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胡安覺得自己實在是冤枉。
他明明是在用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和麵前的三個人吐露自己內心深處最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他已經在心裏埋藏了將近三年的時間，可以說那對於他來說不僅僅是改變了自己人生和命運的一個夢, 同樣也是讓他多了無數選擇的一個夢。
可以說, 他現在一切的來源就是出自於這個夢境, 如果沒有這個夢境的話, 胡安·迪亞斯可能就真成了隕落的天才，而再也沒有以後了——至少在胡安心裏他是這麽認為的。
因此就算是已經過了兩三年的時間，就算是現在自己已經一路走上了正軌, 甚至是用很短毒纏綿走到了別人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到的高度上，他也沒有說出這件事。
原本他真的是想要將這件事情埋藏在心裏一輩子的, 畢竟他也知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靈異事件了，無論是說給誰聽他們都不會相信的。
然而，胡安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他雖然是想要埋藏在心裏, 然而問題來了——古蒂居然在偶然之間說出了和他的夢境有大幅度重合的“假設”。
胡安當場就給嚇懵了，所以才會路出破綻被勞爾抓到，否則的話他也是很想要一直掩蓋下去, 絕對不告訴麵前的這些人，甚至包括了卡西利亞斯，也包括了尤金妮亞她們。
這些人都是很親密的人，但是胡安也知道，這事兒說出去八成也就是會被當做是玩笑，也許當他們所有人以後都已經垂垂老矣的時候，他會開玩笑一樣在聚會的時候將這件事情和大家分享，就用“我年輕的時候做了一個夢……”作為開口，完全當做一個笑話。
那個時候，氣氛想必一定是十分融洽甚至是溫馨的。
現在他將一切都和盤托出，甚至有一些閉著眼睛等待裁決、審判又或者是麵前這些人評判的意思，畢竟在他看來，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讓人驚悚也太讓人動容了。
……不過那句話怎麽說來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胡安·迪亞斯的周圍當然不可能有正常思維的人類存在【不是
於是原本在等待著被大家閉著眼睛各種批判的胡安，眼睜睜看著在勞爾的手指之下，古蒂和卡西利亞斯一個餓虎撲食直接將他壓在了沙發上。
“等等？！！”胡安掙紮了起來，“為什麽打我？！”
“打的就是你！！”古蒂怪叫一聲，直接壓了下來，卡西利亞斯一聲慘叫：“等等……古蒂你壓到我了！！”
勞爾並沒有參與進來，隻是露出了一個看起來甚至有些溫柔的笑容來，看到他那個笑容，就算是古蒂都下意識哆嗦了兩下：“胡安，你說的這些話我們都信你，雖然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不過我還是要說，你說的這些事還是太欠打了！”
“說實話也不行？！”胡安掙紮了好兩下，突然慘烈了一聲：“誰拽我的頭發了？！能不能不要像潑婦幹架一樣？！！”
此時此刻的葡萄牙人心中很是悲憤，他明明是帶著一顆很沉重的心來向麵前這些人自白的，甚至還準備好了要怎麽證明這些，結果麵前這三個人絲毫沒有聽他解釋的意思，直接圍毆他，上來就給他整懵了。
老實講，胡安·迪亞斯此時此刻人生中的24年，還是第一次被自家兄弟搞得這麽不知所措，他甚至想要做一個攤手的“excuse me”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和詫異。
尤其是剛才不知道是誰對著他的頭發薅了一下，頓時葡萄牙人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
“你留著長頭發不就是讓人稍微擼一下的嘛……”強詞奪理的古蒂有些心虛地放下了自己手中胡安的長發。
三個人團在一起鬧騰了好一會兒才放開胡安，平時一直是一身規整、全身上下無比服帖的胡安此時此刻衣衫淩亂，頭發也散開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歎了口氣：“雖然說得比較欠打，不過這些實際上全是事實啊……”
“我知道。”讓人驚訝的是，勞爾居然是第一個說他知道的人，接下來更讓胡安覺得有些驚訝的是，卡西利亞斯同時也點頭：“我也相信你。”
“……你們？”胡安張張嘴。
“別太感動啦，”古蒂大咧咧擺手，“雖然你平時也經常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那個時候你背後的那根惡魔尾巴根本藏不住的，就算是勉強掩飾住了也會被別人看出你的得意來，你最喜歡看別人哭笑不得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了不是嗎？可是在說這些的時候，你情緒激動，而且所有的表情都不像是在作偽，顯然你說的這些都是真實的……作為兄弟，這點觀察能力我們還是有的，放心吧！”
“古蒂說的正是我和伊戈爾也想說的。”勞爾微笑著說道，眯起眼睛的人一瞬間笑得像是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銀河戰艦發展至今，所有人都記得自家的隊長有多麽負責任，但同時，不少人也都忘記了一件事。
負責任，有的時候也能進化成護崽子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胡安深吸一口氣，“你們為什麽還要打我一頓？？”
這一個瞬間他終於想起來為什麽自己覺得先前那個場景這麽眼熟了……這分明就是以往蓬蓬無意識之間在更衣室裏大嘴巴說了不該說的話之後，胡安本人理智崩斷指揮著大家送了他一場群毆的場麵，相似度幾乎能達到百分之百。
而且兩邊都是鬧著玩的……這麽一想胡安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冤枉了。
“我們說過了啊。”卡西利亞斯遞給他一聽啤酒，接著同樣也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啤酒罐：“還不是因為你說的那些都太欠打了？”
“……”胡安無言，最後隻能灌了自己一口啤酒抬頭看天花板。“這世道，說真話都要被欺壓，真難做人……”
“真難得，你居然會這麽感歎？”卡西利亞斯拍了拍他的肩，同樣也撫平了他身上的一處皺褶。
“也不算是感歎吧，這句話也不是我說的。”胡安一笑，“我們拉……我是說，拉科魯尼亞裏有一個巴西小夥兒，叫大衛·路易斯，以前他經常因為作死就被各種修理，而且還不止一兩次，當他因為說錯話被群毆之後，就會這麽感歎一句。”
“感謝你也意識到你自己說錯話了。”勞爾歎息笑著吐槽，“雖然說你那些夢可能是有真實依據的，不過就整體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個自戀的噩夢不是嗎？”
