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靜,我是秋雨。你們大家最近還好吧?”秋雨電話裏不敢直接說下個可能要死的就是你,所以采用先套話的方式。

    “秋雨?我們不好,我們準備集體退學了。”

    “退學?你們?”秋雨感覺很意外,大家經過這麽難的考核才能進入令所有女孩子都羨慕的春城藝術學院人模班,怎麽說要退學就退學呢?還是大家集體要退學。

    “是啊,張老師受傷住了醫院,沒有人安排我們到油彩班做模特了,我們以為沒事了。可是這兩天油彩班的男生嚷嚷著告到學校去了,說要我們班盡快找人去油彩班做模特,否則他們的課程就要落下了。”

    “又要我們做模特?他們真無賴,可以向學校申請經費到外邊請模特啊!”

    “我們三個也是這麽說。現在咱們班死的死,瘋的瘋,勸退的勸退,就剩下我、王一、馬雅了。前兩天,王一去逛廟會,遇見一個算命的瞎子,說感覺王一身上陰氣太重,如果不盡早避開,終有殺身之禍的。王一現在嚇的要死,整天跪在地上,雙手合實,嘴巴裏不停的念叨說讓天馨、趙玲饒了她。弄的我們都心裏毛毛的。”

    “不要相信那些無稽之談,都是江湖騙子,靠這個賺錢的。”

    “秋雨,我們商量過了,這是我們唯一的解脫辦法。自從入學以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把我們都弄崩潰了。我們現在天天晚上都睡不著,半夜總是聽見吱嘎吱嘎,手指撓門的聲音,你說,那不是天馨迴來了,是什麽?還有,有一天神經高度緊張的我實在疲憊不堪就睡著了,半夜突然醒來的時候,我居然看見趙玲坐在我們寢室的燈管上來迴蕩,白色的裙子忽閃忽閃的,長頭發蓋住了整個臉。我都快嚇死了,我想趕緊喊醒王一,可剛一開口,趙玲好像知道我要喊人是的,忽然用手撩開長發——黑洞洞的眼坑直直的看著我,飯盆一樣大的嘴像是要把我吞掉。我趕緊用被蒙住了頭,生怕她真的來吃我。太可怕了!”

    “子靜,是你太緊張了。可能是做噩夢呢!”

    “不是的!撓門的聲音我們三個都聽見了。反正無論如何,我們是絕對不去油彩班做模特的,做了模特就要死!”

    “對了,子靜。你不是和馬雅一個寢室嗎?怎麽又和王一住在一起了?”

    “我們三個現在都搬到一個寢室住了,上廁所、去上課、吃飯……通通都在一起,誰還敢單獨行動啊!”

    “那天夢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

    “不是說天夢要自殺,是張老師救了她,所以她沒死成。不過天馨和趙玲天天迴來折磨她,所以她瘋了嗎?”

    “哦,是嗎!”秋雨知道,子靜她們隻知道一些皮毛,所以放心多了。也不知道是誰傳的那麽離譜,居然傳出鬧鬼這麽一說來了。

    “還有那個海龍最討厭,就是他發起油彩班的學生到學校那抗議我們中斷了去做模特的事的。”

    “海龍?哦,知道了。子靜,總之你們各自小心吧,不過精神不用那麽緊張,沒那麽嚴重。”

    掛斷電話,秋雨又開始了案件重組,進行新一輪的分析。海龍?又是海龍。難道真的像林奇,哦不,應該是聶海所說的,海龍有很大的嫌疑殺人?秋雨決定把自己的思路倒迴去,重新整理一下。海龍是油彩班的班長,也是以全美術係最高分數考入油彩班的。海龍認識我們人模班的所有同學,而天馨又是第一個給他做模特的人,他們第一上大學以來第一幅畫就是天馨的手。當晚天馨就離奇的死在磨電道那裏,巧合的是,天馨的屍體唯一缺失的部分就是手指。接著37天後就是趙玲,根據眉眉所說,趙玲的美麗曾經打動了油彩班的好多帥哥,那是不是可以猜測,眾多的追隨者中就有海龍?當晚趙玲喝醉了,所以才去磨電道,是不是可以猜測是海龍他們故意把趙玲給灌醉了呢?而趙玲慘死的當晚,另所有油彩班男生傾慕的精致五官無一幸免,難道這個海龍有什麽癖好?還有就是眉眉,是海龍主動追求眉眉的,恰巧張老師又不同意眉眉和他談戀愛。眉眉不顧張老師的反對,毅然和他一起去郊外寫生。海龍提出要畫眉眉的裸體素描,那,現在假設,如果眉眉聽了我的話真的沒同意,海龍一定惱羞成怒,沒準一氣之下也把不在計劃中的眉眉殺了。眉眉的提前死亡破壞了他磨電道連環殺人法的規則,為了配合他前幾次的作案手法,下一個37天的時候,海龍再移屍體磨電道,造成眉眉是在磨電道死亡的假象。至於眉眉被強奸是不是也可以這麽推斷,眉眉是海龍最感興趣的女人,由於眉眉的拒絕,更加刺激了海龍的獸性。既然生前不從,那死後也一定要強奸眉眉的屍體泄憤!

