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全都隨著規律而強勁的雪臀“打浪”不停擦刮,像要被生生刨去一層皮肉……

    比之弦子過人的吮吸與寒涼,染紅霞的騎乘位乃是以強烈的摩擦取勝。耿照在紅螺峪占有她時,未能嚐到這樣的銷魂滋味,此刻雷殛般的快感同時攫取了交合中的兩人,先受不住的一方似欲炸裂開來、立時便魂飛魄散一般,角力已到了束肌絞汗、逼命相抵的境地。

    為抵擋這種猛烈的快感,耿照握住她飽滿的雙峰用力揉捏,染紅霞猝不及防,被揉得仰頭呻吟,叫聲卻是又細又軟,帶著受傷小動物似的顫抖;好不容易迴神,咬牙拉開他的大手,重重往葉上一壓,嬌蠻道:“不……啊……不許揉!我不許你……啊、啊、啊……不要……嗚嗚……”嬌軀扭動,拱背大顫起來。

    原來她為壓製耿照雙手,身子前傾,玉乳順勢垂至男兒眼前。染紅霞雙乳堅實,除了胸腋肩背的肌束發達、足將乳球拉得峰挺,也得益於她本身傲人的乳量,才未在經年累月的劍術修煉當中,將綿軟的乳房通通練成胸肌。

    她一俯身,原本蜂腹般的胸形頓時成了一對乳瓜,瓜實底部承重,使得淡細的乳暈微微擴大,隻有尖翹的蒂兒絲毫不受影響。耿照把握良機,忍著雙手被壓製的背肌疼痛,張嘴含住一枚,牙末輕齧、舌尖滾挑,吮得咂咂有聲。

    乳尖本是她的敏感之處,染紅霞雖較他年長,於男女之事畢竟隻有紅螺峪那晚的經驗,乃是貨真價實的雛兒,受不得這般風流的手段,小手一軟,趴到在他身上。

    耿照雙臂一環,緊緊將她摟住,兩座雪白玉峰壓上胸膛,又軟又滑又是彈手,滋味難以言喻。

    染紅霞掙了幾下沒能掙脫,似是那股莫名而來的怪力,此刻業已莫名而去,又氣又惱,咬著他的耳垂使小性子:“放……放開我!”

    她這下是咬真格的,貝齒一闔,逸出一股淡淡血色,竟似見紅。

    耿照哪裏肯放?咬牙忍痛道:“你要完啦,現下得給我。”屈膝一頂,箍著玉人幫力進出,抽褂窄小的玉戶滋滋有聲,淫水都被磨成冒泡的乳白沫子,唿呐晰地流了他一胯。

    “啊啊啊……不要,不要……呀……啊啊啊啊啊啊——”

    女郎似要被洶湧的快感逼瘋,偏又無法自鐵箍般的臂間逃出,起初還拚命搖動螓首掙紮,被一輪狠插百餘記之後,顫抖的身子已繃緊到極點,隻能翹著劇顫的玉股嗚嗚承受。

    巨大的陽物粗暴地刨刮著緊窄黏膩的肉

    壁,換作其他女子,恐怕早已破皮受創,但染紅霞雖叫得魂飛天外,膣內收縮的強度卻未曾稍減;她的肉體和欲望非但沒有居於下風,仍不停需索渴求。耿照信任她,正因為全然信任著她的堅韌與強健,才能如此放懷,毋須顧慮弄傷、甚至弄壞了她,盡情地釋放欲望——

    他進出著她未有片刻稍停,大腿撐著、臀股頂聳,速度越來越快,這種單調的力量堆疊卻因為女郎的緊湊曲折,意外帶來極大的快感;直到爆發前的一刹那,耿照忽覺胸膛像要炸開似的,眼前一黑,無數畫麵掠過腦海:雨中的斷腸湖、水月停軒的停台樓閣,篝火前的魏無音,以及船艙裏的許緇衣……

    他抱著女郎往上一挪,那對布滿汗水的彈滑玉乳“唧——”滑著津唾汗漬堆至他頷下,混著異嗅的玉人體香差點使他禁製不住,幸好陽具“剝”的一聲拔出玉戶,並未噴發。如此劇烈的中斷動作並未使女郎迴神,染紅霞僅在巨物卡著那道小坎兒、不得不更用力拔出時顫了一下,依舊軟軟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

