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主死了?”


    紫衣男子麵色驟冷,驀地淩空攫起了血摩的衣襟,幾乎將他勒得喘不過氣來。


    然而,片刻後,君清璃迅速恢複冷靜,驟然將他放下來。


    “清璃。。”


    慕容清歡想要說什麽,卻不知能說什麽。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讓她都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血摩是說,君清璃的父親死了?


    她擔憂地看向紫衣飄蕩的男子,卻見他神色平靜地淡淡揚眉。


    “若那老家夥死了,小師叔早該跑來將我捉迴去了。”


    “天衍城主正當盛年,以天衍聖城之威名,也無人敢暗害他。這消息,確實做不得真。”


    梵清弦不知何時趕來,靜靜地開口。


    慕容清歡想說什麽,卻又住了口。


    畢竟,她對天衍聖城,還有君清璃的父親一無所知。


    對那個地方所有的了解,還是君清璃的幻境。


    既然梵清弦都這樣說了,那這消息,應當值得懷疑吧。


    隻是,她覺得血摩當時震驚的表情,卻一點也不像做假。


    所以這個血屠宮的人,是真的有聽聞這個消息?


    她有些替君清璃擔憂。


    可是,被她擔憂的那個人卻飛快地恢複了平素的表情,仿佛得知消息時那一瞬的震怒,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著紫衣男子愈發溫柔的笑意,血摩哆嗦得更厲害了,“我、我沒亂說話啊!”


    “你將我娘子引入你那破陣法中的賬,可不能就這麽算了。”美人托著腮想了一會,眼睛一亮,“有了!”


    “阿清,幫我造個幻陣,看我不玩死他!”君清璃陰測測地道,“還有你在東胤做下的那些事情,我要一樁樁慢慢和你算,就這麽弄死你太便宜了!”


    慕容清歡默默看著兩道走遠的身影,忍不住道,“這個人以前見過你家主子?我感覺他剛看見你家主子的時候都有咬舌自盡的衝動了。”


    流光眨巴了下眼睛,自豪道,“那是,因為主子當年一個人就搗了他們的老巢!”


    “因為他們太作惡多端?大妖孽居然這麽有正義感。”慕容清歡饒有興趣地問道。


    她覺著,自己自從看了君清璃的童年幻境後就有些沒救了,突然的對他的過去特別感興趣。


    “因為血屠宮的宮主居然不要臉的來追求我家主子!還死纏爛打整天給主子送花!”流光一臉的義憤填膺。


    慕容清歡:“。。”


    看著女主子突然冷下來的臉色,流光忽然有些後知後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很好,是誰說清弦的仰慕者可以組成一個軍團了?我看他的也不少嘛!”


    “娘子,我冤枉!”


    剛滿意處置好血摩的美人還沒來得及跟自家娘子親近親近,就驟然聽見這句冷嗖嗖的話,立時僵住了。


    “嗯,他確實挺冤的。”忍著笑意的嗓音從他身後傳來。


    白衣男子翩然走近,揚了揚唇,“因為,這個血屠宮的宮主,是男的。”


    當年,天衍神王因為容貌過於俊美,而被這人當成女子調戲,可是引發了一場轟動的血案啊!


    想到那樁往事,梵清弦就有些忍不住想要發笑。


    誰叫他的好友,非要騷包得穿那麽鮮豔!


    男的?


    慕容清歡的嘴角僵住,忽然很想撞牆!


    所以說,她以後不但要和女人搶男人,還要和男人搶男人?


    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而那邊,白衣男子輕輕張口,聲音怎麽聽怎麽有些讓人心中發毛。


    “清璃,我的仰慕者可以組成一個軍團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君清璃的臉僵了僵,麵不改色地道:“這種小細節,不用在意。”


    然而,一雙玉潔的手掌已搭上他的肩頭。


    梵清弦的語調溫和,“我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說話間,他朝著慕容清歡微微一笑,“借他用用!”


    慕容清歡還沒反應過來,那隻大妖孽已經“被”帶走了。


    接著,遠方忽地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顯然是兩名強者在激烈地戰鬥。


    “女主人,要不要下注!”流光眼睛亮晶晶地道,“每次主子和清少主打架,我們幾個兄弟都會去下注誰贏!可好玩了!”


    慕容清歡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幽幽瞥了這個一臉雀躍的少年一眼。


    “他們經常打架?”


    似乎除了那次爭執,以前看兩人都挺好的呀。


    “隻有主子將清少主惹毛的時候才會打架。”流光歪頭想了想,“不算多,一個月也就五六次吧。”


    慕容清歡:“。。”


    某隻妖孽,你果然是酷愛作死吧!


    過了一炷香時間,兩人才前後迴來,卻雙雙衣衫整潔,完全看不出戰鬥結果如何。


    慕容清歡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


    “我想進神墓。”


    “什麽!”


    兩人震驚地看著她。


    慕容清歡沉默地看向遠方的一團燦爛霞光。


    “我感覺,裏麵有什麽東西在召喚我。從我迴來太虛大陸就有這種感覺了,而越靠近神墓,這感覺越明顯。”


    “是因為媧皇珠的原因嗎?”梵清弦迅速道。


    少女撫上自己的額頭,久久不語。


    “我不同意。”君清璃的麵色有些難看。


    神墓裏麵危機重重,連梵清弦進去都勉強全身而退。


    在他無法進入神墓保護自家娘子的情況下,怎麽能放她獨自進去。


    慕容清歡深吸一口氣,認真地握住了他的手。


    “你放心,我不是莽撞地做決定。我感覺,我似乎和神墓之間有種感應。”


    她不知要如何組織詞句。


    如果說,神墓對其他人而言是一柄利刃,而她看見的,卻是利刃後安全的握柄。


    “我覺得,我不會遇上危險。”


    “而且,現在這麽多人都在盯著神墓。”慕容清歡的臉上泛起一層冷意,“我不想繼續拖下去,讓他們繼續禍害太虛大陸。也不想,讓他們能從神墓裏麵帶走任何一樣東西!”


    正是這種對神墓的貪欲,讓他們在太虛大陸造下滔天血案,她絕對不容許,他們的野心成真!


    那張好看的薄唇緊緊抿著,透出一種禁欲般的冷豔。


    過了很久,君清璃才好似做了某種決定般,顫聲道:“一定要去?”“嗯。”慕容清歡輕聲道,“而且,隻能我一個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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