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讓我們將時間拉迴到足壇爆炸前的晚上，珍·史密斯和薩拉·卡波內羅在餐廳裏為情互毆之後。
雖然中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可是菲戈推薦的地方還是很棒的，他們吃得很是開心，在迴到卡西住的酒店時，西班牙人還在興致勃勃地唾沫橫飛：“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她就那樣坐過來……然後我說，‘小姐，請你自重。’”
“然後她說什麽？”胡安很是捧場地接了一句。
“然後她說，‘你讓我自重，你才應該冷靜一點吧？’我就告訴她，‘得了，你的臉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假的一樣，一點都不自然好看’……然後她就怒氣衝衝跳了起來，差點扇了我一巴掌。”
胡安滿臉都是“”的表情，翻譯過來就是：你特麽在逗我？“你真的這樣說了啊？對女孩子這麽壞，以後你要怎麽找女朋友……”
“嘿嘿，當然是真的，女朋友就算找我也不會找她這樣的啊。”卡西說得頗有些心虛，當然，他也就是仗著胡安當時不在所以可以瞎掰情況出來，“不過，你會不會討厭我啊？你會不理我嗎？”
“我為什麽會不理你？”胡安一臉驚詫莫名，“不過我還挺驚訝的，那個薩拉應該是你一直很喜歡的類型吧？”
“才不是呢！”卡西立刻反駁，然後眨眨眼，“你不嫌我對女性不紳士？”
“不會啊，你想怎麽對待一個人是你自己的事。”胡安隨意擺擺手，“你不喜歡她，我不和她接觸就是了。”
“那如果當時你在場會怎麽說？”他們已經走到了房門前，卡西低頭摸索著掏出房卡，順便逃避看胡安的表情。
“嗯……我大概會說，‘我支持卡西，姑娘請你自重’。”胡安笑著迴答。
“嘿嘿，我就知道你會護著我的。”卡西咧嘴一笑打開房門，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呢，就被胡安往門裏一推。“？？！”
他一個踉蹌，迴頭一看胡安已經關上了房門，衝著他邪魅一笑x
“你……你想做什麽？”卡西縮了縮脖子有些擔驚受怕，胡安冷笑兩聲，伸出自己的手就將他摁倒在地。
“喂！！”
卡西如同受驚的鹹魚一般開始垂死掙紮起來，兩個人就在卡西利亞斯的房間裏打鬧起來。胡安撩遍西甲所有青訓，但無論怎麽說還是卡斯蒂亞最為熟悉，尤其是卡西，胡安幾乎掌握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弱點，不一會兒卡西就癱軟在地沒有了力氣，還是被胡安給架到了床上。
兩個人四仰八叉地看著天花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誒……胡安，你說下賽季贏的會是拉科還是皇馬？”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胡安挑眉轉頭看他。
“我不想聽你講話。”卡西無奈揮揮手，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後，卡西忍不住還是開口，“誒，你說，誰會贏，誰會變得更好？”
“你不是不讓我說話嘛？”胡安一臉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發，他的頭發已經有些長了，怎麽看都是該剪一剪了，可是胡安似乎並沒有剪掉的打算，這讓他看起來更加柔和一些。
“你說說看唄。”卡西嬉笑迴答。
“我覺得啊，”胡安想了想一臉無奈，“可能還是皇馬吧，拉科都被挖成這樣了，我現在要做的不是奪冠，而是複興。”
“不是奪冠，而是複興……嘿，很有道理。”卡西一笑，“那你覺得巴薩呢？”
“巴薩有羅納爾迪尼奧，不過皇馬有阿爾瓦羅，也不怕他。”胡安懶懶地翻個身，“你也知道，進攻球員總是會比後衛要更加出名一些。”
卡西迷之沉默了一會兒，很是猶豫地問道：“哪個阿爾瓦羅？”
“……阿貝羅阿！”胡安歎了口氣，以後他還是不要叫名字，直接稱唿姓或者昵稱算了，不然根本就拎不清。
“你確定？”卡西一臉懷疑，“他還比你小一歲呢吧，我記得現在他還在卡斯蒂亞裏沒調遣上來……”
胡安微笑：“你等著瞧就是了，目前我最主要的問題還是關於比賽，青訓上我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可是一線隊的首發總歸來說還是很要命的。”
“你不是讓豪爾赫去找人了嗎？”卡西詫異偏頭看向胡安，可也隻看到他暗金色隨意垂下的發，柔軟如同羽毛一般落在被子上。
“就算是去找人了，我今天才交接完不動產，而姑媽也不過是前兩天才將錢給我，總歸還是需要一點時間。”說到這裏的時候胡安也是很想歎息，現在和他年紀一般大的才比較好上場，比如說波爾蒂略、誇雷斯馬他們，可是這個年紀的球員，名不見經傳的也已經很少了。
——稍微出點名的，他們會不會來拉科是一碼事，拉科有沒有錢買就是另一碼事了。
卡西利亞斯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門將方麵呢？”
“門將……我有一個16歲的候選人。”胡安無奈一笑，“好像是有點小了，上青訓的場倒還不錯。”
卡西利亞斯張了張嘴，上次被拒絕還曆曆在目，雖然知道這次一定也是被拒絕，可他還是開口了：“租我吧。”
“嗯？”胡安愣了愣，“怎麽又提起這個了？我不是說了，你留在皇馬比和我到拉科去吃苦要……”
西班牙人並不吃這一套，快準狠地直掐核心：“胡安，你帶我走吧。”
室內一下子又寂靜了起來，可是這一次，一邊是緊張和焦急，另一邊卻宛如石牛入海，什麽反應都沒有。
他深吸一口氣，再度開口再接再厲：“胡安，我想跟你走，我想和你在一起。”
對於這種接近於告白的話語，他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說不出來了，可是一說出口才發現，也不過是如此，他果然還是適合直接表達出自己的心意。
然而，卡西利亞斯在這裏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時候，胡安直起身，掏出了手機。
“你要做什麽？”卡西利亞斯滿頭問號地也跟著直起身，胡安的迴答很是直接幹脆：“我去租你，現在就讓豪爾赫向皇馬報價。”
算來的話，門將其實應該算是所有球員裏耗費最少的那一類別，首先俱樂部有自己培育出的門將，如果實在是不行了才會從外麵買一個，而買賣門將的錢從來都是四百萬以內上下，根本沒什麽大的噱頭。
