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跑得太快了,慕容清歡剛追了幾步就追丟了,隻得順路朝著聽雪水榭跑去。


    看見水榭的大門洞開,慕容清歡便直接衝了進去。


    “先生..。”


    她的話噎在了口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梵清弦倒是一臉淡然,好聽的聲音不帶一絲煙火氣。


    “夏姑娘,我說過我不收徒弟。你還是不要再費工夫了。”


    “這是借口!”夏明沫的胸口急促起伏著。


    突然,她從梵清弦麵前站了起來,冷淡倨傲地瞥了一眼慕容清歡,大踏步朝著她走過來。


    “我會打敗你的!”


    低而快速的聲音從她的耳畔掠過,帶著毫不掩飾的濃濃戰意。


    慕容清歡莫名其妙看著她,對自己隨時隨地躺槍得有些無語。


    “夏姑娘,我不收你做徒弟,和她沒一點關係。你何必這麽執著?以你的天分,東宸院裏的長老,可以任你挑選。”


    夏明沫沒料到自己那麽低的聲音仍被梵清弦聽見,看向慕容清歡的目光仿若帶上了一層火光。


    “整個東宸院,還有誰的修為高過先生你?”


    夏明沫譏諷地一笑,“他們,才不配做我的師傅。”


    說完,她挺直了脊背走了出去。


    “抱歉。”不等慕容清歡開口,梵清弦就有些歉疚地道。


    “沒事。”慕容清歡其實有十二分的好奇啊。


    夏明沫究竟是怎麽就纏上了梵清弦了。


    不過嘛.。。


    看看梵清弦那張吹彈可破無一絲瑕疵的臉蛋,慕容清歡覺得完全可以理解。


    雖然他很宅很溫柔,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也長著一張絲毫不遜於君清璃的殺傷性臉蛋。


    “君清璃是不是帶著君澤來找你了?”


    慕容清歡收迴目光,有些焦慮地切入正題。


    梵清弦的眸光微不可見地閃了閃,默默指了指屋裏。


    慕容清歡正想衝進去,潔白的袖袍卻攔在了她的麵前。


    “現在,你不方便進去。放心,有我看著。”


    慕容清歡停下腳,有些不甘心地探頭,聲音帶著一絲無措,“是不是君澤傷的很嚴重。”


    “不嚴重。”梵清弦遲疑著,安撫地輕輕將手放在了她的頭頂。


    不嚴重,因為沒有任何傷。


    可是,卻不不能讓她看見。


    細密的白色絨毛順著手腕一路往上,深入到被衣襟擋住的胸前、背後。


    修長的手指在絨毛上摸來摸去,仿佛覺得十分有趣。


    “你摸夠了沒有!”


    咬著牙的怒吼從少年的口中迸出。


    “看,你一生氣,毛就豎起來了。”


    君清璃戳戳某根細軟的絨毛,在冰藍的眼眸中射出冰刀之前及時收口。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白衣男子用身軀擋住外麵刺目的陽光,安靜地站在門口。


    金色光線打下來,整個人都好似碎成了無數白色的光點,和金光融成一團模糊的光影。


    “她走了。”


    聽見光影裏淡然的聲音,慕容君澤終於鬆了口氣,眼神空洞地盯著自己的胳膊。


    “阿清,你來摸摸,挺舒服的。”


    君清璃懶洋洋枕著雙手朝椅子上一靠。


    慕容君澤再度炸毛,在他跳起來之前,梵清弦已按住他的手腕。


    “感覺出是什麽了嗎?”慵懶華麗的聲音插了過來。


    “不太確定,有些像..”


    清越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慕容君澤藍色的眼眸緊張地盯著梵清弦,可他卻隻蹙著眉頭,不再說下去。


    君清璃笑了笑,“有辦法讓他恢複嗎?”


    “他在危急時刻觸動本能,釋放出本源的力量,自己卻又不會控製,想要恢複,最快的法子就是讓他把本源力量都消耗了。”


    慕容君澤有些懵懂地消化著自己完全聽不太懂的話語。


    君清璃以手托腮,饒有趣味地打量著慕容君澤,忽地揚唇笑了。


    “好吧。那就讓我帶走他好好研究一下。”


    說著,流水般的長袖將慕容君澤一卷,然後繼續拎小雞樣將他拎了起來。


    這一次,傲嬌的少年沒有再掙紮,聲音有些沉悶地在夜空中迴蕩。


    “我什麽時候能恢複正常。”


    君清璃低頭,看見少年如同霜打的茄子般抑鬱地垂著腦袋。


    “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嗎?”


    慕容君澤沉默著,緩緩搖搖頭。


    君清璃歎了口氣,“慕容家、慕容家,你們家裏隱瞞的事情,還真是多啊。”


    藍色的眼睛浮上一層茫然,仿佛在盯著東宸院的方向,又好像什麽也沒有看。


    “若是小歡兒和你一樣,抱起來一定很舒服。”有人的思緒卻已經飄遠了,神不思屬地遐想著。


    一個拳頭立刻從下巴處打了上來。


    君清璃輕巧一個偏頭,落在了地上。


    慕容君澤宛如一頭被激怒的小豹子,剛一落地立刻不依不撓地撞了過來。


    君清璃一邊抵擋一邊後退,看似就在他伸手可以打到的地方,卻始終無法真的擊到他。


    這讓慕容君澤很鬱悶,卻更加激發了他的戰鬥欲望。


    天脈裏的靈力早就空了,他幾乎是在用肉身橫衝直撞。


    但是奇怪的是,一旦開啟了戰鬥模式,他就完全沒有了疲累的感覺,反而越打越精神。


    “果真是一台天生的武器。”


    君清璃輕輕嘀咕了一聲,反手捉住他的手腕,瞥了一眼。


    原本密密麻麻的白色絨毛消失了許多,現在看起來倒像是一個體毛比一般人多些的怪人而已。


    慕容君澤一愣,原本已偷襲到他鼻子的拳頭硬生生停了下來。


    君清璃瞥了一眼,“怎麽不打了?”


    少年倔強地抿住唇,一言不發。


    君清璃見自己激怒他讓他消耗那個“本源”之力的目的被識破,便厭棄般鬆了手。


    “進去東胤神殿把自己洗一洗,臭死了。”


    “你!”慕容君澤冷哼了一聲,不再理他,自己朝著麵前的洞開的大門衝去。


    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門口,不知觀察了他們多久。


    慕容君澤看著那人,眼睛突地一跳。


    這個人,好像是皇室的?


    不等他看清楚,君清璃突然衝過來,揚袖將神殿的側門關上,然後施施然朝著正門方向走去。


    見君清璃就這麽把自己無視了,那人終於有些忍不住踏出一步,站到了月色下。


    他的臉頰瘦削偏長,下巴上勾,看起來像隻覓食的鷹,給人以陰暗的感覺。


    偏白的皮膚,說明他很少在陽光下活動。


    這個慣於隱沒在黑暗中的男子似乎很不習慣將自己暴露在光線之下,有些不自在地扭動了下,開口了。“君清璃,老祖讓我來問你,你什麽時候交出殿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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