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好好地一個魂,不乖乖呆在身體,跑出去瞎晃悠什麽。 方灼唉聲歎氣走進衛生間,脫褲子放水。 放到一半的時候,保潔大叔拿著一卷檀香進來,放在了洗手台上。 方灼下意識看去,剛嫋嫋升起的輕煙,像是被一隻手突然讓打散,就連香味也淡了。 定睛一看,燃得好好地香,滅了。 方灼抖了下鳥,趕緊提褲子,提到一半突然哆嗦著抽了口氣。 來了,又來了,和昨晚如出一轍的,陰森的冰涼感,正緩慢的順著腳踝往上攀爬,最後牢牢貼在了他的背上。 他咽了咽口水,身體抖得不成樣子,就連提褲子的力氣都沒了。 “怎麽嚇成這樣?”有個聲音在他耳邊歎息,“我幫你。” 方灼,“……”謝謝,不需要。 嘴唇翕動,卻無法出聲,像是被一直無形的手給蒙住了嘴。 最可怕的是,他清晰地感覺到,有條冰涼的手臂繞到身前,握住了他那隻,被嚇得萎得不能再萎得小小鳥。第141章 總裁他有精神病04 “顏色漂亮, 小得可愛。”那聲音說道。 方灼,“……”聽不見聽不見我聽不見。 他閉上眼睛自我催眠, 暗自使勁想要掙脫, 可惜沒用。 這也就罷了, 你要抱就抱, 要幫忙提褲子就提唄,偏偏手還不老實, 捏了一下又一下, 幾個意思? 不是說老子小麽! 方灼又氣又怕, 內心如同水火, 如此激烈的情緒碰撞, 依舊沒法抵消他臉上的恐懼。 心跳聲和滴滴答答的水聲一樣急促,連唿吸都變得困難。 他用僅剩的一點力氣,瞥了眼斜上方。 那有一扇透氣的小窗, 大概是要下雨的緣故, 本來就已經那快下山的太陽, 已經被烏雲遮蓋,灰色的天幕遮蓋, 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 難怪這東西敢出來。 大概是對方玩兒夠了,壓製在身上的力道突然被撤走。 隻有真正經曆過恐懼和生死的人, 才知道什麽是劫後餘生。方灼眼角都濕了,深吸口氣, 顫抖的捏住內-褲邊往上拉。 途中還算順暢, 可就在褲子穿好的那一瞬間, 他感覺自己的大寶貝被輕輕拍了一下。 力道溫柔,像是在安撫珍愛的的寵物。 方灼,“……” 錯覺,一定是錯覺,他三步並做兩步跑出衛生間,連手沒顧得上洗。 茶座上,耗子正和蔣浩誇他們家老大有多牛逼。 “蔣先生,你是不知道,我大哥算命就沒有不準的。上次有個大媽來,還什麽都沒說呢,我哥就把她七大姑八大姨給扒出來了。” 其實陳酒算命作弊的事,他早就知道,可看小抄這種事情,也是需要技術含量的。 那麽多答案擺在哪兒,老大卻能準確的找準答案,並且說準要害,這本來就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事情。 他曾經問過一次,老大你是怎麽知道,那些人想要問什麽的。 陳酒的答案非常隨意,“瞎蒙。” 與其說是瞎蒙,倒不如說是一種精準得可怕的直覺,耗子一直這樣堅信。 蔣浩聽完,親自拿起茶壺,替他滿上,“不知道陳先生師從何人?” 返迴的方灼恰好聽到這句,鬼使神差的把腿收迴去,轉身走到一棵滴水觀音後藏起來,“不能有提示,直播能開嗎?” 233說,“隻要不觸及主線劇情就行。” 方灼放心了,好歹還能聽個牆角,看看小視頻。 畫麵中,耗子捧著茶喝了一口,“我老大自學成才。” 這小子還挺機靈,方灼笑了笑,繼續看。 蔣浩嗤笑,“玄學奧妙,光靠自己鑽研怕是夠吧,怎麽,難道說陳先生的師父,是某位不可說的隱士高人?” “蔣先生,你到底是請我大哥幫你處理事情的,還是來打聽八卦的?”耗子蹙眉,最嘰把煩這種瞎打聽的人。 蔣浩雖然出自蔣家分支,但在普通人這兒,也算是財大氣粗,不能隨便得罪的大人物,什麽時候被人這麽懟過。 正想發火,手機上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穩住,別讓他們起疑。 