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為幻境困擾的時候,滄浪城裏的一群人也在為他們的去處苦惱。


    主上失蹤,明溯差點沒暴怒得將冰霧森林外圍的那些樹木全砍了!


    當然,樹王蘇醒後的冰霧森林驟然變成一座冰雪地獄,他也沒辦法在這位百萬年強者麵前迫害他的子孫後代。


    因為慕容清歡好歹救了他的子子孫孫,這位樹靈還算義氣,讓一排冰蕊花在地上排列出他記憶力那個血色陣盤的模樣。


    這個東西,隻怕是現在唯一的線索了。


    明溯拓印下來,親自帶迴天衍聖城,希望那些太上長老和紫穆神尊能找出這個陣法的去向。


    另外,存活的那些植物嘰嘰喳喳,在冰地上繪製出他們曾經看見過的鬼祟人影。


    雖然繪製得慘不忍睹,完全無法辨識長相。


    但衣襟上的勢力標誌卻還是比較寫實得被記錄了下來。


    “玄陰穀!”


    發現這是玄陰穀的徽記後,華胤二話不說,帶著天妖族的人就殺了過去。


    大家都覺得,他們應該被傳送進了某個須彌空間中。


    因為,號稱有定為神器的華胤,這一迴也歇菜了。


    隻是,誰都沒料到,最先認出這個陣法的,並不是天衍聖城的長老,而是用秘術將陣盤形狀送入腦海的梵清弦。


    “迴來!”


    滄浪城裏,希音長老幾乎快氣炸了。


    而一向還算聽話的神族少主卻異常執著地搖頭。


    “長老,這個地方,隻有我們能進去。我要去找他們!”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上古陣盤通往的地方,是緊那羅族十萬年前在九重天域上所建的第一個族地!


    當年的戰爭過後,神族雖然凋零,但是人數也比現在要多三四倍。


    隻是也許是戰爭中所受的創傷太重,後來又為了將荒族人壓製在放逐之地,讓幸存的神族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折損。


    至於最後,為何緊那羅族會放棄自己的族地並將它完全封入須彌空間,卻是神族隱秘。


    甚至連梵清弦也隻知一二。


    那就是,族地,很危險!


    很多關鍵的信息,在口口相傳和有意掩蓋下,早已遺失。


    但,不要重啟族地,卻牢牢鐫刻在所有緊那羅族人的腦海中。


    身為少主,梵清弦知道的東西,比一般人更多。


    而同樣出身緊那羅族的雲弛大帝因為酷愛收集上古典籍,居然真的收集到了有關緊那羅族地的一些資料。


    其中一份,就鐫刻著這個陣盤!


    據說,族地並沒有完全被封死,而是在九重天域的某一處,留下了進入的大門。


    其實,想要開啟這個大陣,隻需要緊那羅族,或者說,隻要是神族的血就可以了。


    這一點,恐怕是靈愫和玄陰穀主也不知道的。


    但是,這樣開啟的大陣,也隻能傳送走神族血統之人。


    “身為少主,怎麽能罔顧族中訓誡?”


    希音長老簡直七竅生煙。


    那個叫君清璃的小子,真的是來專門將他們的少主往邪路上麵領的吧!


    “族規說,族地不可開。但,現在已經被人打開了。”


    梵清弦溫聲道,“身為少主,我有責任去探查下族地現在的情況,並且將它重新封印。”


    頓了頓,他又道,“身為好友,我又怎能明明有法子救自己的好友,卻任憑他們陷入危險?”


    “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去!”


    白衣男子斬釘截鐵道。


    “好!好!少主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我早該知道,我這把老骨頭,是礙了少主的眼了!連話語權,都已經沒有了!”


    希音長老連說幾個“好”字,臉色已沉若鍋底,顯然氣到極致。


    梵清弦無奈道,“長老,您知道,我一向尊敬您。”


    “哼!”希音長老冷哼著背過身,突然顫聲長嘯道,“先祖在上!老身有負上任之王重托,未能將少主教好!讓他一意孤行,罔顧肩頭之責、族規使命!真是愧對先祖。”


    白衣男子默然看著老者的背影,隻覺心口苦澀悶堵,最後,隻能輕聲一歎,“長老不必如此。待我將他們救出。就隨你迴去族中。從小到大,你們的教導,和族人使命,我從未有一天忘記。”


    “你若沒忘,就現在和我老老實實迴去!別再......”


    希音長老迴過頭來,卻見身後空空蕩蕩。


    不過一句話的功夫,梵清弦已直接遁入虛空消失。


    “少主!”


    老者恨恨跺了跺腳步,又急又怒地朝著冰霧森林的方向追了過去。


    梵清弦到達慕容清歡和君清璃消失之地時,卻意外感應到一個人影,他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我不是說讓你別在我麵前出現嗎!”


    他在滄浪城撞見齊鈺的時候,差點直接出手滅了他。


    而後在齊鈺保證並沒有別的心思,隻是真的想要加入滄浪城又一直老老實實後,他才忍住了這個衝動,卻讓他不許在自己和君清璃的麵前出現。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對這少年的敵意如此重。


    那一日聽見的隻言片語,讓他不得不防備這個想要將他的好友拐迴放逐之地的少年。


    此時,聽見梵清弦帶著殺意的聲音,齊鈺隻抬著漆黑的眼瞳平靜地看著他,“我擔心王,天衍神王的安危。”


    梵清弦不願耽擱時間,彈指將自己的手腕割破,冷然道,“你在這裏也沒用,你進不去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


    話音落下的刹那,刺目的光芒再度從地麵浮現。


    隻是這一次,那光芒卻柔和許多,輕柔地將白衣男子托住。


    而他卻沒看見,自己身側的少年,也同時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並同樣被一股光芒包裹。


    等希音長老趕到的時候,陣盤剛剛黯淡。


    而無論他怎麽滴血,這陣盤居然不出現了。


    “難道還有使用次數限製?”


    這位長老已經急得要嘴巴冒火了。


    可他卻不知道,就在自己滴血的前一刻,在海水中泡了大半宿的男子,終於衝破了那片海浪。


    果然如同他預料的那般,在海浪之後,是一片七彩的海域,而一座猶如翡翠般的水滴狀海島在不遠處浮動。


    他毫不遲疑地直衝上島。


    十六道暗影緊隨著沒入他的體內。


    可就在他踏上島的刹那,仿佛觸動了什麽機關。令人毛孔悚然的咆哮,驟然從四麵八方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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