再說了，門將受傷也不是很多，用起來這麽長久，堪稱超長待機，像是布馮他們往門前一戳就能站個十幾二十年的不費勁，可以說就算一開始的時候多花點錢，那也是很劃算的。
豪爾赫滿口答應去幫他問價就掛掉了電話，卡西在一旁躊躇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的迴答呢？”
“什麽？”胡安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我是說，對剛才我說的那句話，你的迴答是什麽？”卡西很緊張，他人生二十多年來沒有一天是這麽緊張的，然而麵前的人思索了一會兒後露出恍然的表情。
“我已經迴答了啊，我已經讓豪爾赫向皇馬提出租借合同了，你瞧瞧你，就在我旁邊還沒聽清我剛說的什麽。”
“……不是……”卡西利亞斯張張嘴，有些無力。
麵前這家夥是不是傻子上身了？！
“那是什麽？”胡安還是很迷惑不解。
“……算了，你給我迴去！”卡西利亞斯的臉已經快蒸熟了，然而麵前這人還是在很認真地絞盡腦汁想著什麽，忍無可忍的西班牙人跳起來拖著人就想將他趕出去，“砰”地一下就被胡安給鎮壓了。
“你說清楚啊，究竟怎麽了？”胡安自然也能看到自家基友臉上那糾結的表情，然而他甚至都不知道基友在糾結什麽！
不得不說，這也是卡西和胡安兩個人的“友誼”前些年的時候那麽相愛想殺的緣故，胡安很容易就能摸透其他人的心理，直到突然有那麽一天，他開始弄不明白卡西的想法了，而且每次似乎都能理解錯誤，兩個人童年時期還算可以的關係立刻在青春期開始勢同水火起來。
卡西被他整個人壓製在床上動彈不得，可是他倔強地用胳膊捂著自己的臉，怎麽都不肯和胡安對視。
“你先迴去吧，我心情有點亂。”
胡安滿懷鬱悶地離開，他好半天都沒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氣氛一下子變得那麽奇怪，可是至少現在讓兩邊冷靜一下會比較好？
直到胡安離開好一會兒，卡西才將胳膊從臉上挪開，他整張臉都已經漲紅了，坐起身看著門的方向。
“這個白癡……”
胡安走在迴酒店的路上，豪爾赫的電話已經再度打了過來：“你這樣算轉會前私下接觸球員的。”
“算嗎？我們又沒談任何合同上的事情，再說了，誰都知道我們倆是多年的朋友。”胡安理直氣壯，可以說所有的教練裏也隻有他可以昂首挺胸地說和球員是多年的朋友了——
這不廢話麽，都是一起訓練吃喝同住、在一塊地上踢球長大的。
“算了，反正這也是無所謂的事情。”豪爾赫歎了口氣，“皇馬拒絕了咱們的報價。”
“報了多少？”胡安挑眉問道。
“三。”豪爾赫直接迴複道，他們之間的談話已經默認單位是以“百萬”開始計算的，免得每次都要說一大堆的數字浪費時間。“不過皇馬說，不租，賣更不可能。”
“看來皇馬總算還是知道伊戈爾是他們目前唯一靠譜的後防。”胡安輕笑兩聲，“那波爾蒂略呢？”
“皇馬同意進行下一步的合同談論了，還有，我找到一個卡西的替代人選……迭戈·洛佩斯，你覺得怎麽樣？”
“迭戈啊，也行。”胡安一笑點頭，都是老朋友，“他本人什麽說法？”
“他本人還挺樂意的，好像你們的關係挺不錯嘛。”豪爾赫也笑道。“胡安，你人緣這麽好，怎麽偏偏就老是不開竅？”
“啊？”胡安一愣，“什麽不開竅？”
“感情啊！……唉，算了，我還是不多說了，你們自己折騰去好了。”豪爾赫輕咳一聲立刻岔開話題，“卡西和你怎麽說？”
“噢，他說想去拉科，想和我在一起。”說到這裏的時候，胡安臉上的表情已經忍不住柔和下來，“他真是我一生的兄弟。”
“噗！！”電話裏豪爾赫似乎噴了什麽東西出來，然後開始猛烈地嗆咳，胡安愣了愣：“你怎麽了？”
“我沒怎麽！”豪爾赫頗有些撕心裂肺的意思，“你老實告訴我胡安，卡西說的那個想在一起是不是像勞爾和莫倫特斯那種在一起？”
“是啊。”胡安很是茫然地迴答，然而豪爾赫剛鬆一口氣就聽見電話對麵的人補充了一句，“大家不都是好朋友、好兄弟嗎？”
這是什麽低到可怕的情商？連他這個經紀人都已經有所察覺了好嗎！
明明處理其他關係的時候都挺好的，而且關於人際也很是從容，可怎麽一到感情這些事情上的時候，胡安就直接變了個畫風？！
……還是他在裝傻？
豪爾赫突然哆嗦了一下。
他和胡安相處了很多年，可還是覺得自己不夠了解他。畢竟當時他窮困潦倒，甚至也隻是一個在裏斯本剛剛起步的小經紀人，名不見經傳，那時胡安還沒升上卡斯蒂亞b隊，當他鼓足勇氣跑到馬德裏來見這人的時候，幾乎一下子就簽約成功，這件事讓他久久以為身在夢中。
從和胡安見麵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摸不透少年的心思。
不過就現在來看，他也不需要摸清，畢竟中間曆經了這麽些年，他也算是摸清了胡安的一些脾氣，關於他的想法也很是讚同。
無論是不是裝傻，反正這就是胡安自己的意見和想法，他隻需要表示支持就可以了。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安德拉德率先坐到了胡安的身邊，並且衝準備坐過來的菲戈和克裏斯蒂亞諾一笑：“不好意思，我找胡安有點事。”
兩個人對視一眼了然點頭，而胡安對他這時候坐過來也是心知肚明，一點都不著急地撕著麵包。
“胡安，你……”安德拉德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拿出報紙，“你看今天的《馬卡》了沒？”
“沒有，馬卡說了什麽？”
“說了關於拉科，關於財政，還關於……你。”安德拉德表情有些複雜，他是真沒想到，胡安說到做到，答應了拯救拉科就用上自己的一切來賭，這簡直是太瘋狂了。
胡安瞥了一眼，看到了頭條上屬於豪爾赫·門德斯的大腦門，心下了然：“拿來我看看。”
他擦了擦手，從安德拉德的手中接過報紙，安東尼被發現和他有關，胡安一點都不驚訝，他也知道這一定是豪爾赫的主意，將注意力都集中到歐洲這邊來對他們是有好處的，畢竟是要去大浪淘金。
在迅速瀏覽完上麵報紙對事件的解讀之後，胡安往下看去，這麽一看他就忍不住挑眉。
《馬卡報》似乎對他的做法持有很肯定的態度，報紙裏寫道：“胡安相當於用自己的一切來賭拉科，他相信拉科一定會為他盈利，曾經我們一直覺得，胡安·迪亞斯如同一杯白開水，無趣而古板，沒有一點西班牙年輕人該有的朝氣，甚至在比賽的時候也是如此。”
“在上場比賽的時候，偶爾一兩次就罷了，可他卻一直保持著令人乏味的冷靜，缺少了一場足球比賽應該有的激情，當然這也不是說他沒有給我們帶來激情，在危急關頭他如同淋頭而下的冰水，能幫助球隊迅速冷靜下來，帶領大家走向巔峰和勝利，可大多數時間，他的不配合都讓我們媒體記者吃盡苦頭。”
