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夏侯玨容不下人,經常磋磨,導致即便通房懷了幾次孩子都沒能生下來,鄧鴻遠膝下依然無子。也因為這些事,近年夏侯玨和鄧鴻遠的關係日漸冰冷。種種不如意,導致夏侯玨一臉苦相,更添尖酸刻薄。夏侯玨隻覺得全天下人都在和他作對,尤其是以前欺壓取樂的人,竟然過得比自己還好,更是讓夏侯玨看不順眼。而讓他一直厭惡的葉家和李家,依然好好的。夏侯玨看向李璵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冰冷。外麵諸多猜測,第二百六十三章 但是無論是明貴妃和他,還是明家上下,他們都堅信,當初明二爺的死和葉家脫不了幹係。而他們卻不能追究下去,隻能讓真相繼續掩埋。不過他們每一個人,都已經將這件事記在了心底,就連明老夫人,看著葉家哥兒亦是眼底發涼。夏侯玨思及此,忍不住幸災樂禍。若說他對明二表哥有多深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是能看到他討厭的人倒黴,他樂意之至。夏侯玨道:“果然是大夏第一美人啊,放眼滿京城的哥兒,可真沒有一個比得過你。”夏侯玨幾句話,滿滿的惡意,就為路哥兒拉足了仇恨。滿京城裏,有才有貌的哥兒不少,揚名滿京城的也可數,對於他們來說,這個為自己尋得好親事的途徑之一,結果轉眼間,他們的風頭全被蓋了去。眾後宮內眷的目光落在路哥兒身上,上了年紀的人都言笑晏晏的,倒是其他未結契的哥兒,看著路哥兒的目光隱隱不善。恢複容貌的路哥兒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完美,的確長得好,但若說多傾國傾城,那就太誇張了點,這世上不同類型的美各有千秋,真要一較高下,難出結論。夏侯玢笑著開口道,“四哥說笑了,這不過是坊間傳言,虛虛假假做不得真,路哥兒不過是小家碧玉,滿京城裏佳人無數,區區螢火之光,哪敢與日月爭輝?”榕妃嗬嗬道:“五殿下言之有理,四殿下您大人大量,可別偏聽偏信隨便妄言,這大夏第一美人,著實誇大了。”夏侯玢和榕妃雖言語間對路哥兒的多有貶低,不過維護之意顯而易見。他們皆與皇後這邊交好,自然護短。夏侯玨三言兩語就被擠兌得說不出話,氣的臉上發青。另一妃子上下看著路哥兒,捂嘴挑剔道:“榕妃說得不錯,這民間百姓目光短淺,哪見過真正的美人……”“俗話說,無風不起浪,慧郡主確實有這份姿色……”李皇後這邊的人多是維護,但多數內眷卻多有輕視,畢竟路哥兒出名的方式不大好,難免會被人看輕。兩邊你來我往的交鋒針對,而作為引起口舌之爭的主角,路哥兒端坐在李璵身邊,巋然不動,仿佛他們談論的對象與自己無關一般。李璵懶得理這些話,不過自家的哥兒成為他人談資,這個事實就讓他很不爽了。李璵將手中的酒杯擱置到桌麵,發出一聲響。聲音並不大,不過恰好是在無人說話的空隙,在場的人都聽了見。這些深宮內宅的夫人哥兒對李璵有幾分懼意,畢竟李璵長得兇神惡煞不說,人還是從戰場屍堆裏爬出來的,對於嬌生慣養的他們來說,太可怕了。場麵一靜,眾人麵麵相覷,便不說話了。李皇後方才緩聲道:“路哥兒年紀尚小,見識少,陡然遇上惡意之流,難免會被嚇壞,一時之間做錯事情有可原。”李皇後三言兩語將路哥兒所謂的欺君之舉揭了過去,笑言:“本宮已經寬慰過路哥兒,今後,不止有皇室在,還有在場的各位長輩在,這整個大夏,不會再有欺壓他之人,否則,就是和我們過不去。”路哥兒已經被封為郡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皇家沾得幾分關係,如今沒誰敢明目張膽的跟路哥兒過不去,便是那個明二爺還在世,也不敢染指。路哥兒這時站出來,落落大方地朝眾人行了個禮,脆生生的道,“路哥兒謝過皇後娘娘不計較過錯,也向各位賠個罪,原諒在下隱瞞之罪,今後,還請多多指教。”明貴妃當即憐惜道,“路哥兒快不必如此,你何錯之有,這一切,都是我那不省心的外甥的錯,或許這裏麵有些誤會,但畢竟是我們明家有錯在先……”明貴妃用手帕按了按眼角。“貴妃娘娘言重了。”路哥兒不卑不亢地迴應。“好孩子。本宮這兒有一副上好的玉鐲,你且拿去耍,當是本宮給你的賠罪。”明貴妃說著的同時,他身邊的宮侍手捧著一個紅木雕漆盒子走出來。盒子裏柔軟的黃絲布上,放著一雙紅玉鐲子,看著十分珍稀名貴。路哥兒下意識看向李璵,又看向李皇後。李皇後笑著點點頭,路哥兒方道,“謝娘娘賞賜。”路哥兒迴到座位上坐定。榕妃就笑道,“慧郡主如今可是全新的郡主了,本宮也要補上見麵禮才行。”說著,就讓自己的宮侍送上一份禮。大長殿下,也就是廣平侯夫人,雲小世子的阿姆也笑道,“是該,得補上才行。”“這是我特意命人打造的一對雲紋玉佩,最適合小哥兒佩戴了,我這看一眼,就知道這對玉佩,最適合路哥兒了。”廣平侯夫人不容拒絕的也送上一份禮。路哥兒頓了頓,也謝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