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阻止他。

    他引暴了身體裏的精神力,現在身體裏的五髒六腑已全碎了,所有的血管都裂成了一段一段。他冷笑,笑開的嘴角流出了血。

    瓦得裏瞪直了眼睛,搞不明白的問道:“他就算合夥綁架歌妃,陷害你們,可是也罪不至死,為什麽要......”

    葉風皺著眉頭道:“為什麽要自殺?”他的眼神深長悠遠,似在思考什麽。海風送寒,良久,他才說道:“也許,並沒有你想的這麽簡單。”

    瓦得裏將目光移到葉風的臉上,問道:“有許多事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放過諾比?他與張三公子一起設下陷阱想害你,你卻放過了他反而緊追張三公子,這是為什麽?”

    葉風道:“因為諾比是個女人,準確的說,她應該還隻是個孩子,她並不知道張三公子已經死了。”

    瓦得裏驚道:“女的?孩子?怎麽可能!”

    葉風沉吟道:“我見到也吃了一驚,我問過她,是家族裏傳下來的變身術。”

    瓦得裏道:“變身術需要特殊的體質,別人就是想學也學不會的,沒想到聖得亞格家族居然擁有這樣的技能。”

    他仔細的看著張三公子,接著問道:“你是說這個人不是張三公子?”

    葉風點點頭道:“真正的張三公子想必已經被他殺了。”

    瓦得裏好奇的問道:“連我這個一直呆在阿古達的人都不知道,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葉風道:“手杖。”他指著張三公子手上的手杖。

    瓦得裏,盯著已經被冰住的手杖,可他無論怎麽看都看不出什麽。

    葉風接著道:“你看把手的地方是不是有淡淡的劃痕。”

    上麵果然有劃痕,但是瓦得裏卻不知道這有什麽關係。

    葉風看他半晌,確定他搞不明白,才歎口氣道:“你注意到他喜歡晃動手杖嗎?這些就是在晃動的時候被指甲刮出來的。”

    瓦得裏沉默了一會兒,看看手杖,道:“我懂了!手杖是舊的,可是劃痕卻是新的,這表示他是最近才有晃動手杖的情況。”

    葉風道:“而要改變一個人的習慣是非常困難少見的,所以我就懷疑他不是張三公子,何況一個智者怎麽會不明白冷傲拒人的道理,除非他不想讓人靠近,這樣就不會被了解揭穿。”

    瓦得裏道:“你就這麽肯定?!”

    葉風淡淡的笑了笑道:“我是猜的,後來從你口中得知他打傷秀吉婆婆馬上就走,我就明白,這事不止是綁架歌妃,陷害我們這麽簡單。你想他為什麽不留在那兒,甚至查查我到底在不在宮殿之內呢?”

    瓦得裏苦著臉,想了半天,終於抬起頭,大聲的道:“不知道!”

    葉風一愣,以為他這樣子是想出了原因,不由愣了愣才道:“他是因為怕找出我,不但救了藍秀吉而且還會因為調查揭露自己的身份。他這個計劃本就是針對小木的,我的出現讓他失去的信心,意外的變故更讓他有了逃走的打算。試問,不能當場捉住我,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我是兇手,所以他已奈何不了我了。在想想,如果他真的是張三公子,用的著逃嗎?以靈界的法律來說,恐怕他隻要道個歉就可以了。”

    瓦得裏默然道:“不錯,憑他家裏的勢力,我還真拿他沒有辦法......不過你不一樣呀!”

    葉風淡淡一笑,說道:“難道我可以殺了他嗎?”

    瓦得裏呆了呆道:“好象這樣做......”

    葉風看著張三公子,道:“恐怕真正的張三公子就是在前幾天死的,他是無意中知道諾比要綁架歌妃,於是冒充張三公子串通他演了這一場戲,而他的目的諾比並不知道。”

    瓦得裏道:“隻是為了要陷害雷木?”

    葉風道:“如果諾比綁架歌妃成功了,歌妃以後豈不是不能再為靈界歌唱了嗎?”

    瓦得裏問道:“他為什麽要害雷木和歌妃呢?”

    葉風搖了搖頭道:“我本想問他的,可是現在他已死了。”

    他突然驚叫道:“糟了!”

    瓦得裏未反應過來,他已飛身而去,不由疾唿道:“你去哪?”

