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魏清風的笑臉,最終,魚苗還是同意了他的建議。


    下午的時候,魚苗讓餘盛叫來了魚錦鴻,借給了他五十兩銀子。


    魚錦鴻忙推辭,“不行,魚苗,這太多了,借我三十兩就可以了。”


    魚苗在之前就認真的核算了下,這五十多兩銀子,也就相當於現代的五萬多塊錢而已,就算古代的人們生活檢仆,物價也沒有現代高,但魚錦鴻要娶的是位千金小姐。


    且不說他現在幫著自己常跑外地,就以著他跟二房家的關係,她都覺得借他五十兩銀子少了些,不能待虧待了新嫂子。


    可,明麵上賣人參的銀子真不多了,她也隻能借給他這麽多了。


    魚苗見魚錦鴻還要推辭,便板起了小臉,硬將銀兩塞進了他的手中。


    兩人拉扯之時,難免就接觸到了對方的手,正坐在桌前讀書的魏清風,眼神幽幽地殺了過去。


    魚錦鴻渾然不覺有人在盯著自己,將銀兩收了,道謝之時,也將婚期定下的日子告訴了魚苗,“就在下個月初,昨天過去時,秀秀的父親定下的日子。”


    秀秀,就是魚錦鴻要娶的那位千金的閨名。  魚苗由衷地為魚錦鴻高興,就將自己另外的打算也說了,“大堂哥,你們成親之事,需要用到的喜服喜被之類,別再找別人做了,咱們莊子上喜被有現成的,四件套也做得極其好看。至於新嫁娘的喜服


    ,我娘昨夜裏說,若時間來得及,她能幫你做……”


    “不,這太麻煩了。”魚錦鴻連忙擺手,“若繡坊裏的喜被有現成的,我自然是願意用的,我也不想委屈了秀秀,但你要記在我的借款裏才行。至於喜服,二嬸子本來就眼睛不好,別再讓她費心了。”  魚苗笑道:“我娘現在眼睛好多了,而且繡坊裏的婦人們,線上的水準,已經很多可以稱得上繡娘的稱唿了,她們可以幫我娘做。大堂哥,你別跟我推辭了,那些東西,就當是我們二房給你的賀禮了。


    ”  聽到這裏,魚錦鴻眼眶生熱。昨日,他也將婚期的事跟自家的親娘說了,可是王氏現在滿腔心思都撲在了魚家那小妾身上,唯一迴了兩嘴,還是問秀秀家的陪嫁給多少,倒還不如二房家的嬸子待他好


    。


    魚苗見魚錦鴻莫名地紅了眼眶,正想著問他,卻他突然後退了一步,對著魚苗彎身拱手,行了一個大禮。


    魚苗嚇了一大跳,“大堂兄,你這是做什麽?”忙要上去扶他,卻聽到身後有人低低一咳。


    是魏清風。


    魚苗迴頭望了他一眼,想起上次這家夥也是大吃幹醋,她就沒有去扶魚錦鴻。  魚錦鴻直起了身子,這才又見著自家妹婿雖然笑著,但好似有點不高興。魚錦鴻略有不解,對魚苗道:“離下月初隻有半個多月了,堂哥今日就不多打擾了,魚苗,幫我謝過嬸子。你們待我的好,我全


    記住了。”


    魚苗知道魚錦鴻性格偏內斂,能將這些話說出來,已經是不容易極了,見他要離開,她忙囑咐道:“對了,大堂哥,若你家裏人問起,你就說這銀子是你未來的嶽丈借給你的。”


    魚錦鴻不必多問,就知道魚苗囑咐這句話的用意,他忙應了是,這才抬步離開。


    魚錦鴻一走,魏清風就站了起來,從後麵將魚苗圈入了懷中。


    魚苗哼哼,“下次你注意些啊,總這樣,大堂哥要介意了怎麽辦?”


    “他介意?你怎麽不想想為夫介不介意?”魏清風低歎,“你是我娘子,若下次再對別的男人動手動腳,我便要修理你了。”


    魚苗心裏發甜,但還是堅持道:“你這麽大的人了,別總亂吃飛醋。”


    “這跟大小有何關係?大了,便不能吃醋了?”


    魚苗一噎,總感覺他這話裏有話,帶了層別的意思,感覺他圈緊了她,讓她感受了他的腰腹處。


    魚苗俏臉一漲,滿臉通紅,她也吃不準了,她家相公到底虛不虛了。


    說他虛吧,總有孟浪的時候。


    說他不虛吧,卻偏偏總是撩了她便撒手了。


    想起他孟浪之時,大多喝了她做的湯,就連兩人前夜那次,也是喝了空間水……


    魚苗覺得,她家的相公應該是虛的,可不管虛不虛,為何他們之間始終沒有個孩子?