    “這是不是太變態了?”秋雨對自己的推斷有點接受不了了。

    海龍肯定知道眉眉死前給我打過電話,如果眉眉沒有從郊外平安迴來,那麽我會第一個找到他,並且懷疑他。所以海龍為了避人耳目,以眉眉的名義給我郵件,目的就是證明眉眉還活著……

    秋雨想到這裏,忽然從床上爬起來,因為想這件事情,秋雨大晚上的還睡不著。海龍的嫌疑最大,這次他發起恢複畫人模這件事更證明了他的可疑。那份名單很可能是海龍的,他要照上邊羅列的人名按順序殺我們,這麽說來,他應該是盯上子靜了,子靜不是很危險?

    等等!如果名單是海龍的,為什麽會出現在林阿姨家?名單上又為什麽有林奇、聶天林、張老師和眉思雨?有林奇倒還可以解釋,因為林奇正在調查這件案子,海龍怕真相敗露,所以要殺林奇一點不奇怪。可剩下的人裏,除了張老師,海龍不認識聶天林和眉思雨啊!

    秋雨正想的頭疼,忽然手機響了。秋雨一看表,淩晨1點了。誰會這麽晚不睡覺呢?秋雨看了一眼另一張床上的林阿姨,慶幸自己早就把手機調成了震動。秋雨穿好拖鞋,小心的來到了客廳。

    “秋雨,我是子靜。我現在該怎麽辦啊?學校剛剛批準油彩班可以恢複模特寫生,而且要我們人模班權利配合。剛剛傳過來的消息說,他們油彩班經過投票選定,下一個模特就是……就是我!”

    “什麽?是你!”秋雨知道這個消息以後,開始信服紙條上那份死亡名單的順序了,名單上的人死亡的順序的確是倒過來的。也就是說天馨是第一個死,而最後一個應該是聶天林。

    “我看我得逃了,不然就死定了!怪不得我晚上總能看到趙玲呢,原來她是準備來接我的。”聽的出來,子靜被嚇的有點神經質。

    “子靜,你冷靜點。你聽我說,即使你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根據以往的規律,他也要等到天夢出事的下一個37天,我們還有時間分析,你先別那麽快逃亡,況且逃亡也不一定有用,眉眉的死就是一個例子。”

    “對啊,眉眉當時也是像學校請了假,沒來上課的。可是……可是她還是死了……我怎麽那麽傻?無論我跑到哪裏,黑白無長是永遠找的到我的!我該怎麽班?該怎麽辦秋雨?”

    “我們要團結,這是必須的。你們三個在學校那邊盡量留意海龍的動靜,我總是感覺他和眉眉的死有著某種必然的聯係。至於我,我會盡快趕迴學校,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就走。”

    “秋雨,你可快點。還有3天就到了我做人模的日子了,你不快點迴來,我就沒命了!”子靜說著說著,竟然哭了。

    “放心,我會的。”

    電話裏頭,秋雨能夠感覺的到子靜的恐慌。聽說自己要去油彩班做人模,子靜居然沒有了一絲的興奮,取而帶之的是像見了鬼一樣的害怕。秋雨無奈的搖了搖頭,曾經無上榮譽的象征,今天卻被追魂37天這個詛咒弄的人人生畏。找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秋雨轉身又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想盡快迴春城,但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和聶海一起迴去。聶海犯病的那天晚上,真的是嚇到秋雨了。他那猙獰的麵孔、輕薄的動作,讓秋雨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惡心和恐怖。其實,秋雨一方麵懷疑海龍強奸眉眉,另一方麵她也懷疑犯病的聶海。經過那天晚上的事,秋雨覺得犯病中的聶海性欲極高,而且又是犯病期間,很有可能做出殺人然後奸屍的舉動。

    秋雨忽然想起林奇曾經和她說過,要想證實誰是兇手,最好的辦法就是取到那個人的精液驗dna,隻要和眉眉屍體裏殘留的dna相同,這就是鐵證如山的證據。秋雨第一次來江城的時候,為了給眉眉報仇,她曾經有過這樣的閃念——犧牲自己。但是隨著她與林奇的感情一天天加深,她一度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可是今天,當秋雨知道一切真相的時候,當秋雨知道自己也列在這份死亡名單裏的時候,但秋雨知道誰也不能相信、誰也幫不了自己的時候,秋雨又有了這種破釜沉舟的可怕念頭。