——很顯然，馬卡對於胡安的怨念也很深，或者說大部分西班牙媒體對胡安的怨念都很深，畢竟在作為球員的時候他從來不接受采訪，結果一到英倫三島，嘿！
這麽差別對待，那他們就不樂意了！
“然而事實證明，全世界都錯了。胡安雖然像他父親一般，總是維持著沉默和平淡的表情，可他體內還是流淌著鬥牛士的鮮血！他熱愛冒險、投資和走在最危險的懸崖邊緣，他敢於放手一搏！就算表麵上是冷得像冰又寡淡的青年，可實際上我們想一想，胡安在離開皇馬後的選擇是什麽？！”
怒吹一波阿爾貝家族之後，《馬卡》開始舉例子——“曼聯！紅色，鮮血般的紅！葡萄牙更是烈焰灼林！這都足以證明他心中的血性！什麽？拉科是藍白條紋衫？……那隻能說明，在胡安心中還是理智占據上風吧，尤其是在迴到西甲的時候。”
作為坐落首都馬德裏的報紙，馬卡還是很謹慎地將西班牙換成了西甲，盡量避免一切政治因素，而是專注於足球，這點來說做的很棒。
胡安邊喝水邊看完了報紙，很是從容地挑眉看安德拉德：“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喂喂，那可是二點五個億，不是二十五歐元，你稍微給點反應好不好？！”安德拉德都快崩潰了，雖然他們球員的工資也算是比較高的那一類了，可再怎麽高也不可能說高到可以隨便拿出二點五億不眨眼的地步吧？！
“就當是給自己投資了嘛。”胡安說完也不顧大家的目瞪口呆，擦擦嘴就準備起身離開，這時候德科攔住了他：“等一下胡安，其實我這裏還有一個……”
“？”胡安接過一看，《世界體育報》。
“胡安·迪亞斯的這種做法實在是太過冒險和激進了！如果失敗了要怎麽辦？一點都不考慮後果如何，莽撞、愚蠢！原本我們還以為，他會遺傳到母親的貴族和穩重沉著，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21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夥而已！讓我們看看他之後在拉科的表現吧，上帝保佑超級拉科不要這賽季就降級！”
胡安翻了翻報紙，發現通篇都是在批判他之後，便也放下了：“怎麽？”
“胡安……你就沒想過嗎，要是真失敗了怎麽辦？”安德拉德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他也不知道胡安究竟是哪來的勇氣和自信，老實說一開始的時候求胡安也隻是期望他能想個法子，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先是破紀錄成為拉科的新任主帥，現在更是拿出了一大筆錢來支援拉科的建設！
一想到現在拉科的巨變可能都是他一句“救救超級拉科”引起的，簡直讓安德拉德有點坐立不安了。
“失敗怎麽辦？”胡安歪頭想了想，他發現周圍幾乎大部分的球員都在看他，連遠處教練席那裏，也有人三三兩兩往他的方向看來，他一愣，總算是意識到一件事——
這是在等他表態呢，無論是即將要去或者已經是拉科的球員，還是有那個打算的，都在評判著他的可靠程度，而這次迴答可能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胡安沉默了一會兒，他自然也知道大家想聽到什麽迴答，無非就是“同舟共濟”之類的，可是他偏偏不這麽說，而是起身一笑：“拉科是我封地，就當投錢做經濟建設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
“噢……”克裏斯蒂亞諾總算是反應過來，一拍大腿，“胡安好像是說過，他母親世襲給他一小塊地！那時候我還嘲笑他呢，一塊田怎麽能用世襲……”
誰特麽知道他說的一小塊地居然是一個城市啊！！
“行了，都別想了，今天晚上就是決賽，你們都準備好了沒？”胡安直接揮揮手打斷大家的呆滯，“我事先說一句啊，這場比賽就是最後了，我們離歐洲杯也隻有一步之遙，誰掉鏈子誰就完蛋了，我花多少錢都要把他弄到拉科來往死裏抽打，明白沒？”
“你！克裏斯蒂亞諾！說的就是你！不準故意掉鏈子！你演技太差了我看得出來！就算我沒法抽打你，照樣也可以打電話給爵爺讓他好好給你來一堂愛的教育！那不是他寵你就能了結的！”
當晚，在裏斯本競技的光明球場，歐洲杯的決賽正式到來。
“比賽雙方分別是葡萄牙隊與希臘隊……真的是萬萬沒想到啊。”直播間的解說感慨道，“希臘簡直就是一匹大黑馬，幹掉了法國，殺死了捷克，狙擊了一個又一個的大牌巨星……這麽多場比賽下來，除了開幕賽的時候對陣葡萄牙，其他情況下他們就沒輸過。”
“而另一邊，葡萄牙也就在正常賽時裏平過一場英格蘭，最後進入點球大戰憑借著門將的進球獲勝，更要命的是，也隻有那場比賽，是全程沒有胡安任何一點影子的。”
“這場比賽，胡安再度首發出場，哦上帝，他也是我解說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還能在球場上自由踢球比賽的主教練……總而言之！讓我們看看今晚兩隊的表現！”
“究竟是東道主葡萄牙捧起獎杯呢，還是希臘大黑馬一路成為最後最大的贏家？！”
兩邊球員上場熱身，由於是在自己的主場，葡萄牙隊幾乎得到了滿場的歡唿，在麵對希臘的時候，光明球場也並沒有像其他幾座球場一樣保持了冷漠忽視的態度，而是開始對他們進行漫天的噓聲。
這也算是進步了？
當他們熱身完畢、迴到球員通道的時候，胡安還特意找到了之前和他起衝突的希臘球員，上去就是一陣嘰裏咕嚕，別說葡萄牙隊了，希臘那邊都有些懵逼，不過很快，他們倆就愉快地聊起來了，幾分鍾後胡安站了迴來。
“……胡安，你剛才在說什麽？”克裏斯蒂亞諾看了看希臘那邊，發現他們都是一臉疑惑和不解，又看看胡安。
胡安“噢”了一聲，輕描淡寫：“我這些天抽空學了兩句德語，和他道聲歉，之前比賽是我對不住他。”
“你什麽時候學的？！”克裏斯蒂亞諾一臉震驚，他自然也看到了胡安這些天忙得連軸轉，連和朋友出去玩都是擠出來的時間，他是在什麽情況下學會的這兩句話……
“就這些天的時候吧，稍微跟著念了幾遍。”胡安很是淡定，“不過就是隨便說兩句而已，我也隻會那幾句了。”
也幸好隔壁沒人會葡語，不然的話早就吐血了。
大哥，你會幾句能和咱聊半晌？
很快就快到了球員排隊準備出場的時間，胡安低頭一看，今天分配給自己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兒，正仰著腦袋眼巴巴地望著他，一副想要抱抱又不敢的樣子，胡安一笑蹲下：“怎麽了？”