蔣浩的火氣一下子就滅了,歉意道,“我就是好奇,瞎打聽,如有冒犯,還希望趙先生多包涵包涵。” 懟完人以後爽是爽,可爽完以後耗子就後悔了,這事情要黃了,他們的損失的不止是錢,還有擴大知名度的機會。 誰知蔣浩不但不生氣,反而還跟他道歉。 耗子,“蔣先生太客氣了。” 蔣浩,“哪裏哪裏。” 兩人假惺惺的打了好幾輪太極,方灼看得差點瞌睡,他打了個嗬欠,讓係統關了直播走出去。 想到這是在公共場合,喊老大太過匪氣,耗子喊了聲大哥。 方灼看著他那一頭小黃毛,笑著下坐下來,“剛剛有幸在衛生間碰見my的老板,恰好他也姓也姓蔣,不知道蔣先生認不認識。” “認識,我們熟得很。”談到蔣陸岩,蔣浩那副輕蔑勁兒又來了,“怎麽,陳先生也認識?” 方灼說,“在雜誌上看過蔣陸岩先生的專訪。” 蔣浩眼珠子轉了一圈,突然傾身靠近,“實話告訴你,他也就在外麵光鮮,實際上啊……” 話到一半,手抖了一下,剛剛才倒滿的茶全澆在了褲-襠上。 那可是開水,蔣浩直接從位置上跳起來,杯子砸到地上,碎了一地。 他黑著臉高喊,“服務生,服務生!都死哪兒去了!” 服務生急急忙忙跑過來,大概是太過著急,忘了男女有別,直接拿毛巾去擦蔣浩的下-身。 蔣浩握住那隻小手,臉上的憤怒化成春風,“不礙事,我自己來。” 服務生用力把手抽出來,麵紅耳赤的跑了。 蔣浩目送對方,直到再看不見,才低頭慢條斯理的繼續擦拭。 蔣陸岩是誰,那是他的任務目標,未來老公。方灼盯著蔣浩的稀鬆的頭發,翻了個白眼,嘴巴犯賤,急色猥瑣,活該遇見桃花煞。 “呸。”方灼隻是做了個口型,被耗子逮了個正著。 耗子比他還直接,直接舉起手拍了兩下,嘀咕一句,“有隻死蚊子。” 方灼眼睛微眯,剛想笑就有東西按住他的嘴角,硬是將上揚的嘴角給壓了下來。 壓下來還不夠,還在他的臉上掐了一下。 冰涼的氣息鑽進他的耳朵,“我不喜歡你對別人笑。” 說話的聲音很輕,像是從極遠的地方傳來的,如果不仔細很難聽清。 方灼機械地轉頭,看向耗子,“你聽見有人說話了嗎?” 耗子一臉茫然的搖頭,正埋頭擦襠的蔣浩也抬起頭來,“誰說話了?我?” 方灼搖了搖頭,訕笑,“沒什麽,聽錯了。” 他閉了閉眼,問係統有沒有聽見,係統竟然也說沒有。 方灼有點慌,“那之前在衛生間裏的時候,你聽見有人說話了嗎?” 233羞澀道,“為了尊重宿主隱私,你尿尿的時候,我會暫時下線。” 方灼的思維歪了一下,“打馬賽克不行?” 233沉默,沒好意思告訴他,那種情況下,馬賽克打了和沒打差不多。 蔣浩總算是把褲子擦完了,將帕子扔到茶幾上,眉頭皺起來,剛剛他茶端得好好地,突然感覺手腕被兩根手指狠狠掐了一下。 趁方灼沒注意,他悄悄把襯衣袖子拉高,臉色驟變。 原本白生生的手腕,多了兩個紅色指甲印子。 見他臉上青紅白黑變來變去,方灼覺得,自己剛剛在衛生間裏,隻是被鬼撩了下小鳥已經算是幸運了。 畢竟,煮熟的鳥這一輩子也別想再飛。 他同情道,“蔣先生,需要去趟醫院嗎?” 蔣浩從驚悚中迴神,抖了抖褲子,灼燒感還在,不過應該沒有大礙。 他擺出一副“我很好”的表情,“那水不算燙,還好。” 方灼驚訝,“是嗎,可我剛剛明明看見杯子在冒煙。” 蔣浩尷尬,“確實沒事。” 方灼拖長聲音“哦”了一聲,“那就好,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想到自家那棟可怕的別墅,蔣浩眼神一閃,將袖子往下拽,遮住掐痕。 “先吃飯吧,雲嵐閣的菜做得不錯,好好嚐嚐。” 說不錯已經很含蓄了,真正嚐到的人才知道,什麽叫人間珍饈。 既保留了各個食材的鮮美,又能將湯汁的味道滲入其中,這可不是普通廚師能辦到的。 蔣浩將剛上的菜轉到方灼麵前,“陳先生嚐嚐這魚,剛從湖裏撈上來的。” 方灼夾起一塊最肥美的放入口中,皮酥內軟,糖醋恰到好處,要好吃哭了。 他比了個大拇指,“味道非常棒,蔣先生經常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