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六,葉徑,哥兒,10個月沒錯,取名就是這麽簡單,直接就叫書山有路勤為徑,是不是很好記?葉*奶爸*君書:哥哥我還沒處過對象就先過起養娃的日子了,怎一個苦逼了得。葉老二:大哥,勤哥兒摔倒啦!葉老二:大哥大哥,五娃六娃拉粑粑了!葉老二:大哥大哥大哥……奶爸家長:來了來了!第5章 第五章茂盛隱蔽的草叢裏,一抹豔麗的色彩若隱若現。葉君書眼神清亮,果然是野雞!可惜他手頭沒什麽趁手的武器,想要捉到這隻肥大野雞,很有難度。還好葉君書本身對此沒報多大希望,能捉到是好事,沒有也沒什麽損失。況且他想的是,這隻野雞的窩明顯就是在這附近,他可以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到野雞蛋。但是這麽一隻引人注目的活物在眼前晃,不試一下運氣太對不起自己,於是葉君書低頭尋找武器,然後在離腳邊幾步遠的距離撿到一個拳頭大的石頭。葉君書掂掂重量,剛剛好,可以造成一定的傷害。他屏息輕手輕腳的過去,不過這隻野物警惕性挺高,才靠近一點點,它就好似覺察到不對勁,昂起頭左顧右盼,還不安的來迴走動幾下。葉君書衡量了下,這個距離也可以,於是他瞄準方向,將石頭狠狠投擲過去。他的準頭不錯,打中了野雞,不過這個力度並不能對它造成致命傷害。壯碩的大野雞咯咯咯尖叫著拍打翅膀迅速逃離,葉君書見它受了傷跑的速度並不快,忙追過去。野雞逃跑的時候都不用繞路,遇到草叢密枝直接穿過去,葉君書得越過障礙才能追,不時被阻擋下,竟沒追上,隻能眼睜睜看著食物咯咯叫著越跑越遠,眼看就要看不見,這時,一支木箭咻地飛過,準確的射中那隻野雞。隨著一聲不甘的鳴叫,野雞掙紮幾下,咽下最後一口氣,然後不動了。葉君書抬頭望去,繁茂的草木枝丫被撥開,一個高大壯碩的漢子走了出來。來人一身精簡短打,腰上別著一把刀,挎著一個箭筒,手握一把彎弓,他皮膚黝黑,有著農家人的粗獷,五官不揚,但一雙黑黝黝的眼神無比銳利。此人正是村子裏唯一一個獵戶,姓李,十幾年前孤身來此落戶,到現在已經三十多還是一人,獨來獨往,但人緣在村裏意外不錯,因為他時常將多餘的獵物半賣半送的賣給村裏人,吃人嘴短,村裏人自不好說他閑話。“李叔?”葉君書直起身子,“你怎麽在這兒?”才剛問出口,葉君書就懊惱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李叔靠打獵為生,進山裏,肯定是來打獵了,不然還能有什麽事?他遠遠就聞到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顯然收獲頗豐。葉君書低頭一看,李叔後邊不遠處堆滿獵物,野兔野雞甚至連麅子都有,顯然是因為發現他這邊有情況,才扔下一堆獵物過來,然後射出那一箭。李叔走到葉君書麵前,低頭打量他幾眼,反問道,“你怎麽在這裏?”葉君書坦然迴道:“我來找找有沒有可以吃的。”他家裏如今的情況,村裏人誰不清楚,沒什麽可迴避的。果然,李叔不再問,低頭看了眼他的背簍,說了句,“一個人不要隨便進深山。”然後彎身撿起那隻剛被一箭射死的野雞。“我知道了,李叔。”葉君書沒什麽躲閃,老老實實的應聲,他知道李叔是擔心他一個人會遇上危險。對於李叔將那隻野雞占為己有的行為沒有任何意見。雖說是他先發現的,可如果不是李叔,這隻野雞早就逃走了,他一樣得不到。不過,看著李叔將那堆獵物撿起,掛滿全身,葉君書有個小小的糾結,他不知該不該幫忙拿一點,萬一被誤會想討要怎麽辦?葉君書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又看看雖說掛滿獵物,走路仍健步如飛的李叔,頹喪的歎氣,算了,他背個背簍都覺得沉重了,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為好。