    耿照閉著眼睛喘息,濃稠的精液似乎仍卡在杵莖裏,被她夾痛了的那股舒爽熱辣還殘留於滾燙的表麵,這種欲出不出的感覺令人異常惱火。但他很慶幸自己在最後一刻恢複了神智。

    失貞對她來說已是一大麻煩,若能離開這裏,接下來還得麵對身懷外道武功的指控。要是這時她懷上了……耿照不敢繼續想下去,搖了搖頭,仿佛要甩開心底一絲不祥,忽聽女郎悶聲道:“還要……還要……給我……給我……”帶著喘息的嬌細呻吟,與泛起大片酥紅的白皙胴體形成強烈的對比,又勾起男兒的欲焰。

    耿照將她抱起來,擺成趴跪的姿態。女郎手足酸軟,仍不忘小聲抗議:“不要,這樣好冷……呀!”一聲酥啼,高高翹起的玉戶已被陽物塞滿。耿照聽她說出與紅螺峪那夜一模一樣的話語,柔情湧上胸口,環著她那對飽滿的乳球,俯身貼近她濕發當中的小巧耳蝸,低聲道:“不是給你,是我要。”

    這個趴低的動作直接將陰莖推入更深處,染紅霞“嗚”的一聲低頭翹臀,顫抖得說不出話來。耿照索性放開玉乳,撫著她酥潤的玉背直起身子,握住兩側臀腰,大力進出;女郎美美地挨了幾下針砭,終於迴過一口氣,嗚嗚晃著螓首,點頭應道:“好……好……呀、呀……好硬!好硬……啊啊……”

    耿照正插得爽極,聞言不禁莞爾。“是‘好’呢,還是‘好硬’?”

    “是‘好’……”女郎被一輪急弄,裏裏外外刨刮了

    十來記,拚命搖頭,已然抵受不住,嗚咽道:“好硬……好硬!好刮人……不要了!不要了!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胡亂迴過左臂,似想阻止愛郎逞兇,卻被一把捉住。

    耿照抓著她的手,見藕臂酥滑、瑩白如玉,腕上束著大紅臂鞲,分外耀眼,豸發奇想,雙手分抓女郎兩隻腕子,將她上身懸空架起,奮力挺動下身,盡情抽插!

    由這個角度望去,染紅霞香肩寬闊、腰細股圓,肌膚白得沒有一絲瑕疵,分明是完美誘人的頂級女體,然而上半身的每一條肌肉偏又鼓脹束緊,一半來自危險吃力的體勢,另一半卻是被男兒頂的魂飛天外,腰臀俱都繃緊到了極處!

    充滿力道的肌肉線條、飛濺的汗珠,尖叫哭泣般的嬌細呻吟……這一切與女郎的驕人胴體完美結合,而反剪的雙手就像馬韁,臂鞲則是韁上的華采,正由他緊握在手裏,用來駕馭這匹雪白無暇的美麗悍馬——在不久之前,她才跨坐在他身上,像個高高在上的傲慢騎手。如今已於胯下婉轉嬌啼,翹著渾圓誘人的雪臀任他馳騁……鮮烈的對比令耿照興奮起來,粗硬已極的怒龍變得更粗更硬,插得女郎搖散濕發,與健美修長的胴體毫不相稱的嬌細呻吟直教人血脈賁張:“不要了……不要了!……好硬!好……好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攀過欲望巔峰的一瞬間,耿照鬆開她的雙手,撞擊產生的反饋令女郎向前趴到,劇顫的屁股翹得高高的,陽物“剝!”脫離玉戶,滾燙濃漿自賁張的馬眼激射而出,在玉背留下一道長長的白濁汙痕,混著晶亮汗漬,緩緩淌下身側……

    兩人一趴一仰,累得交頸並頭,在葉上昏睡過去。

    待耿照醒來時,卻見染紅霞維持趴臥的姿勢不變,睜著一雙盈盈妙目望著自己,排扇也似的彎睫眨呀眨的,並不像氣惱或傷心的模樣,平靜得令他有些心虛。

    “我告訴自己,”染紅霞枕著濃綠光滑的葉麵,一本正經對他說。“若你醒來同我說話,能辨出意思、不是胡言亂語,這就不是夢。”

    “就算是在夢裏,我也不會對你胡言亂語的。”

    “糟啦。”染紅霞歎了口氣,聽來不無遺憾。“這果然隻是個夢。”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噗哧一聲,俱都笑了起來。

    “過來。”

