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唐天而言,張懸壺就是跳梁小醜,翻不起多大的浪。


    倒是鄭玉蟾,有資格讓唐天多看一眼。


    但也隻是一眼。


    跟鄭玉蟾走在一起的,正是金皇娛樂的馮少羽。


    緊隨其後的,則是金皇娛樂的副總齊雲。


    在鄭玉蟾走上前的時候,張懸壺急忙上前迎接道:“鄭少,您來了。”


    “嗯。”


    鄭玉蟾應了一聲,便朝著濟世堂走去。


    跟鄭玉蟾比起來,陶萬金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甚至!陶萬金連跟馮少羽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就連齊雲,也開始用鼻孔看陶萬金。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在錯身越過陶萬金的時候,齊雲陰陽怪氣的說道:“陶總,聽吳青蓮說,你是快槍手。”


    快槍手?


    這三個字,就像是刀子一樣,在陶萬金胸口戳來戳去。


    若不是忌憚馮少羽,陶萬金非得打斷齊雲的四肢不可。


    吳青蓮?


    這個賤婢,竟敢在外麵胡說八道?


    !進了濟世堂後,鄭玉蟾趾高氣揚的說道:“小子,隻要你肯臣服本少,本少不介意放你一馬。”


    “我不會輸。”


    唐天喝了口茶,繼續翻看著醫書說道。


    張懸壺暗暗搖頭道:“鄭少,沒用的,您有愛才之心,但這小子,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不聽勸。”


    若不是唐天精通賭石,鄭玉蟾根本懶得跟他廢話。


    在金陵,還沒人敢拒絕他鄭玉蟾。


    鄭玉蟾陰沉著臉說道:“張神醫,現在幾點了?”


    張懸壺看了一眼手表:“八點五十八。”


    鄭玉蟾瞥了一眼陶萬金:“陶總,你可有感到不適?”


    “沒什麽不適。”


    “我現在精神充沛,感覺可以打死一頭牛。”


    陶萬金挺了挺胸膛,走到唐天麵前,秀了秀他的肱二頭肌。


    唐天麵無表情的說道:“快了。”


    “什麽快了?”


    陶萬金下意識的問道。


    唐天合上醫書,冷冷的說道:“迴春八針的功效,快要過去了。”


    一聽這話,張懸壺氣得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竟敢如此詆毀老夫的迴春八針?”


    此時!沒有人相信唐天的話!貌似,勝負已定。


    按照約定,唐天需要將四肢輸給張懸壺。


    “你個窩囊廢,屢次詛咒本少,到底是何居心?”


    陶萬金氣得拍了一下桌子,赤紅著眼睛說道。


    張懸壺看了一眼時間,冷笑道:“小子,你之前不是說,陶總撐不過九點嘛,現在已經九點零一了。”


    “哎,真是嘩眾取寵呀。”


    “誰說不是呢。”


    “依我看,這小藥童,就是想借張神醫的名氣炒作。”


    “是呀,一個卑賤的小藥童,也配與張神醫鬥醫?”


    圍觀的媒體,也都竊竊私語道。


    一旁看戲的馮少羽,陰陽怪氣的說道:“小子,隻要你肯跪下求我,本少就保你一命!”


    “傻愣什麽呢。”


    “還不趕緊跪地謝恩。”


    鄭玉蟾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此次前來,馮少羽就是想得到龍虎九間堂。


    這也是青門的意思。


    既然是要入駐金陵,那青門所住的地方,自然不能太過寒酸。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龍虎九間堂最合適。


    唐天看了一下時間,抬頭說道:“張懸壺,你的表,快了五分鍾。”


    每次出行,張懸壺都會將表調快五分鍾。


    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經唐天這麽一提醒,張懸壺才想起來。


    不過呢,在張懸壺看來,唐天隻是在垂死掙紮。


    “哼,小藥童,你該不會以為,我連五分鍾都撐不過去吧?”


    陶萬金哼了一聲,臉上全是鄙夷的神色。


    見唐天如此執迷不悟,鄭玉蟾寒聲說道:“齊雲,準備動手!”


    “好嘞。”


    “不瞞鄭少說,小的早都等不及了。”


    齊雲從袖口抽出一根棍,就要準備動手。


    可是!就在齊雲打算對唐天動手的時候,卻聽陶萬金慘叫一聲,當場跪到了地上!陶萬金慘叫一聲:“啊,我肋骨下麵好痛呀,就像針紮一樣。”


    “陶萬金,你也太會演了吧?”


    “就你這演技,可比那些小鮮肉強多了。”


    齊雲一臉鄙夷的說道。


    張懸壺板著臉說道:“好了陶總,不要玩了,趕緊起來吧。”


    “起來你妹呀!”


    “我……我是真疼!”


    陶萬金破口大罵道。


    在陶萬金轉頭的那一刻,張懸壺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就連鄭玉蟾、馮少羽,也是臉色微變,下意識跟陶萬金拉開了一段距離。


    “怎麽迴事?”


    “陶總的臉色怎麽那麽黃?”


    “快看!”


    “陶萬金的鞏膜也變黃了,臉上還出現了不少的蜘蛛痣!”


    圍觀的記者,也都忍不住議論道。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陶萬金怒罵道:“張懸壺,如果本少死了,我父親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眾所周知。


    陶萬金的父親,正是金陵七大富豪之一的陶三千。


    有傳聞說,陶三千與西方的一些傭兵,有著生意上的來往。


    這些年來,陶三千一直負責國外的生意,幾乎很少迴國。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陶三千,不好惹。


    哪怕是鄭家跟馮家,也得忌憚三分。


    張懸壺急忙拿出銀針囊,顫聲說道:“陶總,老……老夫這就給你止痛。”


    “我勸你,最好不要胡亂下針,否則,陶萬金會死的更快。”


    唐天抿了口茶,不冷不淡的說道。


    跟在一旁的杜若萱,是越來越佩服唐天。


    難怪杜仲在世的時候會說,唐天的醫術,獨步天下。


    聽了唐天的話後,張懸壺更是不敢下針。


    張懸壺收起銀針囊:“陶總,恕老夫無能為力。”


    “你說什麽?”


    “混蛋!”


    “張老狗,本少要跟你同歸於盡!”


    陶萬金怒喝一聲,直接朝著張懸壺撲了過去。


    啪嘭。


    突然,張懸壺一抬腳,就將陶萬金踹飛了出去。


    張懸壺指著陶萬金的鼻子罵道:“陶萬金,若不是老夫施針,你早都死了,別忘了,你是肝癌晚期,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


    陶萬金咳著血,一臉怨恨的喊道:“張懸壺,你不得好死。”


    “哼,就算老夫不得好死,你也看不到了。”


    張懸壺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再說了,治死你的人是唐天,而不是老夫。”


    嘩。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誰都沒想到,張懸壺竟然如此厚顏無恥。


    但在場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的張懸壺,有鄭玉蟾跟馮少羽撐腰,又有誰敢招惹?


    馮少羽板著臉說道:“張神醫說的不錯,這裏是濟世堂,就算陶萬金死了,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作為金皇娛樂的老板,馮少羽的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此次前來的媒體,都是金皇娛樂一手安排的。


    試問,有誰敢忤逆馮少羽的意思?


    “唐先生,對不起!”


    “給你添麻煩了!”


    “我現在就離開這裏,絕對不會連累你!”


    陶萬金給唐天磕了幾個頭後,就要起身離開。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鄭玉蟾眯了眯眼,冷笑道:“哼,陶萬金,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濟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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