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撕開麵膜貼上,平躺到床上,“有夢想總是好的。”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八點了,也不知道色鬼能不能找這兒。 方灼有點焦慮,纏著係統讓他給自己蔣陸岩的私人號碼。 一個號碼而已,不算違規,233直接給他在手機上撥通了。 my的總裁辦裏,擠滿了公司高層。 蔣陸岩掐斷陌生來電,切換成靜音模式。 下屬們全都戰戰兢兢低著頭,這次的標底泄露事情很大,不單單隻是一個競標的問題,還關係著my和其餘兩家公司的合作。 如今奔著競標項目來的兩家公司,看見肥肉進了別人的口袋,直接宣布撤資,終止合作,轉而開始聯係my的敵對公司。 財務額頭冷汗直冒,“蔣總,咱們賬麵上真的沒錢了,您看銀行那邊……” 銀行那邊根本不用考慮,就如同一起約好了似的,有貸款的催著my還貸。 沒有貸款的,無論怎麽協商都不肯借款。 這對於一家借貸還貸信譽良好,且前進非常不錯的公司,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用屁股想也知道,一定有在背後搞事情。 “銀行那邊不用再聯係。”蔣陸岩淡淡說,“把資產清算一下子,明天一早,我要看到結果。” “清、清算?”財務經理下意識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旁邊的人朝他點了點頭,表示的確是清算。 顯然,老板是要放棄這家公司了。 可這怎麽可能呢?創業之初的時候,他們麵臨過更加嚴峻的考驗,不是一樣咬牙撐過來了嗎? 是曾經從不輕言放棄的男人變了嗎? 蔣陸岩像是沒看見在場的反應,將扣下的手機翻過來,上麵有條短信。 ——蔣先生,我是陳酒。 “散會。”蔣陸岩拿上外套站起來,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那反應和平時一模一樣,沒有任何事業垮台的頹喪。 眾人麵麵相覷,有些看不懂。 蔣陸岩穿上外套,走進電梯,再次掏出手機,大概過了十幾秒,他迴複: ——有事? 收到消息,方灼立馬床上翻身坐起,飛快發了自己的地址過去。 蔣陸岩這頭剛收到信息,頭頂的燈就閃爍幾下,頭痛隨之而來。 等他走出電梯的時,已經換成了另一副表情。 一直等在車內的司機立刻將車子開過去,態度比白天多了一絲小心翼翼。 蔣陸岩揉著額角坐進車內,再次將手機掏了出來,拇指在屏幕上的地址上摩挲了幾下,直接撥了過去。 那頭剛接通,就響起嗯嗯啊啊的聲音。 “你在做什麽?” 方灼被那頭冷颼颼的聲音凍了一下,尷尬的捂著手機,蹲到房間另一頭的牆角。 “不是我,是我隔壁在搞事情。” “……”對於目標一號蔣陸岩來說,他還是個處呢,被這句直白的話,噎得無言以對。 手指在地上滑來滑去,方灼說,“蔣先生,你能來我剛剛發給你的地址來接我嗎?” 那頭沒坑聲,但能聽到略急促的唿吸聲。 方灼,“……”大佬這是被撩飛? 他抿了抿嘴,又說,“現在天已經黑了,如果我猜的沒錯,地魂應該快離體了吧,我想在他離體的第一時間,將他控製住。” 蔣陸岩,“他的確已經走了,就在你發來地址的時候。” 方灼,“……” 怎麽聽都覺得對麵的人有點咬牙切齒,就好像地魂離體是他勾引似的。 方灼無辜,“那你還來接我嗎?” 話音剛落,緊鎖的房門竟然哢嚓一聲開了。 方灼傻了眼,對著空氣問,“是你嗎?” 蔣陸岩看了眼自己的手機,“你在跟誰說話?” 那頭沒有任何反應。 司機偷看了一眼老板難看的臉色,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謹慎問道,“先生,是迴家嗎?” 蔣陸岩薄唇緊抿,聽著電話裏傳來的輕哼,差點把手機捏變形。 