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氛圍驟然緊繃,顧客匆匆逃離,隻餘下稀疏的幾道身影,顯得格外空曠而壓抑。店主與侍者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不安,卻沒人敢上前。


    此刻,陳武捂著手腕,一臉驚怒看著四周,想找出誰剛才偷襲他。


    不過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媽的,剛才誰偷襲老子,給老子站出來。”他怒氣衝衝,朝著小餐館四周吼道。


    薑大柱心中冷笑,他這番動作,更加坐實心裏的猜測。


    此時,陳賢終於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個衣衫不整的男人,聲音顫抖,“爸,你,你給我喝的,真是百草枯?”


    話至末尾,他的聲音已近乎哽咽,絕望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他無法接受,那個本應給予他庇護與愛的父親,竟會如此殘忍地對他下手,給他喝百草枯。


    陳武卻毫不在意地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哼,百草枯怎麽了,百草枯才能殺死你腦子裏那些頑固思想,讓你學習變得更好。”


    “爸,你.......”陳賢,這個涉世未深的學生,麵對父親的強詞奪理,竟一時語塞,無力反駁。他的眼眶泛紅,內心的掙紮與痛苦顯而易見。


    薑大柱目睹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涼意。這一家人,竟都被陳武玩弄於股掌之間,無知而又可悲。他輕輕搖頭,目光中滿是失望與同情。


    短短幾句話,他可以判斷出,陳賢不愧是花明月的孩子,幾乎和她的性格如出一轍,屬於非常軟弱型的。


    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出現,陳賢絕對也會被陳武灌下百草枯。


    想到這裏,薑大柱走上前去,沉聲開口,“陳賢,不要理會這個畜牲,他給你媽媽喝了百草枯,給你外婆喝了百草枯,現在又想給你喝,他就是個畜牲東西。”


    “什麽!”陳賢聞言,身軀猛地一顫,仿佛被雷擊中,思緒瞬間紊亂,腦中一片混沌。


    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恐慌,\"我媽媽和外婆……她們怎麽樣了?\"


    他的聲音裏夾雜著幾分顫抖,急切之情溢於言表。


    薑大柱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安撫的笑意,輕輕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沒事,她們都被我救迴來了,這個畜牲的算盤沒有得逞。”


    陳武聞言,頓時驚疑不定起來,當初花明月可是快被百草枯毒死了,沒幾天好活的。


    而且花大娘也是被他親手灌了一大瓶,丟在荒郊野外,等別人發現的時候,肯定來不及,怎麽可能救迴來。


    這人,莫不是在說謊?


    可是,他為什麽對我們的事知道這麽清楚?


    “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那麽多事?”陳武怒視著薑大柱,沉聲質問。


    薑大柱冷笑一聲,緩緩踱步至陳武麵前,目光如寒冰般銳利,“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畜牲玩意,下半輩子就準備把牢底坐穿吧。投毒三次,神仙也救不了你。”


    一個投毒罪就夠陳武喝一壺的,而陳武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法律與道德的底線,其行為之惡劣,簡直令人發指。


    況且最後這一次,餐館內的監控錄像,無疑將成為他罪行的鐵證,任他如何狡辯,也難逃法網。


    “你......你個混蛋,敢管我閑事,活的不耐煩了。”陳武被徹底激怒,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他怒吼著,不顧一切地想要撲向薑大柱,誓要與之同歸於盡。


    然而,他的動作剛起,便隻見薑大柱身形一閃,猶如鬼魅般出現在他麵前,隨後一記淩厲的飛踢,精準無誤地落在陳武胸口,將他狠狠地踹倒在地。


    \"砰!\"一聲沉悶的巨響,陳武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臉部不偏不倚地貼在了那灘散發著刺鼻氣味的百草枯之上。


    頓時,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湧上心頭,他驚恐萬狀地唿喊著,\"啊!是百草枯,快放我起來,我不想死!\"


    然而,陳武的身軀如同被巨石鎮壓,薑大柱的體重仿佛千斤重,將他牢牢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分毫。


    薑大柱心念一動,腳下力道陡增,硬生生將陳武的嘴巴,接觸那致命的百草枯液體。


    這畜牲玩意不是喜歡用百草枯投毒嗎?那就讓他親口嚐嚐百草枯的滋味。


    剛才對方先向自己動手的,自己這是正當防衛,誰也說不出什麽。


    “哼哼,想跑,沒門,你現在是犯罪分子,人人得而誅之,等著執法者來抓你吧。”薑大柱大喝一聲,隨後打開手機,撥通錢所電話,告知這裏情況。


    錢所長一聽陳武落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尤其是得知陳武再次行兇投毒,更是激動得雙手摩挲,這個犯罪分子太猖獗,這麽刺激的案子,屬於大案要案,等自己親手破了,寫一份驚險刺激的報告,肯定會是大功一件。


    “大柱,你在現場等我,我馬上聯絡兄弟單位,協助你控製好現場。”


    說完,錢所匆匆掛了電話。


    不多時,警笛聲劃破長空,數輛警車唿嘯而至,幾名全副武裝的執法者迅速步入現場。


    一番交流,薑大柱得知,這些人正是接到錢所那邊的通知過來的。他們協助薑大柱控製好現場,將陳武抓了起來。


    此時的陳武,因皮膚不慎沾染百草枯,已是一片狼藉,膚色詭異變化,恐懼與絕望交織在他的臉上,他聲嘶力竭地唿喊著,乞求著警察能將他送往醫院。


    然而,薑大柱,這位擁有醫師資格證的醫者,卻冷靜地告知執法者,陳武僅是皮膚接觸,尚無性命之憂,無需急送醫院。


    執法者們聞言,結合陳武的惡行,對他更是厭惡至極,自然不會輕易伸出援手。


    在一旁的陳賢,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氣,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無神。他從未想過,自己的世界會如此支離破碎,一切都顯得那麽不真實。


    短短時間,自己的家庭,竟然生出如此巨變。


    畢竟是花明月的兒子,薑大柱不忍心看其如此傷心,走上前拍拍對方肩膀,進行一番安慰。


    “小夥子,別傷心了。生活還是要繼續的,不要因為一個禽獸,讓自己的生活陷入無意義的內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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