    他身影雖慢,但在幾晃之間便已跑過長街。

    瓦得裏跺跺腳,自己成名不算太晚,遇到詭異的事也不算太少,平時覺的自己也挺有本事,可是今天碰著葉風,才發現自己像個三歲的孩子。

    追去已晚,長街之上行人漸多,一派祥和平靜。

    他打算先迴自己的團長室,每天早晨他都會準時去,現在時間已經遲了。

    聖得亞格宮殿,葉風跑過寂靜的大廳,那四個魂神也不知去了哪裏,偌大的宮殿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葉風不覺自己的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聖得亞格家丁眾多,晚上也許見不著什麽人,可是在早上還沒有人,豈不是太怪了?

    外麵的陽光照不到大廳,燈火早已熄滅,風卻可以在裏麵暢通無阻,此時不聞風聲,但可以感到絲絲涼意,就像是見不著的鬼在身邊吹著妖氣,吹的葉風毛骨悚然。

    他加快腳步走到了長廊花亭,天空如海,雲如綿,陽光似紗,暖如衣。他重重的唿了口氣,踉蹌幾步,扶住長廊欄杆,吐出了胃裏湧上來的酸水,甩了甩頭,似想甩去暈眩。

    無論誰,經過兩天兩夜不睡不喝不吃,都會有所不適,體質差點的甚至會死,不過光這些葉風也許不會在乎,可是單鳳山的海市蜃樓,孤島上的老人,失去龍的無奈痛心,歌妃的失蹤,張三公子的詭計,這兩天兩夜實在是比別人過上十天十夜還要驚險緊張。他隻要有一步踏錯,現在都不可能站在這裏了。

    可是他還是挺立著,繼續往前走。

    似乎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止他的步伐。

    有些事你必須得去麵對,何況葉風是個愛冒險的人,他不喜歡多管閑事,可是他決不會逃避,越是危險,越是詭異的事,他越是想知道真相。

    這是諾比的房間,前不久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死在這裏,不久前歌妃也在這裏忍受著折磨與恐懼,可是現在葉風走進這裏,卻著實吃了一驚,他本以為諾比可能有危險,張三公子的死預示這一切不過是個開始,幕後的元兇絕對不會放過諾比。

    可是他想不到現在不單是他,甚至整個宮殿內的人都已死了。

    一共有六十六個人。

    六十五個堆在一起,他已數不清了,血流出十多米遠,堪堪就在他腳下。

    他似乎很怕血,眼看即將流到腳邊,他挪開了雙腳,躍到了諾比身邊。

    死人永遠不會引起一個正常人的興趣,可是他一直盯著他看。

    諾比躺在地上,她的雙手雙腿被人斬斷,一張嘴裂開,口子一直拉到了耳邊,像是被人活活拉開的,鼻子整個扁了,好象根本就沒有鼻子,隻有一灘血,眼睛在她身邊,血淋淋的擺在地上,渙散的瞳孔正對著他,較是葉風渾身是膽,也禁不住如此血腥恐怖的畫麵,雙腿一顫,蹲在地上。

    她雖然惡毒了點,但看上去是那麽的可愛。這時見著的哪還是一個人?簡直就是一堆血和肉的混合體,如果不是身材與衣服,他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諾比。

    他想起在最後他和她的交談,除了問明白她是不是會變身術,還談了一些關於他家族內的事,以及怎麽和張三公子合謀的過程。

    他原不知道她們的家訓,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和她勾結到一塊兒的,最主要他要確定她們是怎麽和瓦得裏竄通在一塊兒,瓦得裏是不是同謀,盡管他一出現,亮出身份,瓦得裏按照軍銜,馬上就服從了他的調度,但是說不準他到底是不是和張三公子暗地勾結。問清楚了這是張三公子通過瓦得裏的熟人,請他預先到了酒吧,如果不然,怎麽會那麽巧呢?

    盡管他不知道小木是否能救出翟浪,但是他仍留下了話,這件事遠沒有結束,他如何能先離開?萬一不止是張三公子一個人要對付小木,那就麻煩了,這樣的布局再來一個,小木豈不是危險了?他之所以讓小木先迴去,也是為了他的安全。如果翟浪被救出來,那一路上應該安全很多。

    還有一種預感讓他心驚膽戰,如果他們不隻是對付小木一個人,那麽霞會不會有危險?

    他隻能想到這裏。

    就像做夢,有誰願意見到自己心愛的人受到傷害呢?

    他現在必須去找瓦得裏,在阿古達,有權利能辦事的隻有他了。

    現在能相信的也隻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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