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方灼震驚,那老頭子看著就像八十幾歲似的,跟“中年”差距甚遠。 白父杵著拐杖站起來,蹣跚走到白錦山麵前,突然暴起,拿過桌上的煙灰缸,朝著兒子的太陽穴砸去。 他低吼,“既然把人找到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白錦山身體打了個晃,用袖子擦掉額角的血,“忘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麽!” 白父用力跺拐杖,一把揪住白錦山衣領,將人拉近,壓著聲音陰仄仄的說,“趁早打消你的不切實際的幻想,要是被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白錦山還是那副“你說啥我都不想聽”的死樣子。 “你們願意當那老不死的傀儡,那是你們的事,別把我扯進去。” 他掙開白父的手,往後退了一步,“陳酒我要定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師父他老人家雖然隻剩一縷陰魂,弄死你卻是綽綽有餘。”白父說,“錦山,你是鬥不過他的,不如遂了他的願,把陳酒接迴白家。” “不可能。”白錦山也是個倔脾氣,剛要走,緊閉的門窗突然被撞開,狂風席卷而來,刮得桌上的文件到處亂飛。 其中一張正好是朝著鏡頭的方向飛來的。 那是一張照片的複印件,上麵是一口被掀開的棺材,棺材裏躺著一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穿著中山服,兩手放在腹部,雙腿並攏,顯然是個死人。 畫麵戛然而止。 方灼兩眼發直,心髒怦怦直跳。 就在畫麵漆黑的前一秒,他好像看見那人的眼睛……睜開了。 溫熱的水,仿佛瞬間變得冰冷。 他一個激靈從浴缸裏跳出去,用寬大的浴巾將自己裹緊,卻依舊覺得冷。 眼前總是浮那雙眼睛,森冷,陰鷙,帶著令人膽顫的惡意。 “阿三哥,你這直播保險嗎?”方灼瑟瑟發抖,“我感覺,我們好像被發現了。” 233斬釘截鐵,“不可能,剛剛那個隻是巧合。” 方灼瞪圓了眼睛,“你剛剛也看見了?” “嗯……”233聲音微弱,“嚇死我了。” 方灼蹙眉,“你認識棺材裏那個人嗎?” “認識,但是我不能告訴你。” “……” “問你師傅去。” 行吧,行有行規,係統已經夠意思了。 雖然它沒明說什麽,但方灼知道,剛剛那書房裏那一小段絕對是劇情的一環。 至少他現在知道,白錦山的確是背著白家找他麻煩。而白家現目前的掌舵人,是白錦山他爹的師父,一縷陰魂。 這些線索對他來說已經足夠。 方灼用毛巾擦了擦頭發,“兄弟,謝咯。” 233,“嗯哼。” 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隨後是敲門聲。 方灼緊了緊圍住下麵的浴巾,打開門,玫瑰香味頃刻間撲了蔣陸岩一臉。 他遞給青年一條一次性內-褲,“剛剛讓人送來的。” 內-褲有兩條,一大一小疊在一起,對比明顯。 哪條是誰的,一目了然。 蔣陸岩,“我的那條幫我放一下。” 方灼點點頭,砰地一聲把門合上。 他背抵著門,耳尖通紅,之前搞事情的時候,要麽是黑燈瞎火,要麽是沒機會觀摩。 現在才知道,大佬竟然要穿這麽大的。 不愧是主角爸爸,無論是身材還是能力,都是天賦異稟。 方灼把男人那條平整的放到架子上,穿上浴袍走出去。 他現在就像是個行走的空氣清新劑,走到哪兒,哪兒的空氣就是香甜的。 