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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片刻後,嚴豐卻迅速站起身來,瞪大眼睛看向李雅柔:“雅柔!你,你這是怎麽了!”


    李雅柔平躺在床上,隻覺得甚是屈辱,眼淚不自覺便流下,緩緩沒入鬢間的發。


    “我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你為我生孩子的時候弄的?”嚴豐喃喃的說著,伸手抱起她,“辛苦你了雅柔,沒關係,沒關係的,我會尋遍天下名醫,定能把你治好的,沒事,雅柔別怕。”


    兩人都光著身子,李雅柔像是沒有意識一般,任由嚴豐摟抱動作,而嚴豐多年未開葷,哪裏忍得住這個?隻摸了幾下李雅柔的身子,就很受不了了,難受的他到處亂蹭卻還是不得釋放,最後沒辦法,拿著李雅柔的手,替自己紓解了下。


    事後,嚴豐草草清理了一下倆人,便心滿意足的抱著李雅柔,在她唇上一吻:“雅柔,我愛你。”


    第二日起,嚴豐竟然開始不許李雅柔穿衣服,更不用說許她出去了,而等嚴豐迴來以後,又,又把她壓在床上胡亂蹭了一次。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李雅柔真的覺得,還不如就死在那場宮變中,至少不用受這樣的羞辱。她雖不是官家之女,卻也是從小嬌養長大,入宮後更是奴仆成群,哪裏被人這般對待過?實在是,生不如死


    不,死,她不能死,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甚至像造反這樣的大事她都能安然無恙的逃脫,可見上天是眷顧她的!這些,不過是一點兒小磨難,不去想,不去理,隻要逃出去,就好了


    李雅柔咬緊唇,第一次在嚴豐迴來的時候,主動抱住了他


    嚴豐果然很高興。


    如此幾日後,終於李雅柔有了新衣服穿,再幾日,嚴豐似是相信了她也愛他,而且外麵搜捕逃犯的風聲也消逝不少,這日便在李雅柔的央求下,帶她出去轉轉。


    早有準備的李雅柔,趁著嚴豐轉身付賬的當口,拔腿就跑。不管身後那人怎麽喚她,她就偏往人多的集市跑,兩條腿似乎也知道這次的重要,邁的飛快。


    李雅柔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什麽地方,隻覺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也沒有人在叫。


    她終於擺脫了嚴豐。


    李雅柔停下來大口喘氣,看了看四周,完全陌生的地方。


    不過沒關係,她不認識別人,別人也不認識她,正好她可以重頭開始,隻要活著,總有一天她會在街上再遇到端木宸,再進宮去,再然後,再然後


    李雅柔喘勻了氣,直起身來,剛伸了個懶腰,便被人從後麵一棒子打在後頸上,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哎,我說,吳媽媽不是讓你找個小姑娘?這個年紀有些大吧?”


    “你懂什麽,這個長的好看,氣質也不錯,年級大些更有風韻,吳媽媽見了,定能喜歡,到時候賞咱們哥倆的銀子,自然不會少的。”


    “哈哈哈哈,哥哥說的對!那咱們現在就把她送去桂翠坊吧。”


    “不急,弟弟,你看看她的小臉蛋,嘖嘖,這般漂亮的美人兒,哥哥我還沒見過呢不如,你我二人,先樂嗬樂嗬?”


    “哥哥誒,你這老毛病怎麽還不改,上次吳媽媽打你那些板子你忘啦?先扛迴去吧。”


    “哎,好吧。”


    兩人猥瑣的看了一圈,確認附近沒人,那個哥哥直接把李雅柔往肩上一抗,還順手楷了兩把油,與弟弟有說有笑大搖大擺的便往胡同深處走去。


    李雅柔再醒來的時候,便正正對上一張濃妝豔抹卻全是褶子的老臉。


    “你,你是誰?這是哪兒?”李雅柔剛想坐起,忽然發現身上被換成了粗布衣衫,“這是”


    “哼,晦氣!”那老臉的主人吳媽媽嫌棄的唾了李雅柔一臉,“長的標誌有什麽用,肚子上那麽難看的兩道疤不說,竟然不能侍候男人,廢物,虧得老娘二兩銀子買了你,這般無用!”


