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蔡知府再三強調,不能傷害百姓分毫,最好以計謀攻占,贏得不流血的勝利。這樣一來,剩下的事就交到廖將軍手上了。戰爭的事廖將軍他們最懂,其他文官就不指手畫腳,萬興昌他們隻要看到結果。葉君書聽了好一會兒,到後麵,事情快要落幕,就有些坐不住了,連忙拱手出列——“各位大人,且聽下官一言。”大部分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葉君書身上,他們和這個人接觸不多,基本沒什麽交流,因此都沒怎麽表態。萬興昌沉吟了下,沒說話。蔡知府看了眼萬興昌,隨後和藹的開口道,“你說說。”葉君書看向萬興昌。萬興昌見葉君書如此態度,心裏好受點,然後點點頭。葉君書便道,“下官認為,無需動兵,咱們今日就可以直接入城……”他的話才剛開了個頭,鄧鴻遠就插嘴道,“葉大人這話未免太虛,如果不動兵就能進城,我們還在這裏幹什麽?”在場的官員,聽了這話,對葉君書就有了幾分輕視,這小子太過狂妄。葉君書好脾氣一笑,但語氣堅定,“各位大人且聽下官說完,下官有幸見了呂家當家人一麵,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溝通一番,已經說動呂家大開城門,迎咱們入城,並全力協助咱們安頓好受難百姓。”葉君書簡明扼要的將事情說一遍,當然隱去阿璵的蹤跡。他這些話出口,並不太讓在場的官員們相信,這謊說得,真是不用打草稿。如果呂家真這麽通情達理,他們也不會還被拒之城外,單憑葉君書這嘴皮子,就能將冥頑不靈的呂家說通?他們談了那麽多天,都無法說通對方,這個葉君書,到底有何能耐,能做到他們都做不到的事?那些官員哪裏知道,他們沒有抓住重點,呂家為的,是不想名譽掃地而已。在葉君書看來,呂家沒有做什麽壞事,他們是杞人憂天了。不過這正和葉君書的意,他們有所忌憚,才好談合作。所以葉君書沒必要告訴他們,他們其實並沒做錯什麽。呂家是個聰明人,知道和李家合作,對他們才是最有利的。不過蔡知府倒是很驚喜,“此話當真?”“下官所言皆屬實,如果各位大人信不過,大可到外麵一看,想必晉江的城門就要打開了。”葉君書話才剛說完,就有一個士兵前來稟報,“啟稟將軍,晉江城門打開了。”他們時刻關注著城門裏外的動靜,稍微有絲風吹草動,就能察覺到。這不,一看城門有異,士兵馬上就上報了。廖將軍一聽,頓時撫掌大笑,“好,很好!這仗不用打了。還是葉大人有辦法,竟然說動他們了。”葉君書謙虛,“大人謬讚。”他還是沾了阿璵的光,不然,也不會那麽快就抓住呂家的把柄。一時之間,在場官員的神情各異,看葉君書的目光都變了。前一個他們還在心裏嘲笑葉君書不知天高地厚,下一刻就來報城門真的開了?!鄧鴻遠忿忿道,“誰知道是不是陷阱,萬一是為了騙我們進去的,若是讓我們中了埋伏,你擔待得起嗎?”葉君書還沒迴話,廖將軍就大手一揮,混不在意道,“有本將軍在,那點兵力不足為懼,容本將軍親自前去一探究竟,就能知虛實。”廖將軍早就蠢蠢欲動了。若不是出發前元帥再三吩咐要聽令行事,他們不會墨跡到現在。不是他誇大,這個滿是篩子的城,他帶兩百個精英隨便就能攻占,何須在這裏畏畏縮縮的裹足不前。對方城門都開了,想必葉君書的話起碼有八成可信。萬興昌倒是小瞧了他,沒成想他一聲不吭的,就鬧出這麽大的事。萬興昌道,“既如此,就麻煩廖將軍先去一探究竟,如果葉大人所言非虛,攻占計劃取消。”“本將領命。”廖將軍拱了拱手,隨後快步離開。蔡知府讚賞道,“如果我們真不費一兵一卒就進城,小葉大人的功勞可就大了。”葉君書拱手道,“大人說笑了,一切全仰賴眾位大人,下官並未做什麽。”萬興昌淡淡道,“誰功誰過,本官會一一如實稟報的。”他的心情看不出好壞,身為上司,屬下不聽話還瞞著自己私自行動,哪怕立了大功,對他來說,也是不討喜的。“我們也出去看看。”“是。”一行人前前後後出去,紛紛站在高處眺望,可以看到廖將軍帶著一半的人馬往城門方向馳去。自此葉君書保持沉默,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保持微笑聽其他官員高談闊論。半個時辰後,廖將軍遣了人過來,道城裏很安全,他們都可以進去了。然後才在萬興昌的吩咐,廖副尉的指揮下,拔營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