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不是蠢人,相反,他極為敏銳,當然也察覺到了陸衍的不滿,覺得更為有趣了,笑道,“怎麽,不高興了?小家夥!我跟蘇漠認識的時候,你大概還在上小學呢,這麽多個年頭,可不是你能比的。”“那又如何?”陸衍眉一挑,“一輩子的時間還有很長,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遲早會超過你跟他的。”“喲,認真啦?”賀銘摸了摸鼻子,笑道。陸衍並未否認,“關於他的事,我一向都很認真。”“這幾年來,你可是第一個敢跟我這樣說話的人。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賀銘哈哈一笑,促狹道,“現在知道人家的好啦?當初還不是愛理不睬的。”“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懂得珍惜也為時未晚。”陸衍道。賀銘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的朋友不多,你們兩個都是。看到你們現在這樣,我覺得很好,我真心地希望你們能這樣一輩子。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有一天你們兩個鬧掰了,我肯定,會站在他那邊。”“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陸衍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這樣最好。”賀銘笑道,“什麽時候請我喝喜酒啊?”“會有機會的。”陸衍道。賀銘突然湊過來,他陸衍耳邊輕聲道,“有一件事,我好奇很久了。你們兩個,誰在上麵啊?”陸衍一臉不知道說他什麽好的表情,挑眉道,“這種事情,也隻有你能問得這麽直接。”“哈哈,”賀銘一臉不以為然,“因為我身份特殊。喂,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難得八卦一下。”一邊說一邊撞了撞對方的胳膊。“你猜。”陸衍一揚眉。“我猜,”賀銘壓低了聲音,篤定道,“是你。”“哦,你為什麽這麽以為?”陸衍也有點好奇。“就憑你剛才敢質問我的態度,你就不是一個會居於人下的人。”賀銘抿唇一笑,“而且我知道,蘇漠他愛你,他要是愛一個人,會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都給他。床笫間的區區小事,他才不會在意。”“你就這麽肯定,你這麽了解他?”陸衍反問。“嗬,我跟他多認識的這麽多年可不是白給的。”賀銘笑道,“你就說吧,我說得對不對。”陸衍笑而不語。賀銘食指指了指他,“你小子行啊,果然會吃人的老虎都是不叫的。這麽想想,還真的挺帶感。”賀銘故意摸了摸下巴。陸衍危險地眯起眼,“再帶感,他也是我的人。”“哈哈,”賀銘站起來,“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走吧,要不要下去打一場。”“不是懶得動嗎?”陸衍調侃。“我是懶得跟那些人打,但是你不同,你很有趣。”賀銘笑道。“嗬。”陸衍笑了一聲,也站起來,“那就打一場。”賀銘的球技不錯,四杆洞的球,他隻多一杆就完成了。他握著杆衝陸衍笑道,“怎麽樣,我也挺厲害的吧。來,你試試。”陸衍微微一笑,沒說什麽,直接接過了球童手上的球杆,他一向比較喜歡用事實說話。等陸衍打完以後,賀銘有些不可置信,“你以前練過?這麽標準!”“第一次來。”陸衍笑道。“不可能,第一次哪有人能打這麽好的。”賀銘道。陸衍轉頭看了一眼那邊已經沒有在打球而似乎是在跟那幾個大老板談公事的蘇漠,穿著球衣的他談起公事來看起來依然氣場十足,十分迷人,發自內心地笑道,“那不過是因為,老師教得好,學生有天賦。”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差了點資料,關於高爾夫我也是完全不懂啊,所以有些錯的地方隻能說,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嘿嘿^^文中有一個小小的伏筆,那並不是bug,大家應該都有看出來吧^^☆、第八十四章 總裁與特助下臨近中午的時候,痛快地打了一場球的陸衍和賀銘都已經盡興。兩人把球杆交給跟隨的球童,一起向蘇漠他們的那個方向走去。蘇漠和那幾個大老板似乎也談好了公事,彼此微笑著握手,嘴裏說著“合作愉快”,看起來心情都很好。賀銘一見到蘇漠就抱怨了一句,“蘇漠,你球打得好就算了,怎麽還有當教練的潛質。這家夥真的是第一天來嗎,我連一個球都沒有贏,簡直太過分了。”蘇漠稍稍驚訝了一下,賀銘的水平他還是很清楚的,再看看陸衍一臉無辜的樣子,瞬間就了然了,似笑非笑地看著陸衍道,“我還以為你真的沒學會。”陸衍摸了摸鼻子,略略有些尬尷,輕輕咳了一下,“呃,好像突然間就頓悟了。”賀銘倒是沒聽明白,“你們兩個打什麽機鋒?我怎麽聽不懂。”“沒什麽,走吧。”蘇漠笑了一下,走過陸衍身邊的時候,悄悄在他手心裏撓了一下,陸衍看著對方沒有停留的身影,頓時有點心裏癢癢的。坐著專用車迴到俱樂部,幾人各自迴更衣室換衣服,陸衍自然跟著蘇漠走。鑽石卡會員的更衣室裏還有一間小小的獨立的浴室,運動完的大老板們肯定是不願意滿身大汗地迴去的,這也是這家俱樂部眾多貼心的細節之一,也是它所以受歡迎的地方。進了更衣室關了門,兩人倒沒有分什麽先後,一起脫了衣服進了浴室。浴室本來就不大,擠了兩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男子更顯得擁擠。不過陸衍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打開淋浴讓帶著點溫熱的水衝下來,把兩個人都澆濕了。陸衍把蘇漠抵在浴室滑溜的牆上,雙唇就迫不及待地壓了上去,水花從頭頂灑落,順著兩人的麵頰流到相貼的唇上,流進相互咬合的嘴裏,鹹鹹澀澀的味道。不一會兒就響起微微的喘息聲,聽的人心裏發燙,全身發熱。感覺腹上有什麽東西漸漸地越來越熱越來越硬地頂著,沉浸在甜蜜又帶著鹹澀的吻中的蘇漠驀然心裏一警,推了推陸衍,低低地喘息著道,“別在這裏,迴去再……”陸衍一口咬住他的耳垂輕輕一舔,腰上愈發用力向前頂了一下,啞著聲音道,“你覺得我還能忍得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