“……自戀的噩夢？”胡安眨眨眼，沒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真的完全就是一個自戀的噩夢而已。”古蒂接上了一句話，充滿了吐槽的意味，“世界沒有你就變得亂七八糟？老實說胡安，我以為你早就已經過了這個年紀了！”
“實際上，我從來沒有這麽覺得好麽？”胡安怒瞪他，“隻是我的那個夢境裏麵實在是一團亂麻……”
“我知道，要是那個夢是真實發生的事情的話，的確會是一團亂麻。”勞爾歎了口氣，“畢竟聽起來我們幾個就都挺慘的……”
“對，而且西班牙的未來聽起來也挺慘的。”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古蒂的聲音裏帶著十分明顯的幸災樂禍。
“實際上還好吧？”胡安想了想，決定還是打擊一下自家的好友，“至少西班牙之後有了勞德內杯和大力神杯不是嗎？”
“？！！！”三個人幾乎是同時拍案而起，激動地抓著他的胳膊，“什麽時候？！！”
“啊？”胡安眨眨眼。
“什麽時候拿到的？！”勞爾的聲音中帶著急切。
“你們這會兒又相信我了？”胡安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很顯然，他背後的小惡魔尾巴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我們一直都很相信你啊。”卡西利亞斯很是自然地迴答，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所以，西班牙究竟是什麽時候獲得的冠軍？”
“……”胡安張張嘴，沉默了一會兒後迴答：“反正世界杯不是今年。”
“那麽今年的冠軍是誰？”古蒂緊跟著問道。
“不告訴你們。”這句話胡安迴答得十分幹脆利落。
“說看看啊，萬一成真了呢！”古蒂躍躍欲試，“說不定我可以去買一下足彩！”
“……賭博是不好的行為。”胡安提醒了一句，隨即皺眉說道：“而且畢竟那是個沒有我的時間段，葡萄牙止步第四名，西班牙更沒有現在這一批人，所以變數還是挺大的。”
“是啊，變數還是挺多的。”卡西利亞斯眨眨眼，“所以原本的冠軍應該是？”
胡安毫不猶豫：“意大利……”
“意大利？！”幾個人異口同聲，顯然都有些吃驚——他們一直到這會兒可以說都是在玩鬧，用這樣輕鬆的態度來麵對胡安所說的一切是他們下意識的默契以及兄弟之間能給出的最大的支持，可是當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他們幾個都不淡定了。
“意大利的那群家夥……能行嗎？”勞爾皺眉，“世界杯冠軍啊，今年的世界杯也不是那麽簡單的吧？”
“哪屆的世界杯簡單過？”卡西利亞斯接口，“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我以為會是巴西或者阿根廷……再怎麽說也該是法國吧？”
巴西和阿根廷這兩兩支隊伍實際上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奪冠的大熱門，尤其是今年。
今年的巴西可以說是星光熠熠，門將是ac米蘭的迪達，後衛裏有同樣是ac米蘭的卡福、在皇馬效力的西西尼奧、羅伯特·卡洛斯，在拜仁慕尼黑效力的盧西奧；中場裏有效力於巴塞羅那的埃德米爾森、裏昂核心小儒尼尼奧，尤文圖斯的埃摩森、拜仁的澤羅伯托、阿森納的吉爾伯托，還有拉科魯尼亞的卡卡。
前鋒更是豪華無比，巴塞羅那國王羅納爾迪尼奧、效力於皇馬的羅納爾多和羅比尼奧，國際米蘭國王阿德裏亞諾，裏昂國王弗雷德。
這麽一群星光熠熠的陣容拿出去，簡直堪稱是國家隊的“銀河戰艦”皇家馬德裏了。
阿根廷同樣也不相上下，他們有胡安·索林打頭陣，薩穆埃爾、布爾迪索、四卡洛尼等人守候後場，中場則是由裏克爾梅、艾馬爾、路易斯·岡薩雷斯、馬克西等人掌控，前場更是讓人震顫——克雷斯波，特維斯，大米利托。
以上的各位都是各大聯賽的豪門主力。
同樣值得注意的是，阿根廷這次的隊伍裏有一個很讓人驚喜的身影。
萊奧內爾·梅西。
這位阿根廷小將在一上場就展現了堪稱令人驚采絕豔的天賦，同樣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少人甚至已經開始將他和葡萄牙的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作為對比，覺得他們倆隻要不夭折，在未來一定會走上人生巔峰、同樣也給足球帶來新一輪的旺盛生命力。
——當然，實際上這個時候各國的天才是不少的，這兩個人隻是比其他的天才都要突出一些而已，實際還是要時間來驗證。
究竟是一閃而逝的天才，還是永恆的行星。
巴西的卡卡並不在這個比對範圍之內，因為足壇這時候比較的實際上是有巨大的潛力然而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的人，換言之，這些年輕球員別說是在往巔峰期的路上邁步了，實際上此時此刻他們還在厚積薄發的時間段裏。
而卡卡呢？
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厚積薄發，轉而向著自己的巔峰期大步邁進。
誰都知道，此時此刻他正處於一個巴西人最為可怕的時間段裏，同樣也是不少人都覺得ac米蘭簡直就像是被驢踢了腦子，居然將這麽一個幾乎已經是厚積薄發完成了的好苗子給送走了。
不過仔細想想ac米蘭的財政狀況，似乎又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法國？”胡安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法國可不比意大利差，尤其是法國還有一個可怕的中場……”
法國的中場核心是齊達內，這位大佬可不是一般的大佬。
說真的，不要看幾次三番比賽的時候胡安都能吃定他，那是對他實在太了解了，而且偏偏他和大佬的路數正好就是克製齊達內這種中場的，而且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是次次都吃定了齊達內，每次都是膽戰心驚，重重防守，甚至盡全力不要讓齊達內碰到球，這才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難關。
“你們說句實在話，法國的陣容和意大利、巴西以及阿根廷比起來，是不是實在是太薄弱了？”胡安問道。
“當然！”三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中場方麵其實都還好，巴西有小儒尼尼奧、埃德米爾森和卡卡，雖然偏向攻擊性一點，不過在組織上麵肯定是沒什麽問題的。”勞爾很是肯定。
“阿根廷就更不用說了，裏克爾梅和艾馬爾的搭配我們吃過不少的苦頭，而且就算是他們倆沒有組合起來一起上場，那還有加戈……拉科魯尼亞出來的家夥就是討厭。”說到最後，古蒂終於還是抱怨了一句——以往在球場上的時候，他可沒少吃這三個人的虧。
作為一名合格的中場，一名中途該換了自己位置的後腰，古蒂實際上是對攻擊有很不錯的嗅覺的，然而問題就這麽降臨了——他的攻擊的確很強，但說起來的話，他的防守簡直是一等一的差勁啊。
偏偏阿根廷三人組裏麵，也隻有一個艾馬爾的防守不太行，但好歹那也是可以攔截那麽一下下的，不像是他，幾乎隻能憑借著自己的眼神來防守了。
