入了北淩赤體內,北淩赤頓時就覺得身體的熱量瞬間減退了不少,他緩了一口氣,才說:“似乎真有點用。”


    “自然!你知不知道寫一個符篆,要消耗我多少武力!”靜萱白了北淩赤一眼,“你可要三跪九叩的謝我!”


    蘇三瞪大眼睛,倒是挺驚訝的,說:“你還真是敢讓他跪你啊?你也不怕自己會死了。”


    “就憑現在的他?他若是不想用這個藥引子,還要經曆一次生死大劫呢,我怕什麽?”靜萱說著,沒把北淩赤放在眼裏。


    寧欣蘭有些呆滯,沒想到靜萱竟然如此厲害,手寫符篆,就能把北淩赤的病給壓製住了。


    但她從未聽說過,修道之人的符篆還能救人……特別北淩赤的病還那麽奇怪。


    靜萱感覺到寧欣蘭在看自己,她的頭一轉,便是盯著寧欣蘭。


    雖然靜萱是修道之人,但性情仍是剛烈,那目光還有幾分淩厲。


    寧欣蘭縮了縮身子,連忙拽緊了自己的衣衫,她才想起自己此時的狼狽模樣!


    “你這藥引子沒用了,送走吧。”靜萱說。


    寧欣蘭定了定神,迴想起靜萱說的話,倒是捉住了重點,就道:“師太,你的符篆應該隻能暫時壓製住赤王爺的病情吧?我怎麽會沒用?”


    “很簡單,他不喜歡你,你就算是唯一的藥引子,那也沒用。”


    靜萱怎會不了解北淩赤的性情,要不然,靜萱當年也不會受了打擊,幸好得了靜丹師太的開導,所以靜萱轉而修了道,忘情卻愛了。


    在旁人看來,還以為她是為情所傷,所以才去修道的。隻是旁人不了解,若是心中有恨,有雜念,那根本不可能用武力寫出有力量的符篆。


    寧欣蘭聽了,微微一愣,她仍是說道:“可是……赤王爺的性命不是最重要的嗎?而我是唯一的……” “嗬嗬,你這藥引子心思倒是不小啊,阿赤不喜歡你,不娶你就不娶你吧,你怎麽還要蹭上來?若是換了旁人,還不樂死了?撿迴了一條命,也不用以身相許了,這是多好的事兒啊。”靜萱說著,那手上的


    塵拂隨意放下,也似乎頗為看不起寧欣蘭。


    寧欣蘭低著頭,咬咬牙,擠出一句話:“我……這明明是蘇老板找我來的,現在又送我迴去,我顏麵何存?我爺爺都以為……”


    “這有什麽的,蘇三,你擺平此事!”靜萱手指一挑,頗為不耐煩。


    蘇三扶著額頭,覺得頭痛得很。


    他隻好喚了人進來,先送寧欣蘭下去,丫鬟撿起了貂裘,給寧欣蘭披上。


    寧欣蘭知道自己今晚是沒法再留下了,她是癡心妄想了!


    不過她麵色一變,怒道:“赤王爺!你今日做了這決定,就不要後悔了!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今日是你不要我!來日你就算是求我,我也不會再來!” 北淩赤臉色陰沉,道:“欣蘭郡主,今日之事,是蘇三任意妄為,本王可賠禮道歉,來日也不會絕對再麻煩欣蘭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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