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媽這不是好好的嗎?”花大娘也是一臉淚水,輕輕拍打花明月的後背,安慰一句,然後看向薑大柱,“大柱,這次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們母女兩個,已經陰陽兩隔........”


    “花大娘,你這是什麽話,我既然碰到,怎麽可能見死不救!”薑大柱擺擺手,一臉鄭重說道,“倒是那個陳武,你們一定不能放過他,要報警抓他,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一聽到陳武,花大娘和花明月母女倆頓時陷入沉默。


    兩人都沒有說話,似乎在猶豫什麽。


    花明月猶豫一下,終於開口,“大柱,陳武.......怎麽也是孩子的爸爸,孩子現在在外地上大學,如果陳武被抓,有了犯罪記錄,以後影響孩子的前途可怎麽辦?”


    現在的家長,一提到犯罪,就怕會影響到孩子的前途,殊不知,有幾家的孩子能考上公務員啥的?平時對孩子,根本一點影響沒有好吧。


    薑大柱當即向兩人解釋其中的利弊,主要說明陳武如果得不到懲罰,以後會變本加厲,最終受傷害的可能不止是孩子的前途,還可能是孩子的性命。


    “花阿姨,你的仁慈,隻會讓陳武更加變本加厲,如果他下次拿百草枯往你孩子嘴裏灌........”


    花明月聞言,麵色瞬間蒼白如紙,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


    她顫抖著想象,自己那遠在異鄉的骨肉,若也遭遇不測,那份痛楚將如何噬心刻骨。


    今天自己媽媽被陳武灌了百草枯,如果不是薑大柱及時救治,焉有命在?


    自己的孩子在外地,絕對沒有這麽好的運氣。


    “我.......我現在就報警抓他!”花明月眼中閃過前所未有的堅定,她顫抖著手,幾乎要按下報警鍵,誓要將那惡魔繩之以法。


    “對,一定要把這個畜牲繩之以法!”花大娘亦是義憤填膺,緊握的拳頭仿佛凝聚了所有的憤慨與決心,與花明月並肩而立,誓要跟陳武決裂。


    薑大柱見此,十分欣慰,花明月和花大娘終於硬氣起來了。


    然而,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須謹慎行事,於是輕輕按住花明月即將撥出號碼的手,“花阿姨,別急著報警。這個案子太複雜,你報警沒多大用,還是我報警吧........”


    這種重大刑事案件,他必須找可靠的熟人來處理,否則,不認識的執法者來處理,到時候弄的虎頭蛇尾,再把關鍵證據丟失,更加麻煩。


    “找錢哥!”薑大柱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的好哥們錢所,雙方合作不是一次兩次,對方肯定會把這事兒當成自己的事兒來處理。


    想到這裏,薑大柱直接撥通錢所電話,簡意賅地說明了情況,電話那頭的錢所一聽,頓時精神一振,仿佛嗅到了獵物的氣息,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畢竟,基層所裏,一般很少遇到大案子,如果能成功辦理重大案子,對升職加薪都有好處。


    他可是知道薑大柱的能力,隻要是薑大柱報的案,肯定沒有破不了的,這不是白給自己功勞嘛!


    “大柱兄弟,你在那裏等我,我親自帶隊去處理。”錢所交代一聲,匆匆掛了電話。


    不久,一輛警車劃破寧靜,由遠及近,穩穩停在了眾人麵前。


    車門開啟,錢所長攜數名幹練的執法者魚貫而出,他們迅速而有序地展開行動,拍照取證、封鎖現場,一切井然有序,效率之高令人讚歎。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竟在百草枯的瓶身上成功提取到了關鍵的指紋信息,這無疑為案件的偵破打開了重要的一扇窗。


    “花大娘,我再確認一遍,那百草枯,確是陳武親手給您灌下的嗎?此事非同小可,任何虛假之言都將承擔法律責任。”錢所長的話語雖顯嚴厲,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對老人的深切關懷,生怕一絲不慎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壓力。


    花大娘神色堅定,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老婆子我活了這麽大,還沒說過謊,一口唾沫一顆釘,絕對不會欺騙領導。”


    “花大娘,您別緊張,我隻是例行公事。”錢所長溫和一笑,以緩解氣氛,隨即眉頭微蹙,轉向薑大柱,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大柱,陳武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天網係統也未能追蹤到他的蹤跡,此人仿佛人間蒸發,尋找起來實屬不易啊。”


    薑大柱聞言,目光深邃,略一沉吟後道,“陳武最後住的地方知道在哪兒嗎,我想去他住處看看,或許能找到他。”


    他心中已有計較,隻要能找到陳武的貼身之物,憑借那神奇的千裏追蹤符,定能鎖定其行蹤。


    錢所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亮色,仿佛看到了破案的曙光,“當然有,我這就親自帶你去。”


    他和薑大柱處了這麽久,當然知道對方的神奇追蹤能力,當即點頭答應。


    於是,薑大柱開車載著花大娘和花明月,跟隨錢所的警車,一起返迴市區。


    不久之後,兩輛車停到一處破敗的城中村,最後停留在一棟樓前。


    幾人一起上樓,幾個執法者撬開一間房子的門。


    踏入屋內,一股混雜著腐敗與黴變的刺鼻氣息撲麵而來,四周堆滿了雜亂的垃圾,宛如廢棄已久的倉庫。


    牆角散落著幾盒早已變質的泡麵,其內蛆蟲蠕動,令人作嘔。


    薑大柱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花明月,心中暗自唏噓,花阿姨之前竟然跟這種人生活在一起,就是不知道她在不在這裏住過?


    花明月見薑大柱看過來,立刻從他眼中讀懂意思,連忙解釋,“他給我灌百草枯之後,就逃了,這裏是他租的地方,我從來沒有來過。”


    “原來如此!”薑大柱了然點點頭。


    他隨即強忍惡心,步入內室。那裏,一張黑如焦炭的被褥蜷縮在角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惡臭,仿佛連空氣都為之凝固。


    薑大柱捏著鼻子,掏出一張千裏追蹤符,然後口中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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