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正式入翰林院的好友,馬上就委以重任,再對比一下自己的冷遇,但凡心胸小一點的人,恐怕已經起芥蒂了。這是一種心理戰術。而人性這種東西,最不可捉摸。葉君書唉聲歎氣,誰讓自己心胸寬廣呢,若說嫉恨,這麽多年老是被餘茂林打擊,他早就嫉妒了,如果他稍微起個壞心,餘茂林今天恐怕也不會站在這裏,他使壞的機會多著呢!餘茂林頓時後娘臉,這明家真是讓人不爽,連交友都要管。餘茂林斜睨,“你要站明家那邊?”葉君書嗬嗬笑兩聲,將空著的點心盒放迴去,自己拍拍手,“明家是什麽?我們踏上科舉這條路,可不是為了參與派係鬥爭的。我的立場從來隻有一個。”“明家從一開始就盯上我了,如果我不從,要把我打壓下去輕而易舉。畢竟我不像你有背景。”“不管我願不願意入明家派係,起碼我得表現得榮幸之至。”葉君書忍不住笑,他覺得那些以己及人的人,太過想當然了,他們信奉的是利益至上,不相信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換第二個人他不敢擔保,但若是自己,葉君書興味之極,到時候,誰利用誰還不一定呢!“你心裏有數就好。”餘茂林說道。好友的境地,還不到一個他出手幫忙的時候。何況他的幫忙有限,他家的勢力不在上京這邊,而家裏,目前隻有他是最大官職的。“你配合好我就行。”葉君書和餘茂林某些方麵的默契早就培養出來了,自然不用擔心其他。他將自己的想法和餘茂林說一遍,屆時具體的,就隨機應變了。馬車的封閉性好,一定程度上隔音,加之他們說話聲音小,外麵不貼著車廂板聽的話,都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所以葉君書絲毫不擔心被別人聽了去。兩人說話高告一段落,葉君書就讓停車。他下了馬車,迅速騎著自己的馬走了,神情明顯十分不虞。皇宮內石柱雕刻雲紋的精美宮殿裏,驀然傳出一陣陣瓷器落地的破碎聲,在安靜的宮殿裏異常刺耳。房間裏,一個裝扮豔麗的哥兒猙獰著臉色,揮手又是砸了一套。長央殿裏的宮侍太監皆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出一個。又是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尖銳的瓷器碎片從地上彈起,尖銳的瓷器碎片從地上彈起,彈向一旁站著的宮侍身上,他下意識避讓了下。宮侍的動作讓哥兒看到,頓時更怒,“混賬!”“來人呐!給本殿下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宮侍的臉頓時煞白,咚地一聲跪在地上,但是卻不敢開口求饒,長央宮的奴侍誰不知道,在四殿下麵前,一旦被罰了絕對不能開口求饒,否則反而更惹四殿下狂怒,懲罰更重。上一次求饒的宮侍,此時墳草都三尺高了,最開始隻是罰掌摑二十掌而已。外麵進來兩個太監將瑟瑟發抖的宮侍拖下去。一旁的其他宮侍更加戰戰兢兢。明貴妃在貼身麼麼的攙扶下走進來,看到一地的狼藉,眉黛微皺,再看夏侯玨猙獰得臉都扭曲起來的樣子,像個妒夫,毫無皇家氣派,心中更是不悅。“玨哥兒,你的涵養呢?”“姆妃!”夏侯玨看到明貴妃,頓時一臉委屈,“狀元竟然結契了!他迴鄉結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