    耿照伸開左臂,染紅霞輕輕翻了個身,溫順地依偎在他懷裏。

    擯在池岸邊的火炬早已熄滅。耿照挪動身子,擁美人入懷時,

    終於明白她為何會那樣說——他們正躺在一片波光熒熒的幽藍水上,仿佛身下並排著星子,滿池的異藻取代火焰,成為地宮裏唯一的光源,惑人的星光自巨葉的圓蓋邊緣溢入,有幾分像是夏日流螢,卻更加璀璨耀眼。

    地宮中水風陰涼,兩人不知躺了多久,身上的汗漬狼藉早已吹幹,但浸過池水的部分,黏滑感仍揮之不去。耿照落水自不消說,適才激烈交媾時,也沒少抹在染紅霞身上,想起她還吃下異藻,臂膀一緊,追問道:“身子……有沒有什麽不適的?”

    染紅霞大羞,片刻才咬唇輕道:“腿好酸。下邊……有些疼。”

    耿照會過意來,差點又想翻身按倒她再要一迴。染紅霞聽他“哧”的一聲,以為有意取笑,又羞又窘,一推他胸膛:“你……這樣笑話我,我再不跟你說話啦。”

    掙紮欲起。

    耿照握住她的柔荑,左臂摟得更緊。“我不是笑話你。我是擔心你吃了水裏的那些個怪東西,於身子大有損害。你若腹中不適,我們可得想個法子運功逼出,以免貽誤。”

    染紅霞會錯了意,恨不得鑽進池底,羞得連粉頸胸口都泛起嬌紅,隻想抽身避走,卻被耿照死死摟住;別扭了好一會兒,終於打消念頭。

    “我……我沒事,身……身子好得很。隻是頭有點疼,有些片段……記不太清楚啦!”當然包括讓她羞得無地自容的部分。記憶雖有磨損,感覺仍在,一觸及這些零星空白,她才發現自己又濕潤起來,身子裏似乎還殘留著一絲酥麻,令她忍不住開始想象,被遺忘的片段該有多麽歡快爽人,迄今膣裏還熱辣辣地痛著。

    拘謹守禮的二掌院夾緊大腿,強迫自己收攝心神,安靜片刻,忽然道:“我方才想,若你醒來頭一句又是道歉,我便抽你老大耳刮子,再不睬你。”

    耿照笑道:“必是碧火神功感應殺氣,預先做了提防。我還沒想到那兒去。”

    染紅霞噗哧一聲,又氣又好笑,輕打他胸口,嗔道:“嘴貧!裝著一副老實頭的模樣,什麽壞事都是你做的。”歎了口氣,低道:“我……我不明白方才自己是怎麽了,但我很歡喜。我……我歡喜你那樣……那樣待我。我這一生從未如此快活過,便是現下死了,也不枉啦。我很傻,是不是?”

    頸窩一溫,耿照正欲為她拭淚,染紅霞卻把臉蛋藏得更深,再仰頭麵上已無淚痕。耿照溫顏道:“平日不傻的,今日特別傻。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連九品蓮台都壓不死我

    倆,又怎麽會死在這兒?”

    染紅霞心懷略寬,拍拍身下巨葉。“這兒挺漂亮的,床又舒適好眠,要是有東西吃,我都不想出去啦。”耿照打趣道:“怎麽沒東西吃?你吃得可香了。我也來嚐一口。“想掬一捧藻漿,被染紅霞拉住。

    “不行!”她單臂環胸,紅著臉別開目光。藕臂柔荑自是遮不住她傲人的堅挺渾圓,但令女郎羞於啟齒的,卻非裸身麵對愛郎。

    “萬一你吃了也……也那樣,該如何是好?我……我怕受不住……方才那是……平常我不是……”越說聲音越小,尖尖的下頷幾乎抵著胸口,差點沒把紅石榴的滾燙臉蛋平貼在聳起的乳峰上。

    還好耿照不笨,腦筋一轉,便即明白。原來染紅霞以為自己忽然變得大膽,做出攻擊、甚至勾引耿照的行徑,乃因誤食異藻所致,擔心耿照吃了以後獸性大發,未免要糟。

    但她在實用異藻之前,神態已有不對,否則以染紅霞的見識,絕不能生食來路不明的異物,這事連三歲孩童都知道——耿照腦海中靈光一掠,忽覺染紅霞的症狀似曾相識:強烈的欲望、脫序的行止,迴想事發時,記憶卻被分割成零星片段,時間拉得越長,越難悉數記起……