……這麽說的話，他可能和意大利的那個中場很有共同語言呢！
古蒂在這想著，正巧卡西利亞斯開口：“還有意大利的中場皮爾洛，我說真的，法國不占便宜的。”
“至於其他人，雖然也有在其他豪門裏的人，可是你說實在話胡安，和巴西、阿根廷甚至是意大利相比，法國的陣容是不是很薄弱？”
問題被扔迴到胡安的頭上，胡安笑容不變：“既然是這樣，那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吧……在你們看來，是不是越多厲害的球員聚集在一起，球隊就越強了？”
“自然是這樣！”古蒂幾乎是毫不猶豫開口，然後愣了愣——他發現身邊冷了人都沒有應聲。“伊戈爾，勞爾，你們怎麽不說話？”
“……”勞爾無奈看了看他，輕咳一聲。
“有話好好說咳嗽什麽？”古蒂更加覺得奇怪了。
卡西利亞斯看了看他，確定了他隻是無意識的之後終於還是歎了一口氣捂住臉開口，聲音甚至有些羞愧：“……你想想我們隊。”
“我們怎麽了？”古蒂歪頭想了想有些奇怪，“我們皇馬……哦……”
原本古蒂是想要說“我們皇馬和這事兒有什麽關係”，後來想想也明白了。
越多厲害的、有名的球員聚集在一起就越厲害？
那他們皇馬怎麽解釋？
當然這句話並不是說皇馬並不厲害啊，隻是銀河戰艦這麽些年來的混亂，這三位完全是深有體會的，頓時三個人隻能相顧無言。
“你們畢竟是球員，沒有跳脫出球員的那個圈子。”胡安擺擺手，“實際上著也是不少人的認知——球星越多越厲害嗎？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實際上的情況是，球星越多，球隊裏麵越混亂呢不是嗎？”
“……”皇馬三人組再次覺得自己膝蓋一疼。
“而且實際上球星越多的球隊，就更容易出現一些狀況，比如說……球隊的核心是誰，球隊的主要火力點是誰，以及球隊主要帶節奏的人是誰？”
胡安一攤手：“還是那三支球隊，你們來說說看？”
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爭先恐後開口：“法國核心是齊達內！”
“主要火力點肯定是亨利啊，不是他還能是誰？”
“主要帶節奏的人肯定也是齊達內，馬克萊萊不會帶節奏，他專注防守一百年；維埃拉倒是有可能，不過據我所知維埃拉對齊達內的指揮是很服從的。”
“意大利也沒什麽爭執吧？主要帶節奏的是皮爾洛，主要攻擊點是因紮吉和皮耶羅……不過我想說他們的主力進攻點歲數是不是有點大了？都三十多了……”
“這點無所謂！核心肯定也是皮爾洛，頂多他周圍配上一個加圖索？”
“對，對，這兩個人配合起來很難打的！”
眼看著他們似乎想要就意大利這個“胡安內定的世界杯冠軍”陷入熱烈討論，胡安本人有些看不下去了，涼涼問道：“阿根廷呢？”
“……”
“……”
“……”
三個人同時沉默了，接著異口同聲。
“核心裏克爾梅！”這是篤定的勞爾。
“前場特維斯，或者是克雷斯波？我覺得特維斯的可能性要大一點。”這是卡西利亞斯，作為門將他對於前鋒的熟悉程度還是挺高的——雖然這兩位他也沒有真正實戰過。
“帶節奏的人應該是艾馬爾？”古蒂兩眼一抓瞎，直接選了一個和自己最相似的人來說。
卡西利亞斯有異議：“不是吧，帶節奏的人能這麽弱勢？”
“怎麽就弱勢了？”古蒂覺得自己的尊嚴似乎連同著艾馬爾一起收到了挑釁——雖然說一直都今天他也沒有和艾馬爾說上一句話，然而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就是站在艾馬爾這一邊的。“你說伊戈爾，我在比賽的時候是不是也算是皇馬的核心？”
“……”卡西利亞斯謹慎地看了看他，“你想聽我說實話嗎？”
“不想。”古蒂雖然知道自家好友這是在開玩笑，不過還是嚴詞拒絕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來科學分析一下，”卡西利亞斯伸出手指，“第一，艾馬爾是作為裏克爾梅的替補被招進國家隊的，第二，阿根廷那個教練也說了，今年要隨便裏克爾梅怎麽踢，‘隻要他高興’……聽聽這樣的話，整個西班牙國家隊裏有人有這樣的待遇嗎？沒有！”
“至少在巴西有一個……”古蒂想了想，迴答。
“……巴西那是一個？”勞爾終於忍不住也開口說了一句，“那分明就是一群！”
巴西那一群幾乎都是無組織無紀律的，平時在俱樂部裏麵的時候就踢得很是隨意，尤其是羅納爾多、羅納爾迪尼奧這樣的球員，他們這種等級的球員在俱樂部裏麵的時候基本上也就是一個待遇——隨便踢！
隻要他們心情高興，踢得開心，隨便他們怎麽樣踢！！
這樣的球員在俱樂部裏麵已經被被寵壞了，現在拿到國家隊來說？
說真的，胡安並不是那麽樂觀。
古蒂似乎還不像是覺得有什麽問題的樣子，於是勞爾歎了口氣：“古蒂，你想想羅伯特·卡洛斯和羅納爾多平時在更衣室的樣子……”
古蒂稍微迴想了一下，臉色就變了，而這個時候勞爾的聲音也悠悠傳來。
“無組織、無紀律，隊內人體廣播，八卦小喇叭，以及散漫的個性……這樣的人，巴西隊裏至少有八個。”
“？！！”古蒂雙手抱頭，露出了一個驚恐的表情，隨即他臉上的驚恐就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幸災樂禍：“我等著看巴西內訌！”
“巴西這麽多年來也沒有內訌，這次更不會的，因為巴西人就是這麽個性格。”胡安歎了口氣，“而且今年巴西還召了幾個小的的進去……我已經無法想象巴西要怎樣了。”
“所以果然，這麽算起來的話，還是法國的勝算要大一點！”古蒂毅然拍板，“要是前四名是這四支球隊的話我可以理解！”
“不。實際上我說到的這四支球隊裏隻有兩支球隊是前四名，那就是法國和意大利。”胡安答。
“那剩下來的兩支球隊呢？”古蒂問。
胡安頓了頓，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你們猜啊？”
“……看到你這麽笑我就知道，肯定有葡萄牙了。”卡西利亞斯歎了口氣，很是寵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實在是辛苦你了胡安。”
“……什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胡安是有些發懵的。
“我說真的，實在是辛苦你了，”卡西利亞斯繼續說道，“就算是做夢你都不敢想葡萄牙能拿世界冠軍。”
胡安：“…………”
古蒂趁熱打鐵：“對啊，要是是我做夢的話，先是皇馬拿他個一群獎杯，接著西班牙也是拿一群獎杯，然後皇馬登上世界巔峰……哦說起來，你之前是說了西班牙有大力神杯和勞德內杯？”
“對，有，不過不是最近。”胡安直截了當迴答：“還有你那個就真的是做白日夢了！”
“反正是做夢夢一下嘛有什麽關係？”古蒂大咧咧表示他並不在乎胡安的怒瞪。
“我還是覺得要是在意大利和法國之間選一個冠軍的話，我會選擇法國。”勞爾的腦迴路有些清奇，又想到了這個原始話題。
“法國……你們多研究一下吧。”胡安歎了口氣，“法國的確是厲害，我說真的，要不是有意外的話，法國的世界杯冠軍肯定是少不了的，你們相信我。”
“意外？”三個人對視一眼，“什麽意外？”
“……”胡安突然閉嘴。
“你怎麽突然不說了？！！”古蒂都快急死了。
“我想了想，還是不要說比較好。”胡安一臉正色，“你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是怎麽對待看電視劇的時候劇透的人的嗎？”
