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風研究的機器,中間出了幾次故障及其它的問題。


    小兩口蹲一塊討論了許久,將機器的設計圖紙又重新改進了,隨後,魏清風便命餘盛去找之前的“木匠”再定購幾台。


    莊子上百花齊放,頗為美麗。


    除了做工簡陋的縫紉機,擠壓機也被正式投入使用。


    魚苗之前在空間裏搗騰了很久,將幾種花瓣搗碎了,再配上一些其它的香料,配以自製的酒精,最後再倒入兌了晶露的空間水。


    那樣,香水倒真被她倒騰了出來,隻是味道不夠持久,摸約一個多時辰就散盡了。


    臨睡前,魏清風聞著她身上的香,幾欲把持不住,好在魚苗意誌堅定地將他推開了。


    次日,魚苗便領著一群老太太跟老大爺,去莊子上采了花,用擠壓機砸碎了花瓣,如在空間裏一般,依法炮製了一迴。


    許是有些花正在花期,開得頗為繁多,魚苗琢磨著不能全部做成香水,便帶著人又去剪了花枝,教著幾個好學的老太太配成了美麗的花束。  一日下來,老人們都是開心不已的,本就是莊子上的佃戶,做慣了農活,可自打不種地,莊子上又起了繡坊後,他們覺得渾身不自在。眼下忙碌了一些,一個個的,


    都渾身好似有使不完的勁兒。


    香料泡上了,香水卻不能立即使用,需要靜放提純。


    這期間,魚苗又帶領著眾人多做了幾波花束,每日一早便做,然後讓劉員外來拉四件套等貨物的馬車捎走。


    劉員外托馬夫捎信,說切花極其好賣,讓魚苗多準備一些。


    但魚苗沒有照做,那些切花做起來,來就沒什麽技術難度,隻要足夠心靈手巧,幾種花草配一起就成了。


    魚苗估摸著,應該市場上很快就出現類似的鮮花商販了。還有,賣鮮花,很難打出來品牌效應,她家莊子上的土地不夠好,花朵也不是長得最嬌豔的。


    果然,又過了沒兩日,馬夫又捎信兒來,說市集上不止多了賣鮮花的,還出了兩家賣成品花束的花店。


    馬夫遞給了魚苗一封信,魚苗展開後,好似是幾張香料配方。


    這次,馬夫走時,魚苗讓他帶上了一隻小酒壇,並讓他轉告劉員外,訂購一批雅致美麗的小瓶子,大小不能超過巴掌大小。  馬夫得了吩咐,又將魚苗囑咐他的細節細項一一記下了,原來這酒壇裏裝得不是酒,是什麽香水,需要往身上滴的。隻要讓姑娘小姐們滴一滴在手腕或者脖頸上,便


    能達到比配帶香包更好的效果。


    魚苗望著馬夫帶著三輛貨車離開,這才錘了錘自己的小肩膀,迴家去了。


    又是忙到了天黑,用完晚膳後,魚苗迴了裏屋。


    裏屋裏,放置著一隻大木桶,魏清風親自幫她燒了洗澡的熱水,並在裏麵散了不少的花瓣。


    魚苗望著水麵上的花瓣,隻覺得那像一把一把的銀子,眼神去尋魏清風,卻發現那家夥不在房內。


    可明明沒見他出去過呀。


    魚苗心頭狐疑,解了衣衫,踩著洗澡桶前的小凳子,邁進了水裏。


    可小腳才一伸進去,她就驚唿了一聲,緊接著,人被突然從水麵下鑽出來的魏清風拉進了水裏,被他禁錮在他與桶壁之前。


    “……”魚苗看著魏清風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心想,她家相公許是憋瘋了吧?


    他吃那些調理的藥,已吃了些時日,夜夜不安份,都被自己嚴詞拒絕了。


    “娘子,累了罷?為夫幫你按按肩。”魏清風覺得自己真是自虐,可不知為何,還自虐得開心。


    他心底苦笑一聲,傾身吻了吻小娘子的紅唇,隨後,將她翻過身去。


    兩人半蹲在浴桶裏,他幫她按捏著圓潤的肩頭跟有些發硬的頸部,這浴桶中不止泡了花瓣,還放了些去漲止酸藥材。


    藥材味淡,並不衝鼻,花瓣淡淡的香氣將它們的味道掩去了。


    魚苗也是聞了半晌,才聞到那細微的藥材味道。


    她心裏一陣感動,又有點打臉,還以為她家相公做這一切,是……是那個不滿了?


