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過去,肖遣從起初認識郭少聰時的毛頭小子,逐漸變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他看著郭少聰時,眼裏那種崇拜向往的情緒逐漸少了,或許隻是因為他學會了掩飾,而隻會偶爾透漏出別的複雜的情緒。郭少聰並不是沒有察覺,隻是肖遣的情緒總是一閃而逝,很難捕捉得到。郭少聰於是也就當做自己從來沒有發現。有時候喝了酒,再離譜的玩法也試過。郭少聰就親眼見過肖遣和別的人做,那時候有個男孩子埋頭在他腿/間,他卻漫不經心看著肖遣那邊。他的注意力其實是放在肖遣的身上,覺得肖遣人長得好,身材也好,屁股又翹又結實,大概做起來會很爽。不過郭少聰也隻是想想而已,他不介意和肖遣玩玩,但是肖遣明顯不是隻想跟他玩而已。如果兩個人搞出些別的,就避免不了有一天會為了感情的事情翻臉。肖遣不是他兄弟倒也罷了,可是肖遣是他兄弟,他就不會這麽做。兩個人身邊的人都是走馬燈一樣換,郭少聰沒有認真過,肖遣似乎也從來不動真感情。有一段時間,郭少聰認識了一個大學生,是彈鋼琴的,模樣長得好,人也單純。郭少聰對他很感興趣,甚至有幾次兄弟聚會都把人帶來了,還花大價錢去國外給人搬了一台鋼琴迴來。陸銳那時候偷偷對肖遣說:“郭少這迴像是來真的了。”肖遣看了那大學生一眼,什麽都沒說。就這麽熱乎著膩了小半年,郭少聰有事出去了小半個月,提前迴來了當天就去酒吧找肖遣。結果在他們慣常待著的包間外麵,見到了一臉緊張的蔡馮陽。這小子是一直跟著肖遣的,當時郭少聰看他眼神就不對,當即伸手去拉包間門。蔡馮陽伸了下手,畢竟沒敢攔著。結果郭少聰打開門,便見到在裏麵廝混的肖遣和大學生。當時那大學生便愣住了,一下子推開了肖遣站起來,肖遣卻是滿臉無所謂的表情,掏出一根煙來點上,看著郭少聰,眼神裏有些挑釁。郭少聰並沒有生氣,真心的,他就是覺得有些好笑,伸手指了指肖遣,一句話不說轉身離開了。後來那個大學生來找郭少聰,郭少聰沒有再見他。過了兩天,肖遣來見他。這事壓不下去,在這些兄弟們中間都傳開了,大家都覺得郭少聰不辦了肖遣,就不是個男人。所以肖遣來時,郭少聰身邊跟著的人問他:“見嗎?”郭少聰卻說道:“見啊,為什麽不見。”肖遣進去郭少聰辦公室,其他人都退出來關上了房門。郭少聰往椅背上一靠,修長的雙腿搭在辦公桌上,從煙盒裏掏出一隻煙來叼在嘴邊,問道:“來幹嘛了?”肖遣沒說話,湊近了要給郭少聰點煙。郭少聰轉開頭去,不讓他點火。肖遣收迴手,微微退後靠在辦公桌邊上。郭少聰看他挺翹的臀抵在桌邊上,垂了垂視線,說道:“怎麽不說話?”肖遣玩弄著打火機,沉默半晌之後,說道:“你想聽什麽?”郭少聰給氣笑了,“你覺得呢?聽你給我跪下來認錯?你就那麽缺男人?”肖遣輕輕笑了一聲,笑聲有些冷,“我做錯什麽了?你玩玩而已,我也玩玩而已。”郭少聰斂了笑容,“我的男人你也可以隨便玩是不是?”肖遣沒有說話,目光直直看向郭少聰辦公室窗戶外麵。郭少聰把嘴裏的煙拿出來丟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你是我兄弟,就可以玩我老婆了?”肖遣說道:“他又不——”“你別說他不是我老婆,”郭少聰冷聲道,“在我跟他沒有分開之前,他就有可能成為我的老婆!你覺得他睡他可以白睡?”肖遣轉開臉。郭少聰伸手捏著他的臉讓他轉過來,“肖遣你聽著,我不需要會睡我老婆的兄弟,如果你覺得你改不了,那你就給我滾!”肖遣瞬間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郭少聰當然並不是要肖遣滾,其實那個大學生,肖遣真要想睡,跟他說一聲也不是不可以。他隻是要讓肖遣明白,他隻能要自己給他的,不能夠太貪心。那些郭少聰不願意給的,肖遣就一輩子也不要妄想。郭少聰坐了下來,伸手拿迴桌上的煙,對肖遣說:“還愣著幹什麽?”肖遣連忙拿打火機幫他點煙。郭少聰緩緩吸了一口煙,放輕了語氣對肖遣說道:“真要喜歡的話,就去吧,我以後不幹涉你們。”肖遣卻說道:“不用了。”郭少聰垂下目光,他心裏知道肖遣為什麽這麽做,也知道肖遣並不是真喜歡那個大學生,他一口一口抽著煙,最後說道:“隨你的便。”郭少聰沒有辦肖遣,大家都很驚訝,越發覺得肖遣在郭少聰那裏的分量重了。然而挺長一段時間,肖遣麵對郭少聰的態度都有些微妙,陸銳還以為他是覺得對不起郭少聰,有些不好意思見到他。後來有一次,在酒吧裏郭少聰多看了一個男人兩眼,肖遣隨即就站起來,去請那個男人喝了一杯酒,然後給他指了指郭少聰的方向。那個男人對著郭少聰笑著舉了舉酒杯。郭少聰於是也笑,卻注意到肖遣微微轉開頭,臉上本來的笑容很快消失了一下,轉迴頭時又出現在臉上。那天晚上,郭少聰把那個男人帶迴去過夜了。作者有話要說:感謝bluefish、小小山、風月無邊、寂寞如雪的地雷=3=80番外之郭少聰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和樂和剛剛弄人弄人姑娘的地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