蔣陸岩疊著腿坐到在沙發上,手指頭敲著沙發扶手,正在出神。 聽見腳步聲,他猛地抬起頭,淩冽的視線嚇了方灼一跳。 他伸手,“過來。” 那種壓迫感又來了。 方灼緊了緊腰帶,走過去,被男人一把按坐到腿上。 屁股下的肌肉硬邦邦的,但有個地方比大腿肌肉還硬,甚至有點硌。 蔣陸岩將額頭抵在青年的後頸,鼻息噴灑過的地方,讓人又麻又癢。 方灼縮了縮肩膀,莫名緊張,“這麽了麽?” 蔣陸岩近乎癡迷的,唿吸著他身上香甜的氣息,覺得熟悉,“你以前……” 方灼,“我以前?” 他以前根本不認識陳酒,怎麽可能在他身上聞到過類似的味道。 蔣陸岩在青年後頸親吻著,含糊應道,“沒事。” 方灼被他親的渾身一酥,腳指頭都蜷了起來,連忙拉過書包,把脂膏塞進男人手裏。 然後主動抱著對方的脖子,嘟著嘴湊上去,順便調整唿吸,開啟雙修大法。 麵對第一次這樣主動的青年,蔣陸岩先是一怔,隨後便像是剛從籠子裏放出來的野獸,兇狠的撲上去撕咬。 方灼以前沒當過馴獸師,雖然已有兩次經驗,但畢竟不足。 喊個口令人家都不聽,他越是嗯嗯啊啊,野獸越是用力撞他。 最後他閉嘴不喊了,野獸反而更來勁兒了,還一邊吃一邊擺姿勢。 方灼低頭看自己放在兩邊的腿,這劈叉劈的,明天早上估計得疼死。 這年頭,馴獸師不好當,一不留神就會被啃得渣都不剩。第166章 總裁他有精神病29 第二天一早,網絡和報紙爭相報道: 作為在短短幾年內殺出的行業黑馬my宣布破產, 並且即將被蔣氏收購。 而總裁的蔣陸岩, 至今不知所蹤, 就連宣布破產這麽大的事情, 也是由法人代表一個人向媒體宣布的。 這太匪夷所思了。 許多人都說蔣陸岩不敢露麵,是因為他無法接受失敗,不敢背負責任。 而實際上, 蔣總隻是抱著小男朋友,想一覺睡到自然醒。 方灼眼神死死黏在屏幕上,手指頭飛快滑動。 除了媒體的惡意猜測, 還有不少自來水在幫忙說話控評, 以及安慰鼓勵。 方灼,“大佬連微博都沒有, 為什麽會有粉絲?” 再看看陳酒的微博, 竟然隻有自己買的兩百個僵屍粉。 人比人, 氣死人。 “因為大佬自身氣運強大啊。”233說, “做事順風順水, 而且自帶吸引力。” 方灼, “……” 這種人要是進娛樂圈, 分分鍾鍾就能爆。 “哎。”他說,“你剛剛說, 順風順水?” 233堅決否認, “……你聽錯了。” 方灼把手機放下, 轉身窩進男人懷裏, 順不順風跟他沒關係,反正他現在認定,大佬就是個生意失敗的小可憐。 越想越心疼,連忙湊上去親了一口。 蔣陸岩猛地睜眼,放在青年腰上的胳膊迅速收緊,當場親迴去。 十分鍾後,方灼的嘴中重獲自由,就是嘴皮子一陣一陣的麻,好像腫了。 蔣陸岩考慮到他腿疼,體貼收起了繼續訓練青年劈叉的想法,打電話讓秘書送了兩套衣服過來。 秘書小姐愁眉苦臉,“蔣總,您真的不去公司嗎?” 蔣陸岩低頭把袖口扣上,漫不經心,“你們宋總能應付得過來。” 早在兩個月前,他就已經預料到今天的局麵,該如何應對媒體,該有什麽樣的說辭,他早向宋副總交代過。 可是下麵的人不知道這些,還真以為他真不管公司了。 秘書小姐咬了咬嘴唇,泫然欲滴。 “我是跟著您一路走來的,中途我們遇到過那麽多的困難,不都挺過去了嗎?你怎麽能說放棄就放棄。” 不就是合作商毀約撤資,銀行反水麽,蔣總那麽厲害,一定可以想到其他辦法解決的吧。 蔣陸岩看了眼浴室方向,有一道細窄的光落在地板上。 他微眯了下眼,“替我帶個話迴去,想留的可以留下來,想走的去財務遣散費,明天蔣氏的收購團會如期過來進行評估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