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亂道時,朝辭白殺了很多助紂為虐的修煉者。


    她根本不記得這人的父親是誰。胸口插著的那把劍上有符紋,她提不上半點力氣,耳邊那人殘酷的大笑:“你們朝家不是向來自詡修煉界正道嗎?我就讓修煉界的人都知道,你堂堂朝大小姐在靈山,竟委向於一隻作惡多端的大妖,讓所有


    人都看清楚你們朝家人偽善的臉有多醜陋!”


    朝辭白眼前一黑,朝地麵栽去。


    那一瞬間,她聽見那人驚恐的喊了一句‘九尾妖狐’,她趴在地上努力想睜開眼,卻是徒勞。


    當血腥味傳來的時候,她被一人抱起。


    那寬闊的胸膛帶著濃烈的血腥氣,她卻分外覺得安心。


    所有的聲音消失不見,她的世界一片寧靜,隻是下意識的抓住那人的衣服,張口說:“我終於……找到你了……”


    星雲和幾個同族少女驚恐的看著血泊裏滿身是血抱著朝辭白的青年,盡管知道他的怒火不會牽連到自己身上,一個個還是無法遏製的瑟瑟發抖。


    星雲這是第一次看到小犬對別人痛下殺手的兇狠模樣,以往他都是溫和的,和他師父一樣愛護著雪峰山上弱小妖獸,大妖之外,隻在雪峰山外令人忌憚。


    但現在,小犬的神情讓人無比可怕!


    他小心的將朝辭白從地上抱起來,顫著聲喚道:“師父……”


    也聽到了她抓著她說的那句話,此時已無暇顧及。他用法力護著她的心脈,瞬間到了茅屋裏,看著那把插在她胸口的短劍,心中暴戾之氣不減隻增!


    那些修煉者,縱然將他們碎屍萬段也抵不消他們傷害她的罪惡!


    他斬殺了無數大妖的手,此時顫抖著握住劍柄,無視那劍上流轉的令他不適的氣息,他將她抱在懷裏,閉了閉眼,猛地用力拔了出來!


    朝辭白身體狠狠一顫,發出一聲痛苦悶哼,他忙封住她傷口,不住的吻著她的額頭,“沒事了師父,你不會有事的,沒事了……”


    朝辭白昏迷過去後仍死死的抓著他不放,哪怕痛苦也都沒有叫一聲疼。


    那短劍上不知是什麽符文,他用法術給她療傷卻根本不管用。小犬撥開她臉上汗濕的發,輕吻著她的臉,直到她身體因為疼痛而起的顫栗消失,他才敢大聲唿吸。


    將她放平在床上,也已是一臉慘白,唿吸粗重而急促,就連昏迷中,她也在極力忍耐著巨大的痛苦。


    小犬迅速將她平時裏采的藥翻出來,脫去她衣服,平日裏讓他心猿意馬的身子,此時隻讓他心疼。他有些笨手笨腳的給她上了藥包紮好,渾身都沁了層冷汗。


    床上的人也終於鬆開了緊皺的眉頭,沉沉睡了過去。


    小犬握著她冰涼的手,心跳始終沒有正常過。


    朝辭白醒來的時候,渾身發軟。


    她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下子彈坐起來,頓時扯到胸口的傷,悶哼一聲又跌了迴去。


    正在院裏掃雪的小犬急忙衝進來,驚喜的握著她的手:“你終於醒了!”


    朝辭白粗粗的喘息著,忍著疼,沒說話。


    小犬道:“師父你昏睡十幾天了,你再不醒來,我就要去人間界找修煉者麻煩了。”


    他說起來有些委屈,握著她的手不放。


    朝辭白緩過勁來,忙問:“我怎麽會在這裏?”


    小犬笑道:“當然是我抱你迴來的,難不成師父你以為你受這麽重的傷還能自己走迴來麽?那天看到你倒在地上,我以為你被他們殺了,就把他們全殺了,師父,你不會怪我吧?”


    朝辭白怔了怔,“你……抱我迴來的?”


    小犬看出她不對勁,隨手將她耳邊的發勾到耳後,柔聲問:“師父,你怎麽了?”


    朝辭白視線落到小犬身上,難道那時是自己出現幻聽了麽?她明明記得昏迷前那些人叫了九尾妖狐四個字……


    “小犬,那天你趕到的時候,有沒有……有沒有看到別的大妖?”


    小犬怔了怔:“雪峰山上,隻有我一隻大妖。師父,你到底怎麽了?”


    朝辭白木然的搖了搖頭。


    如果雪峰山上隻有小犬一隻大妖,那那些人說的九尾狐……就是在騙她了。


    也是,她在雪峰山這麽久,如果那個人在,她早就發現他了,又怎麽可能一直藏起來呢。


    是她太過信任那些人,才把他們說的話當了真。


    她失落的躺了迴去,背對著小犬,閉上眼的時候,有淚水滑進發絲裏。


    到底,他還會不會迴來……


    “師父?”小犬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突然情緒變得低落,剛喚了聲,就聽到她抽鼻子的聲音,頓時一驚!


    他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把朝辭白嚇了一跳,茫然的睜開眼望著他。


    那眼中水霧主氤氳,眼角淚痕猶在,頓時落進小犬眼裏,他心頭狠狠一陣抽搐,歎息了聲,抬手替她擦去眼角淚水,無奈又心疼,“怎麽哭了。”


    “我沒……”朝辭白看到他手指上自己的淚水,愣了愣,抬手抹了把臉,又變成那副沒表情的樣子,“疼的。”


    小犬又氣又覺得師父這樣子可愛且可憐,鼻子眼睛都還紅紅的,她竟還嘴硬。


    他沒戳破她,能讓她哭的事情不多,聯想到剛才她問的那話,他心下了然,心裏頭除了嫉妒,還是有擔憂。師父這樣在乎那個人,他要怎麽才能讓師父喜歡上自己?


    他把她摟進懷裏,感覺到她身體僵了僵,他輕吻了吻她的發,道:“小時候我受傷,師父你一抱我,我就不疼了,現在換我來抱你。我現在是大妖了,可以保護師父了。”


    聽到大妖二字,朝辭白眼底一片黯然。


    朝辭白受傷,小犬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她。


    那把劍上刻著的不知道是什麽符文,朝辭白的傷好的特別慢,醒來幾天後也隻能勉強下床走兩步,渾身提不上力氣朝辭白不是夏家人,對符文一類的東西並不是特別了解,而那把刺傷她的短劍上的符文她看了兩天,硬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便讓小犬收好,改天迴去讓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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