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氣得差點讓跪祠堂。最後還忍不住對侯夫人道,“既然孩子喜歡,你就應了便是,咱家又不需要小寶去聯姻。”侯夫人委屈,“我哪有不應,我這不是已經應了麽?一個容貌有礙的哥兒,能讓他當侯府世子的正夫郎,已經很高攀了,是他們自己看不上不想結親!”侯夫人覺得,他們再怎麽是新貴,也是泥腿子出身,比起其他世家勳貴,他已經很開明了,還要他做到什麽程度?老侯爺一時無話,他心裏也覺得夫人的主意挺好的,隻是,“你看看小寶現在什麽樣子?”老侯爺即便老是端著嚴父的姿態,他卻是整個侯府裏最最寵小世子的,要星星摘星星的。“我這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侯府的顏麵?你還真想小寶隻結契這麽一個哥兒啊?而且你看哪家的世子少爺不是側室通房好幾個的,我就要求這麽一個平夫郎,過分嗎?”“他們葉家有這麽大的臉麵,和他們家結親,就不能有其他側室嗎?”侯夫人不滿極了。就連當今皇後也沒敢讓泰安帝隻守著他一個,葉家算什麽?他們家子嗣單薄,就隻有小寶一個獨苗苗,給他多納幾個開枝散葉,不好嗎?“你說就說,嗓子別開那麽大,小寶聽見了要鬧。”老侯爺知道自家夫人對葉家已經越來越不滿,但是言行還是需要注意注意,背後說人總是不好。“我倒寧願他跟我鬧呢?”鬧來鬧去起碼人還是活蹦亂跳的,哪是現在,醒了喝酒,醉了睡覺,醒了繼續喝,往複循環,死氣沉沉。侯夫人和老侯爺將又醉死過去的小世子搬上床,小心翼翼的親自打理。“小寶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就如了他的願吧。”這可不是先前明著鬧絕食,暗地裏去偷吃的小打小鬧,現在人真是傷到了。之前小寶鬧絕食的貓膩,他們哪會不知道,一直被保護得很好的小世子,使出來的手段在他們這些老油條眼裏,真是漏洞百出不忍直視。不然雲小鬆怎會那麽容易偷溜去廚房找吃的?要不怎麽廚房隨時備有小世子愛吃的?他們看破不說破而已。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他們也沒想到總是長不大的小寶會對一個小哥兒用情這麽深。這種情況下,他們哪敢強迫小寶什麽。老侯爺惆悵的歎氣,孩子和父母鬧,什麽時候鬧不贏過?最先妥協的,大多是父母。他們就這麽一根獨苗苗,讓他一輩子無憂無慮的過一生就好。侯夫人其實早已經心軟了,他嘴裏卻道:“慈父多敗兒。”老侯爺憋氣,然後拂袖而去,不滿極了,“說得好像就我一個人寵似的。”侯夫人一臉心疼的給憔悴的小世子擦臉,他想,他就算豁出去臉麵,也要將那個路哥兒契過門了。而平夫郎的事,既然小世子不願意,他就暫時緩緩,待人先進門再說,等過個兩三年,小世子的新鮮感肯定就過了,到時再提契平夫郎,肯定不會再拒絕。再不濟,還有父姆之命麽!侯府的小算盤還沒來得及打響,就聽到朝廷傳來葉家犯欺君的風聲。而其中還牽涉到了路哥兒。廣平侯那時正巧沒去上朝,畢竟家裏的獨苗苗太讓人不放心。不過交好的同僚很快就將消息傳了給他。一時之間他們也沒敢動作。如果葉家真被問罪,他們這時湊上去結親,那不是被牽連了嗎?他們廣平侯府一直是哪邊都不沾,守著個侯府得過且過的。哦,因著侯夫人是皇家人的關係,他們和皇室更密切。怕小世子知道了會出去鬧,他們反而慶幸小世子沉浸在悲傷裏喝醉兩耳不聞窗外事了。不過雲小鬆聽到了外麵的消息,頓時急得不得了。練練忙跑去找小世子。“世子爺!爺!大事不好了!”雲小鬆來得巧,這個時候小世子還清醒著,不過人卻介於半夢半醒,睜著迷蒙的眼睛找酒喝。因為怕小世子喝傷,但是他們又拗不過人,便尋了沒那麽烈的酒,還摻了水進去,不過小世子都酒量顯然不怎麽好,基本上喝個兩壇不到,就昏醉一次。雲小鬆趁著主子不在,迅速跑進小世子房裏,麻利地關上門,隨後竄到小世子身邊。“爺!爺!大事不好了!”雲小鬆看小世子全無反應,還捧起酒壇要喝酒,連忙奪走。“爺,別喝了!真出事了!”小世子不耐道:“天塌了也沒本世子喝酒重要,把酒拿來!”雲小鬆可不敢給,他迅速道:“葉家出事了!路公子出事了!”小世子正要去奪酒,混沌的大腦被雲小鬆的大嗓門刺激得一個激靈,待反應過來他說的話後,雙眼瞬間清醒。小世子一把揪住雲小鬆的衣襟,“你剛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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