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柱一直在注意著黃雅琪這邊動靜,生怕黃永德再次暴起傷人。


    看到黃永德在黃雅琪耳邊說了什麽,黃雅琪一臉驚恐之後,薑大柱本能覺得對方說的不是什麽好話。


    他一把上前拉開黃雅琪,“雅琪,他跟你說什麽?有我在,不用怕他。”


    薑大柱猜測,黃雅琪可能攤上了一個爛鬼爹,從小生活在爛爹的陰影之下,所以準備好人做到底,給她主持公道。


    “我.......我......”黃雅琪眼神慌亂,不敢直視薑大柱的眼睛,更不敢把黃永德說的話告訴薑大柱。


    那種話,她怕告訴薑大柱之後,薑大柱會害怕她.......


    她好不容易和薑大柱成為朋友,而且是她這麽多年,最有好感的一個朋友,如何甘心這樣輕易失去。


    “大柱,你別問了,我來攔住他,你先走,不然警察來了,你會有麻煩。”


    薑大柱剛才打了黃永德,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最少也得賠錢什麽的,要是把黃永德哪兒打傷了,薑大柱還有可能被拘留甚至坐牢,所以她想讓薑大柱先走。


    至於要不要答應黃永德的要求,她也不確定。


    薑大柱見黃雅琪吞吞吐吐,更加懷疑這裏麵有事兒。


    於是拍著胸脯保證,“雅琪,你放心,我有分寸,沒把他打成什麽樣,警察來了也不會有什麽事兒,反而是你,你被他打成這樣,臉都扇腫了,得趕緊治療一下,不然明天怎麽上班?”


    此時,黃雅琪的左臉腫的老高,一看就是剛才黃永德下了重手。


    “瑪德,這什麽狗屁當爹的,竟然下這麽重的手,雅琪,你是個成年人了,不要愚孝,這種男人不配做你爹。”薑大柱憤憤不平說道。


    “我......”黃雅琪再次低下頭,心裏有很多話說不出來。


    她何嚐不想離開對方,可自己離開了,黃永德就會變本加厲虐待自己媽媽。


    曾經她也勸過媽媽離婚,可媽媽一直哭,就是不表態,讓她很失落。


    薑大柱知道,現場這麽多人,黃雅琪很難說出自己的心事,想讓她說出,隻能單獨找到地方,讓其敞開心扉。


    不多時,一輛警車趕到,從車上下來三四個人,都是身穿製服。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快來看,這裏打架了。”圍觀群眾起哄起來。


    “散了散了,大家不要聚集在這裏,該幹嘛幹嘛去。”其中一個警察冷聲嗬斥。


    他們這些執法者,最怕晚上有群眾聚集看熱鬧,聚集的人多了,很可能演變成不可控的事件,到時候他們就會吃不了兜著走。


    薑大柱耳朵一動,感覺這個聲音有點熟悉。


    他迴頭看去,正好和說話的執法者四目相對。


    “你......”錢所看到薑大柱不由一愣,這個人他可太熟悉了,不就是自己前些天抓的人,差點把自己搭進去那個.......


    薑大柱嘴角也翹起一個笑容,心說可真巧,居然遇到老熟人了。


    錢所堂堂一個所長,本來不用出警的,可最近上麵要求,讓他們領導每月執勤三四天,沒辦法才來的。


    沒想到第一次晚上出勤就遇到薑大柱,他感覺自己倒了大黴。


    根據群眾指認,薑大柱就是那個肇事者,這事兒有點難辦了。


    “哎喲,警官,快把他抓起來,他把我胳膊打骨折了,我要讓他坐牢。”


    黃永德一看警察來了,頓時有了底氣,指著薑大柱哭喊。


    錢所哪兒會聽他的,一看這男人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心說薑大柱打他肯定有緣故。


    他沒有接黃永德的話,而是示意兩個警員前去查看對方傷勢。


    “錢所,沒見皮外傷。”一個警員查看之後說道。


    錢所聞言頓時冷聲開口,“還能不能走,我要把你們帶迴所裏調查?”


    “哎喲,怎麽可能沒傷,我感覺胳膊都要斷了,肯定是骨折了。”黃永德哭喊。


    錢所揮揮手,“先把他抬上警車。”


    說完,又轉向薑大柱,語氣變的和善,“兩位,也跟我們走一趟,去所裏接受調查吧?”


    當他看到身材火爆的黃雅琪時,心中不由腹誹,瑪德這個薑大柱豔福真是不淺,到哪兒都有美女陪著,比他找那些小三質量高多了。


    “大柱.....”黃雅琪一聽要去派出所,頓時緊張起來,生怕進來派出所,薑大柱就會被抓起來。


    薑大柱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沒事的,雅琪,我們沒做什麽事兒,警察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


    “對,你要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的。”錢所附和道。


    黃雅琪這才猶豫著跟隨一起上車。


    車子很快迴到派出所,錢所把三人叫到一個會議室,進行詢問。


    這種小事,警察一般都是進行調解,所以也不需要審訊什麽的。


    “說說吧,到底怎麽迴事?”


    錢所看看三人,開口問道。


    “警察同誌,他無緣無故打我,把我胳膊打斷了,還扇了我一巴掌。”黃永德惡人先告狀。


    錢所不置可否,看向薑大柱,“你說,怎麽迴事?”


    “他打這位女士,打的老慘了,把人臉都打腫了,我是正當防衛。”薑大柱簡單把事情經過敘述一遍。


    黃永德聞言,頓時急了,“你放屁,這是我女兒,我想怎麽打就怎麽打,關你什麽事?”


    在他看來,黃雅琪是他女兒,他打女兒也是家庭教育,警察不可能會管。因為他以前也這麽在家打過老婆和女兒,女兒報警後,警察上門隻是教育一頓,啥事兒也沒有。


    “警察同誌,你聽到了嗎,他承認他先打人的,這位女士被他臉都打腫了,我感覺已經構成輕傷,可以判刑了。”薑大柱指著黃雅琪的臉平淡說道。


    錢所本來對薑大柱的身份有些忌憚,正想著如何處理這件事。現在一聽,確實是這個黃永德動手在先,頓時有了主意。


    他臉色一冷,冷聲嗬斥,“黃永德,我必須明確告訴你,她即便是你女兒,也不能任你打罵。如果黃雅琪願意控告你,我們不介意給她做傷情鑒定,而且會視傷情鑒定結果,秉公處理,該抓抓,該判判。”


    黃永德一聽,頓時臉色大變,一個不穩,噗通滑落到桌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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