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蓄而富有深情,深情又不俗套,隻要段凜腦子沒壞,應該會很感動吧。 他撩起眼皮,嚇了一跳,何止是感動,簡直是要瘋了。 段凜唿吸急促,似乎想笑,扯了扯嘴角,沒扯起來,眼睛裏腥紅一片。 扣住方灼肩膀的兩隻手猛一施力,聲音近乎顫抖,“師尊也是喜歡我的。” 臭小子,都用上陳述句了,就別說出來了唄,怪不好意思的。 方灼老臉通紅,咽了咽口水,雖然肩上挺疼,但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這一聲,將段凜心中,最後一絲不確定徹底驅趕了。 他一把將師尊按倒在石床上,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啃著男人柔軟的嘴唇。 小徒弟的舌頭又靈活,又急躁,纏著人不放,巡視領地一樣,將方灼的口腔掃蕩幹淨。 考慮到師尊身體還未徹底恢複,他忍住欲念,撒嬌似的,在對方身上蹭了蹭,起身坐起來。 方灼擋開小徒弟不老實的手,自己整理衣服,“你安靜些,不許打擾。” 說完兩眼一閉,調息打坐。 經脈受損,吸納靈氣的速度變慢了許多。 他這一坐就是整整三天,直到第四天傍晚,才感覺稍稍好些。 方灼睜開眼睛,發現小徒弟不在,放出神識一看,才發現人在鎮上。 段凜手裏大包小包提著東西,正往城外走,突然腳步一頓,停在一個小攤前。 他拿起一支玉簪。 玉簪款式簡單,通體瑩白,隻有尖上帶著一點殷紅。 老板眉開眼笑,神神秘秘的壓著聲音說,“公子好眼光,這簪子是前段時間,我無意中,從一位老婦手裏收上來的。” “您看看這細膩的玉質,絕對是上上品,無論是送妻子,還是心上人,都是不二的選擇。” 段凜心神微動,掏出一錠銀子放到小攤上,將玉簪妥帖的收進衣襟內。 老板擦了擦銀子,又哈了口氣,寶貝的用袖子擦了擦,在心裏罵了句傻逼。 他承認自己那貨確實好看,可也不值這個價啊,真是人傻錢多,瞧瞧那傻笑的樣兒。 山洞裏,方灼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徒弟那人吧,其實有點悶騷,他為啥買簪子啊,肯定是因為老板那句妻子和心上人。 “幾千歲的人了,怎麽這麽幼稚。”方灼撇了撇嘴,言語中是濃得化不開的高興和膩歪。 233,“……第一次談戀愛,理解一下。” “我特別理解,我也是第一次。”方灼臉上閃過一絲羞澀。 每個世界都有次初戀,他應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突然想起什麽,方灼好奇問,“其他派送員,也會和主角談戀愛嗎?” “不會。”233說,“這屬於違規,你是特例。” 方灼一愣,“為什麽,難道是因為我人品好,顏值高?” “你想多了。”233冷漠,“不能說。” 方灼嗬嗬一聲,吊人胃口,等於掘他祖墳,不道德。 段凜迴到山洞,發現師尊已經起身,立刻將從客棧打包的吃食擺出來。 師尊隻是看著冷,並非真的對什麽都不感興趣,他沒說這是給方灼買的,隻說自己肚子餓了。 看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道美食,和一壺燒酒,方灼直咽口水,裝模作樣問,“你還未辟穀?” “已經辟穀,隻是習慣難改。”段凜分了一雙筷子過去,“師尊也嚐嚐吧。” 這小子就是五六歲時,也沒饞過嘴,這話方灼當然不信。 徒弟這麽體貼,自己也該做點什麽。 方灼給自己倒了一杯小酒,緩慢開口,“人生在世,總是會被各種條框束縛,身不由己。” “為師年少時,也曾像你宋師兄那樣,不想修煉,隻想去其他師叔那裏串門。” 段凜聽到宋清澗三個字時,眼底晦暗,繼續沉默傾聽。 方灼一臉迴憶,仰頭喝口酒,“隻是師父飛升以後,元明宗就隻剩下我們五兄弟幾人苦苦支撐。” 