“……？”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
還是古蒂心直口快，下意識直接開口：“圍毆一頓……”
“對啊，圍毆一頓，而且還是在球場上的合法圍毆。”胡安輕咳一聲，“你們說句老實話，我現在這樣算不算是在劇透？你們待會兒是不是要再揍我一頓？”
三個人沉默以對。
的確，如果說他們的世界就是一部電視劇，而他們所有人就是這部電視劇裏的任務的話，現在的胡安·迪亞斯這種做了個夢預見未來的本事，實際上不就相當於對他們劇透了後麵的發展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接下來帶日子是不是就索然無味了？
“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麽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兜圈子不說了。”古蒂嘿嘿笑了起來，“看來是剛才‘劇透’的時候被我們仨給打怕了吧？”
“……”胡安一臉無奈，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剛才自己要被三個人一頓胖揍。
說真的，無論是誰要是知道自己未來那麽慘都要不爽的。
“不過你也說了，那是沒有你的情況下，現在有你了會是什麽情況？”卡西利亞斯突然問道，“畢竟找你來說，實際上夢裏和現實還是改變了很多地方的，比如說拉科魯尼亞，比如說很多的球員，還比如說我們……既然是這樣的話，世界杯應該也不會像是以往那般吧？”
“我不知道。”胡安沉聲迴答，頓了頓，也算是作為補充，他繼續說道：“實際上我也知道，什麽我自己一個人改變了周圍所有人的人際關係又或者是拯救了一支球隊，這都不是什麽大事兒，真正的大事，比如說世界杯，我的影響能力還是很小的。”
“不，你在球場上的時候沒有人會這麽認為的。”古蒂吐槽。
“別打斷我！”胡安舉起了手機，手已經放在了5號鍵上，古蒂一看到就慫了——那是代表了大佬的快捷鍵。
“雖然說我差不多已經將拉科魯尼亞弄了一個天翻地覆，但是實際上呢，我對西甲的影響……我對整個足壇的影響有那麽大嗎？不，我隻是一個球隊的小教練，僅此而已，不是嗎？”
“……………………”不知為什麽，麵前的三個人都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就算是我在什麽地方造成了一點什麽改變，但那也是因為我身後站著整個球隊、整個俱樂部的功效，拉科魯尼亞無論怎麽說也是西甲俱樂部裏麵的二十分之一，自然能稍微掀起一點水花……可是現在我隻是一名普通球員，甚至都算不上是球隊主力，這樣的我能給世界杯帶來多大的變化？”
“………………”三個人的表情更複雜了。
古蒂張了張嘴想要開口，不過在瞥到胡安手上的手機之後還是硬生生憋迴去了，勞爾拚命衝著卡西利亞斯使眼色，卡西利亞斯有些無奈，最後還是開口：“……胡安，我想問你一句話。”
“什麽？”胡安眨眨眼。
“你能不能對你自己有一個明確的自我認知？”卡西利亞斯幾乎是歎息出聲了。
“我覺得我自我認知很準確啊？”胡安想了想，很是自信地反問。“有什麽地方不對的嗎？”
他以前的確是一名小教練，現在也的確隻是一名普通的板凳球員啊！
“……一名球隊的小教練讓整個足壇發生動蕩和海嘯一般的大討論，與此同時還在自己執教的菜鳥賽季獲得了三冠王？”古蒂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懟他了，“一個普通的球員能在退役一年後被國家隊召喚迴來繼續踢球，而且還用小組賽當熱身賽？？恕我直言，就算是勞爾在國家隊都沒有這個待遇……”
勞爾已經是西班牙的核心級人物了，可以說他幾乎是整個西班牙國家隊的代表，他都沒有這麽個待遇，平時熱身賽的時候還是要乖乖上場，友誼賽有的時候會坐在邊上，有的時候也還是要上場的。
結果這位倒好……在葡萄牙國家隊內幾乎已經是被他們的主教練給無底線溺愛了吧？！
“我覺得還好？”胡安想了想，小心翼翼迴答。
“才不是還好好麽？！”勞爾歎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真的很想說，胡安你對自己的自我評價實在是很奇怪……”
“有嗎？”
“很有！”古蒂嘿嘿笑了起來，“在夢裏那麽不可一世像是全世界沒了你就不行了一樣，怎麽到現實生活中給自己就定義得存在感這麽小？這簡直都不像是你了。”
“所以我說了我那個夢是……哎呀……”胡安想了想，發現自己也說不清，隻能放棄了，“我說句老實實話啊，我真的不是自我意識過剩，也不是覺得自己突然就不行了，我隻是實事求是而已，真的！”
“夢境裏的自傲和現實中的自卑……胡安，你這個心理很有問題啊。”勞爾煞有介事地分析，“我覺得這事兒你可能要和伊戈爾互相交流一下。”
“勞爾！”卡西利亞斯不知道怎麽突然就急眼了。
“別這麽看著我啊伊戈爾，難道你們倆不需要交流一下嗎？”勞爾挑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有些懵懵懂懂的胡安，“胡安這個人啊……一直都是智商高，情商總是忽高忽低的，我懷疑他這輩子所有的情商都被狗吃了，不然的話你們不可能認識十多年、對對方有好感也很多年了，近些年才在一起不是嗎？”
“……我突然覺得你似乎是在說我沒情商？”胡安眯起眼睛。
“平時的時候情商還是挺高的，不過談戀愛的時候就不一定了。”勞爾瞥了他一眼，一點都不客氣。
“勞爾！！”卡西利亞斯覺得自己應該要阻止勞爾繼續說下去，然而他忘了，皇馬的第一嘴炮並不是勞爾，而是古蒂。
“說起來胡安你也是該和伊戈爾好好談談了，我覺得你們倆之間這點還是很相似的。”古蒂嘿嘿一笑，“伊戈爾也夢到過你哦？”
“是嗎？”胡安意外地看了一眼伊戈爾，喜上眉梢——笑意幾乎都快要從眉眼間溢滿出來了。
勞爾和古蒂幾乎是同時悶哼一聲，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已經飛向了拉科魯尼亞……要是他們本人也飛向那裏就更好了，留在這裏也是大口吃狗糧的命！！
“對。”卡西利亞斯毅然點頭，不過他很快就想要岔開話題：“不過古蒂你也別說我，難道你沒有夢到過大佬嗎？”
“我夢到過啊！”古蒂迴答得理直氣壯，“不止一次夢到過呢，放心吧！”
“……”對於這種十分厚顏的人，卡西利亞斯實在是沒話說。
“我也夢到過莫羅，別看我了。”勞爾笑著擺擺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你和胡安討論一下也很正常啊。”
“以前也不是沒有夢到過不是嗎？”胡安喜上眉梢，“我記得以前你那個夢，還吃醋了呢！”
“吃醋？？”勞爾和古蒂異口同聲。
等等，卡西利亞斯之前和他們說夢的時候可沒有吃醋這麽一個環節啊？而且之前他們聽到這個夢的時候還有點心有戚戚的？？
“……這個你就不要提了好麽？”卡西利亞斯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裏。
“有什麽關係？”胡安眯起眼睛笑，“那這次是夢到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是我羅生日！依照慣例加一章羅總番外！！
