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宗師不要誤會。”
楊恆麵色一陣變化，然後客氣道：“楊某此來，隻是想問，淩宗師之前那話是什麽意思？”
“你心知肚明，又何必故作糊塗？”
淩雲道。
楊恆愈發心驚：“此事，楊某從未告訴過任何人，淩宗師是怎麽知道的？”
淩雲嗤笑：“我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你每次發作的時間，都是在午夜時分。”
楊恆再也無法鎮定。
先前他還有些僥幸，此刻僥幸心理完全被擊潰。
淩雲盯著他：“你這症狀，具體出現時間，是在三年前。
第一年，是一兩個月才會偶爾痛一下，你沒當迴事，到了第二年，幾天痛一次，你才重視，而今年，是每天都會痛一次。
這也意味著，你的狀態，已經極為嚴重，再繼續發展下去，你會一直被這痛苦包圍，到時誰都救不了你。”
楊恆如遭雷擊。
淩雲對他的身體狀況，真是了如指掌。
“淩宗師，我身為煉丹宗師，對人體和毒素，可謂算是很了解。”
楊恆聲音幹澀的問道：“可我真是不明白，我的身體，為何會如此。”
淩雲看著他道：“問題就出在萬毒丹上。”
“這不可能。”
楊恆下意識說道：“萬毒丹，不僅我服用過，還有其他天藥樓客人服用過，但除了我之外，再無人有類似症狀。”
“那是因為，其他客人隻是服用一顆萬毒丹。”
淩雲道：“而你，因為煉製萬毒丹，常年都要接觸萬毒丹。”
“但萬毒丹，每一位藥材都沒毒，又怎麽會出現毒素。”
楊恆難以接受。
“萬事萬物皆存在相生相克，有些相克的食物，服用後都會中毒，更別說藥材。”
淩雲道：“萬毒丹中，麒麟草和金蛇血兩味藥材，就是相克，它們融合後會誕生出慢性毒氣。”
說完這句話後，淩雲就沒再對楊恆說話，悠然離去。
“淩宗師……”楊恆還想喊住淩雲。
可這一次，淩雲卻是沒有再停下腳步。
頓時，楊恆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一抹慌亂之色。
淩雲真的是看穿了一切，連萬毒丹中，有麒麟草和金蛇血都知道。
而即便是他，都不知道這兩味藥材會相克，淩雲卻了如指掌。
由此可見，淩雲的煉丹造詣，遠在他之上。
“主上，您不必理會此人，以我所見，此人必定是在危言聳聽。”
廖掌櫃從天藥樓裏出來。
“住口。”
楊恆怒斥一聲。
廖掌櫃嚇了一跳。
楊恆沒再理會他，而是心事重重，快步來到天藥樓的煉丹房。
他為人謹慎，多疑。
盡管淩雲說的話，與他的情況毫無出入，但他還是沒有完全相信淩雲。
他需要自己在親自驗證下。
接著，他就單獨取出麒麟草和金蛇血，將這兩種藥材融合。
融合之後，他將這融合的藥液，喂給一隻小白鼠。
這小白鼠一開始沒什麽反應。
然而，大概過了半刻鍾，小白鼠就抽搐起來。
楊恆臉色越發難看。
毫無疑問，麒麟草和金蛇血真的相克。
接下來，他就試圖解這毒。
嚐試了大半天，他一陣頹然。
這看似不起眼的毒，他竟解不了。
小白鼠最終還是一命嗚唿。
由此可見，所謂的萬毒丹可解天下萬毒，真的是個笑話。
淩雲今天的話，都算是給他留了麵子。
不過，他並沒有絕望。
之前他對身體的異變手無足措。
現在他已有了希望。
這毒他解不了，但淩雲或許可以。
“廖掌櫃，備車。”
從煉丹房裏出來後，楊恆直接對廖掌櫃道。
“主上，您是要去哪？”
廖掌櫃恭敬道。
“杏林苑。”
楊恆麵露堅毅之色。
這次無論如何，他都要求動淩雲出手。
既然已確定，麒麟草和金蛇血融合後是慢性毒藥，那麽淩雲就沒有說假話。
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
“杏林苑？”
廖掌櫃越發不解。
但接著，他就想到了什麽。
杏林苑是紀癲的地方，也是秦昭居住地。
而昨天淩雲和秦昭就是在一起。
難道……頓時，廖掌櫃就變了臉色。
“你猜的沒錯，我是要去拜訪淩宗師。”
看出廖掌櫃的想法，楊恆冷淡道。
杏林苑。
秦昭對淩雲，是越來越佩服。
