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軍的一句話說完,就連身邊的父母,這個時候都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顯然,就連他們都很奇怪,我這一套套的說辭,到底是跟誰學來的。


    我嗬嗬一笑,卻沒解釋。


    一直以來,我在大家心中,都是一個普通的小屌絲,甚至就連父母,對我的最大期望也不過就是能安穩的度過殘生,有個小康的生活,也就罷了。


    在所有人的眼裏,都沒想著我會有一天飛黃騰達。


    但是從小,其實我這個人就比較能說會道,長了一張巧嘴。


    隻是從來都沒顯露出來而已。


    而且,有的時候,我也覺得無所謂的爭議,並不會帶來什麽實質性的好處,當然就懶得去辯論什麽。


    可是今天不一樣。


    為了自己的小命,就算是再不會說話的人,想必都會組織出一個最完美的語言出來。


    而我,現在就是這樣。


    劉玲依偎在我的身邊,對於我的本事,她不擔心,更沒有什麽心思去過問。


    在她心中,已經把我當成了自己一輩子依靠的男人。


    深吸了一口氣,我看著逐漸散去的老百姓,跟身邊的這些人說道:“咱們也先迴去吧,這件事用不了幾天,就會出來結果的。”


    我父母他們也是跟著點頭,顯然表示同意。


    畢竟,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就是這個道理。


    光憑我一個人的能耐,也許還真的不能把孫狀元怎麽樣,但是如今隻要是大家把他殺人的這個消息散布出去,根本就不用我們出手,這家夥就難逃法網。


    嚴厲如今也是沒多說什麽,既然知道陰門已經和那女鬼融合在一起了,現在的他,就算是著急也沒有用。


    隻要女鬼不開啟陰門,我們誰都進不去。


    如今,我也總算是明白,為什麽一個才剛剛死了不久的女人,竟然能有這麽大的能耐,甚至連嚴厲都懲治不了。


    要知道,按照劉玲的話,這陰門可是閻王爺留在人間的通道,這東西,說是天材地寶的一種,也不為過。


    跟女鬼對抗,就是和陰門對抗,變相的也就是相當於和閻王爺為敵。


    這也就是為什麽就連嚴厲,先前的那種情況也不得不退讓三分的道理。


    想通了這些之後,我反倒是有些輕鬆起來,不管怎麽說,如今眼下就是先將孫狀元的事情解決。


    到時候就算女鬼有天大的仇怨,跟我們也沒什麽關係。


    找孫狀元和老村長一家就是了。


    而我們,還會變相的成為這女鬼的恩人。


    所謂人和鬼,隻是本質意義上的不一樣,但是感情之類的,近乎相同。


    隻是成了厲鬼,沒有了那麽多世俗條條框框的約束而已,這樣也更加能夠激發出內心的那份惡毒。


    不得不說的是,每個人心中其實都隱藏著一個惡魔,隻是如今活人被這幅軀殼限製,讓那個惡魔根本無法爆發。


    但是一旦人死,沒了軀殼的約束,這惡魔就會無限的壯大起來。


    迴家的路上,我父母一直都在問我關於那女鬼的事情,對此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就簡單的說了兩句。


    等到解釋完了,我們也到了家門口,嚴厲一如既往的跟周軍迴家,我本來想留他們兩個吃飯,可是沒想到卻讓周軍給拒絕了。


    當然,這其中的道理我也清楚。


    眼下,周軍的父親時日無多,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陽壽耗盡而死,如今這小子明顯是想多陪陪自己父親。


    可是一直都有一個問題讓我想不通,早知今日,當初的周軍又為何能讓自己父親淪落到討飯吃的下場?


    而且,看的出來,周軍對他父親並不是裝模作樣,那份父子情,也不是裝出來的。


    難道說當初的他有什麽難言之隱?


    可是跟著嚴厲,一年到頭賺的估計要比他家一輩子的錢還多,這種情況,還會有什麽難言之隱。


    想不通這些,就像是一團亂麻一樣,現在全都縈繞在我的腦海當中。


    我也曾經讓劉玲幫忙分析過,對此,劉玲隻說了一句話,那就是,嚴厲並沒有讓周軍得到什麽好處。


    這一點,我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嚴厲這個人出手非常大方,我才跟了幾天而已,對我就比親兒子還要親,難道周軍當了他十幾年的徒弟,連一分錢都沒分到?


    吃飯的時候,我仔細的跟父母打聽了一下周軍父親的事情。


    我父母顯然了解的也並不算多,隻是含糊的迴應著我。


    “爹,你說周軍他爹要飯吃,幾年了?”我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碗筷問了一句。


    我父親先是一愣,渾濁的老眼當中閃爍著迴憶,好半天才開口說道:“應該是有兩年了吧。”說著,扭頭去看我母親。


    我母親也是略微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說了句沒錯。


    這倒是讓我非常奇怪,我還記得兩年前的我,才剛剛上班,而那個時候我和周軍也不過就是剛從寧村走出去,幾乎全在外麵打工。


    隻是後來有一段時間,周軍就突然消失了,大約兩三個月,出來之後就莫名的成了道士,是專門承接喪事之類的東西。


    那個時候的我就問過他,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道士,對此周軍竟然說從小就是,隻是我不知道而已。


    當初我也沒有懷疑,畢竟喪事這種東西,可不是誰都能做的,光是那份膽量,要不是從小鍛煉,還真的做不下去。


    至於現在的我,要不是因為經曆了這麽多,說不定早就會被嚇死了。


    兩年前周軍消失之後,事業雖然說不上順風順水,但卻絕對要比我過的好上不少。


    那個時候的我,隻不過就是一個小職員,每天連溫飽都難,而他卻已經開上了小轎車。


    這樣想來,怎麽可能讓自己的老父親在家裏要飯吃?


    而且,周軍也絕對不是什麽不孝子,看的出來他和父親的感情非常深。


    想到這裏,我不由疑慮更深,就扭頭問了一句:“那周叔叔當初就沒說過什麽嗎?”


    我父親愣了好半天,似乎是奇怪我為什麽突然關心起來關於周家的事情。


    “我記得,他好像說過這是周軍讓的。”我母親卻是突然插嘴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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