    簡直就像風火連環塢當夜的自己。

    染紅霞發出的異種真氣,分明是蠶娘的“天覆神功”,運勁時霜凍奇寒、指掌間的蒼色輝芒……都是這部宵明島絕學獨有的特征。耿照閱曆不豐,但這種誇張炫目的征候、凝氣成冰的異能,也沒聽有第二家;至於蠶娘是什麽時候、又如何把天覆神功“弄”到了染紅霞身子裏,想來教人頭疼不已,耿照老早就投降了。

    但或與神識有關。

    以紅兒的武功修為,蠶娘前輩或可無聲無息地點倒她,卻不能屢屢為之而令其毫無所覺,除非……除非紅兒並未察覺有人對自己動了手腳,從失去意識到恢複的這段時間差,對她而言不足以產生疑慮——譬如睡眠。

    蠶娘可以無聊到每晚摸進染紅霞的艙房,冒著被旁人發覺的危險,幫染紅霞打通經脈、輸入異種真氣,然而天覆神功的內勁與水月本門相差何止千裏?要令天明後的染紅霞絲毫不覺有異,這可不是靠點暈她就能辦得到的。

    耿照想起了大師父。

    青麵神曾在棗花小院,以“青鳥伏形大法”隔空操縱耿照發聲,更在鬼子鎮伏擊嶽宸風時,以同樣的手法扭轉諸人的五感知覺。這種控製意識的異術,於人絕對是有害的,大師父本欲授他

    一套心法補救,但奪舍大法的“入虛靜”便是心識之術的頂峰境界,耿照不致為其所傷,也才有了後續“拔嶽斬風”的行動。

    蠶娘前輩若對紅兒施行了類似的異術,一切便說得通了。染紅霞在九品蓮台掙脫禁製,使出天覆神功,蠶娘必有後著,為她消除損害;萬料不到蓮台崩塌,這下補救不及,導致其後的脫序行止。

    “頭還疼不疼?”耿照輕撫她的額角,低聲問道。

    “不疼啦。”染紅霞精神略振,斂了斂神,笑道:“你還沒醒的時候,一陣一陣針攢也似,難受得緊。隻是我身子乏啦,也不想動,貪懶了會兒,慢慢就好了了。”

    耿照見她麵上彤紅未褪,真心喜歡她害羞的模樣,這麽個修長健美的女郎,臊起來卻似小小女孩兒,如同她婉轉嬌啼的尖細可人,與平日“二掌院”的英颯形象委實相差太大,教人忍不住想欺負她,故意逗她:“方才我們好的時候,你手勁可大啦。扳起腕子,連我都贏不了你,身子乏些也是應該的。這樣都不覺乏,還有沒有天理?”

    染紅霞卻未見預期中的可人羞態並腿斜坐起來,歪著千嬌百媚的小腦袋,蹙眉苦思:“有麽?我……我不記得啦。我自來氣力甚大,但要扳腕子贏過你,怕也不容易。是你讓了我罷?省起說的是男女之事,管是誰讓了誰,最後還是便宜他?終於又是大羞,眼角眉梢春意盎然,無比誘人。

    這一下卻輪到耿照發怔了。伊人的無心話語宛若針尖,戳穿了薄薄的窗紙,驀地露出一絲燭照,將散亂的線頭鹿將起來。

    染紅霞膂力極強,但耿照也是天生大力,純比力量,沒有一舉壓倒他的可能。

    但方才紅兒確是實實在在將他翻了過來,猛然壓在身下,毫無花巧,此事必有蹊蹺。

    自墜入地底,在她身上有二事殊異:一是情欲勃發、行止失序,另一件則是內息用盡之後,忽又生出壓倒性的怪力。此二事對應著兩個可能的肇因:誤食異藻,以及天覆神功。

    一直以來,耿照鬥毆認為她之所以失神,化為求歡縱欲的狂亂女神,是因為服食池中異藻的緣故,而提供力量的泉源則是天覆神功,如今才驚覺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天覆神功的內勁,早在破壞鑄鐵活門時便已消耗一空,縱使蠶娘有絕大神通,不僅僅是度入一股真氣、用完便罷,而是將整部天覆神功“刻印”在染紅霞身上,擁有完整的調息迴複隻能,耗竭的內力也須時間調複,否則耗盡便是耗盡了,決不能

    立時又生。

    這上下聯係的兩組因果,從一開始便連錯了。使染紅霞失神狂亂的,是未得蠶娘及時善後額天覆神功——也可能是強自“刻印”天覆神功於體內的遺患——而提供力量的可能性隻剩下一個,正是窪池中發著藍光的異藻!