原主他師父飛升後,元明宗並不太平,沒幾天,就有其他門派來鬧事。 好在幾位師兄修為都不低,且行事果斷,不留情麵。 其餘人漸漸意識到,沒了已經飛升的掌門,元明宗依舊不好惹,這才學乖了,重新消停。 至於原主,一來是懶得管,二來確實不善言辭交際。 憶完往昔,方灼開始點名主旨,“我身為無為峰峰主,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但凡有一點不妥,都會落人口舌。” 段凜眼裏笑意閃過,幫他鋪上台階,“師尊以後在我麵前,不必拘著。” 方灼就想聽這個,捏住小徒弟的臉皮,往兩邊拉扯,“真乖,為師沒有白疼你。” 段凜兩手撐著石床,傾身靠近,“師尊可以更寵一些。” 方灼作為一個老司機,瞬間領會其中含義。 他手指一動,揪住徒弟的衣襟,將人拽近,親了上去。 段凜僵硬著沒有動彈,愣住了。 方灼親著親著,覺得而不對勁兒,怎麽沒有互動。 他睜開眼睛,看見一隻手蓋上來,遮住了他的眼睛,兒那雙被自己咬住的嘴唇,突然有了迴應。 老話說得好,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一旦撩火,想撲滅就難了。 倒黴的是,山火還被引到了自己身上,每一處被親過的地方,都火燒火燎的。 段凜替他寬衣的動作,輕柔而珍視,就好像在拆開什麽絕世寶貝。 方灼被人搞得臉上發燙,別開眼睛不好意思看,直到胸口嬌豔的玫瑰被舔了一下,他才低頭垂眸。 段凜的手指,輕輕描摹著玫瑰花的花瓣,“我見過。” 方灼被情-欲蒸騰的腦子,頓時清醒了,這世界沒有玫瑰,隻有月季和薔薇,小徒弟上哪兒去見過? 正想追問,小豆子被咬了一口。 方灼渾身一軟,除了發出一些曖昧的單音字,啥都說不出來了。 段凜這副身體,比之前更為強悍,搞一場事情下來,方灼指甲都要抓斷了,他背上屁事沒有。 搞完以後,方灼像成了一灘爛泥,趴在小徒弟腿上,哼哼唧唧。 段凜安靜的替他後捏後腰,乖得不像話。 方灼十分享受,跟剛剛被放出的係統說,“我小徒弟太優秀了,床上成虎,床下變貓,又溫柔又貼心。” 233嗬嗬。 方灼護短,不高興地說,“陰陽怪氣。” “你高興就好。”233話鋒一轉,“你什麽時候執行派送任務?” “別催,我正在考慮呢。” “希望你可以積極點。” 方灼的好心情徹底沒了,眉頭剛皺起,就被一根手指給熨平了。 段凜,“怎麽了?” 方灼搖頭,“沒什麽。” 段凜在男人嘴上親了一口,“迴山吧。” 方灼不讚同道,“不行,太危險……” “我能應付。”段凜打斷話,眼睛裏暗光閃過,手指頭一動,將落在男人外衫下的信紙,放進自己的袖子。 他將之前買的玉簪,插-進師尊的發髻裏,低聲說,“還是說,師尊不信我?”第196章 高冷師尊壞徒弟24 聽聽這語氣, 敢說不信那是找死。 方灼一臉真誠, “信,我信。” 他摸了摸頭上的玉簪,取了下來, 趕緊轉移話題, “看看著玉質,這款式, 什麽時候買的?” 233突然開口, “這玉簪大有來頭。” 方灼一愣, 發現上頭確實纏繞著嫋嫋靈氣, 玉簪頂部頭的一點殷紅, 稍稍仔細一些,就能看出,那應該不是天然沁色,或者人工染色。 而是血沁。 就是不知道是什麽血。 “阿三哥,你能檢測出是靈獸血還是人血嗎?” “是鳳凰血。”233篤定, “好東西。” 見師尊愛不釋手,段凜嘴上不說, 眼神變得柔和,接過簪子,重新替他插上,“機緣得到, 喜歡嗎?” 方灼想起老板的推銷說辭, 支支吾吾的點點頭。 —— 元明宗的弟子, 這兩日忙得不可開交。 一小部分被派遣出去尋找找小師叔的蹤跡,另一小部分喬裝打扮成普通人,前往極北之地,打聽那日渡劫之人。 魔修地界突然冒出個合體期的大能,人修界多少人徹夜難眠,茶米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