    “什麽?”李雅柔還是不太明白,但她聽懂了一句,“你要銀子?放了我,我給你大把的銀子!”


    吳媽媽哼笑一聲:“你身上可是半塊銅錢都沒有,還給我銀子。從今天開始,你去給老娘洗衣服,挑水,什麽時候賺夠了錢,再和老娘說放不放你走的事兒!”


    “你讓我洗衣服挑水?”李雅柔不可置信的看著吳媽媽,“你可知我是誰?”


    “你是我買來的姑娘翠香。”吳媽媽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吩咐了兩個人好好看住她,便扭頭走了。


    當天晚上,李雅柔才知道自己被三兩銀子賣到了什麽地方。


    兩個守門的小夥計百無聊賴的托著下巴聊天:“東閣的欣姑娘叫的最好聽。”


    “拉倒吧,我喜歡南邊的宛姑娘,哎喲那個婉轉,嘖嘖。”


    “你懂個屁!欣姑娘叫的特別有韻律!”


    “呸吧,有個屁!”


    李雅柔拉緊身上那床破被子,努力把自己藏起來,在一片“嗯嗯啊啊”聲中一夜未眠。


    第二日,便被趕到了井邊,告知要她洗一大盆衣服。


    再看那些衣服,全是些透明的紗製,甚至還有肚兜小衣褻褲這樣的貼身衣物,李雅柔臉都紅了,一腳踢翻那盆:“讓本宮給這些妓女洗衣服?休想!”


    於是遭到了一頓毒打。


    兩天後,傷還未好的李雅柔,又被拎到井邊,還是要洗那一大盆各種異味的衣衫。


    背上的鞭傷還隱隱作痛,李雅柔這次卻也不敢多話,隻強忍著眼淚洗完了一盆衣服,卻因為洗的太晚,迴來的半路碰到一個肥頭大耳的客人,那客人看到她後眼睛一亮,扔給吳媽媽一塊碎銀子後便直接把她抱到了屋裏,竟然一直折騰到天亮


    那日之後,吳媽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每天都攆著李雅柔去接客,不去?又是一頓毒打,打完還要去洗衣服。


    絕望的李雅柔忽然又想起一個好主意,反正坊裏到處都是點心,各種吃的,李雅柔一有機會就拚命吃,各種能吃的她都不放棄,終於把自己吃成一個大胖子,大嶺以胖為醜,再沒有男人願意光顧她,吳媽媽卻不願意了,連續三十天每天隻許她喝一碗粥,痛苦的減到原來身材後,李雅柔又被趕鴨子上架的出去接客,卻因為傷了身體越來越瘦,被抱怨沒有手感,以至於隻能接些最低等而且有特殊嗜好的變態客人


    十二年後的冬天,湘帝退位做了太上皇,新皇軒帝登基,百姓們歡飲鼓舞奔走相告,誰也沒注意一個垂垂將死的老嫗倚在桂翠坊後門的小窗戶邊,嘴裏還在大不敬的嘟囔著:“什麽新皇什麽少年天才,還不是好幾次差點兒被本宮弄死;什麽太後什麽太上皇最寵愛的貴妃,也是本宮的手下敗將;太上皇端木宸,我在這裏呀你怎麽,怎麽還不來救我心好狠不愛我嗎為什麽”


    新皇即位的第二日,鵝毛大雪飄了一整天,所有人都在興奮新皇這個“瑞雪兆豐年”的好兆頭時,卻無人注意,那個小胡同的深處,有一雙帶著怨妒和恨意的眼睛就此閉上,再沒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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