楊恆那可是比師父紀癲，還要厲害得多的人物。
結果，這樣的人物，在被淩雲一番訓斥後，居然還是讓他們安然離開。
不過這些年，秦昭經曆的打擊比較，性格已頗為謹慎。
他沒有完全放鬆，而是沉聲道：“淩雲，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小心點。”
“小心什麽？”
淩雲道。
“這一次，你是鎮住了楊恆。”
秦昭說出自己的擔憂，“但楊恆此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絕非易於之輩。
我懷疑，他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據我所知，曾經就有其他煉丹宗師，因為得罪了他，最終被他陰死。
而且以前荒古城內，有不少大型丹藥閣，最終其他丹藥閣都倒閉，隻剩天藥樓和禦春堂，那些丹藥閣怎麽倒閉的，不用想都知道。”
淩雲卻是一笑：“對付別人，楊恆或許敢使陰招，但對我，他沒這個膽子。”
秦昭很無奈。
淩雲真是太有自信。
這種自信，在他看來有時是好事，但有時候，或許就會讓淩雲吃虧。
楊恆不是尋常人，用梟雄來形容都不為過。
這世上，恐怕就沒有楊恆不敢做的事。
就在這時，有杏林苑的下人匆匆走過來：“秦大師，淩宗師。”
“有事？”
秦昭皺眉。
“外麵有人來拜訪。”
那下人有些結結巴巴，似乎受到不小驚嚇。
“誰？”
秦昭一陣詫異。
“楊……楊恆！”
下人道。
一聽這話，秦昭就是一陣寒毛聳立。
難道這楊淩，就這麽迫不及待，才隔一天不到，就要來報複他們？
“他帶了多少人來？”
秦昭急忙道。
“隻有他和廖掌櫃。”
說到這，小人臉上露出古怪之色，“而且，楊宗師他，對我態度無比溫和，讓我進來匯報後，就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外。”
秦昭愣了愣，感覺腦子亂哄哄的。
“淩雲。”
他隻好看向淩雲。
楊恆麵色一陣變化，然後客氣道：“楊某此來，隻是想問，淩宗師之前那話是什麽意思？”
“你心知肚明，又何必故作糊塗？”
淩雲道。
楊恆愈發心驚：“此事，楊某從未告訴過任何人，淩宗師是怎麽知道的？”
淩雲嗤笑：“我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你每次發作的時間，都是在午夜時分。”
楊恆再也無法鎮定。
先前他還有些僥幸，此刻僥幸心理完全被擊潰。
淩雲盯著他：“你這症狀，具體出現時間，是在三年前。
第一年，是一兩個月才會偶爾痛一下，你沒當迴事，到了第二年，幾天痛一次，你才重視，而今年，是每天都會痛一次。
這也意味著，你的狀態，已經極為嚴重，再繼續發展下去，你會一直被這痛苦包圍，到時誰都救不了你。”
楊恆如遭雷擊。
淩雲對他的身體狀況，真是了如指掌。
“淩宗師，我身為煉丹宗師，對人體和毒素，可謂算是很了解。”
楊恆聲音幹澀的問道：“可我真是不明白，我的身體，為何會如此。”
淩雲看著他道：“問題就出在萬毒丹上。”
“這不可能。”
楊恆下意識說道：“萬毒丹，不僅我服用過，還有其他天藥樓客人服用過，但除了我之外，再無人有類似症狀。”
“那是因為，其他客人隻是服用一顆萬毒丹。”
淩雲道：“而你，因為煉製萬毒丹，常年都要接觸萬毒丹。”
“但萬毒丹，每一位藥材都沒毒，又怎麽會出現毒素。”
楊恆難以接受。
“萬事萬物皆存在相生相克，有些相克的食物，服用後都會中毒，更別說藥材。”
淩雲道：“萬毒丹中，麒麟草和金蛇血兩味藥材，就是相克，它們融合後會誕生出慢性毒氣。”
說完這句話後，淩雲就沒再對楊恆說話，悠然離去。
“淩宗師……”楊恆還想喊住淩雲。
可這一次，淩雲卻是沒有再停下腳步。
頓時，楊恆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一抹慌亂之色。
淩雲真的是看穿了一切，連萬毒丹中，有麒麟草和金蛇血都知道。
