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說有笑的旅途在妖妖低聲的訴說下,變的有些愁慘。

    事實上很少有人能明白這種悲憤的心情,都是生活在陽光下的,為什麽有些人遇到一場風雨就山崩海枯,而有些人卻在風雨中瀟灑飄搖呢?誰知道呢,閃電閃於萬樹中,偏偏被劈中的難道不是命嗎?

    翟浪悶聲不響,霞摟著葉風一直看著,藍寶打著瞌睡,雷彩靠著他也睡著了,車前駕駛的精神不怠的小木偶有迴頭,波紗皺著眉頭看著車窗之外。

    樹影一如巨人般瘋狂的在車旁弛過,像是被前麵莫名的恐怖所驅趕。

    “他一直不肯說到底怎麽了。”

    霞說道。

    “他一向都是這樣,就連對我也很少說自己的事。”

    翟浪想抽煙,終還是拿在手中未抽。

    “你們不是死黨嗎?怎麽還有話不可說的?”

    波紗欲一探究竟。

    “有些話不用說,用心去感受會更好,小風和我有許多事都是用心去說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但是我知道他不想我知道,他需要我不去知道。”

    “我懂了。”

    突然間,車內的昏暗被一掃而去,光芒刺眼的從車外透進來,讓已經習慣黑暗的幾人都微微的難受。

    翟浪從迴憶中迴過神來,他仿佛剛剛離開了葉風,離開了那天真快樂的無拘無束的學園生活;光芒將眼睛蒙上,好象又迴到了以前常去打工的酒吧,酒杯被重重的放在桌上,平滑的琉璃石桌被敲的發出了沉悶的響聲,時不時的合著自己手中吉他發出的音律,使得所有的人都搖擺起伏,能往哪用勁就往哪用勁,還高喊幾聲,記的葉風那個時候唱到高山,唱到雲霄,那些人粗著脖子,紅著臉,像是要趕上高上,衝上雲霄,一般;汗水從脊背上淌下的感覺至今還在,等到迴去的路上,在摩托上追著風的盡頭而被吹幹,那身心爽的比和女人上炕還厲害,一整天,一整夜,他寧願為了這一刻,而放棄所有的時間。

    葉風曾經和自己就這麽並肩一起享受,這一份珍貴可換美女江山的感覺。他曾經和他一起做人,現在,他仍在身邊,卻如此痛苦。

    光芒一過,車停了,波紗問小木為什麽停下,小木叫大家一起下車,因為車外的場景值得大家一起下車,一起看一看。

    眾人懷著疑問的心情下了車,這已經是林子之外了,滿地是草,而且草都各不相同,這裏是百草畔,這裏已經聚集了上萬人,此處的路都已是擠滿車或是人,連他們來時的路也慢慢的人來人不往,都在這裏站著,人群中各處都有火光,顯是用手凝聚火球而成,看來這裏高手雲集。人群中一堆堆互相熟識的交首接耳,但場麵卻不喧鬧,看的出他們在期待著什麽,有所約束。

    “因為過段日子我要在百草畔唱歌,我不想在之前讓靈界的人知道我。”

    翟浪猛然想起,刹那間他渾身熱血沸騰了起來,他竄上了車子,葉風還沉睡著,霞仍抱著他,就算車外有天大的事,也不會下車,因為天底下再也沒有什麽比葉風更重要的了。妖妖也坐在一邊,渾沒在意外邊的事。

    “他還沒醒?哎,這小子沒福氣了,霞,你陪著他,我要離開一會兒,等會迴來。”

    “浪,你去哪兒?”波紗問道。

    “浪,有好事帶上我們啊!”小木與藍寶.本爾頓一起要求。

    翟浪微微一笑,左手一拖風衣,微微躍起,運足目力往四周探去,突然發現其中有一處人群特別多,而且周圍的人也正往那邊慢慢的湧去。

    “葉風有霞和妖妖陪著,我還是有點放心不下,得有個人在,我一定要去,小木,藍寶,爾頓,你們誰留下?”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願意放棄心中的好奇與遊戲。

    翟浪無奈的道:“快點決定啦,別怪我,我真的是有原因才去的,要不然我一定陪著葉風。”

    波紗越來越是疑霧重重,問道:“這裏到底有什麽事將要發生?這個場麵在靈界能一比試神大賽了。”

    翟浪沒有迴答,他還不敢肯定是她。

    還沒有月亮,遠處的風好不容易從樹堆中一頭紮了出來,愉快的在眾人身上掠過,悄無聲息的將所有人身上的疲倦與煩悶給偷走,然後微笑的預示著下迴的到來,遺留著清爽。

    如果浪不止,那風又何許靜呢?