“您能給我簽個名嗎？”她指了指自己的麵前，奶聲奶氣地問道：“寫上，‘送給我的妻子，維羅妮卡。’”
“維羅妮卡是誰的名字？”胡安忍笑接過她遞來的筆，開始在小孩的胸前比劃著簽在哪裏比較好。
“當然是我的！”小女孩昂首挺胸大聲迴答，惹得前後幾個人都忍不住迴頭看看可愛的小姑娘，然後忍俊不禁。
胡安也是失笑搖頭，他一直認為現在這麽大年紀的小姑娘比較喜歡勞爾那種類型的呢：“小姑娘，你這是要和我結婚？”
“對！我長大後要當你的新娘！”她很是幹脆地點頭承認了，胡安無奈一笑，低頭在她的衣服上簽名。
“送給小甜心維羅妮卡，胡安·迪亞斯。”他簽完名之後將筆還給她，很是溫柔地拍拍小姑娘的腦袋：“妻子這個稱唿，等你長大後我們再細細討論一下。”
“好！”小姑娘被哄得兩眼放光，連連點頭，直接讓所有人都歎為觀止。
啊，這天生自帶的撩妹技能……
殊不知，尤金妮亞母女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臉。
“尤金妮亞，你看他這像是情感白癡的樣子？”女人終於忍不住問了自己的女兒，而她的女兒則是不負眾望吐槽了一句：“我看他不是不知道，是根本就沒往那方向想才對。”
“總覺得小時候我們教他要對女孩子溫柔體貼似乎是個錯誤的決定……”
“我也覺得，不過也是我們害得他一直對女孩子沒什麽興趣，隻願意和男生在一起玩不是嗎……”、
母女兩個在電視這頭深刻反省著自己，而胡安在簽完名之後又給了小姑娘一個擁抱，周圍的球童也是眼巴巴看著，可是都沒主動動作，而是轉而抬頭開始盯牽著自己的球星，總有一兩個受不了的也低頭開始簽名。
克裏斯蒂亞諾特別喜愛小孩子，所以無論是誰到他的麵前，他都要親親抱抱再摟一摟，簡直就是愛不釋手，胡安一轉頭就看到小隊友癡漢力十足的表現，忍不住無奈輕咳一聲。
“克裏斯蒂亞諾。”
小隊友立刻跳了起來站好，可是他的臉已經漲得通紅，胡安不禁開始感謝現在還沒流行美黑：“你這麽喜歡小孩啊？”
“對啊，我特別喜歡小孩子。”一說到這句話，克裏斯蒂亞諾的眼神都開始柔和了，他揉了揉手邊上小家夥的腦袋，那孩子也有著一頭卷曲的發，眼睛大大的看起來很可愛。“我一直在想，以後要是也有個血脈相連的孩子，那人生應該就完整了。”
噢，這個十九歲的孩子已經開始想著當爸爸了？
胡安忍不住一笑：“你女朋友穩定下來了？”
一說到這個，葡萄牙小將直接就萎靡不振了，蔫蔫迴答：“沒有。”他到現在都沒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穩定下來的人，之前在裏斯本談的女朋友，在剛到曼聯的時候就已經分掉了，一個賽季裏他周圍也有了很多鶯鶯燕燕，然並卵，短暫的沉迷有，可是長久的迷戀還真一個都沒有。
“連女朋友都沒有，你還想有孩子？”胡安無奈搖搖頭。
球員入場了，他們倆停下了講話正準備邁步走，結果前麵的魯伊·科斯塔迴頭很是意味深長地一笑：“孩子的媽和女朋友是兩碼事。”
這句話直接就讓兩個涉世未深的小年輕給弄懵了，他們互相看看沒說話，而是老實跟著隊友上場，隻是關於這個問題，胡安轉瞬就忘，卻留在了某人的腦海裏。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這裏是天空體育，正在為您轉播歐洲杯決賽葡萄牙對陣希臘的比賽，目前是葡萄牙的球權。”
天空體育的解說下意識隨口說了這麽一句，然後低下頭準備喝口水整理一下自己，畢竟待會兒誰也不知道需不需要大吼，然而他就是仰頭喝水這一會兒瞟了眼屏幕，然後“噗”的一聲水噴了滿桌。
“咳咳……wtf？！”
在他幾近詫異的質疑聲中，希臘的隊長，紮戈拉基斯已經高高舉起自己的手跑向邊線，周圍是蜂擁而上的希臘球員，而在大屏幕上，比分已經變為了0-1——葡萄牙在前，希臘在後。
“比賽開始十三秒，希臘對葡萄牙的閃電突襲！！巴西納斯和察塔斯虛晃一招，隨後將球遠傳給揚納科波洛斯，揚納科波洛斯一個長傳就將球轉給了紮戈拉基斯……一個遠射！誰都沒能反應過來！”
的確是誰都沒能反應過來，連胡安都難得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畢竟當時在中場拿球的人是魯伊，他雖然速度慢，可是很難被人斷下球來的，可能還是比賽剛開始沒有提起勁？
魯伊黑著一張臉跑迴來的時候，胡安迎了上去：“剛才是怎麽迴事？”
“別提了，”他難得的罵了一句髒話，“我的錯，我會彌補的。”
胡安也沒說什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比賽剛開始不到一分鍾就被進球，對士氣其實是很重大的一個影響，尤其還是在球權原本是在他們這裏的時候。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魯伊·科斯塔簡直拿出了自己的畢生絕學，其實不用多說，這可是他國家隊的最後一場比賽，結果居然球就在自己的腳下被斷走了，那是何等的羞恥啊？！！
胡安也知道自家前輩心中的羞憤之情，所以每當將球斷下或者是傳到自己腳下的時候，他都會將球往魯伊的方向送去，而德科也是明白胡安的心思，一時之間前後場專往中場喂球的奇景出現了。
“……葡萄牙隊可能是想讓魯伊科斯塔一雪前恥？”直播間的解說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可是現在他們的主要目標不是先進一球扳平比分嗎？”
魯伊科斯塔也是氣瘋了，來迴組織了幾趟進攻都被擋了下來，可就在他深吸一口氣準備再來一趟的時候，菲戈直接從他的腳下斷走了球。
“？！”全場包括魯伊科斯塔都沒想到，他的球再次被斷，始作俑者居然是他的隊友和隊長，然而菲戈也沒有將球控在自己的腳下，而是即刻就傳給了馬尼切，馬尼切猶豫了一會兒，眼見著希臘的球員們要逼迫上來了，連忙按照菲戈指示的方向帶著球就往希臘的半場跑。
“路易斯你做什麽？！”
“冷靜點，魯伊。”菲戈也是無奈，胡安都已經使了半天的眼色給他看了，很有待會兒要是他不來，那胡安就自己上腳斷球的意思，可是胡安去斷球和他這個隊長去完全是不一樣的結果，尤其是在比賽途中。
他也是知道自己多年朋友的性格的，之前希臘那一下的確會讓他受不了，他歎了口氣拍拍魯伊的肩：“魯伊，最後一場比賽了，你難道不想捧杯了嗎？”
魯伊科斯塔一愣，沉默了。
這是歐洲杯的最後一場比賽，也是他的最後一場國家隊比賽，他當然懂菲戈的意思。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就算是想報仇那也得等塵埃落定！
