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誠如小江所言,人家現在可是堂堂傅氏總裁,她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敢找上他吧。


    但是傅紹騫?不行不行。


    陸雲深?不行不行。學長多純良的形象啊,怎麽可以拍這些沾染著藝術的東西。


    陸立風?別想了,人家忙著呢,哪有檔期。


    就在她快要把傅子慕的名字給戳破時,手機突然響起來。


    她一驚,拿出來一看,原來是設置的自動鬧鈴響了。不知不覺已經快兩點了。傅紹騫說這是韓之敬和許一寧登機的時間。


    她擰著眉頭,想了很久,翻出不知道何時被人存在手機裏的韓之敬的電話號碼,編輯了一條短信,但是短信內容她來來迴迴刪寫了好幾次,最終,隻有四個字:一路順風。


    而在機場等候的韓之敬和許一寧夫婦兩,本來已經滿是失望,突然看到這樣一條短信,竟是喜極而泣。


    尤其是許一寧,當下泣不成聲。


    韓之敬攬著她的肩頭:“好了,別哭了,這不是還有兩個月嘛,相信紹騫,他會幫我們處理好的。”


    隨後,唐末晚收到了許一寧發來的短信:晚晚,謝謝你,我們已經順利上了飛機,好好照顧自己,等過段時間,我們還會來看你的,希望你和紹騫幸福。


    吐出一口氣,身體往後一仰,她的心,竟然奇跡般沒有那麽難受了。


    原來接受,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


    她沒有再迴複,而在糾結了很長時間後,她在手機裏輸入一串比較有些陌生的電話號碼。


    傅氏頂層總裁辦公室外厚實的大門上,貼著一塊鍍金的門牌,總裁辦公室幾個字熠熠生輝。


    辦公室內內,裝修大氣磅礴,簡單又不失奢華,一個阿瑪尼西裝的男人坐在深棕色大班桌後,手持carand’ache的鑽石鋼筆,這是全球最貴的限量版鋼筆之一,要價25萬美元。


    擁有這筆的男人,如今正在奮筆疾書,字跡行雲流水,力透紙背,他眼波深邃而犀利,配著線條淩厲的五官,身後緩緩西沉的夕陽光輝從落地窗外照進來,勾勒出他最英挺順暢的輪廓。


    突然間,放在手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頓了頓,看到上麵顯示的電話號碼後,又看了眼手上黑沉的腕表上麵顯示的時間。


    勾了勾性感的薄唇,隨即將那昂貴的鑽石鋼筆蓋上筆帽往桌上一丟,絲毫不心疼,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隨性的浪蕩之氣。隨後他拿起手機,扣開了西裝扣子,整個人往椅子後麵一靠,頃刻間,就變了一個人,褪去了淩厲的鋒刃之氣,變得玩世不恭,與對方說話時,低沉的嗓音透著一股慵懶散漫的邪佞之氣:“嗨,寶貝兒,這


    是想我了嗎?”


    那邊傳來女人的調笑聲:“當然了,親愛的,下班了嗎?什麽時候過來啊,我等你哦。”妖媚蛾吟的嗓音酥麻入骨,聽得人渾身舒暢。


    “這麽迫不及待?”他與人調笑。


    唐末晚抓頭,好不容易打通了電話,結果卻顯示那邊正在通話中,她隻好先掛了,稍後再打。


    這麽長時間了,她果然是把傅子慕的電話給忘了,第一次輸入的時候就打錯了,又不能問傅紹騫,省的他多想,繞了好大一圈才從陳墨那裏搞到傅子慕的電話號碼,唐末晚盯著那串數字,不由好笑。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其實對傅子慕的那點怨惱,早就煙消雲散,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於是又打了一次,哪裏知道,還在占線中。


    不由鬱悶:“不會又在泡妞吧。”


    這邊的傅子慕聽到有新電話接進來,也沒在意,他是個很有原則很公私分明的人,上班時間不說私人事情,下班時間是不講公事的,就像雙重人格精神分裂,上班下班,儼然兩種不同性格。


    所以下班之後的電話一般都是他打出去,很少有人打的進,不過今天這位,似乎有些鍥而不舍,又與對麵那位紅顏知己纏纏綿綿好一會兒,傅子慕終於結束通話,盯著手機上麵顯示的未接來電。


    她刪了他的號碼,不代表她的號碼同樣被人刪了。


    前妻二字,清晰的烙印在屏幕上。


    這是近三年的時間裏從未響過的一個電話號碼,有些恍惚,有些陌生,還微微有點,心悸。


    他的身體斜靠在椅背上,雙腿翹在桌麵上,凝視著這個號碼良久,然後電話又響了。


    唐末晚不放棄,不信邪的又試了一次,驚喜的發現,這次電話通了。


    傅子慕蹙眉,像是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接,甚至還有無法言說的,忐忑。


    他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何這麽多年還要病態的留著她的電話號碼,甚至備注了那樣一個名字,仿佛時刻提醒著他的過往,傷痛。


    他的感情向來就不純粹,在風月場上流連慣了,早就沒有了那種愛憎分明的感情,徹底的傻頭傻腦的愛更是不可能。


    他對唐末晚的感情更是複雜的,甚至是有些不堪的難以啟齒的,他曾經一度憤恨到底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這輩子才會惹到她這種女人。


    是因為出於這樣的原因,所以他才沒有刪掉她的號碼?顯然不是的。


    他很清楚,留著,是因為自己並未真正放下。


    他看著她失去,得到,最後又迴到傅紹騫身邊,一次次經曆,一次次輪迴,他始終都是安靜的看著,並未出手,是因為已經嚐到了那種追悔莫及的滋味。


    唐宛如是他年少青春的所有見證,因為不甘,往後的那幾年,多少後悔多少自責,所以對唐末晚,他選擇了尊重,選擇了隱忍,選擇了成全。


    兩個女人,一個最後成為了他爸的前妻,一定最後成為了他小叔的愛妻。無論如何,唐末晚比唐宛如過得好。這兩年,他依舊流連在風月場所,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身邊女人來來去去,換人無數,也曾想要安定下來,跟商書函訂了婚,可最後是商書函提出了解除婚約,分手,臨別時,她說:“傅子慕,其實你不是不會愛,而是你已經把那顆愛人的心留給了別人,你無心了,所以無論我做什麽,你都是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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