青年剛剛那一句“是你嗎”語氣熟稔中帶著一絲疑慮,顯然不確定對方的身份。 眼睛又沒瞎,怎麽可能無法確定。 所以要麽是對方在和陳酒玩捉迷藏,要麽,對方不是人。 蔣陸岩兇戾的盯著屏幕上的地址,唿吸又粗又重,已經是暴走邊緣。 一次又一次的白日夢告訴他,地魂每天晚上離體以後,都去找了個同一個人。 甚至為了和那個人負距離接觸,昨晚甚至違背尋常,提前迴到身體裏,並且強行占據了他的意識。 司機被車內冰窖般的氛圍,嚇得方向盤都快握不住了。 蔣陸岩闔上眼,握緊手機,“陳酒。” 方灼被這一聲喊出了雞皮疙瘩,這才發現自己還沒掛電話,正想迴應一句,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將他掀翻在地,手機也落在了腦側。 他打了個哆嗦,死死攥著t恤領口。 “他在對你做什麽?嗯?” 蔣陸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緊接著,方灼就看見自己的衣服下擺被撩了起來。 冰冷的空氣順著小腹爬到胸口,懲罰一般,捏著小紅豆擰了一下。 方灼一個沒忍住,嗯了出來。 蔣陸岩臉色晦暗,嘴角竟然勾出了一絲森寒的笑意。 他掛掉電話,把手機上的短信展示給司機,“用最快的速度,去這個地址。”第156章 總裁他有精神病19 窄小的合租房內, 方灼麵紅耳赤的在地上翻滾躲避。 “岩岩你冷靜點成麽。” 色鬼沒有顯形,冰冷的氣息, 蛇一樣惡意的鑽進衣服裏, 捂都捂不住。 方灼反手提起差點被扯掉的褲子,臉上滾燙,“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門外傳來腳步聲,隨後房間裏就響起了敲門聲。 “喂, 你沒事吧?”出來上廁所的鄰居聽見屋裏有怪聲, 像是掙紮,又像是把什麽東西帶倒了。 他側耳傾聽,裏麵又安靜了。 方灼神經被繃成了一條直線,穩住聲音說, “我沒事, 看電視呢。” 鄰居哦一聲, 去了衛生間。 方灼瞪著下方,伸手想要拽住, 手指剛碰到褲腰, 手腕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桎梏住了。 “昨天不是做的很開心嗎?” 帶著薄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方灼惱怒的掙紮兩下,“你先放開我。” 色鬼仿若未聞, 叼著他的耳朵, 陰仄仄質問, “這麽討厭我?那你知道昨晚上上你的是誰嗎?嗯?” 方灼翻了個白眼, 是你是你都是你啊大兄弟,我雖然看不見你,但是從心到屁股,都能感覺出來。 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偏執,故意掐住不讓他釋放的惡劣行徑,絕不是一號能幹出來的事。 不過也難說。 畢竟色鬼是大佬靈魂的一部分,說不定大佬潛意識裏就想對他那麽幹呢。 方灼打了個哆嗦,被嚇的。 “上你的人是我。” “是我把你按在浴室的牆上,是我把你抱起來邊走邊艸……” “是我讓你爽到高-潮……” 色鬼的聲音越來越低,如魔音灌耳,每一字都死死釘在方灼的腦海中。 方灼有點犯難,這個時候說一句“兄弟,其實我都知道”,似乎有點不解風情。 可要是不說,色鬼繼續發瘋怎麽辦! “我知道是你。”方灼安撫道,“你就別生氣了唄,先把我放了,我們敞開聊聊。” 他必須好好給色鬼做做思想工作。 自己吃自己的醋就罷了,反目成仇可不行,大家都是好兄弟,應該和平相處才對。 “你真的知道?” 方灼縮了下脖子,莫名覺得對方的語氣更冷了。 “既然你知道,還一麵順從我,一麵去勾-他。”籠罩在褲子外麵的冷空氣突然一收,方灼差點喊出來。 這他媽哪是吃醋,這是想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