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誰更主動,反應過來後,魏清風與魚苗已經摟抱在了一起。


    灼熱的吻,讓魚苗身上的體溫略略降低,衣袍扯開之時,魚苗的大腦已然完全無法思考,兩人正要往地上躺去,魚苗卻突然喊了一句“進入空間”。


    周圍環境倏變,魏清風心底巨震,來不及細細看的時候,魚苗已經摟了他的脖子,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空間外,縣上府衙。


    魚鵬飛一行人,最終被一幹民眾五花大綁,送至府衙。


    縣太爺畢雲聽完下方民眾的敘述,拿起驚堂木,狠狠地拍了桌案。


    魚鵬飛連同他的三個狐朋狗友,嚇得腿一軟,險些癱跪在地。


    “堂下幾人,姓甚名誰,為何要綁了那良家小女子?”


    此時的畢雲,還不知此事與魏清風有關,而且也是打他上任的頭一次,真正的原告不在,卻由一幹的民眾代為舉發賊人。


    畢雲細細往堂下跪著的幾人看去,隻見三個人身形份外狼狽,還有一人眸光四下遊移,顯然不少的花花心思。


    畢雲見幾個互相對視一眼,都沒有開口的打算,也懶得廢話,直接往堂下扔了行刑令。


    “來人,給我打!”


    堂下跪著的幾個,一見縣老爺一言不合就開打,皆是慌了神色,正想掙紮,幾個五大三粗的府衙官差已經拿了寬板,將他們摁在地上,劈裏啪啦地就下來了幾大板子。


    府衙門口的一幹民眾,對著幾人指指點點,又忍不住左右翹盼,盼著魏清風早早的出現,一能將銀子給他們一群人分了,二是能快些給堂上的幾個歹人定了罪。


    看幾人穿著長衫,明顯的讀書人裝扮,竟光天化下之下,幹出這等的醃臢之事,莫說堂上的縣老爺看他們不順眼,他們一群平頭老百姓也恨不得將這幾個人渣趕緊打死了事。


    堂上幾個人被打得哭爹喊娘,立刻有兩個吃不住疼的,喊著叫著,把自己的身份給招了,皆是青山村附近的那個小鎮上的讀書人,畢雲卻聽得心中一愣。


    青山村,莫不是魏清風之前呆得那個村子?


    魚鵬飛也被打得滿臉扭曲,卻是哪裏敢自報名諱,之前他就聽魏清風說過,他與這縣太爺,是有幾分交情的?


    “林長興,許佳航,你們兩個沒用的龜兒子。”


    魚鵬飛聽那兩個吃不住疼的男子不止自報了家門,還將他如何找他們之事,也斷斷續續,疼喊著招了出來。


    畢雲隻聽得心頭一陣火起,略一抬手,眾衙差已經停了板子。


    魚鵬飛渾身上下都疼,但還是暗暗地去打量縣老爺的神色,那兩個人邊喊疼邊招供的人,卻被一個師爺模樣的人,拿著狀紙按了手印。


    魚鵬飛手心後背一陣發涼,到底是沒見過這種陣仗,已經傻了般地瞪大眼睛。  在場下跪的四人之中,還有一個一隻沒開口的,就是之前撿了石頭想砸暈魚苗的人,見同伴才挨了幾板子就將事情全招了,他梗著脖子,明明心底怕得要死,卻還是嘴硬,“大老爺,您這事可不能亂叛


    啊。在下與友人並未行那狗且之事,是那魚鵬飛,收了在下的銀子,讓我們同那小娘子玩一場遊戲。我們隻是花了錢,想著嫖一次……”


    “大膽!”畢雲摸清了魚鵬飛的真實身份,心頭的火氣,像燎原一般擴大,他好好的世侄,就險些被這幾個混人戴了綠帽子!


    魚鵬飛本來聽著友人反咬一口,正想開口辯解之事,卻見那堂上的老爺好像又發了脾氣,又是一根令牌扔了下來,道了一句,“掌嘴!”


    魚鵬飛幾人瞪大了眼,見又有衙差拿了十來寸的細板子,對著他與那開口推脫之人的臉上,就是一陣猛抽。


    魚鵬飛頓時滿嘴的血水,另外兩個配合招供的,心頭一陣慶幸,可還未等他們不安的心全完落地,就聽那縣老爺再度發了話。


    “師爺,查清他們的戶籍,然後往史大人處遞了名帖,除了他們以後的科舉名額。”  府衙外響起一陣陣叫好聲,堂下跪得四個卻瞪大了眼睛,沒被抽的那兩個,已經跪伏著向前求饒,被抽的魚鵬飛同另一個,雖說早知自己考不上功名,但真被革了名,也是掙紮著躲避被打,邊搖頭,


    嘴裏邊發出來嗚嗚聲。


    魚鵬飛也不知哪來的膽子,竟惡從膽力生,猛地撐著被打得極疼的臉,口齒不清地大喊道:“大人,連個像樣的原告都沒有,你憑什麽定罪呢?”


