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淩天看了看正津津有味地盯著他身上功勳章的許銳,不由微微一笑,朝他伸出手。許銳看著伸到麵前的手掌愣了一下,他抬頭看看越淩天,又看看大家,於是大方地上前把手放進了越淩天的掌心裏。越淩天握緊了許銳的手,心情就更愉快了,散發出來的氣勢也收斂了一些。兩人站在一起,一個帥氣,一個俊美,真是美好的畫麵。許和勝看見越淩天和許銳如此自然又親密的互動,心裏更是歡喜。他悄悄扯過管家叮囑他千萬不能讓二夫人出來,還要加派兩個機器人守著房門以防萬一!這時候如果孟明跑出來被大家看見了,叫許和勝如何介紹他?而且有他在場無疑是等於在眾人麵前打了李文哲一巴掌!家醜不可外揚啊,寧叫人聽見莫叫人看見。李文哲是許銳的姆父,是越淩天的嶽母,如果孟明這時候出現,他該怎麽收場?若是這樣……許和勝擦擦汗,他都不敢想下去了。一行人在客廳裏坐下。越淩天一向在外人麵前都是冷酷寡言的,他多餘的話不說,對許和勝的恭維他也不怎麽領情,隻是點下頭敷衍一下而已。喝了茶後,越淩天看看時間就打開了放在桌上的兩個紅木盒子,然後推到許和勝和李文哲麵前:“嶽父,嶽母,這是禮金和聘禮,請笑納。”雖然早就知道禮金的數目,也清楚聘禮有多少,但許和勝的眼睛就是盯在放在最上麵的那張全球最大銀行的白鑽卡上移不開了。看著那個金額後麵的一串零,許和勝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再看看另一個盒子上麵那一大迭迭的房產契約,特許簽給許家生意合作的合同,還有標示著某著名古董店的領取單等,許和勝的不禁口幹舌燥起來。這兩個盒子加起來的價值幾乎能買下許家的傳統產業了。嫁兒子竟然可以收到這麽厚重的聘禮,許和勝根本就沒想到。想當初,李文哲嫁給他的時候,他們許家給的聘禮不及這裏的十分之一……許和勝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這麽多都是他們許家的了!他偷偷看了一眼越淩天,真想問問他證實一下。李文哲隻是掃了一眼,笑著朝越淩天點點頭。然後把盒子一一蓋上交給坐在他身邊的許銳:“小銳,你收下。”“是。”許銳默默接了過來。這表示,許銳已經答應了越淩天的提親。“勝哥。”李文哲把早就準備好的銀色長方形盒子交給許和勝。許和勝會意,他接過銀盒就放在桌子上推到越淩天麵前打開:“這是我們為小銳準備的嫁妝。”本來許和勝還嫌自家給許銳置辦的嫁妝太多了,但現在跟人家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隻見放在盒子最上麵的是一份許家的礦產業權轉移契約,然後是一些房產的契約,還有許家家族企業的20%股權。在和平年代,最好的財產當然是不動產了,是保值,升值的首選.至於股權,李文哲認為孟明肯定會想盡辦法買迴許銳手中那20%的股權,就算他不買,還有大伯和三伯他們也想要,到時候許銳就能很快把它變成現金了。許銳已經嫁出去了,再拿著許家的股權也沒用,如果出了什麽事,反而惹到一身騷。雖然這份嫁妝不能跟越家的聘禮相比,但它的價值已經相當於許家家業的一半了。“謝謝嶽父,嶽母。”越淩天雙手捧起禮盒,朝許和勝和李文哲躬身行禮。扣上盒子後交給了季衛辛。接過雙方的禮盒,提親儀式算是完成了。許和勝一想到那一串零的禮金心裏就異常高興,一時頭腦發漲竟然叫管家開了一支他珍藏了二十年的紅酒:“來,賢婿,咱們喝一杯慶祝慶祝。”越淩天並沒有接許和勝遞過來的酒杯,聲音冷淡,理由卻讓人無法拒絕:“對不起,嶽父。一會我們還要開飛機迴去,不能醉駕。何況我們都是軍人。”