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書在人群中慢慢的擠出自己的小身子,為了不將自己的胸擠扁在這人潮裏,她還不忘抬起手護在了胸前的位置,誒……這就是瘦子的悲哀,走哪都得護著身上的二兩肉。


    她這句話就是在心裏默念的, 要是被別的女子聽去了,說不定都會想著給她分去一些身上的肉呢。


    “誒,這怎麽還沒到啊。”


    一個大娘手裏麵抱著自家娃問著身邊的街坊鄰裏。


    “剛剛聽說馬上就要到了,誰知道還沒有過來呢。”


    “倒是快點來啊, 都等了有一會兒了。”


    宋晚書豎起耳朵聽著他們談話的內容,剛剛去鄧文竹鋪子的時候,街上還沒有這麽擠的,宋晚書也就沒在意,若是方才注意到了也是可以問問鄧文竹今日這京城裏麵 是有什麽也別的事情了。


    不過,現在問問也不遲啊。


    “欸,這位小哥兒,你可知今日這城中為什麽如此的擁擠啊?”


    宋晚書捅了捅身旁伸出腦袋勁勁的往前看的一個長得很普通的小哥詢問道,小哥兒是個善談的 ,見宋晚書不知道就將自己知道一股腦的都說出去了。


    其實也沒多少內容,就那麽一句話。


    “今日是東榮國太子榮軒過來,我們都在這等著想目睹一下子東榮國太子的尊容呢。”


    榮軒?


    宋晚書揉揉腦瓜子,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呢,東榮國,哦,對了,那個由真不是帶過來那個軒榮嘛,那二人的 名字隻不過是倒過來了而已。


    這世界這麽大,巧合的還真多。


    宋晚書屁顛顛的看著,便也不往前硬擠了,她今日也留在這湊個熱鬧,看看東榮國的太子是個什麽排場,權當長長世麵了。這幾天太陽越發的炙烤了,今日的太陽是由其的熱,人又多,空氣不流通, 所以便更熱了,宋晚書惹得揪著眉毛,眼睛被陽光晃得有些睜不開,她一會兒搓搓脖子一會兒柔柔頭發裏麵,讓風透進去吹吹好


    散熱一下。


    動彈了好久,也沒有等到那個榮軒太子的到來。


    忍不住的, 她也開始加入了那麽些大娘的抱怨之中。


    “這人莫不是騎著王八來的?”


    宋晚書身邊的小哥還在身邊,聽她說話忍不住的問了,“什麽是王八?”


    她想了想,這些人並不知道烏龜是什麽啊,該怎麽形容呢,“王八是生活在海裏的,腦袋像是蛇腦袋,身子又是扁扁的橢圓形,有四肢,背上還有一個十分堅硬的殼。”


    “你說的不就是烏龜嘛!”


    “你們竟然還知道這個?”


    小哥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宋晚書,好像受到了多大的鄙視一樣,“難道你沒聽過烏龜殼可以算命嗎?”


    宋晚書今日也是受教了。“聽過,就是沒想到你也知道的。”


    說話間,忽然間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傳了過來,宋晚書精神力立馬被吸引了過去,她昂起腦袋踮起腳尖往那邊看著。沒有預想的什麽大象的拉著轎子,然後香紗繚繞的那種十分那啥的場景,東榮國的文化水平好似和京城裏十分的接近,那太子過來,是一隊很壯大的人馬,巨大的馬車前麵有數十甲胄,馬車後麵則跟著一


    長串的馬車,後麵的馬車自然是沒有前麵的華麗了。


    可是外表卻釘了很多的鉚釘一樣的東西,宋晚書一眼看去直覺裏麵絕對是裝的給還宮裏麵供奉的貢品。


    畢竟是兩國往來,東榮國帶些見麵禮才說的過去。


    看了半天並沒有得見什麽太子的尊容,宋晚書難免的有一些些的失望,她落下腳,心想著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的場景就應該早早地去牡丹樓裏麵乘涼才對,這種鬼天氣在外麵受這樣的罪還什麽都沒看到。


    百姓們倒是看到這人馬以後,興奮地在底下討論著什麽這些人帶的東西多不多啊,人穿著和自己有什麽不一樣啊,還有掛在他們脖子上的牙齒是什麽動物的了。


    扯了扯衣服領子,宋晚書撇撇嘴,無聊的開始繼續在人海裏穿行。


    大約半個時辰以後,她才從人海裏穿到了牡丹樓的前麵。


    她不知道的是,那隊人馬在路過牡丹樓前麵的時候還故意的停留了一會兒,有人指著牡丹樓對著裏麵的容許俺介紹,“爺兒,這就是那柳七新開的 酒樓。”


    見到宋晚書來了,楊香蘭給她到了一杯水。


    “晚書你來了, 快多喝點水吧,瞧你那滿頭汗。”喘著粗氣,她伸手接過楊香蘭遞過來的杯盞,“誒,真的是,今日頭一遭知道了原來我們 京城裏竟然有這麽多人呢,倒是讓我開了眼界了。”說著,她放下手裏的杯盞對著楊香蘭比劃了一下,“我和你講,我


    來的時候, 那路上被堵的,比咱們門口的人都多呢, 我今日也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知道,我肯定就不出來了。”


    “公子你就吹吧,你那閑不住的性子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早早地就出來找合適的位置看了。”


    趙德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接話道,宋晚書使勁的瞪了他一眼,“趙德,你這死崽子早晚得死在你這張嘴上,天天你這嘴怎麽就這麽閑不住呢。”


    平日裏大家打趣,沒少聽見有人這樣形容趙德的,不過他自己不在乎,照樣該怎麽說就怎麽說。


    宋晚書也沒有生氣,而是心大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剛剛擠得唿哧帶喘的,她不敢一下子就喝水,而是說了幾句話喘了口氣才喝的。


    看著她們打趣的模樣,楊香蘭止不住的想笑。


    “其實有趙德在,還挺歡樂的。 ”


    平時看他們幹活都是悶頭幹自己的,就是趙德在中間跑跑跳跳的,楊香蘭時不時的就能被他逗笑了,見宋晚書說他,沒忍住為他說了句。


    宋晚書笑笑, “得了,別為他說好話了, 他什麽樣大家夥都知道的。”趙德的性子她還能不了解嗎,說了話看似重,其實就是平日裏玩鬧成了這樣子,大老粗的趙德也從來都不在意,也是他該著, 沒事就喜歡先去捅蠱別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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