讓我們將時間拉迴到足壇爆炸前的晚上，珍·史密斯和薩拉·卡波內羅在餐廳裏為情互毆之後。
雖然中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可是菲戈推薦的地方還是很棒的，他們吃得很是開心，在迴到卡西住的酒店時，西班牙人還在興致勃勃地唾沫橫飛：“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她就那樣坐過來……然後我說，‘小姐，請你自重。’”
“然後她說什麽？”胡安很是捧場地接了一句。
“然後她說，‘你讓我自重，你才應該冷靜一點吧？’我就告訴她，‘得了，你的臉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假的一樣，一點都不自然好看’……然後她就怒氣衝衝跳了起來，差點扇了我一巴掌。”
胡安滿臉都是“”的表情，翻譯過來就是：你特麽在逗我？“你真的這樣說了啊？對女孩子這麽壞，以後你要怎麽找女朋友……”
“嘿嘿，當然是真的，女朋友就算找我也不會找她這樣的啊。”卡西說得頗有些心虛，當然，他也就是仗著胡安當時不在所以可以瞎掰情況出來，“不過，你會不會討厭我啊？你會不理我嗎？”
“我為什麽會不理你？”胡安一臉驚詫莫名，“不過我還挺驚訝的，那個薩拉應該是你一直很喜歡的類型吧？”
“才不是呢！”卡西立刻反駁，然後眨眨眼，“你不嫌我對女性不紳士？”
“不會啊，你想怎麽對待一個人是你自己的事。”胡安隨意擺擺手，“你不喜歡她，我不和她接觸就是了。”
“那如果當時你在場會怎麽說？”他們已經走到了房門前，卡西低頭摸索著掏出房卡，順便逃避看胡安的表情。
“嗯……我大概會說，‘我支持卡西，姑娘請你自重’。”胡安笑著迴答。
“嘿嘿，我就知道你會護著我的。”卡西咧嘴一笑打開房門，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呢，就被胡安往門裏一推。“？？！”
他一個踉蹌，迴頭一看胡安已經關上了房門，衝著他邪魅一笑x
“你……你想做什麽？”卡西縮了縮脖子有些擔驚受怕，胡安冷笑兩聲，伸出自己的手就將他摁倒在地。
“喂！！”
卡西如同受驚的鹹魚一般開始垂死掙紮起來，兩個人就在卡西利亞斯的房間裏打鬧起來。胡安撩遍西甲所有青訓，但無論怎麽說還是卡斯蒂亞最為熟悉，尤其是卡西，胡安幾乎掌握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弱點，不一會兒卡西就癱軟在地沒有了力氣，還是被胡安給架到了床上。
兩個人四仰八叉地看著天花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誒……胡安，你說下賽季贏的會是拉科還是皇馬？”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胡安挑眉轉頭看他。
“我不想聽你講話。”卡西無奈揮揮手，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後，卡西忍不住還是開口，“誒，你說，誰會贏，誰會變得更好？”
“你不是不讓我說話嘛？”胡安一臉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發，他的頭發已經有些長了，怎麽看都是該剪一剪了，可是胡安似乎並沒有剪掉的打算，這讓他看起來更加柔和一些。
“你說說看唄。”卡西嬉笑迴答。
“我覺得啊，”胡安想了想一臉無奈，“可能還是皇馬吧，拉科都被挖成這樣了，我現在要做的不是奪冠，而是複興。”
“不是奪冠，而是複興……嘿，很有道理。”卡西一笑，“那你覺得巴薩呢？”
“巴薩有羅納爾迪尼奧，不過皇馬有阿爾瓦羅，也不怕他。”胡安懶懶地翻個身，“你也知道，進攻球員總是會比後衛要更加出名一些。”
卡西迷之沉默了一會兒，很是猶豫地問道：“哪個阿爾瓦羅？”
“……阿貝羅阿！”胡安歎了口氣，以後他還是不要叫名字，直接稱唿姓或者昵稱算了，不然根本就拎不清。
“你確定？”卡西一臉懷疑，“他還比你小一歲呢吧，我記得現在他還在卡斯蒂亞裏沒調遣上來……”
胡安微笑：“你等著瞧就是了，目前我最主要的問題還是關於比賽，青訓上我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可是一線隊的首發總歸來說還是很要命的。”
“你不是讓豪爾赫去找人了嗎？”卡西詫異偏頭看向胡安，可也隻看到他暗金色隨意垂下的發，柔軟如同羽毛一般落在被子上。
“就算是去找人了，我今天才交接完不動產，而姑媽也不過是前兩天才將錢給我，總歸還是需要一點時間。”說到這裏的時候胡安也是很想歎息，現在和他年紀一般大的才比較好上場，比如說波爾蒂略、誇雷斯馬他們，可是這個年紀的球員，名不見經傳的也已經很少了。
——稍微出點名的，他們會不會來拉科是一碼事，拉科有沒有錢買就是另一碼事了。
卡西利亞斯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門將方麵呢？”
“門將……我有一個16歲的候選人。”胡安無奈一笑，“好像是有點小了，上青訓的場倒還不錯。”
卡西利亞斯張了張嘴，上次被拒絕還曆曆在目，雖然知道這次一定也是被拒絕，可他還是開口了：“租我吧。”
“嗯？”胡安愣了愣，“怎麽又提起這個了？我不是說了，你留在皇馬比和我到拉科去吃苦要……”
西班牙人並不吃這一套，快準狠地直掐核心：“胡安，你帶我走吧。”
室內一下子又寂靜了起來，可是這一次，一邊是緊張和焦急，另一邊卻宛如石牛入海，什麽反應都沒有。
他深吸一口氣，再度開口再接再厲：“胡安，我想跟你走，我想和你在一起。”
對於這種接近於告白的話語，他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說不出來了，可是一說出口才發現，也不過是如此，他果然還是適合直接表達出自己的心意。
然而，卡西利亞斯在這裏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時候，胡安直起身，掏出了手機。
“你要做什麽？”卡西利亞斯滿頭問號地也跟著直起身，胡安的迴答很是直接幹脆：“我去租你，現在就讓豪爾赫向皇馬報價。”
算來的話，門將其實應該算是所有球員裏耗費最少的那一類別，首先俱樂部有自己培育出的門將，如果實在是不行了才會從外麵買一個，而買賣門將的錢從來都是四百萬以內上下，根本沒什麽大的噱頭。