    耿照心念一動,攤開左掌,掌心被葉緣倒鉤刺破的傷口,已然收口結痂;一摸背上,也是一樣的情形。碧火神功運到了極處,雖可加速痊愈,但對比療傷的效果,起內息損耗恐得不償失。

    (果然如此!)他一躍而起,搶在染紅霞之前掠至葉緣,掏了藻漿入口,咬碎生肉似的藻殼,連同發光的幽藍汁液一並咽入腹中,忍著喉裏的異感盤膝坐下,提運真氣,逕行周天搬運。

    一股奇異的溫熱自胃中湧起,他仿佛可以清晰感受熱氣被腸壁吸收,迅速散入血液,餘熱瞬間走遍全身各處經脈,精神一振,這股奇熱與其說是內息,更像是某種精力,提振精神、順暢血脈,自能療愈傷痕,對提升功力亦有裨益。

    染紅霞見他盤膝閉目,頭頂白霧氤氳,麵色紅潤,隱隱透出一股輝芒,分明是運功化納的模樣,不敢驚擾,按捺芳心可可,安靜在一旁護法。不多時耿照吐出濁氣,收功而起,正迎著她美眸生疑滿是憂慮,不覺微笑,神采昂揚。

    “紅兒,我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

    他握住她軟滑細膩的白皙柔荑,一指池畔。

    “三十年前,‘淩雲三才’便在此間聚首,約定二度賭鬥,賭的是集惡道三位冥首,誰能夠真正改過自新。他們管這兒叫‘聖藻池’!”

    第百廿三折夢外冰凝,古石含菁

    三十年前,就在衛青營化身刀屍,追殺赭衫少年、青衣書生與聶冥途那一晚,隱聖刀皇千裏追蹤“天觀”七水塵至此,欲續未竟之淩雲論戰,而為妖刀之秘所誘,聚集到了阿蘭山附近的前代鬼王及南冥惡佛亦失手被擒,最終淪為“淩雲三才”二度賭鬥的工具……

    此際迴想,耿照赫然發覺:三十年前那個詭異迷離的夜晚,在這座“聖藻池”畔所發生之事,不僅改變了集惡三冥與那倆年輕人的命運,甚至間接、直接地對世局產生巨大的影響。

    他把在大佛腹中聽到的故事,源源本本說與染紅霞聽——當然是略去了明棧雪的部分。倒不是有意欺瞞,隻是一下不知該怎麽解釋與明姑娘的關係,但兩人有肌膚之親,總是事實。

    耿照自忖口才不甚便給,難在三言兩語間交代清

    楚;迴過神時,不知不覺便已略去。懊惱不過一霎,見伊人美眸盈盈、全神貫注聽自己說話的模樣,又慶幸未和盤托出,暗想:“待得脫出此間,我定與紅兒實話實說,誠心求她諒解,並不是故意欺瞞。”

    心底一絲負疚逸去,如化水風。

    染紅霞專心聽完,想了一想,忽道:“我們爬過來的那條甬道乃是新近開鑿,應是被滅口的那群工匠、苦力所為。三十年前,蓮覺寺的廣場與這座地宮並不相通,淩雲三才等三位前輩,一定不是從這條甬道過來的。”

    耿照心思機敏,旋即會意:“沒錯!地宮裏一定還有其他的出入通道,這下我們可有救啦。紅兒,你真是聰明。”染紅霞暈生雙頰,難掩羞喜,嘴上卻輕啐道了一口,咬唇瞟他:“嘴貧!沒……沒點兒正經。不說啦,咱們趕緊找路出去。”掩著胸乳腿心盈盈起身,誰知膝彎發軟,又一屁股坐倒葉上,恰恰跌入耿照臂間,給愛郎抱了個滿懷。

    耿照非是有意輕薄,但兩人全身赤裸,染紅霞這一跌,桃瓣一般的細滑股間往後一壓,竟把一條又粗又硬,無比滾燙的肉柱摁進了股縫裏,既光滑又灼熱的杵身貼上原本已被水風吹涼的肌膚,更是熱得難受,尤其肛菊細嫩,簡直像被燙著了似的,她“嚶”的一聲扳起腰,身子微顫,不自覺地將雙乳挺往男兒的掌臂間,仿佛要壓上去似的。