    可誰知,他的手捏著她的肩膀,捏著捏著,便滑到她的腰間,將她緊緊地摟住了。


    魏清風的頭埋在她的頸間,一字一句,壓抑的說道:“還有四十五日……”


    魚苗一陣臉紅。


    這個澡,洗了約摸半個多時辰,魏清風幫她好好的梳理了一下筋骨。


    魚苗從來沒有感覺這麽舒坦過,夜裏睡得香甜。


    待魚苗睡熟後,魏清風才起身坐到了桌前,將餘盛這幾日從書坊拿來的信件一一展開,細細的看了。


    近不久,皇帝帶德妃娘娘出宮遊玩,幾位皇子與王孫公子伴駕,說是糟了刺客,他的哥哥魏宏宇為皇帝以身擋刀。


    皇帝受驚,魏宏宇受傷,雖說不重,但將軍府還是得了好些賞賜。


    一時間,將軍府的門庭前更熱鬧了,不,現在來說,應該是侯爵府……


    因為將軍府已經正式摘了牌額,更名為平南侯府。


    魏清風將信件看完,對著燭火燒了,火光映著他絕世容顏,冷峻俊美,眉目帶寒……


    已經被封了侯,那件事,怕也不遠了。


    ……


    第二日一早,魚苗坐起來。


    神清氣爽,伸伸懶腰。


    她迴頭看去,魏清風猶然閉著眼神,卻薄唇淺勾,好似在等待什麽。


    小姑娘主動低頭,吻了吻他的好看的嘴唇,“昨日辛苦相公了,為妻的今早要犒賞你。”


    “怎麽犒……”魏清風嗓子一啞,伸手一拉,她便跌進了他懷中。


    他的胸膛很熱,眼睛還是閉著,薄唇精準地吻上了她的,一所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男人早上的“火”氣頗大,經不得撩撥。


    魚苗怕他破攻,忙去推他,可她越推,他吻得越緊,直吻得她氣喘籲籲,魏清風才放開了她。


    有那麽一刻,魏清風覺得孩子什麽的,幹脆算了吧。


    可一思及小娘子對孩子方麵的執著,他也能隻委屈自了。


    見男人的眼光仍然灼熱,魚苗忙拉好被他扯亂的睡袍,翻身下床,換了衣衫。


    收拾妥當後,魚苗也不敢再親魏清風了,隻感覺他現在已經幹柴,一點就著。甚至於心想著,若不然,這兩個月分房而睡算了。


    魚苗出了裏屋,趁翠柳等人過來做早飯前,提前用雞蛋跟麵粉攪在一起,烙了幾張雞蛋餅。


    眾人來時,魚苗做的最後一張雞蛋餅已經出鍋,翠柳跟林婆子忙上前幫忙,又熬了點粥,拌了點小菜。


    一頓早膳吃得很清口,就連平常食量甚少的趙奶娘也多吃了些。


    飯桌上,唯一不開心的便是魏清風了,小娘子說是犒勞他,可是為何人人都有份兒?


    飯畢,魏清風說了一句,“後麵的天要熱了,大家以後還是在自家屋子吃飯罷。”


    “……”眾人沉默,你望我,我望你,但是沒人敢問:少爺,這兩件事有關係麽?


    倒是林婆子最先反應過來,恭敬說了一句,“那奴婢迴頭把飯在自家院子裏做好,餘盛那邊就自己來端吧。至於少爺跟李夫人這邊,我跟翠柳送過來即可。”


    魚苗聽著,都感覺很麻煩,正想反駁,誰知,魏清風竟又有了決定。  “小寶眼見著大了,再與我跟娘子住一處院子頗為不合禮數。這樣罷,奶娘你們幾個,迴頭與嶽母他們的住處換一換。正巧那邊也是處正房,待小寶再大一些,翻修重


    建,也好給他娶妻用。”  魚小寶聽到這裏,小臉有些發紅,不知為何,偷偷瞧了餘小甜一眼,可那小姑娘正眨巴著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興奮地問魏清風,“那少爺哥哥,我可以搬過來跟翠柳姐


    姐他們同住嗎?正好以後翠柳姐姐嫁了我哥,我再跟我哥住一起也不方便呢。”


    餘盛在心裏誇了妹妹一句“好妹妹”,忙跟著開口道:“隻是李夫人的廂房隻有兩間住房,四人同住,未勉擁擠了一些。”


    魏清風睨了餘盛一眼,薄唇似笑非笑。  餘盛俊臉有被看穿的尷尬,但心想著,自己是少爺教的,若是有心眼子,也是半斤八兩,為何突然不想大家夥一起吃飯了?說白了,還不是想著跟少夫人多一些獨處


    的時間?


    成親這麽久,也真是越活越迴去了呢!


    魏清風如何不知餘盛的心思,這小子是想早日將翠柳娶了,再將小甜接迴去,那樣,住房上,剛剛合適。


    魏清風沉吟片刻,便又道:“繡坊裏除了休息室,還有間空房,餘盛收拾下,便搬過去罷。”


    餘盛瞪大眼,一臉不可思議,“少爺……”


    “餘盛搬進繡坊,趙奶娘與小甜還處在對麵的院子裏,待後麵餘錢多了,便將整個莊子上的房屋翻建一遍。大家暫且忍耐一番罷。”


    魏清風說完,起身道了一句,“散吧。”


    至此,家庭會議以魏清風的獨裁而結束。


    魚苗想了半天,也沒悟出魏清風做這個決定的道理來。  最後,她看見餘盛暗搓搓地去為魏清風熬製調理身體的藥,心想著,小餘盛被她家相公這麽欺負,不會一時想不開給她家相公下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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