再說了，門將受傷也不是很多，用起來這麽長久，堪稱超長待機，像是布馮他們往門前一戳就能站個十幾二十年的不費勁，可以說就算一開始的時候多花點錢，那也是很劃算的。
豪爾赫滿口答應去幫他問價就掛掉了電話，卡西在一旁躊躇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的迴答呢？”
“什麽？”胡安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我是說，對剛才我說的那句話，你的迴答是什麽？”卡西很緊張，他人生二十多年來沒有一天是這麽緊張的，然而麵前的人思索了一會兒後露出恍然的表情。
“我已經迴答了啊，我已經讓豪爾赫向皇馬提出租借合同了，你瞧瞧你，就在我旁邊還沒聽清我剛說的什麽。”
“……不是……”卡西利亞斯張張嘴，有些無力。
麵前這家夥是不是傻子上身了？！
“那是什麽？”胡安還是很迷惑不解。
“……算了，你給我迴去！”卡西利亞斯的臉已經快蒸熟了，然而麵前這人還是在很認真地絞盡腦汁想著什麽，忍無可忍的西班牙人跳起來拖著人就想將他趕出去，“砰”地一下就被胡安給鎮壓了。
“你說清楚啊，究竟怎麽了？”胡安自然也能看到自家基友臉上那糾結的表情，然而他甚至都不知道基友在糾結什麽！
不得不說，這也是卡西和胡安兩個人的“友誼”前些年的時候那麽相愛想殺的緣故，胡安很容易就能摸透其他人的心理，直到突然有那麽一天，他開始弄不明白卡西的想法了，而且每次似乎都能理解錯誤，兩個人童年時期還算可以的關係立刻在青春期開始勢同水火起來。
卡西被他整個人壓製在床上動彈不得，可是他倔強地用胳膊捂著自己的臉，怎麽都不肯和胡安對視。
“你先迴去吧，我心情有點亂。”
胡安滿懷鬱悶地離開，他好半天都沒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氣氛一下子變得那麽奇怪，可是至少現在讓兩邊冷靜一下會比較好？
直到胡安離開好一會兒，卡西才將胳膊從臉上挪開，他整張臉都已經漲紅了，坐起身看著門的方向。
“這個白癡……”
胡安走在迴酒店的路上，豪爾赫的電話已經再度打了過來：“你這樣算轉會前私下接觸球員的。”
“算嗎？我們又沒談任何合同上的事情，再說了，誰都知道我們倆是多年的朋友。”胡安理直氣壯，可以說所有的教練裏也隻有他可以昂首挺胸地說和球員是多年的朋友了——
這不廢話麽，都是一起訓練吃喝同住、在一塊地上踢球長大的。
“算了，反正這也是無所謂的事情。”豪爾赫歎了口氣，“皇馬拒絕了咱們的報價。”
“報了多少？”胡安挑眉問道。
“三。”豪爾赫直接迴複道，他們之間的談話已經默認單位是以“百萬”開始計算的，免得每次都要說一大堆的數字浪費時間。“不過皇馬說，不租，賣更不可能。”
“看來皇馬總算還是知道伊戈爾是他們目前唯一靠譜的後防。”胡安輕笑兩聲，“那波爾蒂略呢？”
“皇馬同意進行下一步的合同談論了，還有，我找到一個卡西的替代人選……迭戈·洛佩斯，你覺得怎麽樣？”
“迭戈啊，也行。”胡安一笑點頭，都是老朋友，“他本人什麽說法？”
“他本人還挺樂意的，好像你們的關係挺不錯嘛。”豪爾赫也笑道。“胡安，你人緣這麽好，怎麽偏偏就老是不開竅？”
“啊？”胡安一愣，“什麽不開竅？”
“感情啊！……唉，算了，我還是不多說了，你們自己折騰去好了。”豪爾赫輕咳一聲立刻岔開話題，“卡西和你怎麽說？”
“噢，他說想去拉科，想和我在一起。”說到這裏的時候，胡安臉上的表情已經忍不住柔和下來，“他真是我一生的兄弟。”
“噗！！”電話裏豪爾赫似乎噴了什麽東西出來，然後開始猛烈地嗆咳，胡安愣了愣：“你怎麽了？”
“我沒怎麽！”豪爾赫頗有些撕心裂肺的意思，“你老實告訴我胡安，卡西說的那個想在一起是不是像勞爾和莫倫特斯那種在一起？”
“是啊。”胡安很是茫然地迴答，然而豪爾赫剛鬆一口氣就聽見電話對麵的人補充了一句，“大家不都是好朋友、好兄弟嗎？”
這是什麽低到可怕的情商？連他這個經紀人都已經有所察覺了好嗎！
明明處理其他關係的時候都挺好的，而且關於人際也很是從容，可怎麽一到感情這些事情上的時候，胡安就直接變了個畫風？！
……還是他在裝傻？
豪爾赫突然哆嗦了一下。
他和胡安相處了很多年，可還是覺得自己不夠了解他。畢竟當時他窮困潦倒，甚至也隻是一個在裏斯本剛剛起步的小經紀人，名不見經傳，那時胡安還沒升上卡斯蒂亞b隊，當他鼓足勇氣跑到馬德裏來見這人的時候，幾乎一下子就簽約成功，這件事讓他久久以為身在夢中。
從和胡安見麵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摸不透少年的心思。
不過就現在來看，他也不需要摸清，畢竟中間曆經了這麽些年，他也算是摸清了胡安的一些脾氣，關於他的想法也很是讚同。
無論是不是裝傻，反正這就是胡安自己的意見和想法，他隻需要表示支持就可以了。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安德拉德率先坐到了胡安的身邊，並且衝準備坐過來的菲戈和克裏斯蒂亞諾一笑：“不好意思，我找胡安有點事。”
兩個人對視一眼了然點頭，而胡安對他這時候坐過來也是心知肚明，一點都不著急地撕著麵包。
“胡安，你……”安德拉德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拿出報紙，“你看今天的《馬卡》了沒？”
“沒有，馬卡說了什麽？”
“說了關於拉科，關於財政，還關於……你。”安德拉德表情有些複雜，他是真沒想到，胡安說到做到，答應了拯救拉科就用上自己的一切來賭，這簡直是太瘋狂了。
胡安瞥了一眼，看到了頭條上屬於豪爾赫·門德斯的大腦門，心下了然：“拿來我看看。”
他擦了擦手，從安德拉德的手中接過報紙，安東尼被發現和他有關，胡安一點都不驚訝，他也知道這一定是豪爾赫的主意，將注意力都集中到歐洲這邊來對他們是有好處的，畢竟是要去大浪淘金。
在迅速瀏覽完上麵報紙對事件的解讀之後，胡安往下看去，這麽一看他就忍不住挑眉。
《馬卡報》似乎對他的做法持有很肯定的態度，報紙裏寫道：“胡安相當於用自己的一切來賭拉科，他相信拉科一定會為他盈利，曾經我們一直覺得，胡安·迪亞斯如同一杯白開水，無趣而古板，沒有一點西班牙年輕人該有的朝氣，甚至在比賽的時候也是如此。”
“在上場比賽的時候，偶爾一兩次就罷了，可他卻一直保持著令人乏味的冷靜，缺少了一場足球比賽應該有的激情，當然這也不是說他沒有給我們帶來激情，在危急關頭他如同淋頭而下的冰水，能幫助球隊迅速冷靜下來，帶領大家走向巔峰和勝利，可大多數時間，他的不配合都讓我們媒體記者吃盡苦頭。”
