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曆過離死亡很近的時候嗎?


    慕容遇:每次上戰場,都是抱著赴死的心去的,甚至好幾次都被敵人圍困的身受重傷,一個人麵對幾百人,每次都是快死了。


    慕容淺:上次,被慕容遇的手下引入了陷阱,差一點就要死過去了,沒想到會被放出來了。


    宋晚書吸了吸鼻子,死亡嗎?


    她已經死了一次了,她穿越過來死之前不是出車禍了,也不是溺水,而是半夜迴家的路上被劫匪劫持,搶奪中,被刀捅在了肚子上。


    臨死之前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血慢慢的流出了身體裏,很慢,很慢,她那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而後慢慢的變成了紅色,她低頭看了一眼,死亡的腳步慢慢的接近了她。


    真的很痛,冷漠的黑暗的地方,她的絕望沒人知道,到最後的時候,麻木了,什麽疼痛,都消失了,她並沒有感受到什麽靈魂飛出體外,並沒有那麽神奇。


    她就是,困了,堅持不住了,眼睛無法在睜開了,神思,如同關閉的機器一樣,在無反應。


    應該是老天垂憐她吧,讓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重生在了這個時代,晃常沒事的時候宋晚書就在想啊,這個世界會不會不是真實的呢?


    而是她沒有死,變成了植物人……


    這個地方隻是,一個虛幻的空間呢。


    慕容遇和慕容淺都是她幻想出來的人,要不然,怎麽可能有玄機呢,她的這些想法,白天不會冒出來,卻總是晚上的午夜,隻有她一個人的午夜,乍然的冒出來。


    “啊遇……”


    燭台上的燭火恍恍惚惚,屋子裏,隻剩下慕容遇和宋晚書兩個人,伴老將慕容淺弄了出去,告知慕容遇今夜最危險的其實是慕容淺,宋晚書隻是難受了些,讓他看緊點就好了。


    可這哪裏是普通的難受啊,宋晚書脖子上的紅痕又爬了出來,在她鎖骨的位置盤踞成了一朵血紅的花,慕容遇皺著眉想問問伴老這是怎麽迴事。


    人已經離開了,想著還是等明天再問吧。


    “嗯,晚書,怎麽了?”


    寬大的木床上,裏外有很多層隔斷,宋晚書看著那一層層的門檻子,在痛苦之下還十分有趣的想,古人真是有意思,為什麽要弄那麽多層呢,也不怕半夜上廁所被絆倒嗎?


    “啊遇,我其實,死過一次了。”


    宋晚書咧開嘴笑了笑,兩隻幹癟的手慢慢的爬上了慕容遇的胳膊上,她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不放開,十分不舍的姿態。


    注意到她的想法,慕容遇強忍著難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別怕,沒什麽事情的,伴老不是說了嗎?它快死了,現在正在掙紮呢,等它死了就不會太難受了。”


    說是這樣說,慕容遇還是緊張的抱緊了她,那力道,再緊點都能將宋晚書給揉碎了。


    有些話,隻是適合安慰別人,慕容遇說的輕巧,心裏實則根本沒有辦法安慰自己,口腔裏麵因為太過緊張都彌漫上來了血的味道。


    “啊遇,我和你說一個夢。”


    “嗯。”


    “我夢見我自己,曾經生活在另外一個地方,你看過我的新書嗎?”


    “二十一世紀。”


    聽見慕容遇立馬就迴答上,宋晚書忍不住的笑了,隨後又痛苦的隱忍的咳嗽了兩下,“咳咳,嗯,就是那裏,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在那邊,名字叫韓小七,不是宋晚書。


    而玄機師兄,是陪我一起從孤兒院長大的哥哥,他對我很好,可是他後來生病,去世了。


    而我呢,後麵也死了。”


    聽見死那個字,慕容遇眼眸瞬間猩紅,宋晚書現在的狀態十分不對勁,她神情不是很清明,這個樣子,真的很像在交代遺言一樣。


    “怎麽……死的?”


    他的語氣微涼,宋晚書感覺,這要是讓他知道這件事情是真的,說不定會氣死,精瘦的巴掌臉,臉頰煞白,唯有兩瓣唇紅的十分的不自然,宋晚書眼神忍不住放柔,“被人用刀子,插到了這裏。”


    說著,宋晚書伸手比劃了一下肚子的位置。


    聽她說的是故事,可慕容遇眼眸依舊是刺痛了一下,他伸出自己冰涼的大掌,對著她指的位置輕輕揉了兩下,“還痛嗎?”


    “嗬嗬~你怎麽這麽傻,我不是說了,隻是做夢嗎?”


    “不知道為什麽,聽你說話,我的心裏總是不安寧,晚書,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慕容遇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他總是感覺宋晚書現在很輕,仿佛一陣風都能將她吹走,尤其她再說這些話的時候,慕容遇直覺,這些事不能笑話聽了。


    他甚至還特別的心疼宋晚書是不是真的會很難受。


    “不疼了。”


    一陣陣疼痛忽然間如潮水一樣湧上宋晚書的心,她控製不住腳在床上蹬起來,“啊——!”她的聲音十分的幹澀,喊出來的聲音,和破鑼一樣。


    “晚書,晚書,你怎麽了?”


    “哪裏疼,我給你揉。”


    宋晚書兩隻手死死的揪著自己的衣服,她眼睛瞪得死老大的,直直的盯著房頂的帷幔看著,“啊遇……好痛, 好痛……”


    大掌隨後按住了她的心髒位置,慕容遇的靠在牆上,他斜斜的抱著宋晚書,二人絲發交纏,慕容遇將頭埋進了宋晚書的脖勁裏麵。


    冰涼的液體,順著她修長的脖子滑入了裏麵,宋晚書疼的咬住了嘴唇,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啊—啊遇,要是明天再不好,你就殺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心髒像是被人扔進了火堆裏,生生的炙烤著。


    疼的她都幻想出了,她的心髒此時一定是被炙烤的冒出了油吧。


    慕容遇恨不得現在難受的是自己,“晚書,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要不然你也不可能遇見這樣的事了。”每當看到宋晚書這個樣子,慕容遇都恨不得,在很早的以前,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她。


    那樣,才不會給她帶來那麽多的傷痛了。“晚書,若是重新來一次,你還會想遇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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