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易看著花沙的 表情,就知道這女人一定是沉溺在了柳尋真這個人之中了,要是替這女人促成了這件事情,就不怕這女人不重用她, 以後幫著風閣主拿下西域,也是指


    日可待的事情啊。


    雖然這風閣主不似慕容淺那般的優雅, 可那張臉就夠讓他賣命了。


    榮易越想,心裏的小泉水匯成了江海,泛起了淘沙大浪。 “聖女你放心, 您和柳尋真的事情就放在了我的身上了。”榮易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道,花沙斜睨了一眼他,冷哼的看不起他:“就你?我還真的是很信不過的,不過,你若


    是有什麽辦法就告訴我,我務必要將柳尋真給拿下才行。”


    現在從她嘴裏麵說出柳尋真三個字花沙都覺得像是喝了千年的佳釀一樣,神識都開始搖擺了, 柳尋真,柳尋真……你說你怎麽那麽好呢,但卻又那麽不開眼的去喜歡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假如那個女人愛你的話,我還能放手,可是,如此愛你的我,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痛苦,花沙看


    著自己的指尖,臉上帶著憧憬的笑容:和我在一起,我才能讓你體會到,人生的美妙啊,傻瓜,跟著那個女人,辛苦的隻是你自己而已。


    ——


    “阿真,我怎麽感覺你最近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啊。”夜幕下, 樹葉在風中搖擺,柳尋真坐在樹下,兩隻手放在腿上, 抬頭看著天空, 自從那日在酒樓裏麵吃過飯他也算是 看清了一件事情,等著她愛上他,真的不是一件易


    事,以前能那麽甘願的等待著,為何現在不行了?


    他也在問自己,為何突然間變了?難道是因為…他覺得慕容遇不如他對著晚書好,可晚書卻又那麽的愛他嗎?柳尋真自己想著,宋晚書出來吹風, 一開門看著他滿麵愁苦的樣子, 出言問道,她慢慢踱步過去,眼睛瞥到了石桌上的細嘴的酒壺和小玉杯,外加…柳尋真一張被酒水熏


    得微醉的臉。柳尋真看著宋晚書,眼睛裏麵泛出一點點的水光, 他抬起手摸上自己的心口的位置,這就是心痛吧,再愛上她開始就一直伴隨他的東西,如今那裏麵多了一絲不甘,一絲


    欲、望。


    心口上的手緩緩抬起, 朝著宋晚書的方向伸了過去,柳尋真希翼的看著她,多希望他一抬手她就能伸手把她的手給握住。可惜,沒有,宋晚書反而腳步向後退了一下,柳尋真臉上帶著不再掩飾的痛苦之色,心明鏡如宋晚書,可那又怎麽樣,沒有結果的感情她表現的越多的迴應,反而對他更


    不好。


    “阿真,你哪裏難受嗎?我給你找個郎中去啊?”宋晚書裝傻充愣的擔心不已的問他,柳尋真苦笑的大聲笑出來:“哈哈哈哈……郎中,世間最好的郎中就是你,你還要找誰去,宋晚書,我那麽愛你,你為什麽不肯多看我一眼,我到底比慕容遇少了什麽,差了什麽,為什麽不能和我在一起?!”柳尋真站起身,疾步走到了宋晚書的麵前,兩隻大掌緊緊的扣住了宋晚書瘦弱的肩膀:“晚書,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宋晚書伸手想要將柳尋真的手弄下去,還沒碰到忽的一陣天旋地轉,宋晚書被柳尋真帶著按到了樹幹上,一兩片樹葉慢慢落下來,月亮隱匿到了雲裏,大地失去了幾分光


    亮。


    柔軟的唇,部壓下,柳尋真用力的品,嚐她的滋味兒。


    這吻一人沉醉一人恐懼,柳尋真閉著眼睛全身心的想要投入,宋晚書卻如同一隻裹了一身泥的泥鰍,死命的想要逃脫。


    她的手使勁的推拒著柳尋真,但忽然間兩個人都不動了,好鹹,宋晚書傻了,她嘴裏麵流進去了鹹鹹的…眼淚,阿真他哭了嗎?


    “……”


    柳尋真慢慢的鬆開了她,身子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清俊如朗月的臉上都是綿綿淚點,他哭的極為的傷心,宋晚書是不能迴應男女之情, 可心口亦為難受。


    她為難的看著柳尋真,咬了下唇瓣,安撫看著他:“阿真,你不要傷心,對不起…我心裏麵都記著你對我的好呢,你不要傷心好不好,我真的知道你的好。


    阿真,你不要哭了,看著你哭了,我真的好難受。”


    柳尋真頹然的看著她,這時月亮在一次出來,讓宋晚書看清了他臉上的神態,上麵都是祈求之色,柳尋真遲頓的伸手,這一次他成功的握上了宋晚書的手。


    細細的觸感,這就是他放在心上的女人。二人的衣衫擺動,發絲飛舞,卻如同被命運開了一個玩笑,怎麽也交集不到一起,柳尋真開口都是祈求:“晚書,給我一個小小的機會好不好,我真的愛你,你懂嗎?每每


    看著你心中有另外一個男人,不,是你念著他也行,隻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全都不在乎。我想要的是午夜夢迴醒來時,轉身能看到你的身影,若是真的有那麽一天,我還奢望著有一天我們能有一個女兒或者兒子,從此子嗣多了,我們老了,便還能承歡膝下,


    那樣,該多好。”


    宋晚書咬咬牙, 用力的抽迴手別開臉:“阿真,你醉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我迴去就忘了。”說完她就要離開,柳尋真一把拉住宋晚書的手然後上步將她攬住懷中,下巴壓在了她的頭頂:“我沒醉, 我早就想如此主動了,你不懂默默地守護在你身後的滋味兒有多難


    受。”


    “可是,就算怎麽樣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宋晚書的話毫不留情,似一把穿心箭,一次將柳尋真鼓起的勇氣滅掉了:“不是因為慕容遇嗎?”


    “不是,你是我的表弟,近親結婚不好,我不會答應的,就算是沒有慕容遇,我也可能和別人在一起,也定然不會和你在一起。”


    這世間最毒的不是毒藥, 而是宋晚書的 這一句話。排山倒海而來的窒息感覺將柳尋真淹沒,他慢慢的鬆開了手,目送著她無情的離開,然後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火辣辣的感覺灼燒著心肺,卻將他的眼淚給灼燒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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