——很顯然，馬卡對於胡安的怨念也很深，或者說大部分西班牙媒體對胡安的怨念都很深，畢竟在作為球員的時候他從來不接受采訪，結果一到英倫三島，嘿！
這麽差別對待，那他們就不樂意了！
“然而事實證明，全世界都錯了。胡安雖然像他父親一般，總是維持著沉默和平淡的表情，可他體內還是流淌著鬥牛士的鮮血！他熱愛冒險、投資和走在最危險的懸崖邊緣，他敢於放手一搏！就算表麵上是冷得像冰又寡淡的青年，可實際上我們想一想，胡安在離開皇馬後的選擇是什麽？！”
怒吹一波阿爾貝家族之後，《馬卡》開始舉例子——“曼聯！紅色，鮮血般的紅！葡萄牙更是烈焰灼林！這都足以證明他心中的血性！什麽？拉科是藍白條紋衫？……那隻能說明，在胡安心中還是理智占據上風吧，尤其是在迴到西甲的時候。”
作為坐落首都馬德裏的報紙，馬卡還是很謹慎地將西班牙換成了西甲，盡量避免一切政治因素，而是專注於足球，這點來說做的很棒。
胡安邊喝水邊看完了報紙，很是從容地挑眉看安德拉德：“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喂喂，那可是二點五個億，不是二十五歐元，你稍微給點反應好不好？！”安德拉德都快崩潰了，雖然他們球員的工資也算是比較高的那一類了，可再怎麽高也不可能說高到可以隨便拿出二點五億不眨眼的地步吧？！
“就當是給自己投資了嘛。”胡安說完也不顧大家的目瞪口呆，擦擦嘴就準備起身離開，這時候德科攔住了他：“等一下胡安，其實我這裏還有一個……”
“？”胡安接過一看，《世界體育報》。
“胡安·迪亞斯的這種做法實在是太過冒險和激進了！如果失敗了要怎麽辦？一點都不考慮後果如何，莽撞、愚蠢！原本我們還以為，他會遺傳到母親的貴族和穩重沉著，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21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夥而已！讓我們看看他之後在拉科的表現吧，上帝保佑超級拉科不要這賽季就降級！”
胡安翻了翻報紙，發現通篇都是在批判他之後，便也放下了：“怎麽？”
“胡安……你就沒想過嗎，要是真失敗了怎麽辦？”安德拉德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他也不知道胡安究竟是哪來的勇氣和自信，老實說一開始的時候求胡安也隻是期望他能想個法子，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先是破紀錄成為拉科的新任主帥，現在更是拿出了一大筆錢來支援拉科的建設！
一想到現在拉科的巨變可能都是他一句“救救超級拉科”引起的，簡直讓安德拉德有點坐立不安了。
“失敗怎麽辦？”胡安歪頭想了想，他發現周圍幾乎大部分的球員都在看他，連遠處教練席那裏，也有人三三兩兩往他的方向看來，他一愣，總算是意識到一件事——
這是在等他表態呢，無論是即將要去或者已經是拉科的球員，還是有那個打算的，都在評判著他的可靠程度，而這次迴答可能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胡安沉默了一會兒，他自然也知道大家想聽到什麽迴答，無非就是“同舟共濟”之類的，可是他偏偏不這麽說，而是起身一笑：“拉科是我封地，就當投錢做經濟建設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
“噢……”克裏斯蒂亞諾總算是反應過來，一拍大腿，“胡安好像是說過，他母親世襲給他一小塊地！那時候我還嘲笑他呢，一塊田怎麽能用世襲……”
誰特麽知道他說的一小塊地居然是一個城市啊！！
“行了，都別想了，今天晚上就是決賽，你們都準備好了沒？”胡安直接揮揮手打斷大家的呆滯，“我事先說一句啊，這場比賽就是最後了，我們離歐洲杯也隻有一步之遙，誰掉鏈子誰就完蛋了，我花多少錢都要把他弄到拉科來往死裏抽打，明白沒？”
“你！克裏斯蒂亞諾！說的就是你！不準故意掉鏈子！你演技太差了我看得出來！就算我沒法抽打你，照樣也可以打電話給爵爺讓他好好給你來一堂愛的教育！那不是他寵你就能了結的！”
當晚，在裏斯本競技的光明球場，歐洲杯的決賽正式到來。
“比賽雙方分別是葡萄牙隊與希臘隊……真的是萬萬沒想到啊。”直播間的解說感慨道，“希臘簡直就是一匹大黑馬，幹掉了法國，殺死了捷克，狙擊了一個又一個的大牌巨星……這麽多場比賽下來，除了開幕賽的時候對陣葡萄牙，其他情況下他們就沒輸過。”
“而另一邊，葡萄牙也就在正常賽時裏平過一場英格蘭，最後進入點球大戰憑借著門將的進球獲勝，更要命的是，也隻有那場比賽，是全程沒有胡安任何一點影子的。”
“這場比賽，胡安再度首發出場，哦上帝，他也是我解說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還能在球場上自由踢球比賽的主教練……總而言之！讓我們看看今晚兩隊的表現！”
“究竟是東道主葡萄牙捧起獎杯呢，還是希臘大黑馬一路成為最後最大的贏家？！”
兩邊球員上場熱身，由於是在自己的主場，葡萄牙隊幾乎得到了滿場的歡唿，在麵對希臘的時候，光明球場也並沒有像其他幾座球場一樣保持了冷漠忽視的態度，而是開始對他們進行漫天的噓聲。
這也算是進步了？
當他們熱身完畢、迴到球員通道的時候，胡安還特意找到了之前和他起衝突的希臘球員，上去就是一陣嘰裏咕嚕，別說葡萄牙隊了，希臘那邊都有些懵逼，不過很快，他們倆就愉快地聊起來了，幾分鍾後胡安站了迴來。
“……胡安，你剛才在說什麽？”克裏斯蒂亞諾看了看希臘那邊，發現他們都是一臉疑惑和不解，又看看胡安。
胡安“噢”了一聲，輕描淡寫：“我這些天抽空學了兩句德語，和他道聲歉，之前比賽是我對不住他。”
“你什麽時候學的？！”克裏斯蒂亞諾一臉震驚，他自然也看到了胡安這些天忙得連軸轉，連和朋友出去玩都是擠出來的時間，他是在什麽情況下學會的這兩句話……
“就這些天的時候吧，稍微跟著念了幾遍。”胡安很是淡定，“不過就是隨便說兩句而已，我也隻會那幾句了。”
也幸好隔壁沒人會葡語，不然的話早就吐血了。
大哥，你會幾句能和咱聊半晌？
很快就快到了球員排隊準備出場的時間，胡安低頭一看，今天分配給自己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兒，正仰著腦袋眼巴巴地望著他，一副想要抱抱又不敢的樣子，胡安一笑蹲下：“怎麽了？”
“您能給我簽個名嗎？”她指了指自己的麵前，奶聲奶氣地問道：“寫上，‘送給我的妻子，維羅妮卡。’”