胡安覺得自己實在是冤枉。
他明明是在用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和麵前的三個人吐露自己內心深處最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他已經在心裏埋藏了將近三年的時間，可以說那對於他來說不僅僅是改變了自己人生和命運的一個夢, 同樣也是讓他多了無數選擇的一個夢。
可以說, 他現在一切的來源就是出自於這個夢境, 如果沒有這個夢境的話, 胡安·迪亞斯可能就真成了隕落的天才，而再也沒有以後了——至少在胡安心裏他是這麽認為的。
因此就算是已經過了兩三年的時間，就算是現在自己已經一路走上了正軌, 甚至是用很短毒纏綿走到了別人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到的高度上，他也沒有說出這件事。
原本他真的是想要將這件事情埋藏在心裏一輩子的, 畢竟他也知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靈異事件了，無論是說給誰聽他們都不會相信的。
然而，胡安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他雖然是想要埋藏在心裏, 然而問題來了——古蒂居然在偶然之間說出了和他的夢境有大幅度重合的“假設”。
胡安當場就給嚇懵了，所以才會路出破綻被勞爾抓到，否則的話他也是很想要一直掩蓋下去, 絕對不告訴麵前的這些人，甚至包括了卡西利亞斯，也包括了尤金妮亞她們。
這些人都是很親密的人，但是胡安也知道，這事兒說出去八成也就是會被當做是玩笑，也許當他們所有人以後都已經垂垂老矣的時候，他會開玩笑一樣在聚會的時候將這件事情和大家分享，就用“我年輕的時候做了一個夢……”作為開口，完全當做一個笑話。
那個時候，氣氛想必一定是十分融洽甚至是溫馨的。
現在他將一切都和盤托出，甚至有一些閉著眼睛等待裁決、審判又或者是麵前這些人評判的意思，畢竟在他看來，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讓人驚悚也太讓人動容了。
……不過那句話怎麽說來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胡安·迪亞斯的周圍當然不可能有正常思維的人類存在【不是
於是原本在等待著被大家閉著眼睛各種批判的胡安，眼睜睜看著在勞爾的手指之下，古蒂和卡西利亞斯一個餓虎撲食直接將他壓在了沙發上。
“等等？！！”胡安掙紮了起來，“為什麽打我？！”
“打的就是你！！”古蒂怪叫一聲，直接壓了下來，卡西利亞斯一聲慘叫：“等等……古蒂你壓到我了！！”
勞爾並沒有參與進來，隻是露出了一個看起來甚至有些溫柔的笑容來，看到他那個笑容，就算是古蒂都下意識哆嗦了兩下：“胡安，你說的這些話我們都信你，雖然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不過我還是要說，你說的這些事還是太欠打了！”
“說實話也不行？！”胡安掙紮了好兩下，突然慘烈了一聲：“誰拽我的頭發了？！能不能不要像潑婦幹架一樣？！！”
此時此刻的葡萄牙人心中很是悲憤，他明明是帶著一顆很沉重的心來向麵前這些人自白的，甚至還準備好了要怎麽證明這些，結果麵前這三個人絲毫沒有聽他解釋的意思，直接圍毆他，上來就給他整懵了。
老實講，胡安·迪亞斯此時此刻人生中的24年，還是第一次被自家兄弟搞得這麽不知所措，他甚至想要做一個攤手的“excuse me”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和詫異。
尤其是剛才不知道是誰對著他的頭發薅了一下，頓時葡萄牙人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
“你留著長頭發不就是讓人稍微擼一下的嘛……”強詞奪理的古蒂有些心虛地放下了自己手中胡安的長發。
三個人團在一起鬧騰了好一會兒才放開胡安，平時一直是一身規整、全身上下無比服帖的胡安此時此刻衣衫淩亂，頭發也散開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歎了口氣：“雖然說得比較欠打，不過這些實際上全是事實啊……”
“我知道。”讓人驚訝的是，勞爾居然是第一個說他知道的人，接下來更讓胡安覺得有些驚訝的是，卡西利亞斯同時也點頭：“我也相信你。”
“……你們？”胡安張張嘴。
“別太感動啦，”古蒂大咧咧擺手，“雖然你平時也經常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那個時候你背後的那根惡魔尾巴根本藏不住的，就算是勉強掩飾住了也會被別人看出你的得意來，你最喜歡看別人哭笑不得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了不是嗎？可是在說這些的時候，你情緒激動，而且所有的表情都不像是在作偽，顯然你說的這些都是真實的……作為兄弟，這點觀察能力我們還是有的，放心吧！”
“古蒂說的正是我和伊戈爾也想說的。”勞爾微笑著說道，眯起眼睛的人一瞬間笑得像是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銀河戰艦發展至今，所有人都記得自家的隊長有多麽負責任，但同時，不少人也都忘記了一件事。
負責任，有的時候也能進化成護崽子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胡安深吸一口氣，“你們為什麽還要打我一頓？？”
這一個瞬間他終於想起來為什麽自己覺得先前那個場景這麽眼熟了……這分明就是以往蓬蓬無意識之間在更衣室裏大嘴巴說了不該說的話之後，胡安本人理智崩斷指揮著大家送了他一場群毆的場麵，相似度幾乎能達到百分之百。
而且兩邊都是鬧著玩的……這麽一想胡安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冤枉了。
“我們說過了啊。”卡西利亞斯遞給他一聽啤酒，接著同樣也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啤酒罐：“還不是因為你說的那些都太欠打了？”
“……”胡安無言，最後隻能灌了自己一口啤酒抬頭看天花板。“這世道，說真話都要被欺壓，真難做人……”
“真難得，你居然會這麽感歎？”卡西利亞斯拍了拍他的肩，同樣也撫平了他身上的一處皺褶。
“也不算是感歎吧，這句話也不是我說的。”胡安一笑，“我們拉……我是說，拉科魯尼亞裏有一個巴西小夥兒，叫大衛·路易斯，以前他經常因為作死就被各種修理，而且還不止一兩次，當他因為說錯話被群毆之後，就會這麽感歎一句。”
“感謝你也意識到你自己說錯話了。”勞爾歎息笑著吐槽，“雖然說你那些夢可能是有真實依據的，不過就整體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個自戀的噩夢不是嗎？”
“……自戀的噩夢？”胡安眨眨眼，沒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真的完全就是一個自戀的噩夢而已。”古蒂接上了一句話，充滿了吐槽的意味，“世界沒有你就變得亂七八糟？老實說胡安，我以為你早就已經過了這個年紀了！”
