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二話不說,強橫的帶著他在海洋中遨遊,還送了一隻象拔蚌給他。 這隻象拔蚌的長短大小方灼都是非常熟悉,搞笑的是,他竟然被像象拔蚌給啄了。 長這麽大,活了這麽多個世界,第一次知道象拔蚌會啄人。 開始的時候,啄得不疼不癢,後來就不行了,象拔蚌發瘋了,差點沒把人啄死。 方灼本來就精力不濟,很快就被象拔蚌打敗,昏睡了過去。 蔣陸岩帶著他遊出海麵,下床去衛生間擰了毛巾,給青年擦拭。 擦著擦著就停下手,盯著那張臉發呆。 從頭到尾,他對陳酒的感情來得很突然,卻並不違和,好像這個人本來就應該住在他心裏。 他俯身靠近,盯著那雙緊閉的眼睛看了很久,用指尖輕輕拂過青年微翹的眼角,“陳酒,你到底是誰……” 閉著眼睛的青年,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麽,突然輕笑一聲。 蔣陸岩盯著那雙弧度彎彎的嘴唇,受到蠱惑,親了上去。 這個動作就像是按開了開關,頭突然刺痛起來。 他揉了揉太陽穴,眉頭越皺越緊。 第二天方灼醒來時,旁邊位置已經空了。 他瞬間清醒,掀開被子跑出去。 客廳裏,每個人都正襟危坐,活像是被教導主任訓斥過的中學生。 幾人麵前的桌上,擺放豆漿油條,茶葉蛋,還有熱騰騰的大肉包,隻是誰也不敢動。 隻有位於首座上的男人,正慢條斯理的撕著油條,扔進豆漿裏。 蔣陸岩掃了一眼方灼,拉開就近的凳子,“過來,先把早飯吃了。” 說話的口吻有些不對勁,更強勢,更冷厲,難怪那幾個室友老實得像鵪鶉。 方灼走過去坐下,安安靜靜的吃完,就被男人拉著離開了合租屋。 蔣陸岩把人送迴無名觀,自己騎車小電驢去了公司。 my的會議室內,除了首座,其餘位置已經坐滿了人。 蔣老二抬手看表,冷笑,“蔣陸岩好大的派頭,這麽重要的事情,也敢缺席。” 宋副總抱歉一笑,“剛剛已經打過電話,蔣總的電瓶車在路上突然壞了,現在正在路邊打車,馬上就到。” 蔣老二那天是被蔣陸岩的司機接送迴去的,事後也沒有收到任何問責,他很難不聯想到,這是對方是在向他示好。 如今聽到蔣陸岩落魄得連車都賣了,他心裏就更爽了,就連之前麵包車沒把人撞死的事,也覺得反而是好事。 留著蔣陸岩像狗一樣搖尾乞憐,總比讓他痛快的死,更讓人過癮。 蔣老二勉為其難道,“我再等一刻鍾,一刻鍾若人還是不到,並購免談。” 他對這間公司勢在必得,除去能賺錢這一點,折辱蔣陸岩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一個私生子,受了那老不死的多年的寵愛,已經夠了。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守在門口的秘書小姐連忙拉開門,微微躬身,將人請進辦公室。 蔣陸岩額頭浸著密汗,身上襯衣也皺巴巴,好在有一張臉撐著,才沒被人誤認為是流浪漢。 蔣老二兩手落在扶手上,眼睛裏滿是輕蔑,已經開始腦補,要怎麽折磨侮辱,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弄死,為他妻兒報仇。 並購談判的會議隻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離開時,蔣老二得意洋洋,派人去把蔣陸岩的辦公室給砸了。 蔣陸岩安靜靠在走廊上,平靜地看著好好的辦公室化為狼藉。 下屬們誰都不敢說話,暗地裏卻猜測,大老板估計是氣傻了。 第二天,my正式被並入蔣氏,全城登報。 蔣老二恨不得所有人,一起慶祝蔣陸岩的失敗,還特意然讓人送了幾十分份報紙到無名觀。 方灼看了氣得吐血,一股腦全扔進灶裏,燒了。 他憂心忡忡,“大佬這劇情線什麽情況,怎麽還沒走上人生巔峰啊。” 233,“快了。” 係統說快是真的快,第三天下午的時候,蔣氏突然被曝光了稅務問題。 緊跟著,蔣氏建工偷工減料,以次衝好的事情也著被曝光出來。 蔣老二忙得焦頭爛額,蔣氏旗下好幾家公司都受到牽連,十幾個高層都被帶去調查。 