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自損不看好自己家鄉,這個地兒這麽貧瘠,怎麽會有貴人來這裏?還特地要修建房子,看樣子是短時間不會離開,怎麽感覺像是被流放了一樣。他兩天沒去縣城,就消息滯後了?葉君書還想再問,隻是明阿姆不像是知道什麽的樣子,便沒繼續問,尋思著改天去縣城裏看看,他們這裏的人大都質樸,萬一來了個不好伺候的貴人,那可就遭殃了。不過葉君書想到個賺錢方式,他這兩天可以去打多點野物,胖叔的酒樓是縣裏最大的,既然是貴人,肯定會去那裏消費。葉君書摸摸下巴,心中算盤打得啪啪響,胖叔那裏肯定需要更多的野物,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舟小子你真不去嗎?”明阿姆說了一大堆,也沒見葉君書意動,便又問道。葉君書笑道:“明阿姆,既然是貴人,說不定會稀罕些野味,我去找些野物,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胖叔那也能賺更多錢。明阿姆一想,舟小子說的也有道理,賣野味可比做苦工賺錢多了,“那你多注意安全。”“我曉得。”……想到還真去做,為此葉君書還特地進深山去,想打隻不太常見的獵物迴來,他隻身深入山腹,還特地去了不常去的山頭。葉君書這次的運氣十分好,竟然找到一株百年份的老參,這可是葉君書多年來第一次找到這麽珍貴的藥物。不過葉君書有李叔留下的一袋銀子,暫時還不缺錢,幹脆直接留著自己用。然而野物還是隻打到尋常可見的野兔麅子,葉君書便準備拿這些去縣城。今日牛伯不趕牛車載客,葉君書便沒有大清早去趕車。況且今天的天氣是多雲,日光被層層雲霧遮住,陽光並不強烈,甚至天空還有一層淺淺的烏雲。葉君書現在不僅會看時辰,也會看天氣了,知道今天是的雨是下不來的,心中不並擔憂。所以啟程的時間也晚了點。他還沒出門,小致就跑來他家了,手裏還抱著一本書。“小致?”葉君書有些訝異,“你今日怎麽沒去學堂?”今天不是旬假吧?“子舟哥,你要出去啊?”葉君致看葉君書的架勢,整個人就蔫了,他還想和子舟哥討教功課呢。聽了葉君書的問話,葉君致愁著臉道,“老師生病了,就給我們放假了。”“生病?”葉君書頓時關心道,“生了什麽病?嚴重嗎?大夫怎麽說?”葉君致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是師兄直接來學堂說假的,師兄讓我直接迴來了,還讓你也不必擔心,說沒什麽大事。”怎麽可能不擔心?葉君書一陣焦急,按照先生嚴肅負責的性子,如果不是病得嚴重,先生絕不會放學生假,一般的病症估計都是帶病上課的。他急於知道先生的狀況,一把撈起背簍,“我現在要去縣城一趟,你找小山他們玩吧。”疾走幾步,葉君書似是想起什麽,又轉迴屋子,將才剛放好的百年老參帶上,然後才匆匆出去。“子舟哥……”葉君致在後麵追了幾步,他也想跟著去探望老師,但又怕自己去添麻煩,隻好蔫著頭進子舟哥的家,準備在這裏等子舟哥迴來,好問問具體情況。第40章 第四十章葉君書基本是半走半跑趕的路, 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縣城。他抹抹汗,馬不停蹄地匆匆往先生家的方向趕。不知是不是他敏感過頭,縣城裏的氣氛似乎有點不一樣了,不過他沒心思去深究, 忙著去先生家裏。深色油漆木門緊閉, 葉君書拉起銅環敲了幾敲。“來了來了。”不多時, 就有人來開門,“子舟?”“師兄。”來人正是秦耀良,不知是不是這兩天沒休息好,他看上去挺憔悴的, 葉君書心中擔憂更甚,先生不會病得很嚴重吧?“子舟, 你怎麽來了?”秦耀良意外道。“聽小致說先生病了,我來看看。”葉君書說著,和秦耀良一起進了門。“先生的病情如何?大夫怎麽說?”上次他來的時候先生還是中氣十足的啊,不會是什麽急症吧?所以才來勢洶洶?葉君書越想越心焦。“沒多大事。”秦耀良苦笑, “大夫說是氣急攻心,身體一時受不住,才病倒的。”“氣急攻心?”葉君書看向秦耀良。秦耀良頓時跳腳,“不是我氣的!你那是什麽眼神?”“哦。”葉君書移開視線,這不怪他想歪, 師兄不靠譜的形象已經深深刻在他心底了。“那是誰氣的?”“唉!”秦耀良長籲短歎,“你不在縣城不了解情況,咱縣裏來了位據說從上京來的貴人……”“貴人?”這是葉君書第二次聽到這個人物了, 難道這位貴人有什麽問題不成?“這個貴人嘛……”秦耀良一臉難盡,“人品不太好……”秦耀良才剛說到這兒,他們就走到房門口,還聽到裏頭傳出先生雖有幾分虛弱,但仍憤怒十足的罵聲——“……簡直是強盜行徑!如此恬不知恥!不成體統!氣煞老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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