    空間裏的魚兒那麽能生,她與她家相公也沒少喝了空間水,卻是始終沒有好消息。


    魚苗臉色一黯,剛剛的熱度已經減了許多。


    魏清風不知她突然想到了什麽,隻感覺她緩緩地推開了自己。  魚苗迴身,小手在他的俊臉上摸了摸,又踮腳親了下他的薄唇,“相公,我去告訴娘關於大堂哥婚期的事,也跟她討論下新娘子喜服的安排。你放心,以後我注意了,除了你,再不與別的男子親近。大


    堂哥,也不行。”


    魏清風略揚眉,“這麽乖?”


    可小娘子卻歎了口氣,不再理他,轉身走了出去。


    房門合上前,她揚聲囑咐,“好好讀書啊,你也要乖。”


    說完,魚苗就若有所思地向繡坊走去。


    魚苗想了一路關於孩子的事,快進繡坊前,她才甩了甩頭,告訴自己要淡定些,不要因為大家總說,她就先給了自己壓力。


    再過一段日子再看看吧,若她的肚皮一直沒動靜,她再跟魏清風商量下,看看找一名大夫問診,是她身子骨有問題,還是她家相公之前寒毒吃多了,至今還沒有調理好。


    魚苗進了繡坊,找到了正坐在操作台前繡活的李三娘,兩個人商量合下了下,決定將魚錦鴻與待嫁娘的喜服盡快落實。


    魚苗的腦海裏還有不少的花樣子,在現代時,她有一個做中式婚禮的閨蜜,有時候去幫她一些小忙。


    想到在現代時看到的那些中式婚禮的喜服樣式,魚苗當即就找了紙筆描描畫畫,可她畫工有限,最後還得靠李三娘意會,將才花樣重新臨摹了出來。


    魚苗又問了庫裏的四件套以及喜被,親自跟李三娘挑了兩套最好的,提前留了下來。


    等到這些都忙完後,魚苗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她興匆匆地別了李三娘,然後快速迴到了自己家。


    推開門,對著坐在桌前乖乖讀書的魏清風道:“對了,相公,當初我們在客棧裏拜堂時,你那頭麵跟喜服是租的哪裏的?”


    魏清風聞言,放下了書本,看著魚苗跑得白裏透紅的小臉,與剛剛她出門時,已經迥然不同。


    他低聲道出了一串地址,是鎮子上的一家金鋪跟成衣鋪子,隨後,他低聲道:“娘子,你又撿錢了?”


    這話問得讓魚苗不知道如何接,她先前說撿了銀子,魏清風信了;她說撿了人參,魏清風又信了。


    她也是剛剛忙魚錦鴻的事,這才想起來,她與魏清風第一次那個那個時,成親拜堂的東西還沒有買迴來。


    她空間裏,自然是攢足了銀子,可家裏的賬麵上,卻沒有那麽多銀子了。


    總不能真的跟自家相公說,她又撿了根人參吧?


    這說法,蹩腳得她自己都騙不過自己了。


    魚苗心思一轉,隨即就有了說詞,“不是呢,我是剛剛跟娘親在討論喜服的花樣子,突然想起來,我雖然沒有錢,可是我有這個。”


    魚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這裏裝著許多東西呢,我要拿它將咱們當初成親的東西換迴來。”


    魏清風沒說,那喜服與金頭麵皆是兩家店鋪的鎮店之寶,若非如此,他早已經想辦法將兩樣東西為小娘子買了迴來。


    但魏清風從來不會潑小娘子的冷水,便說:“為夫陪你去,我也有些好想法可以賣。”


    魚苗連忙搖頭,“不不不,你要在家老實讀書。”


    隨後卻想起來,這貨說過,不想讓她一個人出門呢。


    魚苗心頭犯了難,但一想到成親時的那兩樣東西,她是真心想珍藏起來。


    好不容易高興起來的心情,此刻又低落了,抿抿小嘴,歎了口氣,“算了,改日再說吧。等我再賺些錢,不,我還是去樹林裏轉轉吧,萬一……萬一我再撿根人參呢。”


    離她與魏清風第一次嗯嗯啊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魚苗也不確定那兩樣東西是否還在,先前忙得忘了,便沒想辦法將它們弄迴家,可現在想起來了,她自己的荷包也足了,便不想著等待了。


    魏清風是見不得小娘子失落的,而且樹林就在莊子門口,他也就放心地讓她去了。


    可魏清風沒想到的是,魚苗這一次竟騙了他,以至於小兩口第一次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魚苗見魏清風點頭了,這才又重新出了家門。


    可剛剛出了院子,她就停住了腳步。


    她家相公總想著跟她形影不離,可這樣的話,她有許多事情不能做。


    例如:她的空間又快升級了,她這次吃不準土地會擴大多少,所以想往裏麵再添些東西。


    再例如:她雖然總往翠柳的院子裏偷偷放雞蛋鴨蛋,可空間裏的蛋類還是滯銷,而且藥材也熟了。


    想到她家相公能帶著她“離書出走”,她自己為何不行?


    隻要平安歸來了,證明了自己隻要警醒些,是有能力照顧好自己的,那她家相公……也不會時時提心吊膽了吧?  “嗯,就這麽做!”魚苗本來還猶豫著,但一想隻要能證明自己,便下定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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