    “海龍我目前是沒辦法馬上接觸到,不過我可以先弄聶海的。如果能證明聶海確實是兇手,那就可以成功避免下邊的人繼續死亡。至於聶海……我想他一定是犯病的時候殺的人,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精神病人殺人,法官應該不會判很久。”秋雨這樣安慰自己,其實內心裏,她也怕兇手就是聶海。如果這份dna報告把聶海送進了監獄,她秋雨就是當之無愧的罪魁禍首。秋雨還是有點不忍心。

    “那如果不是聶海,就可以把視線落在海龍身上了。一定是聶海嗎?那可不一定。”秋雨自言自語,其實都是給自己勇氣去做她想要做的那件極其荒唐了危險的事情。現在警察都拿兇手沒辦法,一個是新案子還沒有出現,以前的案子雖然疑點很多,但找不到新的線索;二來是,警察有權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但從法律的角度他們始終沒有權利抓嫌疑人迴來強行驗dna,所以,秋雨如果真的能成功,那就幫破案作出了很重大的貢獻。

    “林阿姨,這麽早你就出門啊?”秋雨一翻身,看見正穿衣服的林奇媽。

    “噓!小聲點!海兒還沒起來呢!今天是小奇子的祭日,我要和林奇的師傅一起去給他掃墓。”

    “掃墓?你不是說你瞞天過海,一切按聶海的名字準備的嗎?那還掃什麽墓啊?”

    “公墓裏是海兒的名字,可小奇子的師傅為了祭奠他,在城郊給他起了一座墳,我們是去那裏。”

    “哦!那你給我看的已經注銷的戶口也是林奇師傅弄的了?”秋雨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林奇的戶口已經注銷,聶海還能頂替林奇去省公安局報道。

    “其實小奇子的戶口是真的注銷過,因為當時小奇子的師傅也是第一時間知道他被海兒錯手殺了,所以把林奇的戶口拿去注銷。可後來發生了海兒這件事,天林為了想治好海兒,問我是不是可以讓海兒擁有小奇子的身份,兩兄弟調換一下。我當時也是心疼兒子,所以又找了林奇師傅,求他幫我。最後,林奇師傅冒著丟工作的危險,硬是把這件已經成事實的事情給扳了迴來。還好,大家都知道我有一對雙胞胎兒子。我馬上在報紙上發了一份聲明,說自己由於悲憤過度,沒有確認死者的身份。”

    “那大家也就知道了是林奇殺了聶海,即使這樣,聶海也要先做牢啊?”

    “海兒能夠成功的變成小奇子,我當然沒有告訴大家他們兄弟兩是因為互相打鬥死的,我編了一個故事,說他們兩兄弟是在一次事故中一起遭遇意外……”

    “林阿姨,你不覺得這樣對死了的林奇太殘忍了嗎?”秋雨聽不下去了,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是林奇會怎麽想?憑白丟了性命,還不能光明正大的死。這一切都是親生母親一手導演的。

    “是,我是對不起小奇子。所以我沒有一天安心過。我總是到他的墳前懺悔,希望他能原諒他的母親。”

    秋雨相信林阿姨說的都是真的,因為秋雨看到林阿姨每次說起林奇的時候,都會無比懊惱。

    “林阿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關你的事,秋雨,你是個好姑娘。小奇子如果早幾年認識你,他一定會喜歡你的。我是他媽,我明白兒子的心。”

    林阿姨抹著眼淚出門了,臨出門還告訴秋雨中午不用等她吃飯,讓秋雨告訴聶海就說她外地來了一個好姐妹,出去聚會了。秋雨一一答應,林奇媽才放心的出門了。

    秋雨躡手躡腳的推開聶海的房間門,隔著開啟的門縫,秋雨看到床上熟睡的聶海。秋雨忽然覺得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好可愛,睡的像個嬰兒那麽甜美。秋雨站在門口好久,始終沒有勇氣進去。一旦進去了就意味著她要執行她的計劃,取得聶海的精液迴去化驗。秋雨忽然厭惡起自己當初的選擇,為什麽要選藝術學院呢?如果不來該死的藝術學院,就不會卷入這場意外;如果不來,她人生的第一次戀愛不會這麽複雜;如果不來,她處女之身不會作為找真兇的工具……這樣自己是不是犧牲太大了?