    這下二人俱都麵紅耳熱,近距離聽見彼此的心跳聲砰砰作響,即使隔著厚實彈手的高聳乳峰,耿照仍能感受她胸腔裏猛烈的撞擊,絲毫騙不了人。

    “你……你想要的話,”她不敢轉頭,由背後望去,柔嫩額耳垂早已酥紅滾燙,聲音越來越細:“我……我沒關係的……”

    這直是世上最最誘人的邀請。

    耿照花了偌大功夫才壓下衝動,低道:“你乏啦,需要休息。待養好了身子、睡得飽飽的,我要你好生陪我,一起……一起快活。”

    染紅霞羞不可抑,心中一蕩,連股下的葉麵都溫濕黏潤起來;低垂著細長的雪頸,不敢抬頭,片刻才低低應了一聲,細如蚊蚋:“……嗯。”

    耿照親身試過聖藻池異藻的威力,仍十分謹慎。他與染紅霞借食異藻恢複精神體力,一服至多是合掌一捧,絕不吃多,嚼碎吞下後立即盤膝運功,說是攝食,更像以自身內功調複,異藻汁液不過推波助瀾而已;即使這樣,效果已好得出奇。

    男子畢竟手掌大,吃下異藻教染紅霞多,但鼎天劍脈導行之能遠勝其他,兼且碧火

    真氣致密,更易自藻液裏析出熱流。他盤膝吐納,搬運數周天後收功,頓覺神清氣爽,四肢百骸盈滿氣力;若非染紅霞兀自閉目用功,不能受到驚擾,他幾乎想在葉上翻幾個跟鬥,大叫一番。

    染紅霞起色亦佳,俏臉紅撲撲的,唇上密密覆了片薄汗,頭頂白霧氤氳,顯到了緊要關頭。耿照對水月武功所知有限,不過從外表推斷,她此刻所運絕非蠶娘的“天覆神功”,而是本門心法。

    要不多時,染紅霞吐息收功,一躍而起,這迴未再失足偎向檀郎,修長健美的赤裸玉腿淩空交錯,施展輕功點足踏葉,眨眼便掠上池岸,搶先拾起耿照的外衫一裹,總算掩住了嬌媚誘人的白皙胴體。

    耿照的身法不如她曼妙輕盈,起步又晚,但一口氣跳過四五片巨葉,其間無須換息,也僅比她稍慢一步而已,分撿單衣棉褲著好。

    先前那支火炬早已燒到了頭,池中雖有異藻幽華,畢竟不如炬焰明亮,可以持入石隙探險。染紅霞靈機一動,拾起一片撕下來的裙福,兜滿藻粒縛成一包,猶如一隻小小包袱;合掌運勁,纖指破聖藻,發著藍光的藻液淚出肉殼,似更明亮了些,光華透糸而出,勉強可及身前尺許,聊勝於無。

    女郎拎著發光的小包袱,盈盈下拜:“小女子有幸,為典衛大人掌燈。”噗哧一笑,狡黠的杏眸十足淘氣,別有一番動人風情。

    她身量與耿照相仿,除了肩袖稍嫌寬鬆,披他的外衫倒也合身。隻是男子袍服內尚著長褲,剪裁不如女子嚴實,雖然束上腰帶,行走之間,兩條白生生的修長玉腿在袍襴間乍現倏隱,既不能全遮,又不能全見;一下見小腿纖細,一下見大腿白皙,修長的曲線與健美的肌束交錯閃現,俱出自於一具女體,更加誘惑男兒,直想撲上前將她剝得赤裸,一窺衣下的動人景致。

    耿照服食異藻後精力充沛,色欲旺盛,擔心玉人禁受不住,傷了嬌嫩的玉穀,趕緊轉移注意力,笑指異藻小包:“可惜了聖藻池內的療傷聖品,連‘淩雲三才’都珍而重之,卻被我們如此糟蹋,當真浪費了這些異藻。”

    染紅霞嫣然一笑:“誰說浪費了?一會兒典衛大人餓了,這便是現成的食盒。”

    “也太素啦。”耿照苦著一張臉。“煮點海菜花湯可好?化痰消積,清熱解毒,我小時候吃多腹脹,姊姊都煮給我喝。”

    “美得你!”染紅霞嬌嬌地瞪他一眼,眼角眉梢秋波盈盈,無比可人,自己卻忍不住抿嘴微笑,再也板不起臉兒。“我先說啦!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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