而即便是他，都不知道這兩味藥材會相克，淩雲卻了如指掌。
由此可見，淩雲的煉丹造詣，遠在他之上。
“主上，您不必理會此人，以我所見，此人必定是在危言聳聽。”
廖掌櫃從天藥樓裏出來。
“住口。”
楊恆怒斥一聲。
廖掌櫃嚇了一跳。
楊恆沒再理會他，而是心事重重，快步來到天藥樓的煉丹房。
他為人謹慎，多疑。
盡管淩雲說的話，與他的情況毫無出入，但他還是沒有完全相信淩雲。
他需要自己在親自驗證下。
接著，他就單獨取出麒麟草和金蛇血，將這兩種藥材融合。
融合之後，他將這融合的藥液，喂給一隻小白鼠。
這小白鼠一開始沒什麽反應。
然而，大概過了半刻鍾，小白鼠就抽搐起來。
楊恆臉色越發難看。
毫無疑問，麒麟草和金蛇血真的相克。
接下來，他就試圖解這毒。
嚐試了大半天，他一陣頹然。
這看似不起眼的毒，他竟解不了。
小白鼠最終還是一命嗚唿。
由此可見，所謂的萬毒丹可解天下萬毒，真的是個笑話。
淩雲今天的話，都算是給他留了麵子。
不過，他並沒有絕望。
之前他對身體的異變手無足措。
現在他已有了希望。
這毒他解不了，但淩雲或許可以。
“廖掌櫃，備車。”
從煉丹房裏出來後，楊恆直接對廖掌櫃道。
“主上，您是要去哪？”
廖掌櫃恭敬道。
“杏林苑。”
楊恆麵露堅毅之色。
這次無論如何，他都要求動淩雲出手。
既然已確定，麒麟草和金蛇血融合後是慢性毒藥，那麽淩雲就沒有說假話。
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
“杏林苑？”
廖掌櫃越發不解。
但接著，他就想到了什麽。
杏林苑是紀癲的地方，也是秦昭居住地。
而昨天淩雲和秦昭就是在一起。
難道……頓時，廖掌櫃就變了臉色。
“你猜的沒錯，我是要去拜訪淩宗師。”
看出廖掌櫃的想法，楊恆冷淡道。
杏林苑。
秦昭對淩雲，是越來越佩服。
楊恆那可是比師父紀癲，還要厲害得多的人物。
結果，這樣的人物，在被淩雲一番訓斥後，居然還是讓他們安然離開。
不過這些年，秦昭經曆的打擊比較，性格已頗為謹慎。
他沒有完全放鬆，而是沉聲道：“淩雲，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小心點。”
“小心什麽？”
淩雲道。
“這一次，你是鎮住了楊恆。”
秦昭說出自己的擔憂，“但楊恆此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絕非易於之輩。
我懷疑，他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據我所知，曾經就有其他煉丹宗師，因為得罪了他，最終被他陰死。
而且以前荒古城內，有不少大型丹藥閣，最終其他丹藥閣都倒閉，隻剩天藥樓和禦春堂，那些丹藥閣怎麽倒閉的，不用想都知道。”
淩雲卻是一笑：“對付別人，楊恆或許敢使陰招，但對我，他沒這個膽子。”
秦昭很無奈。
淩雲真是太有自信。
這種自信，在他看來有時是好事，但有時候，或許就會讓淩雲吃虧。
楊恆不是尋常人，用梟雄來形容都不為過。
這世上，恐怕就沒有楊恆不敢做的事。
就在這時，有杏林苑的下人匆匆走過來：“秦大師，淩宗師。”
“有事？”
秦昭皺眉。
“外麵有人來拜訪。”
那下人有些結結巴巴，似乎受到不小驚嚇。
“誰？”
秦昭一陣詫異。
“楊……楊恆！”
下人道。
一聽這話，秦昭就是一陣寒毛聳立。
難道這楊淩，就這麽迫不及待，才隔一天不到，就要來報複他們？
“他帶了多少人來？”
秦昭急忙道。
“隻有他和廖掌櫃。”
說到這，小人臉上露出古怪之色，“而且，楊宗師他，對我態度無比溫和，讓我進來匯報後，就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外。”
秦昭愣了愣，感覺腦子亂哄哄的。
“淩雲。”
他隻好看向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