    “秋雨,你找我有事啊?怎麽傻站在門口啊?小心著涼。”聶海忽然醒了,看見穿著睡衣,光著腳站在門口的秋雨。

    “啊~沒……”秋雨現在進退兩難。

    “進來吧,沒關係的。”

    聶海把秋雨整個人抱上床,然後給秋雨把被子蓋好。兩個人就這樣麵對麵的躺在床上,秋雨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和男人有肌膚之親。秋雨想,完蛋了,這次不想獻身也難了,是自己送來門來的,現在有躺在一個床上。恐怕下邊的活動用不著她策劃了,一切都順其自然了,她跑不了了。

    聶海先是溫柔的撫摩秋雨的頭發,這個時候的聶海滿眼都是溫柔、滿身散發著男人特有的溫柔,那樣子很迷人,秋雨差點醉了。秋雨一瞬間忘掉了自己的任務,情不自禁的仰起頭、閉上眼睛……當聶海溫熱的唇落在秋雨臉頰上的時候,秋雨有一種過電的感覺,全身麻麻的。秋雨真的不知道,原來戀愛的滋味是這般美好。人類原始的欲望開始在這位少女的身體裏燃燒,一切似乎來的都這麽順理成章。

    “好了,秋雨,你再睡一會兒,我陪媽晨練去了!”

    “林奇!林阿姨她不在家,她讓我告訴你,她來了一個姐妹,出去聚會了。”

    “哦,不在啊!那我自己去。”

    “林奇,你就不能陪陪我嗎?”秋雨股足了勇氣,羞紅了臉說出了這句話。其中是不是為了那計劃,還是為了別的,秋雨自己也說不清楚。

    “秋雨,還不是時候。我怕一時的衝動,將來你會後悔。”

    秋雨忽然好感動,這個男人竟然處處為自己著想。她自己等於是投懷送抱了,這個男人卻還有這麽大的定力,這麽尊重她的感受。

    等等!該不會是這小子不敢吧?他怕留下精液,事情敗漏?秋雨想到這裏,立刻做出豁出去的決定。她光著腳跑下地,雙手環住聶海的腰,熱情的把自己的小嘴奉獻給聶海。聶海開始還有些抗拒和猶豫,可被秋雨一浪高過一浪的愛情攻勢攻打的有點暈頭轉向,終於緊緊摟著秋雨的細腰,迎合秋雨的嘴唇,把舌頭好不吝嗇的放進秋雨的嘴巴裏。兩條舌頭立刻糾纏在一起,秋雨用力的吮吸著,想要把聶海的舌頭永遠留在自己的口腔裏;聶海樂此不疲的送著自己像蛇一樣的舌頭,想要勾住秋雨的舌頭、勾住她的心。

    聶海的手開始在秋雨的身上上下摸索,秋雨不由自主發出的發出低聲的呻吟。聶海聽到秋雨的呻吟似乎變的異常興奮,溫柔的唇雨點般的落在秋雨的脖子上、肩膀上、胸口上、乳頭上……秋雨仰起頭,享受著美妙的時刻,聶海的手開始轉移戰場,伸進秋雨的睡褲裏邊,溫情的挑逗女人最敏感的部位。秋雨的熱情被完全調動起來了,她開始迫不及待的脫去聶海的睡衣,然後雙手用力的勾住聶海的脖子,不停的吻聶海的臉。

    兩個幹柴烈火的年輕人就這樣由人類最原始的、也最美妙的欲望趨勢著,撲到了床上。秋雨被聶海壓在身下的一瞬間,意識到,也許自己的計劃就要成功了,自己的處女地就要被這個叫聶海的男人開墾了。想到這些,秋雨居然沒有一絲的厭惡,居然還有幾分期待……完了,完了!自己真的是愛上聶海了。

    就在這時,聶海的手機響了,嚇了他倆一跳。聶海本不想管手機,把秋雨的頭扳過來,繼續親吻她。可手機卻頑強的發出現在聽來極其不協調、甚至是刺耳的音樂聲。最終,兩個人都泄了氣,聶海沒好氣的接起電話。

    “喂?哪位?”

    “是林警官吧?我是小劉。局長讓我通知你趕緊迴來銷假。”

    “銷假?出什麽大案子了?”聶海這時候已經恢複了做刑警的敏銳嗅覺。

    “還是春城藝術學校的連環殺人案,這迴又死了一個,死者叫——子靜。”

    “我馬上迴來!”

    聶海掛斷電話看著秋雨,秋雨早猜到了一二,馬上問聶海

    “是不是我們班又有女同學死在磨電道了?”

    聶海隻是點頭,不說話。

    “是不是子靜?”

    “你怎麽知道的?剛接到電話,同事剛把子靜的屍體送屍檢部化驗,具體的情況我現在還不是太清楚。”

    “子靜還是沒逃過去。她前兩天給我打過電話,說被選做油彩班的模特,她很害怕。我當時還安慰她呢,可是……”秋雨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

    “別這樣,秋雨。我要馬上迴去,要不,你在這裏住兩天?”

    “不,我和你一起迴去!我要看看子靜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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