葉君書跟在跟在李叔後麵一起下山,勉強跟上腳步,他還很有閑情逸致的想,李叔這是練過的吧?感覺好厲害的樣子,不知如果他向李叔討教打獵的技巧,會不會答應……單設陷阱的話,貌似有點不現實,哎,不知這裏有沒有傳說中的武功,如果他能學學就好了,練些拳腳功夫,不說身體會更健壯,起碼更有安全保障。李叔十幾年都往深山裏鑽,對這片山林不說了如指掌,但也熟悉的跟自家後院似的,他沒按葉君書刻了標記的路走,而是自己抄近路,感覺沒走多久,眼前的視野就開闊起來,遠眺過去,還能看到村落的全景。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晚霞正絢爛,將整座村莊渲染上一層溫暖的顏色,掩映在繁枝中的房屋露出古樸深厚的一隅,如銀紗般的溪流在鄉村蜿蜒,不少人家屋頂炊煙嫋嫋。映入眼中的景色,美輪美奐,好似一幅山水畫。葉君書的目光很驚豔,如果不是著急趕路,他還真想停下來好好看看。而李叔一點異色都沒有的樣子,顯然早就習慣這樣的美景,倒顯得他有點大驚小怪。他們很快就下到山腳岔路,此時也到了分別的時候,李叔的屋子離村落較遠,孤零零的佇在山腳下,葉君書的屋子雖說離山邊也近,但他的在村子邊緣。葉君書正要告別,一坨色彩鮮豔頗有重量的物體塞到他手裏,葉君書:“????”待看清手裏東西時,葉君書猛地漲紅臉,急急的想要退迴去,“李叔,這這是你的獵物我不能要!”李叔並不準備接,利落的甩出兩字:“拿著。”葉君書還在推拒:“李叔,你知道我家情況的,我們家目前不能沾葷腥,要來也沒用,你還是拿迴去吧!”他本來想抓這野雞,隻是想著明阿姆這段時間幫了他那麽多忙,能抓到的話就帶迴去給明阿姆家沾沾葷,並不是自己家吃的。他家有雙重重孝在身,雖說鄉下沒有大戶人家那麽講究,但是一年內不沾葷腥,不娛樂不沾酒的規矩還是要守,守孝滿三年才能完全除孝,但是基本鄉下第二第三年就沒那麽多約束,起碼沾沾葷腥是可以的,當然,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告訴別人自己家吃肉了。阿姆去世三個月,阿父不足一個月,他們家起碼還有一年不能吃葷,如果不是他們都是小孩子,重孝在身的他們是整整三年都沾不得葷腥。“給你就自己處理。”李叔說完抬腳就往另一條岔道走,沒走幾步,他迴頭說了句“以後想進山就告訴我一聲,我帶你。”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如果你出了什麽事,你這個家,就沒了。”說完,李叔也不管葉君書是什麽反應,轉身就走了。葉君書渾身一震,是啊,如果他出了事,他最大的弟弟才八歲整,怎麽養得活這個家?就算這次進山僥幸沒遇到危險,但連村民們都不敢單獨深入的森林,其暗藏的危機無處不在,他如何保證,自己每次都這麽幸運?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靠山存活,並沒有那麽容易。此路不通,他雖不怕受傷,可在沒有保證自己絕對安全之前,他不能輕易上山,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自己稍有不慎,對這個家就是致命的打擊,他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可凡事有高風險才有高迴報……不行,他不能以身涉險,總會想到辦法的……葉君書擰著眉,心事重重的往家裏走。才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小孩玩鬧的聲音,葉君書瞬間精神一振,整個人充滿力量,他昂首闊步的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