    沒有人願意留下,偏偏葉風還在沉睡中,翟浪絕對不容許再發生奧因普頓之外的那一件慘事。如果這次又是因為白雲而讓葉風受到傷害,他豈不是要投河自盡了。

    最後決定,小木留下,幾人中除了翟浪,就數他與葉風的感情最深,作為男人,他義不容辭。

    “就我吧!”他很惋惜很後悔很無奈的說道,其實他的內心是無所謂的,因為陪著葉風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自豪,葉風何許人也?這一段時間的出入,早就讓他對他又敬又愛,又愛又敬了。

    翟浪再不說話,率先擠開人群,雖惹的不少白眼,但是看在他英俊高削的外表,和背掛長劍的冷漠,都一笑了之。

    似乎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鬧點事情。

    這樣正好,翟浪等人長驅直入,經曆了長達半個小時之久,才筋疲力盡的擠到了一個近十幾平方米的白玉台邊。

    台上空無一人,隻見台邊四根柱子直上雲霄,柱子是用紅綢綾一絲不漏的包裹著,四道紅光在眾人的視線裏離的越來越遠。再看天邊的雲,剛好四朵,似乎被這四道紅給支著,雲朵就像是棉花糖軟軟甜甜的被頂在木棒上。再看為何傍晚還能見到雲,周圍的天已是黑暗一片,不見月亮的天空卻在這邊獨有光彩,光彩在雲中,卻不見五彩幾色,而是極白,白的讓人不敢唿吸,白的讓人不願想象,白的讓人懷疑,自己這邊是白天抑或黑夜。看的人們紛紛讚歎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最巧妙的是,這邊的天似乎遠,遠的難以相信,早先翟浪等人誰也沒有注意,這天空憑白無故的亮了一塊地方,怎會不叫人注意到呢?隻有站在台邊,才會有人發現,那天是遠的,比別的天遠。

    “是柱子讓那些雲亮了起來。”翟浪驚歎著道,一邊的波紗也點頭,看來她也發現了這個秘密。

    確實,這不是大自然的丹青秒筆,而是人為的開采創造。

    那柱子上分別擺著龍珠,虎額,蛇眼,冰心。

    龍珠是龍之涎所凝固而成,在靈界是少有的具有靈氣的發光體,在用精神力刺激下將可以持續十二個小時,在靈界隻有這一顆,因為靈界的龍隻有一條,而這個恰恰就是曾經住在葉風體內的那條龍所吐,萬年隻有一顆。

    虎額是虎之顱所風化而成,風化是物質(結晶物,岩石)失去水分,而虎頭會風化幾乎是聞所未聞的,本來不可能的事,在靈界卻實在太正常不過了,大家對這個也不驚訝,因為驚訝實在是浪費。說迴來,虎頭是靈界稀有的白翼虎(不是真的有翼,隻不過是因為它身子通黃,身側卻是淨白)死之後,身子腐盡而頭仍剩下,說來奇怪,偏偏是這個滿嘴大牙的腦袋居然聚集著它全部的精神力,而死之後這些精神力將它進行了變異而形成風化,最後成了發光體,岩石本身沒有什麽不同,形狀仍是不變一如虎頭,但是經過精神力的刺激作用後,通體烏黑的虎額居然變的晶瑩白皙,放出光芒,也有十二小時之久。

    蛇眼是靈界千年前為禍四方的碧葉青的左眼,這種蛇非常的奇怪,每次都是單脈相傳,而且都是雌性,身長十五米,曆代都是如此,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厘,甚奇的是每代都是單眼,隻在左邊。碧葉青與雄蛇交媾,事後,便將其殺死。要想讓碧葉青懷孕,麻煩,非常麻煩。所以靈界大部分的蛇其實都是死在碧葉青的牙下,隻是這般還好,偏是它不隻駕禦雄性蛇類,連靈界的女人也不放過。說來真是讓人懼怕,說者口禁,聽者瑟瑟發抖:幾乎每一次碧葉青性起時,都會殺死女子,然後用身子將女子全身衣服擰去,所以靈界的女子死狀恐怖一絲不掛就被認定是碧葉青所為,而每一代碧葉青都是力大無窮,巨毒無比,行動無聲,動則若閃電急至,靜則若山石橫枕,就連大英雄飛雲見到它也隻有束手離去。蛇眼就是碧葉青那左眼,想它如此厲害,要它的左眼恐比登天還難。但若得到,可真的是無價之寶,碧葉青眼內蘊藏著其一半的精神力,如果用精神力刺激,那麽它的眼睛就會變成一個反光體,可以將光芒凝聚反射出高十倍的光芒。

    冰心是五千米高的冰山之中的一塊心髒,而靈界五千米高的冰山隻有一處,在靈界以東的光山,叫做光山是因為山是由冰所形成,在白天成萬丈光芒如同地上太陽,雖不是圓的。在夜晚若地上月亮,淡雅寧靜,卻不會變形。形成的原因是萬年前一塊從玄界運來送給當時統治者驅署所用的冰心,在運送途中掉落,而沒有被發現,也許是上天之意,使得它吸取天地的靈氣而釋放出寒氣,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山,一座冰山。也不知是誰拿它來當反光所用,真是妙用,先將精神力封住了它的寒氣(要不然它早就將天也凍成了一塊)然後可以將光芒反射,也有聚光所用,不過效果一般,恐怕是為了顯示氣魄與手段,為了四方成形吧。

    兩邊出光,兩邊反光,相得益彰。

    底下的人當然不知道這奇妙的布置,翟浪憑借著武神與侍神所激發的精神力與技能竟然能看見這般高的地步。而波紗卻是靠著無比睿智的頭腦分析出這天地變色的原因。

    那麽,到底是誰,有這般財力物力人力可以將這四樣難遇難求的稀世珍寶聚為己有,而又如此奢侈的一夜而用呢?

    白雲,是不是你?

    翟浪心裏湧現的念頭,越來越難抑製,他想高聲的唿喚,卻又恐驚天人,欺世不語歎蒼生。

    最主要的是,僅僅是一路,他對波紗的感情隨著路的前進,也在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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