    一瞬間,堂上堂下皆是寂靜。


    畢雲再度抬手製止了行刑的人,望著魚鵬飛明明怕死卻不想死的模樣,心裏好像也猜透了幾分他的心思。


    畢竟,據他調查,他家賢侄的內人,正是這魚鵬飛的堂妹,他們若以著親戚的關係,勸那小娘子收了訴求,怕此事隻能草草了之。


    而且畢雲往堂外看了一眼,圍滿的民眾之中,並不見魏清風,他若強行將這案子定了罪,卻不知對不對他的心思。


    畢竟傳出去,他家賢侄的名聲,到底有了幾分受損。  魚鵬飛見縣老爺久久不再說話,就知道自己心中賭對了,他呲牙咧嘴著捂著痛嘴,青口白牙,亂鄒一氣,“我那堂妹……她向來是個不安份的,今日拖我給她搭了線,卻不想她覺得太過無趣,便叫了我


    友人同她玩一出綁架的遊戲……”


    畢雲越聽,麵上越是冷凝,這群讀書人的心思沒用上正道,卻是編故事的能力一套一套的,這是要把魏家的小娘子往絕路上逼!  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偏頗太過,堂下四人,相當於各執一詞,先前招的那兩人,說是魚鵬飛將堂妹賣與他們褻玩,後麵的魚鵬飛與另外一個,後者說是與魚鵬飛達成了共識,拒不承認綁架了魏


    家的小娘子,而最後的魚鵬飛,則直接反咬一口,此事竟是他堂妹魚苗的主意!


    畢雲是跟著魏將軍上過戰場的,這一刻真想將幾人全都砍了頭了事,但怒極反笑。


    “好好好,你們四人竟出了三套口供,莫是吃準了當事人不在便隨意的反咬一口,本想對你們小懲大誡,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


    “威武——”兩排站的衙差將廷杖敲得巨響,隻響得跪在堂上的四個人縮首埋肩,滿心的恐懼。


    “將此四人暫時收押大牢,照例的審問一項不能少。另外派人去尋那當事人,本官要徹查此事。”


    “是,大人。”堂下有衙差應了,當下就有人將堂下跪著的四人拖了下去,另外有人去尋找魏清風跟魚苗。


    而此時,魚苗的空間裏仍然熱浪翻滾,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魚苗才渾身酸疼地恢複了神智。


    魚苗倏然坐起,身上掩著的衣衫從她的肩頭滑下,她敲著自己的腦袋,卻怎麽也想不起咬傷踢傷那三人之後,後麵又發生了何事。


    依稀記得,好像聽到了她家相公的聲音,又好似看到了他的麵容……


    可,她為何現在呆在空間裏?


    魚苗四下尋望,入目的空間,與往日裏並沒有什麽不同,若不是混沌的大腦加身上的酸疼,她都感覺之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魚苗從地上站了起來,卻渾身酸得“嘶”了一聲,發現自己的衣衫是濕的,她又是一陣擰眉不解。


    魚苗趕忙走向了一旁的窩棚,從裏麵找出了一套備用的衣衫,雖然薄了些,但至少料子是幹的。


    魚苗重新出了窩棚後,目光投向空間裏的透明屏障,隻見外麵好似一處破廟,廟內空空,不見一絲人影。


    魚苗壯著膽子走出了空間,見周圍果真是一處破廟。


    魚苗有心喚兩句“相公”,卻又吃不準大腦裏記憶是否正確,萬一她聽到魏清風的聲音與見到她的人,都隻是她的臆想,那……


    那後果就簡直太可怕了。


    魚苗小心謹慎地走出了破廟,見門口,魏清風正一臉疲累地靠著破廟的廊柱,她心口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想不起魏清風來後的其餘事情。


    魚苗抓著頭發,蹲在魏清風身邊,隨後,便見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四目雙接,兩人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最終,還是魚苗沒忍住,“那個……相公,你……我……”


    “娘子,為夫趕來時,你中了春毒,雖然你一直拉著為夫想……但這裏畢竟不安全,為夫隻能出了門,守住門口。”


    見魚苗一臉的懊惱不解樣,魏清風便猜出了她現在的狀態,畢竟兩個時辰前,她已然神智不清了。


    魚苗臉皮子先是一怔,後是爆紅,她家相公的意思是……他留她一個人在破廟中“自行解決”?


    而她卻受不了地進了空間,不止跳了溪水之內,還把自己搞得身體快散了架?期間,魏清風根本沒進破廟,更不可能發現了她的秘密?


    想到這裏,魚苗有些不確定,便直截了當地問了一句,“那相公……我在破廟中,並沒什麽不妥吧?”


    魏清風斂了神色,眸底又滑過不久之前窺探到她的秘密之時,那抹無法掩飾的驚濤駭浪,再抬起頭來時,他溫文而笑,“除了前麵斷斷續續的低吟與低泣聲,並沒什麽不妥。”


    她的秘密,他不敢提,更不敢表漏半分,若小娘子真是仙子,他窺視了她的秘密,她會不會有一天離自己而去?  魏清風不敢賭,也覺得自己賭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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