“實際上，我從來沒有這麽覺得好麽？”胡安怒瞪他，“隻是我的那個夢境裏麵實在是一團亂麻……”
“我知道，要是那個夢是真實發生的事情的話，的確會是一團亂麻。”勞爾歎了口氣，“畢竟聽起來我們幾個就都挺慘的……”
“對，而且西班牙的未來聽起來也挺慘的。”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古蒂的聲音裏帶著十分明顯的幸災樂禍。
“實際上還好吧？”胡安想了想，決定還是打擊一下自家的好友，“至少西班牙之後有了勞德內杯和大力神杯不是嗎？”
“？！！！”三個人幾乎是同時拍案而起，激動地抓著他的胳膊，“什麽時候？！！”
“啊？”胡安眨眨眼。
“什麽時候拿到的？！”勞爾的聲音中帶著急切。
“你們這會兒又相信我了？”胡安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很顯然，他背後的小惡魔尾巴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我們一直都很相信你啊。”卡西利亞斯很是自然地迴答，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所以，西班牙究竟是什麽時候獲得的冠軍？”
“……”胡安張張嘴，沉默了一會兒後迴答：“反正世界杯不是今年。”
“那麽今年的冠軍是誰？”古蒂緊跟著問道。
“不告訴你們。”這句話胡安迴答得十分幹脆利落。
“說看看啊，萬一成真了呢！”古蒂躍躍欲試，“說不定我可以去買一下足彩！”
“……賭博是不好的行為。”胡安提醒了一句，隨即皺眉說道：“而且畢竟那是個沒有我的時間段，葡萄牙止步第四名，西班牙更沒有現在這一批人，所以變數還是挺大的。”
“是啊，變數還是挺多的。”卡西利亞斯眨眨眼，“所以原本的冠軍應該是？”
胡安毫不猶豫：“意大利……”
“意大利？！”幾個人異口同聲，顯然都有些吃驚——他們一直到這會兒可以說都是在玩鬧，用這樣輕鬆的態度來麵對胡安所說的一切是他們下意識的默契以及兄弟之間能給出的最大的支持，可是當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他們幾個都不淡定了。
“意大利的那群家夥……能行嗎？”勞爾皺眉，“世界杯冠軍啊，今年的世界杯也不是那麽簡單的吧？”
“哪屆的世界杯簡單過？”卡西利亞斯接口，“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我以為會是巴西或者阿根廷……再怎麽說也該是法國吧？”
巴西和阿根廷這兩兩支隊伍實際上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奪冠的大熱門，尤其是今年。
今年的巴西可以說是星光熠熠，門將是ac米蘭的迪達，後衛裏有同樣是ac米蘭的卡福、在皇馬效力的西西尼奧、羅伯特·卡洛斯，在拜仁慕尼黑效力的盧西奧；中場裏有效力於巴塞羅那的埃德米爾森、裏昂核心小儒尼尼奧，尤文圖斯的埃摩森、拜仁的澤羅伯托、阿森納的吉爾伯托，還有拉科魯尼亞的卡卡。
前鋒更是豪華無比，巴塞羅那國王羅納爾迪尼奧、效力於皇馬的羅納爾多和羅比尼奧，國際米蘭國王阿德裏亞諾，裏昂國王弗雷德。
這麽一群星光熠熠的陣容拿出去，簡直堪稱是國家隊的“銀河戰艦”皇家馬德裏了。
阿根廷同樣也不相上下，他們有胡安·索林打頭陣，薩穆埃爾、布爾迪索、四卡洛尼等人守候後場，中場則是由裏克爾梅、艾馬爾、路易斯·岡薩雷斯、馬克西等人掌控，前場更是讓人震顫——克雷斯波，特維斯，大米利托。
以上的各位都是各大聯賽的豪門主力。
同樣值得注意的是，阿根廷這次的隊伍裏有一個很讓人驚喜的身影。
萊奧內爾·梅西。
這位阿根廷小將在一上場就展現了堪稱令人驚采絕豔的天賦，同樣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少人甚至已經開始將他和葡萄牙的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作為對比，覺得他們倆隻要不夭折，在未來一定會走上人生巔峰、同樣也給足球帶來新一輪的旺盛生命力。
——當然，實際上這個時候各國的天才是不少的，這兩個人隻是比其他的天才都要突出一些而已，實際還是要時間來驗證。
究竟是一閃而逝的天才，還是永恆的行星。
巴西的卡卡並不在這個比對範圍之內，因為足壇這時候比較的實際上是有巨大的潛力然而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的人，換言之，這些年輕球員別說是在往巔峰期的路上邁步了，實際上此時此刻他們還在厚積薄發的時間段裏。
而卡卡呢？
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厚積薄發，轉而向著自己的巔峰期大步邁進。
誰都知道，此時此刻他正處於一個巴西人最為可怕的時間段裏，同樣也是不少人都覺得ac米蘭簡直就像是被驢踢了腦子，居然將這麽一個幾乎已經是厚積薄發完成了的好苗子給送走了。
不過仔細想想ac米蘭的財政狀況，似乎又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法國？”胡安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法國可不比意大利差，尤其是法國還有一個可怕的中場……”
法國的中場核心是齊達內，這位大佬可不是一般的大佬。
說真的，不要看幾次三番比賽的時候胡安都能吃定他，那是對他實在太了解了，而且偏偏他和大佬的路數正好就是克製齊達內這種中場的，而且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是次次都吃定了齊達內，每次都是膽戰心驚，重重防守，甚至盡全力不要讓齊達內碰到球，這才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難關。
“你們說句實在話，法國的陣容和意大利、巴西以及阿根廷比起來，是不是實在是太薄弱了？”胡安問道。
“當然！”三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中場方麵其實都還好，巴西有小儒尼尼奧、埃德米爾森和卡卡，雖然偏向攻擊性一點，不過在組織上麵肯定是沒什麽問題的。”勞爾很是肯定。
“阿根廷就更不用說了，裏克爾梅和艾馬爾的搭配我們吃過不少的苦頭，而且就算是他們倆沒有組合起來一起上場，那還有加戈……拉科魯尼亞出來的家夥就是討厭。”說到最後，古蒂終於還是抱怨了一句——以往在球場上的時候，他可沒少吃這三個人的虧。
作為一名合格的中場，一名中途該換了自己位置的後腰，古蒂實際上是對攻擊有很不錯的嗅覺的，然而問題就這麽降臨了——他的攻擊的確很強，但說起來的話，他的防守簡直是一等一的差勁啊。
偏偏阿根廷三人組裏麵，也隻有一個艾馬爾的防守不太行，但好歹那也是可以攔截那麽一下下的，不像是他，幾乎隻能憑借著自己的眼神來防守了。
……這麽說的話，他可能和意大利的那個中場很有共同語言呢！