許和勝舉著杯子的手就這麽僵在空裏,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在大家的古怪目光下,他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白,最後‘哈哈哈’地笑著給自己打圓場。這時越淩天朝季衛辛遞了個眼色,季衛辛領命,馬上掏出一個小巧而古老的電報機放在桌上,然後手指靈活地有節奏地在鍵盤上飛舞。‘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越淩天這麽一動作,許和勝和李文哲都不得其解。他這是想幹嘛呢?不由好奇起來。一直低著頭沒說話的許銳也抬起頭看著越淩天,又看看季衛辛,忍不住問:“淩天,你們這是發電報?發給誰呢?”越淩天勾起嘴角看著許銳,傲然道:“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要結婚了,我要他們都來祝賀我們!”許銳聽了一股血氣頓時由胸口往上湧,臉色潮紅。他激動地看向越淩天,雖然隻是一句話,但這句話卻讓他的心裏滿滿的,滿得快要溢出來了。許和勝和李文哲也呆了,他們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一本正經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葉有為嘴角罕見地抽了又抽。季衛辛嘴角微翹卻一點也沒受影響,要比不著調,要比不按牌出牌,小天天還不能和他比,這隻是小菜一碟。同一時間,聯合政府軍報的收發室裏已經收到電報了:3013年8月15日上午11點整,越淩天上將已向許和勝與李文哲之子許銳提親,兩人將於3013年8月17日注冊成婚共偕連理,婚禮定在3013年10月1日舉行。完畢!聯合政府軍報一接到越淩天的電報,立刻推上今天的實時頭條,果然全世界都知道了。越家的大管家越加和二管家越信忙個不停,突然間各種賀電,賀禮以及鮮花都紛紛地發過來了,越家上空盤旋著等著降落的飛行器黑壓壓一片,最後不得不調出警衛隊來維持秩序。偏廳裏,歐雪兒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板計算機,看著上麵粗黑的標題和新鮮熱辣的號外笑得前府後仰:“哎喲,這孩子,真有他的!不虧是我的好孫子。哈哈哈。”“提個親都搞得這麽高調,平時冷冰冰的踢一腿哼都不哼。這個悶騷的家夥,也不知道像誰?”越蕭煩躁得很,他接電話都接得手軟了。雖然賀電已經過濾過了,一些不必要他親自接的賀電由他警衛去處理了。但越家家大業大,越泰安又已經不管俗事了,壓在越蕭上頭的有叔伯,有父親的朋友,還有他的長官,戰友,越蕭是不得不接的。季軒瞟了越蕭一眼,隻是嗬嗬地笑,卻聰明地不接他的話。歐雪兒笑看著自己的兒子兒媳婦,說:“像誰?你好意思問?當初你去小軒家裏提親時不也搞得那麽隆重?隻是你兒子比你更有才,竟然出動飛機了。哎喲,青出於籃勝於籃啊,哈哈哈。以後我的曾孫子肯定會更聰明!好期待哦。”越蕭剛想要說什麽,但電子儀又響了,隻好作罷。這熊孩子!希望老二老三不要像他!越宅這邊如此,許家那邊也被連接不斷送到的賀禮和鮮花把家門口塞得個水泄不通。越淩天他們那九架提親的軍機剛走,飛往許家的飛行器一架又一架地排著隊在許府花園上空盤旋,等著降落。真是熱鬧非凡啊。李文哲一邊指揮著管家和傭人把嬌豔的鮮花,名貴的禮品一一放好,一邊順便指導許銳以後怎麽處理這些事情。許和勝站在客廳門口看著那源源不斷搬進來的賀禮笑得合不攏嘴,沒一會又要應付著響個不停的賀電。他對大家熱情的奉承和迫切的巴結很是受用,言談間更是豪爽得意,整個人都意氣風發,哈哈哈地笑個不停。被越淩天來這麽一出,許和勝在得意忘形之下,昨晚一個人靜下來後才升起的戒心再次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