“維羅妮卡是誰的名字？”胡安忍笑接過她遞來的筆，開始在小孩的胸前比劃著簽在哪裏比較好。
“當然是我的！”小女孩昂首挺胸大聲迴答，惹得前後幾個人都忍不住迴頭看看可愛的小姑娘，然後忍俊不禁。
胡安也是失笑搖頭，他一直認為現在這麽大年紀的小姑娘比較喜歡勞爾那種類型的呢：“小姑娘，你這是要和我結婚？”
“對！我長大後要當你的新娘！”她很是幹脆地點頭承認了，胡安無奈一笑，低頭在她的衣服上簽名。
“送給小甜心維羅妮卡，胡安·迪亞斯。”他簽完名之後將筆還給她，很是溫柔地拍拍小姑娘的腦袋：“妻子這個稱唿，等你長大後我們再細細討論一下。”
“好！”小姑娘被哄得兩眼放光，連連點頭，直接讓所有人都歎為觀止。
啊，這天生自帶的撩妹技能……
殊不知，尤金妮亞母女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臉。
“尤金妮亞，你看他這像是情感白癡的樣子？”女人終於忍不住問了自己的女兒，而她的女兒則是不負眾望吐槽了一句：“我看他不是不知道，是根本就沒往那方向想才對。”
“總覺得小時候我們教他要對女孩子溫柔體貼似乎是個錯誤的決定……”
“我也覺得，不過也是我們害得他一直對女孩子沒什麽興趣，隻願意和男生在一起玩不是嗎……”、
母女兩個在電視這頭深刻反省著自己，而胡安在簽完名之後又給了小姑娘一個擁抱，周圍的球童也是眼巴巴看著，可是都沒主動動作，而是轉而抬頭開始盯牽著自己的球星，總有一兩個受不了的也低頭開始簽名。
克裏斯蒂亞諾特別喜愛小孩子，所以無論是誰到他的麵前，他都要親親抱抱再摟一摟，簡直就是愛不釋手，胡安一轉頭就看到小隊友癡漢力十足的表現，忍不住無奈輕咳一聲。
“克裏斯蒂亞諾。”
小隊友立刻跳了起來站好，可是他的臉已經漲得通紅，胡安不禁開始感謝現在還沒流行美黑：“你這麽喜歡小孩啊？”
“對啊，我特別喜歡小孩子。”一說到這句話，克裏斯蒂亞諾的眼神都開始柔和了，他揉了揉手邊上小家夥的腦袋，那孩子也有著一頭卷曲的發，眼睛大大的看起來很可愛。“我一直在想，以後要是也有個血脈相連的孩子，那人生應該就完整了。”
噢，這個十九歲的孩子已經開始想著當爸爸了？
胡安忍不住一笑：“你女朋友穩定下來了？”
一說到這個，葡萄牙小將直接就萎靡不振了，蔫蔫迴答：“沒有。”他到現在都沒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穩定下來的人，之前在裏斯本談的女朋友，在剛到曼聯的時候就已經分掉了，一個賽季裏他周圍也有了很多鶯鶯燕燕，然並卵，短暫的沉迷有，可是長久的迷戀還真一個都沒有。
“連女朋友都沒有，你還想有孩子？”胡安無奈搖搖頭。
球員入場了，他們倆停下了講話正準備邁步走，結果前麵的魯伊·科斯塔迴頭很是意味深長地一笑：“孩子的媽和女朋友是兩碼事。”
這句話直接就讓兩個涉世未深的小年輕給弄懵了，他們互相看看沒說話，而是老實跟著隊友上場，隻是關於這個問題，胡安轉瞬就忘，卻留在了某人的腦海裏。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這裏是天空體育，正在為您轉播歐洲杯決賽葡萄牙對陣希臘的比賽，目前是葡萄牙的球權。”
天空體育的解說下意識隨口說了這麽一句，然後低下頭準備喝口水整理一下自己，畢竟待會兒誰也不知道需不需要大吼，然而他就是仰頭喝水這一會兒瞟了眼屏幕，然後“噗”的一聲水噴了滿桌。
“咳咳……wtf？！”
在他幾近詫異的質疑聲中，希臘的隊長，紮戈拉基斯已經高高舉起自己的手跑向邊線，周圍是蜂擁而上的希臘球員，而在大屏幕上，比分已經變為了0-1——葡萄牙在前，希臘在後。
“比賽開始十三秒，希臘對葡萄牙的閃電突襲！！巴西納斯和察塔斯虛晃一招，隨後將球遠傳給揚納科波洛斯，揚納科波洛斯一個長傳就將球轉給了紮戈拉基斯……一個遠射！誰都沒能反應過來！”
的確是誰都沒能反應過來，連胡安都難得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畢竟當時在中場拿球的人是魯伊，他雖然速度慢，可是很難被人斷下球來的，可能還是比賽剛開始沒有提起勁？
魯伊黑著一張臉跑迴來的時候，胡安迎了上去：“剛才是怎麽迴事？”
“別提了，”他難得的罵了一句髒話，“我的錯，我會彌補的。”
胡安也沒說什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比賽剛開始不到一分鍾就被進球，對士氣其實是很重大的一個影響，尤其還是在球權原本是在他們這裏的時候。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魯伊·科斯塔簡直拿出了自己的畢生絕學，其實不用多說，這可是他國家隊的最後一場比賽，結果居然球就在自己的腳下被斷走了，那是何等的羞恥啊？！！
胡安也知道自家前輩心中的羞憤之情，所以每當將球斷下或者是傳到自己腳下的時候，他都會將球往魯伊的方向送去，而德科也是明白胡安的心思，一時之間前後場專往中場喂球的奇景出現了。
“……葡萄牙隊可能是想讓魯伊科斯塔一雪前恥？”直播間的解說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可是現在他們的主要目標不是先進一球扳平比分嗎？”
魯伊科斯塔也是氣瘋了，來迴組織了幾趟進攻都被擋了下來，可就在他深吸一口氣準備再來一趟的時候，菲戈直接從他的腳下斷走了球。
“？！”全場包括魯伊科斯塔都沒想到，他的球再次被斷，始作俑者居然是他的隊友和隊長，然而菲戈也沒有將球控在自己的腳下，而是即刻就傳給了馬尼切，馬尼切猶豫了一會兒，眼見著希臘的球員們要逼迫上來了，連忙按照菲戈指示的方向帶著球就往希臘的半場跑。
“路易斯你做什麽？！”
“冷靜點，魯伊。”菲戈也是無奈，胡安都已經使了半天的眼色給他看了，很有待會兒要是他不來，那胡安就自己上腳斷球的意思，可是胡安去斷球和他這個隊長去完全是不一樣的結果，尤其是在比賽途中。
他也是知道自己多年朋友的性格的，之前希臘那一下的確會讓他受不了，他歎了口氣拍拍魯伊的肩：“魯伊，最後一場比賽了，你難道不想捧杯了嗎？”
魯伊科斯塔一愣，沉默了。
這是歐洲杯的最後一場比賽，也是他的最後一場國家隊比賽，他當然懂菲戈的意思。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就算是想報仇那也得等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