古蒂在這想著，正巧卡西利亞斯開口：“還有意大利的中場皮爾洛，我說真的，法國不占便宜的。”
“至於其他人，雖然也有在其他豪門裏的人，可是你說實在話胡安，和巴西、阿根廷甚至是意大利相比，法國的陣容是不是很薄弱？”
問題被扔迴到胡安的頭上，胡安笑容不變：“既然是這樣，那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吧……在你們看來，是不是越多厲害的球員聚集在一起，球隊就越強了？”
“自然是這樣！”古蒂幾乎是毫不猶豫開口，然後愣了愣——他發現身邊冷了人都沒有應聲。“伊戈爾，勞爾，你們怎麽不說話？”
“……”勞爾無奈看了看他，輕咳一聲。
“有話好好說咳嗽什麽？”古蒂更加覺得奇怪了。
卡西利亞斯看了看他，確定了他隻是無意識的之後終於還是歎了一口氣捂住臉開口，聲音甚至有些羞愧：“……你想想我們隊。”
“我們怎麽了？”古蒂歪頭想了想有些奇怪，“我們皇馬……哦……”
原本古蒂是想要說“我們皇馬和這事兒有什麽關係”，後來想想也明白了。
越多厲害的、有名的球員聚集在一起就越厲害？
那他們皇馬怎麽解釋？
當然這句話並不是說皇馬並不厲害啊，隻是銀河戰艦這麽些年來的混亂，這三位完全是深有體會的，頓時三個人隻能相顧無言。
“你們畢竟是球員，沒有跳脫出球員的那個圈子。”胡安擺擺手，“實際上著也是不少人的認知——球星越多越厲害嗎？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實際上的情況是，球星越多，球隊裏麵越混亂呢不是嗎？”
“……”皇馬三人組再次覺得自己膝蓋一疼。
“而且實際上球星越多的球隊，就更容易出現一些狀況，比如說……球隊的核心是誰，球隊的主要火力點是誰，以及球隊主要帶節奏的人是誰？”
胡安一攤手：“還是那三支球隊，你們來說說看？”
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爭先恐後開口：“法國核心是齊達內！”
“主要火力點肯定是亨利啊，不是他還能是誰？”
“主要帶節奏的人肯定也是齊達內，馬克萊萊不會帶節奏，他專注防守一百年；維埃拉倒是有可能，不過據我所知維埃拉對齊達內的指揮是很服從的。”
“意大利也沒什麽爭執吧？主要帶節奏的是皮爾洛，主要攻擊點是因紮吉和皮耶羅……不過我想說他們的主力進攻點歲數是不是有點大了？都三十多了……”
“這點無所謂！核心肯定也是皮爾洛，頂多他周圍配上一個加圖索？”
“對，對，這兩個人配合起來很難打的！”
眼看著他們似乎想要就意大利這個“胡安內定的世界杯冠軍”陷入熱烈討論，胡安本人有些看不下去了，涼涼問道：“阿根廷呢？”
“……”
“……”
“……”
三個人同時沉默了，接著異口同聲。
“核心裏克爾梅！”這是篤定的勞爾。
“前場特維斯，或者是克雷斯波？我覺得特維斯的可能性要大一點。”這是卡西利亞斯，作為門將他對於前鋒的熟悉程度還是挺高的——雖然這兩位他也沒有真正實戰過。
“帶節奏的人應該是艾馬爾？”古蒂兩眼一抓瞎，直接選了一個和自己最相似的人來說。
卡西利亞斯有異議：“不是吧，帶節奏的人能這麽弱勢？”
“怎麽就弱勢了？”古蒂覺得自己的尊嚴似乎連同著艾馬爾一起收到了挑釁——雖然說一直都今天他也沒有和艾馬爾說上一句話，然而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就是站在艾馬爾這一邊的。“你說伊戈爾，我在比賽的時候是不是也算是皇馬的核心？”
“……”卡西利亞斯謹慎地看了看他，“你想聽我說實話嗎？”
“不想。”古蒂雖然知道自家好友這是在開玩笑，不過還是嚴詞拒絕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來科學分析一下，”卡西利亞斯伸出手指，“第一，艾馬爾是作為裏克爾梅的替補被招進國家隊的，第二，阿根廷那個教練也說了，今年要隨便裏克爾梅怎麽踢，‘隻要他高興’……聽聽這樣的話，整個西班牙國家隊裏有人有這樣的待遇嗎？沒有！”
“至少在巴西有一個……”古蒂想了想，迴答。
“……巴西那是一個？”勞爾終於忍不住也開口說了一句，“那分明就是一群！”
巴西那一群幾乎都是無組織無紀律的，平時在俱樂部裏麵的時候就踢得很是隨意，尤其是羅納爾多、羅納爾迪尼奧這樣的球員，他們這種等級的球員在俱樂部裏麵的時候基本上也就是一個待遇——隨便踢！
隻要他們心情高興，踢得開心，隨便他們怎麽樣踢！！
這樣的球員在俱樂部裏麵已經被被寵壞了，現在拿到國家隊來說？
說真的，胡安並不是那麽樂觀。
古蒂似乎還不像是覺得有什麽問題的樣子，於是勞爾歎了口氣：“古蒂，你想想羅伯特·卡洛斯和羅納爾多平時在更衣室的樣子……”
古蒂稍微迴想了一下，臉色就變了，而這個時候勞爾的聲音也悠悠傳來。
“無組織、無紀律，隊內人體廣播，八卦小喇叭，以及散漫的個性……這樣的人，巴西隊裏至少有八個。”
“？！！”古蒂雙手抱頭，露出了一個驚恐的表情，隨即他臉上的驚恐就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幸災樂禍：“我等著看巴西內訌！”
“巴西這麽多年來也沒有內訌，這次更不會的，因為巴西人就是這麽個性格。”胡安歎了口氣，“而且今年巴西還召了幾個小的的進去……我已經無法想象巴西要怎樣了。”
“所以果然，這麽算起來的話，還是法國的勝算要大一點！”古蒂毅然拍板，“要是前四名是這四支球隊的話我可以理解！”
“不。實際上我說到的這四支球隊裏隻有兩支球隊是前四名，那就是法國和意大利。”胡安答。
“那剩下來的兩支球隊呢？”古蒂問。
胡安頓了頓，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你們猜啊？”
“……看到你這麽笑我就知道，肯定有葡萄牙了。”卡西利亞斯歎了口氣，很是寵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實在是辛苦你了胡安。”
“……什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胡安是有些發懵的。
“我說真的，實在是辛苦你了，”卡西利亞斯繼續說道，“就算是做夢你都不敢想葡萄牙能拿世界冠軍。”
胡安：“…………”
古蒂趁熱打鐵：“對啊，要是是我做夢的話，先是皇馬拿他個一群獎杯，接著西班牙也是拿一群獎杯，然後皇馬登上世界巔峰……哦說起來，你之前是說了西班牙有大力神杯和勞德內杯？”
“對，有，不過不是最近。”胡安直截了當迴答：“還有你那個就真的是做白日夢了！”
“反正是做夢夢一下嘛有什麽關係？”古蒂大咧咧表示他並不在乎胡安的怒瞪。
“我還是覺得要是在意大利和法國之間選一個冠軍的話，我會選擇法國。”勞爾的腦迴路有些清奇，又想到了這個原始話題。
“法國……你們多研究一下吧。”胡安歎了口氣，“法國的確是厲害，我說真的，要不是有意外的話，法國的世界杯冠軍肯定是少不了的，你們相信我。”
“意外？”三個人對視一眼，“什麽意外？”
“……”胡安突然閉嘴。
“你怎麽突然不說了？！！”古蒂都快急死了。
“我想了想，還是不要說比較好。”胡安一臉正色，“你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是怎麽對待看電視劇的時候劇透的人的嗎？”
