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沒有理會陳玉瑚,繼續往前走。


    單薄的衣衫飄揚,陳玉瑚幾乎沒見到女子留下什麽腳印,這女子武力不低!


    陳玉瑚急忙說道:“姑娘,我家主人有請!”


    女子也不迴頭,說道:“我有要事,你改日再來吧。”


    陳玉瑚一噎,這女子倒是大脾氣!


    陳玉瑚現在有家不能歸,更成了北夏的通緝犯,容貌也毀了,脾氣也變得陰晴不定。


    她的手一揚,在風雪中就畫出了一道痕跡!


    女子的腳步一頓。


    陳玉瑚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女子迴頭,看著陳玉瑚,道:“戾氣倒是挺重的,你的主子是誰?”


    陳玉瑚揚了揚頭,“你去了自然知道,我家主子說了,五年之約,不敢相忘。”


    女子那柳眉一蹙,喃喃說道:“是他?”


    陳玉瑚看見女子的神色,自然知道女子猜到了是誰。


    她也不客氣了,繼續說:“姑娘,還是跟我走一趟吧,我可不想用動粗。”


    女子笑了一聲,手中的塵拂抖了抖,“憑你還動不了我,不過我師父說了,萬事以和為貴。”


    陳玉瑚可不相信,沒膽就沒膽吧!說什麽不想動手。


    女子隨著陳玉瑚離去,心想著北夏那邊再等一天也不礙事,畢竟此人,她也是要解決的。


    可偏偏,祁一塵是故意的。


    沐府。


    沐卿雪呆了一天的煉丹房,仍未出來。


    燭火微微晃動,她的心有些著急,翻來翻去,卻不見一點辦法。


    北淩赤那脈象也頗為奇怪,現在她也不敢隨便用丹藥,這恐怕不是用丹藥就能夠解決的。


    她還看著書,就有人推門進來,還帶著一陣飯香味道。


    沐卿雪一怔,抬頭一看,發現是北淩赤端著飯菜進來,他把門關上後,便走了過來。


    他看見滿桌子的書籍,也不知道沐卿雪今日是看了多少的書,那眼睛都紅了。


    北淩赤有點心疼,卻什麽也說不出口。


    他隻能道:“都晚上了,你還在看,先吃飯再說吧。”


    沐卿雪也沒什麽胃口,輕輕搖頭,“我不想吃。”


    北淩赤把書籍都整理好了,空出了位置,把飯菜端上來,說:“我請教紫書做的,你好歹也吃一點,好讓我來點信心。”


    沐卿雪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做的呀?”


    她看了一眼,雖然賣相一般,但似乎能吃得下口。


    北淩赤之前給她做過一碗長壽麵,已經讓她驚呆了,現在還能做了兩個小菜,沐卿雪更是驚喜。


    畢竟,這皇家子弟的手是拿劍的,怎會拿鍋鏟,北淩赤現在也是改行了。


    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再是一笑。


    她拿著筷子吃了一口,就也微微蹙眉,“你這是下了糖?”


    北淩赤麵色一僵,有點震驚!


    他自己也吃了一口,麵色極為難看,就說:“把糖當成鹽了。”


    沐卿雪哈哈一笑,眼淚都笑了出來,打趣道:“咱們的赤王爺原來是糖鹽不分啊!”


    北淩赤頓時就泄了氣,就將她的筷子一奪,說道:“我再去做。”


    沐卿雪按住他的手,就說:“不必了,其實我也不大餓,吃幾口墊墊肚子就可以了。你留下在這陪陪我吧,我也有些事情問你。”


    北淩赤猶豫了一下,隨即才點點頭。


    沐卿雪慢慢吃著,麵色倒是不見一絲一毫的嫌棄。


    沐卿雪問道:“你這怪疾,是出自娘胎就有的嗎?” 北淩赤點點頭:“是的,以前大概是半年發一次病,但是成年之後,便也變成了每月發一次病了。不過以前一發完病,武力也會進漲許多,宮中的太傅都說我是百年一遇的奇才,但他們又何嚐知道,我這怪


    疾,是會死人。”


    沐卿雪蹙眉,再吃了一口菜,問道:“你母妃是十品煉丹師了,難道沒有提過你為何有這怪疾?”


    北淩赤迴想了一下。


    隨後他才說:“以前倒是聽過她與老嬤嬤提過,不過她似乎有所忌諱,後邊就不提了,但母妃她甚為責怪自己,我身上的怪疾,應該與她有關。” “自然,就好比我以前身上的毒一樣,是從娘胎裏得的,那我娘親自然也會中了這毒。不過你……又不是中毒,而且你母妃也沒有染病。”沐卿雪沉吟了一下,“這倒是奇了怪了,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個突破


    口,就是找寧欣蘭瞧瞧她的身體,看看你母妃對她做了什麽,也許我也可以按照那做法用在自己身上。”


    北淩赤眸光動了動,有點曖昧,可也是隱晦。


    沐卿雪被他盯著,筷子一頓,“你盯著我幹什麽?我這樣說不對嗎?”


    不過隨即她就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麵色一紅,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北淩赤道:“你都說出來了,不用害羞。”


    沐卿雪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那還不是為了你!”


    “是是是,謝謝夫人如此關照。”北淩赤說道。


    沐卿雪輕哼了一聲,再是說:“如此……寧欣蘭似乎是藥人呀。”


    她再是想到夜九寒也有一個藥人跟隨了,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北淩赤隨意擺弄了一下書籍,垂著眸子,淡聲說:“寧欣蘭不算是藥人,我若是與她結合,我的功力會消散一半,會轉移到了她身上。母妃在她身上做了什麽,我也不得而知,母妃這樣做,應該有她的道理


    。”


    沐卿雪微微一愣。


    “消散一半的武力!?那可真是便宜她了。”沐卿雪一臉不滿,“看來你母妃隻能用這法子救你的命。不行,我得去看看寧欣蘭的身體究竟有何奧妙。轉移到我身上,那怎麽也比轉移到她身上來得要強!”


    北淩赤啞然失笑,“沒錯,我更願意便宜了你。”


    沐卿雪哼了一聲。


    她正想要去一趟寧國公府,可外頭就猛然有了刀劍鏗鏘的聲音!


    有人闖進了鎏金閣!


    如今北淩赤沒了武力,沐卿雪可警惕得很,連忙出去一看。


    好幾個侍衛,圍攻一個男子。


    寒風中,沐卿雪定眼一看,便也發現了那人是南忌!


    他來做什麽!


    “住手!”沐卿雪喝了一聲。


    侍衛停手,還是圍著南忌,南忌麵色不改,額頭沁出了細汗,看得出來,他的武力弱了不少。


    “南忌,你為何還要前來?!”沐卿雪毫不客氣的問道。 他若是再想糾纏珍蘭,她絕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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