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胡子以為要一命嗚唿時,一個懶洋洋的男聲從頭頂上方傳來。


    循聲望去,隻見一名三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斜靠在護欄上,寬鬆的服飾配上慵懶神情動作,整個人都顯得意慵心懶。


    “才跟了一天,你們朱家的耐心就沒有了嗎?”


    方林不慌不忙道。


    “朱家辦事,向來雷厲風行。


    對你,我們已經有了足夠的耐心。


    要是換做別人,此時墳頭草都已經開始發芽了。”


    對於方林看破朱家變化多端的跟蹤,男子並沒有半點意外。


    從容不迫的點上一根香煙,緩步朝樓下走來道。


    “這算是殊榮嗎?


    是不是我還得感謝你們?”


    “嗯,這話說得算你有點良心。


    感謝的話就不必多說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多多保佑我們朱家就好了。”


    男子邪魅一笑道。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在男子眼裏,方林已經是個死人。


    也隻有死人,才會說保佑別人。


    不待方林說話,一名二十上下青年男子已經從樓上一躍而下。


    動作十分幹淨利落的手抓扶手,一個空中旋轉便已經麵色陰冷的到了方林麵前。


    青年男子的動作再次將還未來得及逃脫的店主嚇得心驚肉跳,相比之前,黑胡子雖然是一口氣上三樓,似乎黑胡子更為厲害。


    但其實大家簡單思量下都看得出,眼前這青年男子的動作難度其實要高上數倍不止。


    從下而上,一口氣上三樓,很多經過專業訓練的普通人都尚可做到。


    但青年男子卻是由上而下,一個把控不準,那絕對是不死也得殘。


    普通人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絕對不敢以身犯險。


    但眼前這青年男子卻如家常便飯般手到擒來,如果不是眼前你生我死的場景,必然會得到滿堂喝彩。


    容貌有幾分相似,再加上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


    方林完全可以肯定,眼前這青年男子便是前麵被自己收拾的小混混袁龍的弟弟,袁虎。


    環顧四周,近五十人頭紛紛從周圍冒了出來。


    一個個劍拔弩張,目光兇狠,殺氣騰騰,隻從氣勢上這一點,就完全足以碾壓南府的那群小混混。


    “朱家,南府,這小子什麽來頭?


    竟然惹來了星州市兩大頂尖勢力的圍殺。”


    “鬼知道他什麽來頭,反正誰都知道他的去處。


    在漢城省,你們見過誰得罪朱家還能活著超過三天的?”


    “還是躲開一點好,萬一惹到朱家不開心,我們都得家破人亡。”


    “是啊!我們連曾誠腳趾頭都不如,連曾家都已經家破人亡了,我們在朱家麵前,那還不是連屁都算不上。”


    一聽是朱家,那些僅剩沒來得及逃脫的商戶們更是嚇得瑟瑟發抖,趕緊紛紛找角落藏了起來,根本不敢往外瞧一眼。


    哪怕是有些許輕微討論聲,那聲音也是哆哆嗦嗦。


    和南府對峙的時候,尚還有人為方林感到惋惜,此時卻是恨之入骨,巴不得他早點死。


    因為大家心裏都非常清楚,朱家的人,從來沒有道理可講。


    他們為人處世,隻有心情二字。


    即便這件事和這些店主沒有半毛錢關係,但隻要朱家的人不爽,他們也隨時會成為案板上的魚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下場。


    朱家顯然來者不善,方林自是也無須與他們客氣。


    即便是在聽到大家的噤若寒蟬議論,也始終是不屑一顧,甚至都沒有多看那些人一眼。


    “對你弟弟身上的刺身還算滿意嗎?”


    嘴角稍稍一揚,方林對袁虎輕蔑一笑道。


    “混蛋,我保證,你今天會是全世界、有史以來,死得最慘的人。”


    想起哥哥那滿身的血淋淋傷痕,以及‘方林到此一遊’的羞辱字跡,袁虎恨得全身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幾乎一字一句道。


    就憑方林這句話,要不是還有一個頂頭上司在,袁虎早已一巴掌唿了上去。


    但即便上司並未發令,袁虎精壯的身體也下意識的稍稍發生了前傾。


    顯然,要不是袁虎在努力克製自己,他覺得方林早該是死屍一具,可見恨意已經深入他的骨髓之中。


    “有史以來最慘的人?


    那可得多變態啊?


    說說,你打算了多少刑具啊?”


    方林不屑一笑,調侃道。


    狠話歸狠話,但袁虎還真不知道什麽樣的死法才是最殘忍可怕的。


    “你……狗日的混蛋。


    朱五哥,讓我弄死這狗日的雜種。”


    明知道方林實在嘲諷羞辱自己,但袁虎卻被問得啞口無言,目光急切的看向那懶洋洋的男子道。


    “這……他居然就是朱五哥朱博友?”


    “連朱五哥都出動了,這小子死定了。”


    “朱五哥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完……完蛋了,我們都要完蛋了。”


    “我……我死定了,聽……聽說朱五哥可是吃人的主啊!”


    “這小子真是個王八蛋,要死怎麽不自己去找條河跳下去啊?


    幹嘛要連累我們?


    嗚嗚……”一聽朱五哥三個字,雖然躲藏已經是唯一出路,但那些還未來得及逃脫的店主和顧客卻已經有不少嚇得直接哭出了聲來。


    下體失禁更是占了大半,已經基本空擋的商場空中瞬間彌漫起了一股惡臭。


    雖然大家說得肯定有些誇張,但也足可見這個朱五哥的厲害和平時橫行霸道的作風。


    “朱……朱五哥,不知道您大駕光臨,小的該死。


    我是南府的人,也是這混蛋的仇人,朱五哥救我,南府唯您馬首是瞻啊!”


    不久前還囂張跋扈目空一切的大胡子,也瞬間像是一條受傷的野狗,連滾帶爬的到了朱博友麵前,連連磕頭如搗蒜道。


    “南府的狗,也配舔我朱博友?


    找死。”


    很顯然,朱博友對這種舔狗頗為反感,非常嫌棄的一捂鼻子,隨腳就將大胡子踢了出去。


    “啊……”隻是輕輕一腳,笨重的大胡子立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在一聲淒厲慘叫聲中,身體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直到撞碎數塊玻璃才停下來,腦袋一偏生死未卜。


    簡單一腳,便可將重達兩百多斤的壯漢視同皮球。


    朱博友這一露腳,頓時驚得連朱家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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