蔣氏的內部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分開被發現,蔣老二還能找人周旋,這一下子全被曝光,他頓時亂了陣腳,公司的股票第二天直接跌了百分之十三。 第三天更誇張,早在上午的時候,就已經跌了百分之十五,越來越多的股民拋售,k線圖一路走低,到下午的時候,已經低得令人無法直視。 奇怪的是,第四天一早,有人突然開始大量買入蔣氏股份。 蔣老二派人一查,是國外的一家金融公司。 這家公司是幾年前建立的,起初隻是做些小投資,這一兩年開始參與大的項目,應該賺了不少錢,饒是這樣,也不可能一口吞下那麽多股票。 短短兩天,百分之九十多的散股已經全部被那家金融公司吃了下去,總數竟然占據了全部股份的百分之七十多,一躍成為了蔣氏的大股東。 蔣老二顧不上這些,公司裏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情,多少都跟他有關聯。 這個時候不跑,難道等著吃牢飯嗎。 當天晚上,就帶著最愛的一個小情人,準備走水路逃跑。 哪知道走到半路,小情人突然死活不肯繼續走,說接到一個小姐妹的消息,碼頭上都是警察。 蔣老二深信不疑,“那我們往哪兒走?” 小情人說,“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藏一下再說。” 蔣老二現在六神無主,完全是被人牽著鼻子走,傻不愣登的,走進了警方的包圍圈。 他這才知道,自己被那臭娘們耍了。 是蔣陸岩,一定是! 蔣老二落網的第二天,蔣氏召開了股東大會。 買入大量散股的神秘買主,憑借最大股東的身份,和老夫人的支持,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 方灼坐在董事長辦公室,撥弄著相框裏,自己被偷拍的照片。 他眼裏星星點點,全是對大佬崇拜和驕傲。 砸鍋賣鐵搞了一通,原來是為了吞蔣氏的股票,臥薪嚐膽,能屈能伸,一看就是能幹大事的。 剛剛他都從直播裏看見了,蔣陸岩走入會議室的時候,整個會議室的人全成了傻逼。 方灼對著自己的照片啵了一下,“阿三哥,大佬的劇情線應該滿了吧?” 如果這都不算人生贏家,那什麽才算? 233說,“我查看一下。” 方灼等啊等,等了五分鍾,係統死了一樣,沒吱聲。 “233,你幹嘛呢,卡機了嗎?” “沒……”係統聲音古怪,把數據發到光屏上。 方灼坐在轉椅上,瀟灑的轉了一圈,突然錯愕,“什麽玩意兒??” 蔣陸岩的感情線已經滿了,出問題的是劇情線。 劇情線的前四顆星星亮得非常徹底,第五顆星星亮地很扯淡。 五角星最上麵的那個角,尖兒上沒亮。 “這什麽操作?”方灼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那小尖兒還是沒亮。 233說,“我去查一下,是不是上遊係統故障。” 方灼心情非常複雜,但願不是係統故障,而是真的沒亮,這樣他就不用走了。 累死累活這麽久,總要跟了老公沒羞沒臊的過幾天好日再說拜拜吧。 一分,兩分,三分……一個小時後,蔣陸岩迴來了,係統杳無音信。 係統再出現,已經是晚上。 “我試了很多辦法,都聯係不上上遊係統。”那聲音顫抖,茫然,聽著有點可憐。 方灼安慰他,“說不定上遊係統刷遊戲去了呢。” 有這個可能,233說,“那我晚點再聯係。” 蔣陸岩執掌大權以後,就把開發城郊的案子給撤了,老爺子高興得不行,終於不用被迫搬家了。 第二年的春天,老夫人在大佬的無數遍開導勸說下,勉強認了方灼這個曾孫媳婦。 雖然沒有好臉色,但背地裏要是聽見有人說方灼的不是,她分分鍾鍾把人罵得狗血淋頭。 這個世界,方灼第一次和大佬白頭到老。 直到方灼閉眼的那一刻,大佬的劇情線才徹底被點亮。 “這他媽也太巧了吧。” 方灼焦躁的在中轉站裏走來走去,怎麽想都覺得有問題。 那一個小尖兒,好幾十年不亮,偏偏他徹底咽氣的前一秒,亮了。 最奇怪的是係統,兩萬個日日夜夜,雷打不動的,每天都要聯係上遊係統無數次,沒有一次成功。 這感覺很糟糕,讓他和係統都有種,被遺棄孤島的感覺。 方灼抱著雞崽狂擼幾把,問係統,“還是沒聯係上嗎?” 係統說沒有。 它默了默,說,“先繼續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