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塔塔納毗鄰韃靼部落,如果大夏因為昨天的事不再庇佑塔塔納,甚至因此舉兵踏平塔塔納,以向世人證明,大夏的威嚴不容冒犯。或許他們不聞不問,韃靼部落趁機進攻,侵占領地……到時動靜鬧大,為警惕韃靼部落會不會趁機將爪牙伸向大夏的領土,到時肯定會調兵遣將,嚴防死守。這裏麵就涉及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兵權。大夏最重要的一支軍隊還掌握在李家手裏。如果邊關有戰事,且不是大舅兄這搖搖欲墜的大元帥職位還坐不坐得住,起碼他的虎符就保不住了。大舅兄的身體不宜上戰場。再抓著虎符不放,就有點難看了。之前泰安帝是基於平衡,才頂住壓力沒有收迴大舅兄的兵權。他相信大舅兄和阿璵他們心中另有成算,並不是真的戀權。李家那邊一直以來都是培養李長川做下一代將帥的。隻是前任大元帥也就是李長川的父親死得太突然,李長川臨危受命,才將擔子接過來,沒想到剛穩定下來就遭遇暗算。而下一任能掌握虎符的接班人,還未培養起來。如果李家就此將兵權交出去,就再難迴到他們手中。縱觀朝野,李家不放心將這支威武神軍交付給其他將帥。泰安帝也不會將這支軍隊交給其他鎮守邊關的將領,他們本身就有軍隊,兩支軍隊都握在同一人手裏,恐怕泰安帝睡覺都不安穩。大皇子想要權勢,想將來問鼎那個位子。不僅要有心腹大臣,最重要的是兵權。葉君書也是不樂意見到李家耗了這麽多年心血培養的威武軍,最終落入他們囊裏。葉君書聽阿璵提過,他小叔鎮守邊關,而他們在京裏的威武軍軍營培養新兵,隨時為邊關輸送人才。葉君書沒猜錯的話,那位小叔,就是大舅兄挑選出來的,軍隊的下一任掌權者。隻是現在可能還不能服眾,所以才壓著沒提出來。葉君書為大舅兄惋惜。那麽有前途的一個人,明明有著將領之才,偏偏被折斷了翅膀……幸好他沒讓對方的陰謀得逞。葉君書大吹一口氣,將木板上的碎屑吹走,露出光滑平整的一麵。在輪椅上搗鼓一番,大功告成!他正想自己什麽時候給大舅兄獻禮,就有人來報,說,塔塔納部落的大王子前來求見。葉君書有些意外,但並不吃驚,他覺得,自己幫了他那麽大的忙,會來他家見他,很有可能是想親自表達謝意。葉君書拍拍手,快步走去會客廳。“大王子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葉君書笑著拱手作揖。溫爾罕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著杯托,一手拿著杯蓋,細細喝著熱茶。看到葉君書,便放一邊,含笑地道:“葉大人客氣。”葉君書笑著請溫爾罕坐下,隨即自己坐到小方桌的另一邊,“大王子來下官這兒,可是有事?下官能幫忙的,義不容辭。”溫爾罕看著葉君書道,“小王來此地,一是想和你交個朋友,二是,謝謝你昨日救了塔塔納部落。”說著,他示意一旁都手下將自己的厚禮遞上來。“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葉君書隨意掃一眼,驚訝的發現竟然有夜明珠,還是一對。另外還有一些珍貴的東西。不過他是不能收的。葉君書婉拒道,“您太客氣了,您的好意下官心領。”溫爾罕剛想勸幾句,葉君書就笑著道,“不是說想交朋友嗎?下官也覺得和大王子很投緣,很榮幸能認識大王子。而交朋友,可沒有一見麵就送那麽厚的禮的。”溫爾罕聽到葉君書願意和他交朋友,心裏很開心,但又聽他不收禮,又有些為難。他自是知道感恩的,就算成朋友了,也不妨礙他迴報一二。溫爾罕想了想,就道,“那這些,就當是我們交朋友給的見麵禮了。”然後不等葉君書拒絕,就繼續道,“你也可以迴送我見麵禮,我很喜歡你的字,比如就送我幾副你的墨寶吧!”溫爾罕在事關塔塔納部落的存亡時,自然無心其他,不過危機過去後,溫爾罕注意到葉君書的字,他覺得很喜歡,很有風骨!溫爾罕一直是大夏文化的癡迷者,他自然有練過大夏的字體。隻是他一口大夏話說得流利,但怎麽也寫不出具有大夏風骨的字體。他臨摹了很多年,字體依然存在於工整的層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