“……？”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
還是古蒂心直口快，下意識直接開口：“圍毆一頓……”
“對啊，圍毆一頓，而且還是在球場上的合法圍毆。”胡安輕咳一聲，“你們說句老實話，我現在這樣算不算是在劇透？你們待會兒是不是要再揍我一頓？”
三個人沉默以對。
的確，如果說他們的世界就是一部電視劇，而他們所有人就是這部電視劇裏的任務的話，現在的胡安·迪亞斯這種做了個夢預見未來的本事，實際上不就相當於對他們劇透了後麵的發展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接下來帶日子是不是就索然無味了？
“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麽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兜圈子不說了。”古蒂嘿嘿笑了起來，“看來是剛才‘劇透’的時候被我們仨給打怕了吧？”
“……”胡安一臉無奈，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剛才自己要被三個人一頓胖揍。
說真的，無論是誰要是知道自己未來那麽慘都要不爽的。
“不過你也說了，那是沒有你的情況下，現在有你了會是什麽情況？”卡西利亞斯突然問道，“畢竟找你來說，實際上夢裏和現實還是改變了很多地方的，比如說拉科魯尼亞，比如說很多的球員，還比如說我們……既然是這樣的話，世界杯應該也不會像是以往那般吧？”
“我不知道。”胡安沉聲迴答，頓了頓，也算是作為補充，他繼續說道：“實際上我也知道，什麽我自己一個人改變了周圍所有人的人際關係又或者是拯救了一支球隊，這都不是什麽大事兒，真正的大事，比如說世界杯，我的影響能力還是很小的。”
“不，你在球場上的時候沒有人會這麽認為的。”古蒂吐槽。
“別打斷我！”胡安舉起了手機，手已經放在了5號鍵上，古蒂一看到就慫了——那是代表了大佬的快捷鍵。
“雖然說我差不多已經將拉科魯尼亞弄了一個天翻地覆，但是實際上呢，我對西甲的影響……我對整個足壇的影響有那麽大嗎？不，我隻是一個球隊的小教練，僅此而已，不是嗎？”
“……………………”不知為什麽，麵前的三個人都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就算是我在什麽地方造成了一點什麽改變，但那也是因為我身後站著整個球隊、整個俱樂部的功效，拉科魯尼亞無論怎麽說也是西甲俱樂部裏麵的二十分之一，自然能稍微掀起一點水花……可是現在我隻是一名普通球員，甚至都算不上是球隊主力，這樣的我能給世界杯帶來多大的變化？”
“………………”三個人的表情更複雜了。
古蒂張了張嘴想要開口，不過在瞥到胡安手上的手機之後還是硬生生憋迴去了，勞爾拚命衝著卡西利亞斯使眼色，卡西利亞斯有些無奈，最後還是開口：“……胡安，我想問你一句話。”
“什麽？”胡安眨眨眼。
“你能不能對你自己有一個明確的自我認知？”卡西利亞斯幾乎是歎息出聲了。
“我覺得我自我認知很準確啊？”胡安想了想，很是自信地反問。“有什麽地方不對的嗎？”
他以前的確是一名小教練，現在也的確隻是一名普通的板凳球員啊！
“……一名球隊的小教練讓整個足壇發生動蕩和海嘯一般的大討論，與此同時還在自己執教的菜鳥賽季獲得了三冠王？”古蒂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懟他了，“一個普通的球員能在退役一年後被國家隊召喚迴來繼續踢球，而且還用小組賽當熱身賽？？恕我直言，就算是勞爾在國家隊都沒有這個待遇……”
勞爾已經是西班牙的核心級人物了，可以說他幾乎是整個西班牙國家隊的代表，他都沒有這麽個待遇，平時熱身賽的時候還是要乖乖上場，友誼賽有的時候會坐在邊上，有的時候也還是要上場的。
結果這位倒好……在葡萄牙國家隊內幾乎已經是被他們的主教練給無底線溺愛了吧？！
“我覺得還好？”胡安想了想，小心翼翼迴答。
“才不是還好好麽？！”勞爾歎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真的很想說，胡安你對自己的自我評價實在是很奇怪……”
“有嗎？”
“很有！”古蒂嘿嘿笑了起來，“在夢裏那麽不可一世像是全世界沒了你就不行了一樣，怎麽到現實生活中給自己就定義得存在感這麽小？這簡直都不像是你了。”
“所以我說了我那個夢是……哎呀……”胡安想了想，發現自己也說不清，隻能放棄了，“我說句老實實話啊，我真的不是自我意識過剩，也不是覺得自己突然就不行了，我隻是實事求是而已，真的！”
“夢境裏的自傲和現實中的自卑……胡安，你這個心理很有問題啊。”勞爾煞有介事地分析，“我覺得這事兒你可能要和伊戈爾互相交流一下。”
“勞爾！”卡西利亞斯不知道怎麽突然就急眼了。
“別這麽看著我啊伊戈爾，難道你們倆不需要交流一下嗎？”勞爾挑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有些懵懵懂懂的胡安，“胡安這個人啊……一直都是智商高，情商總是忽高忽低的，我懷疑他這輩子所有的情商都被狗吃了，不然的話你們不可能認識十多年、對對方有好感也很多年了，近些年才在一起不是嗎？”
“……我突然覺得你似乎是在說我沒情商？”胡安眯起眼睛。
“平時的時候情商還是挺高的，不過談戀愛的時候就不一定了。”勞爾瞥了他一眼，一點都不客氣。
“勞爾！！”卡西利亞斯覺得自己應該要阻止勞爾繼續說下去，然而他忘了，皇馬的第一嘴炮並不是勞爾，而是古蒂。
“說起來胡安你也是該和伊戈爾好好談談了，我覺得你們倆之間這點還是很相似的。”古蒂嘿嘿一笑，“伊戈爾也夢到過你哦？”
“是嗎？”胡安意外地看了一眼伊戈爾，喜上眉梢——笑意幾乎都快要從眉眼間溢滿出來了。
勞爾和古蒂幾乎是同時悶哼一聲，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已經飛向了拉科魯尼亞……要是他們本人也飛向那裏就更好了，留在這裏也是大口吃狗糧的命！！
“對。”卡西利亞斯毅然點頭，不過他很快就想要岔開話題：“不過古蒂你也別說我，難道你沒有夢到過大佬嗎？”
“我夢到過啊！”古蒂迴答得理直氣壯，“不止一次夢到過呢，放心吧！”
“……”對於這種十分厚顏的人，卡西利亞斯實在是沒話說。
“我也夢到過莫羅，別看我了。”勞爾笑著擺擺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你和胡安討論一下也很正常啊。”
“以前也不是沒有夢到過不是嗎？”胡安喜上眉梢，“我記得以前你那個夢，還吃醋了呢！”
“吃醋？？”勞爾和古蒂異口同聲。
等等，卡西利亞斯之前和他們說夢的時候可沒有吃醋這麽一個環節啊？而且之前他們聽到這個夢的時候還有點心有戚戚的？？
“……這個你就不要提了好麽？”卡西利亞斯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裏。
“有什麽關係？”胡安眯起眼睛笑，“那這次是夢到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是我羅生日！依照慣例加一章羅總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