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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腦海中像是響起一道驚雷,讓我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秦夢菲定定的注視著我,看了我好一會兒後,才像是做了某個決定一樣,起身,上樓。


    我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才迴過神,搖頭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也許是吧。秦夢菲給我的感覺就是非常完美的妻子模範,她善良,她體貼,而且沒有大小姐的架子,賣得了萌耍得了可愛。


    隻是我高估了自己對她的了解,她理想中的另一半,我早該想到的。


    原先覺得溫馨無比的別墅,現在突然湧起一陣陌生感,特別是想到秦夢菲剛才眸子裏那股子厭惡跟反感,我苦笑著搖頭,把別墅的電子鑰匙放在茶幾上,起身走出了別墅,關上了大門。


    走出院子,我迴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夢菲住的房間,深吸一口氣,霍然轉身離開了這處我住了一段時間的別墅。


    我沒注意到,在我走出院子時,別墅二樓的房間窗簾拉開了一點,秦夢菲站在那裏看著我,臉色有些複雜。


    出了這片別墅小區。我走在路燈下的街道上,有些漫無目的,迴宿舍?這會兒宿舍已經關門了。


    走了許久,有不少出租車經過我身旁時都會按響喇叭,在不知道第多少輛出租車按響喇叭時,我鬼使神差的伸手攔住了。


    出租車穩當當的停下,司機降下車窗問我去哪。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過了好一會兒,那司機都不耐煩的催促我好幾遍後,我才說:“去協和醫院。”


    車上,我看著窗外的景色,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說去協和醫院,去看苗小玉?應該是吧,她醒了,怎麽樣也要去看一下。


    車子停在協和醫院門口,我給了車費邁步走了進去,上次來過苗小玉的病房一次,還陪了她一整晚,這次是輕車熟路。


    她沒換病房,還是那間單獨的病房,秦夢菲給她安排的,我來到這裏的時候,病房的門是虛掩著的。我沒有敲門,而是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讓我意外的是,進去後,苗小玉還沒睡,正抬眸朝我看來,我跟她對視了一眼,我怔了一下,她也怔了一下。


    還是苗小玉率先打破沉默,隻是,她的話讓我瞳孔微縮,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是?”苗小玉眸子裏有著好奇跟疑惑,輕聲問道。


    你是?


    我皺起眉頭,看著她問:“你不認識我?”


    苗小玉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不認識,不過感覺很熟悉的樣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說不出一個字,好像有什麽東西堵在喉嚨一樣,發不出聲音。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腳步聲,走進來兩個提著東西穿著得體的中年人,一男一女。


    “你是?”男人看著我,疑惑的問道。


    我滾了滾喉嚨。說:“我是小玉的同學。”


    中年男人這才恍然大悟的對著我微笑點頭,那個中年女人,則提著東西走到病床邊,打開蓋子我才看到,是一碗粥。


    像是看出了我的猜測。中年男人笑著說:“我們是小玉的父母,能不能請你借一步說話?”


    我一愣,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頭說好。


    看得出來苗小玉家境不錯,她父母無論是穿著還是行為舉止。亦或是說話的態度什麽的,都能看出來。


    出了病房,男人看著我歎了口氣,說:“你剛剛跟小玉說話了沒有?”


    我點頭說說過了。


    男人轉身看著窗外,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那你應該看出來了,小玉失憶了。”


    盡管心裏已經有猜測,但親耳聽到男人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我還是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問道:“失憶了?”


    男人點頭說:“不錯,小玉已經醒來三天了,醫生診斷了好幾次,結果都一樣,小玉失憶了。”


    失憶並不是不可能發生的,失憶的例子也不少,特別車禍過後,或者是腦補遭受重創,或多或少會出現失憶症狀。


    我皺著眉頭問:“醫生有沒有說治療痊愈的幾率有多大?”


    “這個說不準,我們也問了醫生很多次,醫生都說這個隻能看情況,我已經請了全國最知名的腦科專家。希望能有什麽辦法吧。”男人歎了口氣,臉上滿是失落的說道。


    天下父母心,我非常理解男人心中的那種無奈跟擔憂。


    跟他聊了一陣子,我們重新走進病房,苗小玉她母親正在喂她喝粥,看到我們走進來後,苗小玉突然看著我重複之前的問題說:“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這句話,讓她的父母都是身子一震,麵帶欣喜的看著我,我稍一思慮就明白了。失憶的治療方法肯定有類似於這種用她熟悉的東西刺激她的大腦,所以她父母才會聽到這句話時,麵露欣喜。


    我還沒說話,男人就拍了拍我的肩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看來小玉對你的印象不淺。無論你們以前是什麽關係,我都希望你能幫一幫我們,凡是有幾率讓小玉恢複記憶,我們都不想放棄,拜托了!”


    我哪裏敢應承,連連擺手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叔叔你不用太客氣。”


    等苗小玉她父母都出去,病房內隻剩下我們倆人的時候,我靜下心,走到她病床邊坐下。看著她說:“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


    苗小玉露出思索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後搖頭,說:“不知道。”


    她現在的樣子哪裏還看得出以前那種囂張跋涉,如果她一開始就是這種性格,我想,她應該會很受歡迎。


    “那我現在告訴你好了,我叫唐哲,唐宗宋祖的唐,哲學的哲。”我看著她,像是在跟一個小孩子交朋友,做著自我介紹。


    苗小玉笑了起來,點頭說:“嗯!我知道了,唐哲,好熟悉的名字。”


    我也跟著笑,笑了一下。我繼續問她:“這兩天是不是有一個叫秦夢菲的女孩來看過你?”


    苗小玉點頭說:“嗯,有一個,她還幫我換了衣服呢。”


    我臉色僵硬了一下,緩了一下強顏歡笑的繼續問她:“那你們有沒有聊什麽?”


    “有啊,聊了好多。有一些我都不記得了,隻知道她幫我換完衣服後,就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苗小玉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你跟她說了什麽?”我繼續追問。


    苗小玉顰著眉頭陷入思考,過了一會兒才說:“說了什麽啊。我也不太記得了。”


    我歎了口氣,沒有繼續問,而是跟她聊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有很多,我們一直聊到十二點多。看到她有些困意的眼睛,我起身告別準備離開。


    走到病房門口,我頓住了腳步,想了想,沒迴頭的說了一句:“你裝得不太像。”


    說完這句話,我毫不猶豫的大步流星走出了病房,也沒管苗小玉聽到這句話會怎麽想,我想確定的事,已經確定了。


    離開醫院,我又變得漫無目的起來,確定是確定了,可是,又有另一個問題擺在我眼前。


    沉思良久,我忍不住苦笑,拿出手機找到秦夢菲的號碼,點擊發送短信,編輯了一行字:如果感情也可以推讓,那麽這個世上又何來的真愛。


    咬著牙糾結了一會兒,我閉上眼睛按下了發送,然後,我翻了一遍又一遍通訊錄,最終撥通了薑語冰的號碼。


    剛撥通幾秒鍾,我像是一個患得患失的病人,又伸手點了掛斷,可讓我傻眼的是,在我掛斷的瞬間,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接通了?


    兩秒鍾之後,我手機來電話了,薑語冰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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